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无良-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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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轩辕昊才察觉自己怒意太盛,敛去身上的寒冷气息。
“你们先下去吧,来人,解开他们身上的绳子。”
……
楚乐清一直在深呼吸,告诉自己要温和的表达。
但在轩辕昊进来的那一瞬间,她的所有的心里建设全都消失无踪。张口就想责问轩辕昊是为什么,所以她只能不说话,害怕一说话,她控制不住自己。
轩辕昊也在生气,每次乐清出事的时候,他的心就好想被人挖走一块般生疼。
两次三番,他怕自己总有一天会承受不住这样的痛。
故而现在,他认为派暗卫保护乐清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本就是理所应当。乐清为什么非要拒绝?
“我是为了你好。”沉默良久,轩辕昊还是率先服了软:“有人在身边保护你,我才会安心。”
“可我说了不用,为什么要瞒着我在我身边放暗卫?”楚乐清一说话,语气就忍不住偏向了质问。
轩辕昊也抑制不住怒气:“可是事实证明,你根本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我在你身边放暗卫,你这么久才发现,难道不足以证明你能力不足吗?”
楚乐清倏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轩辕昊这般直言不讳,句句直戳她的心窝。
轩辕昊看着她,目光紧逼直视。
他必要让乐清明白,她现在的能力根本还不能保护自己。
他可以给她机会,让她强大。
但是,在她强大之前,她只能在他的羽翼下。
他要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你看不起我?”
“不是,”轩辕昊走到她面前,对她步步紧逼:“清清,你知道,我说的实话。现在的你,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斥责我派暗卫在你身边。”
楚乐清呼吸一滞,不敢相信的抬头看轩辕昊。
他在说什么混话!?
“这是你的真心话?”一股极大的挫败感涌上她的心头。
最亲近的人,用最不遮掩的话语,戳破她伪装的强大,直中她脆弱的中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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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其实不懂
263其实不懂
“乐清,不要闹了。”轩辕昊背对着她,似是叹息又很无奈。
“对,是我错了。”楚乐清失望之极:“其实我们从来都不懂彼此。陪你度过万年岁月的是红羽剑灵,而我…从来都不是她。”
这份爱来的莫名其妙,她以为,她可以理所当然的依赖他。
然而并不能。
所谓前世的陪伴,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的借口。
那些记忆融汇在她的脑海,她便以为那是自己了。可是并不是,她早就应该清醒,就像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乐清一样,她也不是红羽。
她姓楚,名乐清,她的家在遥不可及的现世。
在这一瞬间,楚乐清突然无比怀念她那个温馨的小家,也异常清楚的觉得她是一个局外人,是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人。
原来这么久,她一直在自以为是。
轩辕昊呼吸有短暂的停滞,楚乐清决绝的话语像一把利刃,字字刺入他的胸腔,让他喘不过气来。
“清清,别说胡话。”他忍了又忍,平复再平复,才终于有力气说出这一句话。
胡话?
原来她说这么多,都只是胡话?
泪珠无声滚落,滴在绣花鞋上,浸染出一片涟漪。
楚乐清突然向外跑去,脚步凌乱不堪。
轩辕昊在屋子里愣住,却是无力追出去。他阖上眼。坐在软榻上,夕阳在透过窗棂洒在地面,泛出淡淡的金色。而回应它的,却只有一室寂静和叹息。
楚乐清一口气跑出去老远,等她回过神来,已身在昊王府之外。
宽广无边的街道因为炎热,行人稀少,两侧开着的商铺和酒楼也没有往昔热闹。
不知是不是心情原因,在她眼里。似乎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是恹恹的。
她慢悠悠走着,这一刻、她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游子。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乐侯府吗?
那从来不是她的家,更何况,这个世界也不会对嫁出去的女儿这般容忍。
楚乐清唇边泛起苦笑,到头来。她还是截然一身、无处可归。
看着一副副陌生的面孔,楚乐清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滴水滴落在她的额头,她惊了一下,仰起头、便见到空中滴落着似有似无的水滴。
下雨了。
雨滴滴在铺满青石地板的街道上,很快被吸收,消失不见。但随着雨越来越紧密,地面上出现三三两两的小水洼。
楚乐清的耳边,忽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下雨了!下雨了!”
声音从街道北边一直传到街道最南边。每一个人都带着激动和喜悦。又过了一会儿,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百姓们纷纷出来淋雨。
“多谢老天保佑。多谢龙王保佑!”
“……。”
原来,这场雨是众人祈求好久才盼来的。
楚乐清抬头,任凭雨滴滴在脸上,这雨来的真是及时。
浇去了闷热的夏天,也浇熄了她心中残存的火焰。
大约过了半刻中左右,街上的人渐渐散了。他们带着喜悦回了家。夜幕初降,伴着大雨。似乎更深了些,街道两旁的铺子准备关门。
楚乐清浑身已经湿透,额前碎发紧贴在她脸上,沿着发梢一滴滴落在脚边的空地上。她摸了摸身上,一文钱都没带。
呵、难道今天要在外流浪一夜吗?
不,流浪都不成呢,大齐还有宵禁。
想了想,她拔下头上的簪子,随意走进了一家当铺。
“老板,我想把簪子当了。”
进了当铺,她浑身湿溜溜的,裙角低落的水很快就在当铺地面上形成一个水洼。
当铺里只有两人,一个老掌柜和一个小伙计。
两个人看着楚乐清,目光中带有探究。若是平时,有年轻妇人来当铺当东西,他们也不会多问,只是楚乐清现在的样子实在无法不让人起疑心。
迎上两人探究的目光,楚乐清神色平静:“我从家里出来时还没有下雨。”
老掌柜这才松了口气,从当高高的当口看了看楚乐清的鞋子和裙摆,沾染了很多泥泞,鞋子也磨破了些许,想来说的是实话。
于是便笑道:“夫人辛苦了,不知您要当什么?”
楚乐清走过去:“这个簪子当了。”
老掌柜从楚乐清手中接过簪子,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的眼神,楚乐清再熟悉不过,每次张管事有什么主意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楚乐清垂下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老掌柜见状,拿着簪子在手中掂了掂,道:“能当八两银子。”
八两?
楚乐清心中冷笑,这支簪子是赤金打造,轻算也有二两重,再加上精雕细琢的梅花花纹,至少值三十两银子。
更遑论,这还是暖玉阁的首饰。
楚乐清抬起头,黑辘辘的眼睛望着老掌柜:“我不当了。”
老掌柜骇了一跳,本以为楚乐清是个好糊弄的,却不想她这般有气势。
好在老掌柜见多识广,心中的惊讶只是一闪而过,接着便道:“小夫人,你这么晚出来恐怕也是遇到急事了,这样老朽也给你一个诚意价,十五两银子怎么样?”
楚乐清不言语,伸出白皙的手:“不当了。”
老掌柜脸色有些黑,语气不善道:“小夫人,你是不是对我的价格不满意?这样您说个价格,让老朽听听合不合适?”
楚乐清一直盯着这老掌柜,见状知道时机差不多了,她再拒绝下去,这老掌柜怕是真的就将簪子还她了。她犹豫了一瞬,而后缩回手:“这个簪子是在暖玉阁买的,您看看簪子顶端还有暖玉阁的标志。是赤金,约有三两重——”
“没有三两重,小夫人,这簪子只有二两八钱。”老掌柜蹙眉打断她:“老朽的当铺开了三十多年,这手比称量器都准。任何首饰,只要往老朽手中一放,老朽便知其轻重几何。”
楚乐清垂下头唇边逸出一丝笑,再抬首时,却没有任何表情,低低道:“二两八钱的金子,能换三十多两的银子呢…”
老掌柜嘴角抽了抽,这簪子哪怕是做纯金来换,也能换三十五两四钱的银子…
见老掌柜神情不太好,楚乐忙止住了低语,笑道:“掌柜的你看,这簪子还是新的,我只带过一次。暖玉阁的柜面上,现在还有它。因着造型精美,这支簪子,我买的时候花了一百两…”
“一百两?”老掌柜斥道:“老朽的当铺可出不起这价格!”
手里却没舍得放下这枚簪子。
楚乐清也噤了声,面露为难。沉默半晌,她才道:“掌柜说的是,这簪子哪怕再新,也是在外走了一趟了…。八十两,不知掌柜觉得如何?”
“八十两?”老掌柜瞪大了眼睛:“小夫人,实话告诉你,这簪子,老朽居多出五十两。”
“五…五十两?”楚乐清脸上的五官都要挤在一块了,最终她跺了跺脚,咬唇道:“五十两就五十两。”(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倾盆大雨
待楚乐清从当铺里离去后,小伙计呆呆的看着老掌柜:“师父,这簪子,真的值五十两吗?”
老掌柜正沉浸在得意之中,闻言愣了愣,再一看手中的簪子,才发觉中了刚才那小夫人的道。他颤抖的吹着胡子:“值是值…”
只是,他价给高了。
在当铺,这样的簪子,居多给她纯金的价格三十五两!
他怎么就被那小丫头片子绕进去了!
……
天空中的雨已经越下越大了。好在不远出就有一家卖雨伞的小摊子,楚乐清小跑过去。
“老板,雨伞怎么卖?”
“二十文。”
因着雨天,雨伞的价格也较往日贵了一倍。楚乐清却无心计较,她从钱袋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子,递给买雨伞的妇人:“我多拿两把伞,钱不用找了。”
“当然可以,娘子尽管拿。”这块碎银子足有两钱,莫说多拿两把,就是把她摊子上的雨伞都拿走也够了。
楚乐清当然不会拿走她铺子上的所有雨伞,她挑了两把看起来结实的的白色油纸伞,一支撑着、一支抱在怀里,便对妇人颔首道别走了。
走了没多远,却发现她越来越往北,几近到了城门口。
城门附近没有客栈,只有很多林立的酒楼和茶楼。若是白日,还会有很多卖小吃的摊贩,现在却空旷的很,就连旁边的酒楼和茶楼都因着场大雨提早关了门。
楚乐清停下脚步。望着即将要关的城门,一转身,朝玄武街南边走去。
去云来居吧。既是京城最大的客栈,应该不会那么早关门。
却在她走后,城楼上走下一个玄色的身影。
轩辕昊对守门的小将道:“若是有身着青色夏衫,白梅花纹的绣花鞋,鬓间带着赤金梅花簪的女子要出城门,你便把人拦下,派人去昊王府通知本王。”
陈向忙点头:“王爷。您放心吧。属下一定会尽心为您寻人,只是…不知您寻的是什么人?”
问完这句话。陈向急忙低下头,眼睛直直的盯着鞋尖儿。
轩辕昊脸色阴沉,紧抿着唇:“此事你无须知晓,只管照办就是。”
“是。属下遵命。”
轩辕昊四下望了望,却是满目苍凉,冰凉的雨水落在他的身上,他没有丝毫感觉。看了一眼马上就要关闭的城门,而后翻身上马,从城门前离去,在玄武街上疾驰而过。
走到半道,楚乐清看见一家成衣铺子还未关门,低头看了看身上粘腻湿冷的衣裳。迈开步子、走进了店铺。
雨天里,大街上都鲜有人影,铺子里的客人更是寥寥无几。
除却一个在一旁等着拿定制衣衫的丫鬟。便只有楚乐清了。铺子中的伙计忙迎了上来:“夫人,你要什么衣裳?要定制还是成衣?”
“成衣。”楚乐清道:“两身男衫,一身女衫。女衫我穿,男衫买给我弟弟,他才十四,身量跟我差不多高。”
楚乐清扯起谎来。没有丝毫压力。
她的确有个弟弟,个子跟她相似。只不过、她的弟弟不在这大齐朝罢了。
因她说的自信坦诚,且也买了女衫,伙计没有怀疑,领着楚乐清到了成衣区:“夫人您看,这些都是咱们铺子上好的成衣,做工精良。你看衣服上的花纹,都是上好的绣工。”
楚乐清没有理会伙计,自顾选了一件纯色的青布长衫和一件白色锦云的长袍指给伙计:“这两件,我弟弟穿大小合适吗?”
伙计顿时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正适合夫人,那女衫呢,您选什么样的?”
“这两件大概多少钱?”
“不贵,夫人,两件才一两八钱银子。”伙计笑道。
楚乐清不知银子和人民币怎么换算合适,没有比较,她便不知道贵还是不贵。但是一把油纸伞才二十文,这两件衣服怕是也不便宜了。
她想了想,自己统共只有五十两,应该省着点花。
“女衫有没有便宜些的。”楚乐清问。
“您真是为好姐姐,”伙计夸赞道,然后领着楚乐清去了成衣区的另一头:“这套衣裳也都是好的,只是外短衫上的牡丹锦针脚绣的差了些,您要是不嫌弃,穿在身上是不打紧的。”
“不嫌弃。”楚乐清道:“就这件吧,一共多少银子?”
“这件五钱银子,三间加起来一共是二两三钱。”伙计说着,领着楚乐清到了柜台结账。
三件衣服,伙计都抱在手里,楚乐清看了看怀里和手里的两把伞,问:“能送个布包袱吗?这大雨天的,也不好抱着衣服走。”
“当然,布包袱本就是送您的。”说着伙计走到柜台里边,又拿了些东西道:“再送您两个木簪和一个束发带,不值钱,您不嫌弃就好。”
木簪和束发带都是男子的,正是楚乐清现在缺的。她道:“哪有嫌弃的道理,多谢小哥。”
而后从钱袋里拿出两锭二两的银子,递给掌柜。
五十两银子,其中有两张二十两的银票,剩余十两则是一锭五两的银子,两锭二两的银子,和一两的碎银。
有零有整,楚乐清不必再去银号兑散银。
掌柜找了她一两七钱,楚乐清放在掌心数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