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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媚公卿 作者:林家成-第168部分

小说: 媚公卿 作者:林家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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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与上一次到建康不同,这一次,他是正式出山了。 

  这时的王弘,已然三十有六,而他的妻子陈容,也是三十四岁了。

  在这个普遍短命的时代,他们处于中年,再不挥洒一番,这一生也要完了。 

  走出南山,进入这条官道,已有一二百里。陈容望着前方,表情有点着急,频频搓手,她不停唠叨着,“怎么还没有来呢?”

  念到这时,她气愤地看向王弘,抱怨道,“儿大不由娘,定是他们与我分了几年,忘记我这个母亲了。” 

  她说到这里,不知为啥有点怨苦,眼眶一红差点掉下泪来。

  王弘还没有开口,一旁娇脆脆的童音传来,“母亲若是真恼,待会见了他们,儿一人给一拳!” 

  声音清脆有力,语气冷漠中透着冰硬,明明的脆生生的,动听的童音,却让人感觉到这孩子的认真。 

  陈容呆了呆。

  她转过头去,看着端坐在自己身后,小手紧紧握着一柄寒森森短剑,眉梢带锋,水眸冷厉,扎着童子髻,俊得不像话的女儿。 

  事实上,她四个孩子都极俊,只是这个俊不同,三个儿子的俊,是美,这个女儿的俊,是冷逸,一个方才五岁的小娃儿,已是粉雕玉琢,不对,已是冰雕刀琢,那线条,那神态,实在俊逸得胜过世间所有男娃,当然,也硬得逊于世间所有女娃。 

  几乎是一对上女儿那脸,陈容便有点愧疚,她悄悄地瞟了一眼王弘,刚才满腹的埋怨,一下子都消失了,甚至在王弘看来时,她还老老实实低着头,绞着双手,温柔安静得很。 

  王弘瞟了一眼羞愧的妻子,转头对冷俊的娃儿温柔地说道:“昀儿,你是贵族,无论何事,不可诉于拳头。” 

  他这是在教女。

  小王昀低头想了想,好一会,她眨动着大眼,脆生生地说道:“那儿要如何做来,才能代替母亲教训三个兄长?”

  王弘还不曾回答,小王昀已硬梆梆地说道,“父亲常说,论才,我不如大兄,论智,我不如二兄三兄。唯一胜者,拳头也,既是如此,儿为什么不能用自己的强处来攻击他们?”

  这个女儿的声音,又清又脆,说起话来,语气中有着一种异常的冷峻坚定,这一席话吐出,王弘也呆了呆。

  他正要开口,只听得陈容惊喜地叫道,“他们来了。”

  她以袖掩嘴,红着眼眶沙哑地叫道:“这些兔崽子,竟然现在才来!昀儿,你呆会一人上去一拳,替母亲好生教训一番!”

  几乎是陈容的声音一落,王弘便‘嗯哼’一声。听到丈夫的语气中的不满,陈容连忙捂住嘴。

  官道上,烟尘滚滚,马蹄声奔行如雷,已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冲天的烟尘遮天蔽地,从陈容这个角度,只可以看到那旗帜上,大大地写着一个‘王’字,至于领军的是何人,却是一个也看不清楚。

  不过在这种地方出现王氏的旗帜,除了王弘的三个儿子,想来也没有他人。

  随着那队伍越来越近,陈容的心跳越来越紧,她紧紧地握着一只小手,紧紧地握。直过了好久,一个脆嫩得冷峻的声音,才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提醒她,“母亲,你握疼我了。” 

  昀儿?

  陈容一惊,她连忙松手回头,一回头,她便对上女儿那胖乎乎白嫩嫩小手上的青紫。

  望着那触目惊心的青紫色,陈容又急又心痛,忍不住埋怨道:“昀儿,你怎么不早叫?”

  王昀抬头瞟向母亲,水眸流转,冷清得很,她脆生生地回道:“儿当驰天下,这点痛算什么?” 

  几乎是女儿的声音一落,陈容便小小声地提醒她,“昀儿,你是一个女儿家,女儿家长大了就得嫁人的,哪有什么驰骋天下?” 

  她的声音一落,王昀便歪着头,俊逸得如雕像般完美的娃儿,小嘴扁了扁,脆脆地说道:“那日听得叔叔们闲话,说是陛下当年曾赐给母亲数位美少年,女儿以后当学母亲,不嫁,只娶夫。”

  这一次,王昀的声音一落,王弘蓦然转头,他沉着脸,冷冷地瞪着两母女。

  在他地盯视中,母女俩都低下了头。好一会,王弘才揉搓着额心,忍着怒火低吼道:“阿容,你教的好女儿!” 

  他瞪着佛前童子般的女儿,突然很是无力,他王弘的儿女,怎么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兄妹相见

  这时,那队人马已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近到面止可见。
  陈容一直昂着头,这时他们的面目入眼,她顿时欢叫一声,纵身便跳下了马车。
  那队人看到陈容下车,也是一声唿哨,然后,齐刷刷一停。
  三个骑士策马走出
  这一大二小的三个身影,一近前便跳下马翻身跪下,朝着王弘和陈容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清亮地唤道“父亲,母亲!”
  王弘低着头,望着三个儿子,微笑道:“好,起来吧。”
  至于陈容,已人一旁冲出,她来到三个儿子面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眶一红,流着泪想说什么,却一个劲的哽咽。
  这时,她的衣裳被人扯了扯。
  陈容怔怔回头,不等她看清,身后那小小的人影已把她拉后,然后,她挡在了陈容面前。
  仰着头,冷俊冰雕般的王昀认真的打量着三个哥哥,只见她伸出小拳头,先是握紧,然后伸到三个兄长面前,朝着他们高大的身躯比了比,又朝着他们比自己大了不知多少的拳头比了比,再然后把自己的拳头收到眼前瞅了瞅,再然后,她老实地松开拳头,把手负在背后,冷着小脸,若无其事地踱到陈容身后,重新把她一推,让她站回了原处。
  小娃儿这个举动,既突兀又古怪,双胞胎相互看了一眼,率先向母亲问道:“母亲,她是谁?”“天邪,母亲,她便是小妹?”
  王夙是最先叫出来的,他堪堪吐出小妹两个字,咽中便是一哑,然后他伸手指着娃儿的脸,几乎是突然的,放声大笑起来。
  王夙一笑,王凌也跟着大笑起来,只是王轩,唇角抽了抽,保持着他做为大兄的威严。
  双胞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娃儿脆生生的,冷峻的声音响起,“你们笑什么?”
  双胞胎止住了笑。
  他们同时看向王弘,对上父亲如春风般淡然的脸,双胞胎嘿嘿一笑,王夙说道:“父亲,她便是我那个英武的妹妹吧?”“恭喜父亲如愿以偿,恭喜恭喜。”“南山方圆千百里,雄俊的山水无数,父亲何不再接再厉?”“休要如此说话”说这话的,是王夙,他负着双手,学着王弘的模样,慢条斯理的踱着步,嘴里却叹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这语气,依然是学着王弘的。
  这时,娃儿仰头看向陈容,认真地问道:“他们在笑什么?”
  陈容一滞,她总不能告诉女儿,说是她的哥哥们在取笑她长得英武吧?
  在女儿清澈的目光中,陈容侧过头,目光游移着。
  王轩走上一步,低低喝道:“闭嘴!”
  两字一吐,两个弟弟果然闭紧了嘴。
  王轩上前,他来到妹妹身前,屈身蹲下,他伸手搂着妹妹,压低声音,温柔地唤道:“昀儿,我是你的大兄。”
  王轩这人,从小便生得妖,到了现在,那容色之美,已是超过世了想象,因此他一直在脸上戴着一副木制面具,这面具做得相当古朴,古朴拙劣的面上具,配上面具下那媚光流露的凤眼,以及下半截露出的鼻梁和薄唇,直有种奇异的,妖和冷相深的气质 。
  王昀看着王轩,脆生生地唤道:“大兄。”
  见妹妹毫不躲闪地看着自己,似乎自己戴了面具,在她来说是稀疏平常的事,王轩笑道:“昀儿,想不想取下大兄的面具?”他的声音,于清脆中透着微哑,很是诱惑人心。
  王昀摇了摇头。
  王轩更好奇了,他搂着小妹随意地问道:“刚才昀儿在哥哥们面前晃拳头,是什么意思?”
  王昀脆生生地回道:“我应了母亲,见到你们一人给上一拳。”她俊逸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一抹为难,低着头,王昀奶声奶气地继续说道:“可我看了一下,你们的拳头比我的大,父亲说过,不要用自己的弱处去攻击别人的强处。我想了想,只好对母亲食言了。”
  在王轩三人的呆怔中,王昀扁了扁嘴,她转向陈容闷闷地说道:“母亲,这事等昀儿长大些再来。”一边说,她一边挣脱王轩的怀抱,径自走到马车旁,伸手拾起那柄寒森森的短剑,小女娃一边抱着剑,一边爬上了马车,然后,她拉上了马车。
  就在这时,双胞胎反应过来,他们同时叫了一声,竟是一左一右扑向王昀。
  两兄弟同时冲到马车旁,同时把车帘一掀,同时伸手抱向王昀。
  王夙陪着笑,他讨好地唤道:“妹妹别恼,你给二兄抱一抱,二兄给你打一拳,可好?”
  王凌也在一旁低声下气的,“昀儿昀儿,过来让我抱抱。”
  对双胞胎来说,他们讲理的同时,手从来不闲着的,因此,他们一边哄着,一边快手快脚地把王昀手听短剑扯下扔到一侧,一边把她强行抱到怀中。
  王夙抱着妹妹,把她朝着头顶上一举,笑逐颜开地叫道:“昀儿昀儿,到了建康,二兄带你去玩儿。”
  王凌在一侧接近妹妹,他把妹妹骑在肩膀上,一边晃着她的小腿,一边吆喝着跑了开来。
  远远的,两兄弟欢笑声不断,倒是被他们哄着宠着的小女娃,这时歪着头,水眸扑闪着,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安静得很。
  王轩则走到陈容身边,他偎着母亲,一边习惯性地给她揉搓着肩膀,一边轻言细语的埋怨道:“母亲,妹妹是个女娃,你怎么让她又是玩剑又是打人的?难不成你们还真准备把她培养成个英武的?”
  说到这里,他瞟了一眼父亲。
  陈容苦着脸,她讷讷说道:“我也不知道,有些话我就是随意说说。当时你们听了都不在意,她却记着了。”
  她的脸都苦出水了,“那柄短剑是她自己让护卫铸出的,铸剑时,她还在守在外面守了一整天,剑刚成型,她便当宝一样护着。”
  说到这里,陈容眼巴巴看向儿子,期待地说道:“轩儿,你可有法子改变你妹妹?”
  王轩没有回答,他看向了父亲。
  对着云淡风轻的父亲,王轩嘴角一扬。
  他看向苦着脸的陈容,悠然一笑,轻快地说道:“母亲可是担心她以后嫁人?”他看着陈容,淡淡地说道:“母亲多虑了,她是琅邪王氏的嫡女,又是父亲和我们兄弟三人护着,就算是天塌下来,也压不着她……便是不好嫁人,找个合意的入赘便是。”
  这个儿子就是贴心。
  陈容放松下来,也是,昀儿可不是自己,她地位尊高着,便不这一辈子不嫁人也是可以的,自己真是白担心了。

烦恼啊烦恼

  陈容仰头看着儿子,见他对着家人都戴着面具,那神态中,已是浑然忘记了自己显示的不是真面目。看来,他戴面具的日子不短啊。

  想到这里,陈容不免想到:“当初七郎对上轩儿的脸总是叹息,我还怪他多想了,现在看来,宁可轩儿长相普通些。”

  这时,车队以继续前行。

  王轩跳上陈容的马车,一边倚着母亲低语,一边不时回答父亲的一些话。

  另一侧,双胞胎对妹妹是越看越喜,越玩越快活。时不时地一阵吆喝声传来,陈容抬头一看,双眼瞪得滚圆。

  只见骑在马背上的王夙,举着自己小妹朝着天空便是一抛,孩子娇小的身子在天空中划出一个弧度后,被急急策马而来的王凌准确的接住。就在妹子入手的那一瞬间,三个笑声 同时传来,这笑声,除了王夙王凌的。便是王昀的。

  王昀向来冷峻,此刻却咯咯笑得欢乐,直如一个普通的小女娃。

  看着两兄弟当玩物一样抛来刨去的女儿,陈容蹙起眉头叫道:“轻点,低一点。”虽然以她练过武的身手来看,两个儿子身手远在她之上,可她就是担心他们失手。

  回答她的,不是双胞胎,而是小娃儿,她奶声奶气地叫道:“休听母亲的。。。。。。她最是胆小,一点也不似大丈夫。”

  妹妹这话一出,王夙乐道:“母亲是妇人,当然不是大丈夫。”“难不成,昀儿便是大丈夫了?”

  王凌这句话,让王昀歪着脑袋寻思起来,他水灵灵的瞪着大眼睛转了转,认真点头“父亲说昀儿是个英武的。我既英武,自是大丈夫。”

  这话一出,嗖嗖嗖,三双眼睛同时看向王弘。

  对上儿子们忍俊不禁的表情,王弘轻哼一声,他伸手揉了揉额头。想到:便是阿蓉说的那样,这孩子总是该听的听不进,不该听的记得牢。

  见双胞胎又玩开了,陈容转过头来,她对着王轩唠叨道:“我儿已十七了,可有中医的女郎?”

  王轩低下头来。

  对着母亲,他凤眼一挑,淡淡的。清冷的说道:“中意的女郎?母亲用错词了。天下女郎不过如此,那能用'中意'两字。”

  事实上,做为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他这句话很平常。

  可不知为了什么,陈容心中却是咯噔一下,忍不住小小声地问道:“那除了女郎,轩儿还中意什么?”

  一语吐出,王轩凤眼瞪来,王弘侧头也向陈容瞪来。

  下意识的,陈容缩了缩投,老实地低下了头。

  王轩哼了一声,恼道:“母亲,这话若是别人说的,孩儿非得让他躺上三天不可。”他气呼呼地瞪来,“儿是母亲的儿,难不成有什么喜好,母亲还不知道么?”

  陈容听到这严厉地指责,再次缩了缩脑袋。

  王轩的郁气还没有散,他咬牙说道:“儿与父亲一样,乃堂堂丈夫,那种男色娈童之事,最是不喜。”

  陈容连声应道:“是,是是。”简直成了应声虫。

  王轩还在恼着,他又瞪了母亲一眼,嗖地一声,取下面具。

  随着这面具一取,十七岁的王轩,脸白如玉,他一双斜长的凤眼,一下子变得华丽耀眼起来。

  也许是常年戴着面具,十七岁的王轩,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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