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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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我外孙女,以前这些那些的网络媒体不发达,搁现在这件事真闹到明面上,怎么样都不太好看吧?”
宋迢眼神有一瞬的凛意,随后笑着说道,“霍老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爽快!”霍瞿放下茶杯,称赞道,“我就喜欢爽快的人。”
接着他伸出一根指头,往前压了压身,说着,“我只有一句话,别动我的股权,你们爱怎么收购,且随意。”
宋迢沉默片刻,回答他,“可以。”
听见这句答复的霍瞿喜色难掩,又突然记起,“对了,还有一件事。”
“我外孙女不知道我给她下了套,你可别挑拨我们祖孙的关系。”他半是玩笑,半是威胁的说道。
宋迢笑意不达眼底的说道,“您多虑。”
啪——
赵嫤站在玄关,摸到墙上的开关,打开客厅的主灯。
厨房的洗碗池里堆满了挂着油水的碗筷,烧过的墙还没有修整,垃圾桶快被塞的溢出来,沙发上扔的全是衣服,茶几上散落着零食包装袋,眼前的一切,让她目瞪口呆。
赵嫤只是在下班时,想起回来拿走她的手表,却看见她家变成垃圾场这一幕。她往前走一步,鞋底咔哧一声脆脆的响,她抬脚,那薯片已经碎成末……
闭上眼深呼吸压住火气,再环视四周,陶嘉不在。赵嫤从笔记本里撕下一页,写了张字条,用力拍在冰箱上,带走鞋柜上的手表,饱含怒意的甩上门,发出砰的一声。
电梯门打开,包里的手机同时响了一下。
站在下降的电梯间里,她疑惑的看着手机,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可以猜出是谁。
夜色朦胧,赵嫤应约来到这间酒吧,暧昧颓废的灯光下,不知哪来的烟雾缭绕,按照正常酒吧营业时间现在尚早,音乐却已经震耳欲聋,男服务生贴在她耳边讲话,她感觉不舒服的偏头躲避。
在晦明交错的视线里,宋茂出现,拔声对她说道,“正打算出去接你呢!”他挥挥手,让服务生走开。
赵嫤堵着耳朵,蹙眉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宋茂背靠向吧台,得意的挑眉,“小爷我想知道谁的号码,那还不容易?”
她问,“你说的「非常重要的事」呢?”
他一听就笑起来,伸出手指点了下她的脸蛋,“重要的事就是钓你呀,小妹妹。”
小妹妹?!赵嫤呵笑一声,环起手臂看着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宋茂无视她的眼神,对调酒师打个响指,随即两杯鸡尾酒摆上吧台,他笑眯眯的递给赵嫤一杯,说着,“来,顺便为我们冰释前嫌,干一杯!”
赵嫤不推拒,反而从他手里接过,碰上唇瓣,冰凉的液体涌进喉咙,就知道虽然那味道像甜果茶,但是酒精度数不低。
宋茂眼看她放下空酒杯,掏出手机,点几下屏幕,把手机贴在耳边,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直到她盯着自己,对着手机说,“宋迢,你弟又调戏我。”
“哎哟哟,我好怕……”宋茂做作的拍几下胸口,立即又换了表情,吊儿郎当的叫嚣道,“我就不信你真敢打。”
她扬了扬眉,报出地址,“文岩路酒吧街390号。”
结束通话,赵嫤放下手机,对他笑的百媚生辉,“走着瞧。”
这下,宋茂有点慌了。因为宋迢曾经警告他不要再提赵嫤的事,所以估摸着他俩应该是没戏,才敢来找她麻烦,而他并不知道,宋迢那么说,就是猜准他会自己去处理掉间谍邻居。
宋茂硬着头皮把她带去,坐满他那群狐朋狗友的卡座,赵嫤脸上显然是等着看他怎么收场的表情,他就越发觉得自己死到临头了。
名冠夜场的宋小爷,身边不缺莺莺燕燕,但是这回带来的最美,最动人心魄,她嘴角勾着笑意,就瞧着宋茂,那巧笑倩兮的神态,这里的男人几乎都向他投去欣羡的目光。
马上就有人嚷道,“宋小爷,哪儿找来这么正的妞?”
宋茂恨不能堵上他的嘴,压低声音说,“你别招惹她,小爷我可能要大难临头了。”
她倒是自在的坐下,宋茂速即凑上去,殷切的喊了声,“嫂子。”
赵嫤眨眨眼,“谁是你嫂子,我是你小妹妹呢。”
“谁给你弄的这些酒,真没眼力劲!”宋茂赶忙转移话题,推走她面前那些酒杯,指使着服务员,“快,弄杯鲜榨果汁来!”
他光顾着嘘寒问暖,完全没有考虑周围膛目结舌的表情,没一会儿,旁边已经有人拿出手机录视频,毕竟,宋茂这狗腿的模样,百年难得一见。
半小时后,手机在强劲的音乐声下只有震动,赵嫤正打着哈欠,她看一眼,滑过接通,递给宋茂。
一瞧显示的名称,不等对方开口,他先说着,“哥,我把嫂子伺候的非常舒坦,不信你问问她。”
宋茂把手机贴上她耳朵,她却有气无力的说了句,“我头晕。”
“一定是这里环境太吵了!”宋茂触电般的收回手臂,自己听着手机,然后说道,“这不,哥让我把带你出去,他在外面候着呢。”
她睨着眼,“你是在赶我走?”
他喊冤,“我哪敢啊,你要想留下,我就让他们把音乐全关了!”
赵嫤兴意阑珊,拿走手机,笑着向在座的人挥挥手,“你们玩吧,我自己出去。”
宋茂想也不想的跟上,“那可不行,你要出什么事都是算在我头上。”
他们一人一句的走出酒吧,夏夜暖风拂面,他喊了一声哥,她抬眼看去,那男人的长相俊美,气场透着股沉稳而清冷的感觉。
赵嫤有些犯愣的看着他走来面前,接着被他揽入怀中,嗅着他身上清冷的味道,头顶传来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别太晚,别闹出事。”
宋茂朝他敬个礼,“遵旨。”
☆、第27章 醉驾
车窗外的风景正往酒店疾驰而去,车内有些淡淡的檀香味,与她自己衣服沾染的,酒精和烟的味道混合,赵嫤抿住嘴巴压下一个嗝,喉咙涌上一股酸苦。
“我是真头晕,宋茂给我喝的那杯酒,后劲挺大。”
趁前方路况宽松,宋迢转过头,她脸颊透出薄薄的绯红,唇线紧闭,用手压着胸口,他随即问道,“先睡会儿?”
赵嫤偏过头看着他,一段段的路灯光线,深浅不一的映照在他身上,从额头到下巴,再到喉结,炎夏的闷热被空调冷气隔绝,听不见城市的嘈杂,仿佛在逃离繁喧。
她盯着宋迢,“又有点清醒。”
宋迢笑起来,洁白的牙齿在她眼前晃呀晃的,他又看她一眼,“那你到底是晕还是醒?”
赵嫤那双清眸流转几番,似乎在想着什么,然后她答非所问,“有钱有势的男人都会逢场作戏吗?”
他笑意减淡几分,轻轻耸肩,“可能吧。”
“你会吗?”她很快的接上问道。
宋迢头一偏,抿了下唇,“这是一种交际的方式。”
赵嫤差点翻白眼,“我说的是对待女人。”
宋迢稍愣,接着再次失笑,摇摇头。
“摇头什么意思,不会?”
他笃定的说,“不会。”
良久,赵嫤才淡淡的开口,“那我相信你。”声音如同清凉的水,伴有一丝确定的味道。
宋迢犹豫片刻,问道,“如果我在其他事情上,对你有所隐瞒呢?”
赵嫤干脆侧身倒在椅背上,看着他说,“只要不是欺骗我的感情,其他都不重要,我说真的。”
他没有想到的愣一下,最终说道,“你的想法很特别。”
“每一个和我说这句话的人,结果都爱上我了。”她还颇为无奈的叹口气。
他挑眉,笑道,“那因为这句话爱上你的人,一共有几个?”
赵嫤掰着手指头说,“我的小学思想品德老师、中学物理老师,还有大学的若干校友,他们都被我的魅力折服了。”
“再数一遍。”宋迢看向她,似深不见底的眼眸藏着专注,“加上我。”
虽然心里顺着清甜的滋味一路奔去,但是她严肃的摇了摇头,“不接受曲线表白。”
推开套房的门,赵嫤被钳制着腰身,踉踉跄跄的走进来,男人只用单手就固定住了她的后脑,她如愿得到渴望已久的清冽,同时被剥夺了氧气。
宋迢将自己的舌滑入她口中,那样强势的掠夺,感觉到他越来越强的占有欲,像性感的猎人,对方稍有退让换来的是他更深的纠缠。
赵嫤脚底一软,往后一躲却跌坐在地上,攀着他的手臂,她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
他蹲下,笑着说,“哪有人接吻能接成这样的?”
“我是被口水呛到了!”她反驳的声音喑哑。
宋迢伸手绕到她的后背,轻轻拍着,等她不再咳嗽的平静下来,就问道,“没事了?”
她最后闷咳一声,点点头。
他笑了笑,低沉的声音很是诱人,“要不要先洗澡?”
“要……”赵嫤朝他张开手臂,软绵绵的说道,“但是我没力气。”
宋迢轻叹,从她腿窝下捞起整个人,无奈的拉长声音说,“好,我伺候你。”
搂住他的颈项,甩掉两只高跟鞋,赵嫤被他抱在怀里往浴室走去,那张清俊的脸近在眼前,略深的眼窝,高挺的鼻梁,忍不住捏了捏他的下巴。
在浴室里将她放下来,双脚落地,赵嫤仍然搂着他不撒手,动情的开口,“你对我好的时候,我真的很想……”
他呼吸已经近在咫尺,还在慢慢往前,直到她臀部抵上洗手台,无路可退,她接着说,“认你当干爹。”
宋迢哭笑不得,“你说什么!”
赵嫤继续膈应他,“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感受。”
回应她的,是宋迢落在她脖颈上的吻,微凉的唇瓣温柔贴肤,没有办法拒绝,反而拥上他的宽肩,鼓励的行为让他的舌尖经过脖颈,描着耳廓,在她腰上摸索着拉链的位置,从她的肩上,剥下她的连身裙,堆积在腰上。
男人的手滑进内衣,或重或轻地揉捏她胸口的绵软,同时在亲吻着她,吮吸她的舌头,传达着甜蜜而危险的信号。
稍稍分开些距离,她低着眼眸,声音迷离的问着,“你不是要帮我洗澡吗?”
最后轻啄了一下她的唇角,他说着,“正在……”
所以,宋迢正在解开他的衬衣纽扣,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腹部,正在解开皮带扣,已经看见内裤的边,她知道要发生什么,还是害羞的将目光避开,抓来放在不远处的沐浴露。
打开盖,凑近鼻尖,味道就是一颗橙子,有橙皮的苦,果肉的酸和果汁的甜。
他再度欺身过来,赵嫤往后躲,举起瓶子说着,“你闻闻我的沐浴露。”
宋迢毫不费力的就将她的手腕一转,压制在她背后,沐浴露滚进洗手池里,另一手抚摸她光洁的背脊,打开她内衣的扣。他低头,而她感觉着灼热的气息,拂上那松开束缚的柔白上,包裹住了半遮半掩的嫣红,用舌头绕着它画圈。
赵嫤不自觉耸起肩膀,已经忘记那橙香,满脑子都是他吮吸的声音,她想闭紧双腿缓解心里的难耐,却像提醒般,夹住他的腰身。宋迢撩起堆叠的裙摆,放开她的手腕,两手退下丝薄的布料,扔在地上,掌心贴上她同样滚烫的地方。
她有一瞬间的呼吸停滞在,他用手指轻轻拨弄的动作上,被他勾缠的那颗,就像打火石,点燃她的理智,双手发软的向后撑着冰凉的洗手台。
他继续揉搓树叶,她的嗓子愈发干燥起来,终于烧断屏住的阀门,燎原的颤栗窜至脑中,居然化成春寒料峭的山谷,她软下来微微颤着,被他温柔的搂住。
宋迢的嘴唇贴上来,她迫不及待的接过来吻住,就像饮一口清甜冷冽的泉水。
他进来的时候,扶住赵嫤的腰肢,一点点填满,然后极为缓慢的研磨,而后又突然的使力,她敏感的绞着对方,感觉辛辣而热烈,无法言喻的快意让她轻哼出声。
赵嫤牢牢搂住他的肩膀,双腿缠在他的腰上,他轻抚着她的背,每一下,都像挤压青涩的苔藓,露水滴滴答答的落下。
她的裙子还挂在身上,忍不住向后仰着美好的颈线,泛红的脸颊和唇齿间的喘息,让宋迢不能自持,疼爱地含弄着她的耳垂,她的味道,如同洁净的雪松。
从浴室到卧室,赵嫤几次溃不成军,总算迎来他的释放,随之而来的亲吻,落在她汗湿的发鬓处。
满室迷乱的气息,像潮湿的秋雨。
因为懒得整理主卧的那一摊脏乱,就换了间房睡。然而折腾一晚,加上酒醒,赵嫤神采奕奕的推开他腿上的笔记本,取而代之的趴上去。
宋迢背靠在床头,抬高手臂举着笔记本,一时不知该放在哪儿,就问她,“睡不着?”
赵嫤慵懒地枕着他的腿,幸灾乐祸的看着他有些艰难的,将笔记本放去床头柜上,他坐回身,她就伸出手,轻柔地描绘着他的喉结,“你知道哪有地方修表吗?”
她补充,“机械表。”
“我……”
“不用你送我一块新的,我就喜欢旧的。”他刚刚说出一个字,就被赵嫤打断。
宋迢失笑,抓住她的手,“我是想说,明天给我看看,也许我可以修。”
赵嫤抽回自己的手,撑在他身两侧,惊讶的问,“你会修表?机械表哦?”
“上学那会儿因为感兴趣,研究过一段时间。”
“修不好怎么办?”
宋迢低笑道,“赔你一块新的。”
有些场所,依靠夜晚的美丽而生,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
不知名的驻唱歌手坐在台上,深情的演唱,而台下几乎没有愿意认真倾听的听众,他们只是找一个地方避开日常的枯燥,不在乎歌词是否煽情。
李然指腹摩挲着酒杯,开口问道,“你我之间有什么可以聊的?”
坐在他身边的女人,穿着低胸的露肩裙,拨弄散落肩上的卷发,吸引着周围男人的目光。
“当然是聊……你我共同的目标,宋迢。”
李然轻嘲的笑了声,“怎么,你也想爬他的床?”
不在意他的嘲弄,华玉自怜的说道,“我有自知之明,男人嘛,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即将枯萎的花,肯定是无人问津。”
马上,她就要过三十四的年纪,虽然事业小有成就,身边不乏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