重生之锦绣婚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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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她喝蛇血?炎妃然闻言,脸上的惊恐比刚才看到蛇对她吐信子时更甚,她慌忙摇头道:“不要!我不喝!”
“为什么?怕腥?”看她脸色又恢复苍白,他心疼的劝说道:“听说血蛇有补血虚、活血镇疼的功效,你脸色不好,肯定是昨晚失血过多了,再说,你不是说饿了吗?在还没找到食物前,你先喝了它来充饥。”
话落,他用手就要划破蛇皮,炎妃然立即阻止道:“蛇血不能这样喝的,我不知道你听什么人说它有补血功效,可我曾翻遍所有的医典,没看过有这种的说法,但我知道蛇血和蛇胆里含有致命的寄生虫,严重者可致人残疾和危及生命。”
其实她并不知道什么叫寄生虫,可凤云汐就是这样告诉她的,若被这种东西感染到,它不会立即发生变化,但会潜伏在体内几年才发作。
凤云汐和她虽是同年,可她懂的东西比她多,而且凤云汐经常到外面游历,自然懂得如何在野外生存,所以她说的话,她无不信的道理。以前她们曾多次一起到外面游玩,投不到店在野外过夜,没有干粮的情况下,不得不找野外的生物充饥时,就算把肉烤焦了,也不未煮熟的东西。
何况这里是悬崖底,阴寒潮湿,谁知道在这里生存的动物会不会干净?所以昨晚她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敢去乱找东西充饥。
想到凤云汐,她忽然记起,昨天是凤云汐和睿王成亲的日子。曾经她们约定,若有朝一日,不管谁先成亲,另一方得当成亲者伴娘,陪伴对方渡过最后一个单身夜晚。而今,两人都成亲了,可是,她们都无法实现这个承诺。
思及此,她心里一阵怅然,她们都摆脱不了命运的枷锁,她最希望凤云汐能活得洒脱和自由,她是属于风一样的女子,尔虞我诈的皇室生活根本不适合她。睿王是有野心和霸气的人,他想要的并不是一方霸主,极有可能是整个天下。也许有一天,她会和这个男人成了对立关系,而她和凤云汐之间,真心不想会走到这一步。
听她这么一说,拓跋蔺便不再坚持,把蛇往扔到一边去,道:“那我到外面找找有什么东西可以填饱肚子。”
他会相信炎妃然的话,那是因为他知道她对药理略有研究,再加上她自小就跟随宫医炎宸身边,耳濡目染,她说蛇血不能喝便不能喝。原本他还打算把蛇剖了,拿蛇肉烤熟来吃,现在估计她连蛇肉都不敢吃,想想还是去外面能不能找果子之类的当食物。
炎妃然听见他的话,从沉思中回过神,看到他转身时眉头蹙了一下,步伐有点拐的往洞外走,她突然叫住他道:“等等,我也跟你一起去。”
拓跋蔺转身,皱眉道:“可是你的伤……”
炎妃然打断他的话道:“我又不是伤在腿,没问题的。”倒是他大腿上有伤,刚才看他捉蛇时行动敏捷,可见他转身时蹙了一下眉,走路又一拐一拐的,敢情伤口在痛,只是他男人的自尊不想被她看到。
拓跋蔺原是担心她的伤,可怎么说她都不敢留在洞里,坚持要一起去,没有办法,只好让她随行。
昨晚半夜又下了雨,洞外到处是湿漉漉的一片,地面一片泥泞。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地往前移动着,边走边到处张望,看有没有能吃的果子,可这里除了花草,并没有见过果树之类的植物。
还好,今天天空放晴,阳光射进悬崖底,驱散了几分寒气。
当他们来到昨晚发现拓跋蔺的地方,就见到前面不远的林子里,有野菇木耳,藤上有野葡萄狗枣,地上有掉落的松子。
看来他们已找到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了。
拓跋蔺走过去,将摘下的葡萄一串串用衣服兜着,因为饿极了,他边摘边吃,而炎妃然则弯身捡地上的松子,野菇木耳什么的。
其实她现在最想就是吃一碗热汤,于是捡了一堆野菇和木耳,让拓跋蔺到涧溪去捉鱼,而她想起之前见到洞里有只缺了口的铁锅,便走回山洞里去拿,然后又在里面找了几根干柴,她怕会遇蛇,不敢走进洞深处,用了一块破布,将昨晚烧过的黑炭包起来。
回来的时候,拓跋蔺已捉到几条手掌大小的生鱼和草鱼。生鱼汤有利过伤口的愈合,这念头闪过脑里,她立即找了处干爽的地方放下东西,开始手搭架。
等她弄好并生了火,拓跋蔺也把鱼剥洗干净,就连野菇和木耳都清洗好了。
她惊讶的看着他说:“原来你也会做这些的呀?”她以为他堂堂一个王爷,应该是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坐着等随从做好给他,没想到他做得还俐落娴熟呢。
他将脸凑过来,笑问道:“那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嫁了一个夫君呀?”
“你少臭美啦!”她推开他的脸,故作不屑的道:“会做那么一点普通男人都会做的事,就想来献宝。”
拓跋蔺凝着她,郑重的道:“我会做的不只是一点点,我还会做很多,你等着看吧。”
炎妃然抬头,从他柔和的目光里,她看到信心和坚定,心头不由泛起一阵暖意,忽然有种感觉,其实跟他这样生活下去也不错,在他身上她找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踏实。
在他面前她可以放下面具,随时使性子,耍无赖,只是她仍没有信心告诉他,她是炎妃然。她怕这种关系说破了,会带来彼此无尽的麻烦和危险,甚至现在这种相处方式也会将改变。
不!她喜欢现在,以西临公主的身份在他身边,“炎妃然”已配不上他了,也没资格在他身边。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知道她心里所想,拓跋蔺靠过来,边放野菇下锅边道:“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你的本质,你明白吗?”
“嗄?”思绪飘离的她,才刚回过神,猛地听到他的话,不禁吓了一跳。
他说什么?喜欢她?闹她玩的吧?这句话比以前他当着众人面前,宣告她是他的更让她震撼,以前他是在演戏,所以她不会自作多情,可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他没有必要做戏呀?
看她一脸惊吓的模样,拓跋蔺不禁叹气了,看来是自己操之过急了,她的心仍未能从以前受到的伤害中恢复过来,只怕现在在她心里,已把“爱”埋葬在过去。没关系,只要她在他身边,他有信心将她的“爱”找回来,让他成为她的最后和今生的唯一。
而炎妃然不敢深想,更不敢往那个方向想,拿起一串葡萄啃起来,然后故意转移话题道:“对了,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中了慢性软骨散?那些”暴民“是谁派来的?”
那些人分明是有计划进行的,而且还知道他们的行踪。她原本没跟他在一起,可却让两名武士在营地里等着,一见她便跟踪而来。
“别担心,我会处理的。”他不想让她多想,想轻描淡写的略过。
炎妃然望着他俊美的侧脸半响,嘴角微勾,目光变得柔和,“那些人……是太子派来的吧?”
已经不是猜测了,她能够确定了。
在知道她选择嫁给拓跋蔺后,拓跋凛前来找她,她就知道他们之抢夺的战争开始了。
随着皇上的年龄越大,身体状况便会往下滑,虽然已立了太子,可并没意味着太子一定稳坐龙椅上。在太子身后,还有几个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兄弟,他们个个都是有能力之人,随时都会把他的位置取而代之。
目前最有可能阻止他得到皇位的是最受皇上宠爱的拓跋蔺,他是皇上亲自请回朝堂,以一品亲王的封号留在皇上身边办事,可见皇上对他的重视。而拓跋蔺从表面看,并没有拉帮结伙,更没有恢复正皇子的身份。他对皇位似乎没多大兴趣,可他的行为却总让人猜想不透。若说不想夺权,为何要跟西临国公主成亲?
因此,太子想坐稳储君之位置,必须得铲除拓跋蔺这阻碍。至于睿王,他手中握有兵权,如今又与凤丞相结为亲家,正是巩固实力的时候,不可能这时派人来暗杀。
拓跋蔺眯了眯眼睛,“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的,你以后也不许单独跟他见面。”若让拓跋凛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恐怕又会惹来一场腥风血雨。
“你怕他会吃了我吗?”炎妃然摘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轻笑道:“你安啦,他是怎样的人,我早就知道,趁着我们的鱼汤还没煮好,不如我们聊聊现在的形势吧。”
说着,她又摘了两颗葡萄放进嘴里,视线不再转向他,而是看着有点灰暗的天空,慢悠悠的道:“你自回到朝堂后,加上皇上对你的偏宠,对太子无疑是一种压迫。你清楚他的性格,一定会狗急跳墙,所以,你不惜一切的激怒他,尽管他有多会隐忍,但总有一天会被逼急,你一直在等这一天。”
这就是他故意在太子面前对她表现亲热和占有欲,他清楚的知道,拓跋凛虽然是太子,可手上并没有实权,倘若被拓跋凛娶了她,手上虽然没有实权,但会不惜一切说服西临国做他的后盾,有了西临国的支持,帝位就多了几分胜算。
所以,他一看准机会,就会拿她来挑衅拓跋凛,无疑在宣告:这个女人他要定了,你若想要就过来抢吧。
拓跋蔺的表情微微下沉,不过并未出声。
第103回:她的猜测,因为愧疚。
炎妃然继续说:“皇上是好面子的人,纵然他宠爱你,但既然已立了太子,若太子没有做出太大过错的事,储君人选基本如此了。可当皇上知道太子一心想谋害你,再加上若我跟着一起出事的话,那就不一样了。皇上会对太子失望,从而会重新考虑储君人选……”
拓跋蔺一直都在挑衅拓跋凛,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人暗算呢?而且,他只是中了慢性软骨散,照算他前来难民区时,以他的武功,应没有这么快就失去反抗能力?所以说,他是故意让这些人伤到他,甚至不惜用命试险,让他们刺伤自己的左胸,他的心脏异于常人,不知者看到他左胸中剑,肯定会相信他必死无疑,况且,他还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
还有,听赵侍郞说他突然接到通知才来难民区,怎么可能准备这一切?唯一的可能,这一切都是他的预料之中,他才会事先准备,所以他才会叫她去试探杨九妹,故意支开她。
而昨天在悬崖上那个女人,应该是他找来代替她,若那些人是拓跋凛找来的,是不会伤害她。若真的伤害她了,事情就更严重,这个道理拓跋凛不会没想到,因此,拓跋蔺才会放心的将她带来沪州城。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而言,拓跋凛这次都死定了,拓跋蔺没有打算放过他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对皇位有兴趣?还是单纯的只针对拓跋凛?若是后者,他们的恩怨又是什么?
拓跋蔺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昨晚你醒过来时,替你把过脉搏就有怀疑,你恢复的很快了,若一般人像你伤得那么重,不可能这么快恢复过来,再加上你洞里捉蛇那一幕,还有刚刚你所做的一切。”说完,她有点小得意的扬起下巴,“怎样,我聪明吧?”
他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漂亮的凤眸含着深然的笑意,“是,你真聪明!”
没错,他早就预料这次出行会遇危险,所以事先就准备好。在他故意中剑后,马上服下“续命回心丹”,然后装作被逼跳下悬崖,而他知道下面是急流,只要他跳开一点,掉下急流,便会减少一点冲击力。而“续命回心丹”是专治内外伤的灵药,他并不担心自己掉下去后昏迷未醒时,因为没有人救而错过疗伤。
炎妃然眉眼都在笑,看似很单纯毫无心机,拉下捏着她下巴的手,突然拿起一根树枝在手,出其不意的抵着他的脖子,“你就没有想过,其实我是拓跋凛的人?”
拓跋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脸上没有半点恐惧和害怕,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专注着,一言不发。
而炎妃然也专注地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没有减半分。
一、二、三……她在心底默默的数着,直到数到三十下,看到他竟然还能如此淡定,嘴角的笑容扩大了几分,这么说,他从没有怀疑过自己会联合拓跋凛对付他?
想着,她嘴角微笑,放下树枝,凑到他的耳边,“是开玩笑的啦,我怎么可能是他的人呢?我可是你的娘子,怎么可能联合外人对付你呢。”
拓跋蔺拍拍胸口,装出受惊而松了口气的模样,“是啊,娘子你真的吓了我一大跳,为了弥补我心灵所受的伤,是不是该给我一点补偿?”
“怎么补偿?”
他把那张俊美的脸孔凑过去,手指了指脸颊,厚着脸皮说:“亲我一下。”
嗄?炎妃然一愣,俏脸瞬间飞红,伸手把他的脸推开,“别闹啦,都什么时候。”这人总是这样,逮到机会不忘调戏自己,看来未来跟他相处的日子,她得努力适应彼此的相处方式。
“好吧,就先欠着我的。”拓跋蔺笑了笑,“鱼汤好像好了,喝了后我们去找些草药,换了药再找出路。”
然而,就在他们刚把锅里的东西解决掉时,就听到天下传来一声尖厉的鹰啸,听在炎妃然耳里,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这种声音。
她正想说什么,便听到拓跋蔺道:“我们不用找出口了,他们来了。”
“他们?谁?难道是那些”暴民“?”
拓跋蔺摇摇头,指了指她身后。
炎妃然转身一看,只见林子走出一小队人马,为首的正是那俊,而站在他身旁的是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年龄看上去跟拓跋蔺相仿,但看他的打扮和身上不经意散发出来的狂野霸气,应该是江湖人。
“王爷,我们终于找到你了!”见到他们,那俊激动的奔过来。
看到他们出现,炎妃然总算松了口气,她的猜测果然没错,拓跋蔺早就有预备,那么,接下来的事,不用她操心了。
……
“为什么?”她眼中空洞,带着哀怨和绝望,盯着他问。
他残忍的告诉她,“在弱肉强食的世界,败者必须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