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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长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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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五六步,淡淡的嗓音突然传入耳朵,“你……是在装死尸?”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削尖的下巴,呵呵笑了两声,“被,被你看出来了?那个……我现在好像不腿软了,你,你要不放我下来?”     
       
  削尖下巴动了两下,吐出一个字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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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求原谅!
12轻拢慢捻抹复挑
  吟州之北有城名郁白。     
       
  郁白城北有百里小河,与城同名,叫郁白河。郁白河之侧,植了两排桃树,每逢三四月份桃花开时,河边一片粉红,花瓣落入河水,随水而飘的,也是百里粉红。因而便成了这近里三城五郡有名的约会圣地,名声虽比不得明安的隐山,但,凡诸此类约会圣地,必得有个什么美丽到想哭的传说故事来烘托炒作,才达到其初始的运营目的。      
       
  这郁白河,自是不负众望,有着一个美到想哭又想哭的传说。传说中,郁白河边第一株桃树,是当时的郁白城主与夫人一同亲手种植,二人在桃花纷飞落英缤纷中许下“此生不负”的山盟海誓。而众所周知,一般许下誓言的,都没什么好下场,而根据传说一般比较虐心的规律来看,城主与夫人的这个故事,正是恰如其分。     
       
  故事中间,夫人做了威胁到郁白合城的错事儿,城主为护一城之民,亲自举戈挥剑相向,时间正好是三月桃花初开,地点恰巧是郁白河边二人共植的小桃树边,于是血与花香相合,滚入郁白河的,是浓郁不散的百里血红。      
       
  故事末了,夫人血溅之处,兀自生出许些桃枝,待来年再看,便已桃树成林。而城主也终于发现自己冤枉了夫人,在桃树下引刀自刎,随了夫人而去。虽时隔一年,却不知二人还能否相聚,纵然相聚,却不知夫人有没有那天地宽的胸襟,不过世人大多都只听到“随了夫人而去” ,便就觉得圆满,不会再考虑往后的事情了。      
       
  以上都是我哥说给我听的,那时我在锦岐山上,终日里只见得到杉树野花,因而十分向往哥哥口中那百里粉红。可纵然若此,对于这个传说,我还是有些疑惑的,因此,我问:“既然是悲剧,而那里却成了约会圣地,缘何?”     
       
  哥哥回答:“大抵是大家觉得,那里的气氛比较适合约会,因而胡乱编了一个故事来烘托气氛,结果却没编好。” 。     
       
  我说:“原来是这样。那么隐山那个传说也是胡乱编的?”
       
  哥哥想了想,回答:“应是如此。”      
       
  自此,我对于传说一类的东西,都不大相信了。原本就不存在的东西,是任人说道的,谁先说出来,谁说的好,谁的就可以成为传说供万人传颂。世间万事儿,大约都是这个理儿。 
       
  郁白河的花儿虽好,而眼下里却是七月,自是无缘相见那一片红粉的瑰丽。心中不免忧愁了一番,不过那枝桠间只瞧着就能叫人流出口水的桃子,倒是可将我这番忧愁抹去一些。
       
  因为不是约会季节,又不是轮休之日,因而河边人实在是少的可怜,但若要追究为什么我没有与白秋仓一同来这儿摘桃子,而是同萧归寂一同过来,这事儿实在是诡异的很,须得从那日在寒家堡时道起。 。     
       
  三日前,在寒家堡后园,为了掩护白秋仓而作了“死尸”的我,无缘无故而内心十分惶恐的被传闻中“小心眼爱记仇得罪过就活不成”抱着穿过整个园子,放在花厅的椅子里之后,曾经一度全身瘫软四肢乏力像是中了毒一样,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的在大家嘘寒问暖的喧闹声中沉默了一刻钟。
       
  一刻钟之后,白秋仓首先发现了我的异样,他当即跳到我椅子旁,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肩,即将戳上脸时又突然收了回去,我听到他说:“小谢这是。。。。。。植物人?”
       
  植物人你妹啊!眼皮还没抬起来,却又听见小鹿惊呼道:“难道是被阿。。。。。。萧阁主抱了一下,激动的瘫痪了?啧啧,真没出息!”     
       
  。。。。。。友尽!我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动了动身子,抬起头看向他们,声音蔫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没吃饭饿的行不行啊!” 说起来这样类似于瘫痪的感觉,至今都让我觉得十分诡异,然而那一刻钟里,我却是实在没有任何气力,当然肯定不是因为没吃饭的缘故,毕竟中午在马车上,我还吃了一袋绿豆糕。     
       
  见我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身旁萧归寂笑了一声,与寒夫人道:“劳烦夫人先上一些小糕点给。。。。。。给谢二小姐垫一下肚子。” 。     
       
  寒夫人忙站起来吩咐了侍候的仆俾去拿糕点,又向着萧归寂欠了欠身,“是属下疏忽了,怠慢了少。。。。。。少主和二小姐。”     
       
  萧归寂道:“无碍。”      
       
  正满心欢喜的等着糕点,白秋仓却拉着椅子硬夹到我与小鹿中间,笑嘻嘻的盯着我看。
       
  我同他对视了片刻,指了指身旁的萧归寂,问:“你是在看我,还是在看他?” 
       
  白秋仓笑了笑,“都看!”     
       
  艰难的扯着椅子朝萧归寂靠了靠,离的白秋仓远了一些,我说:“你,你,你变态!还说不是断袖!要,要看,你也看寒少爷嘛,看他作甚?变态!”
       
  白秋仓无辜瞪眼,委屈道,“小鹿不让我看寒露,你不让我看阿寂,你们。。。。。。你们欺负人!”
       
  我惊讶道:“你真的喜欢男人!”      
       
  白秋仓愣了一下,做了个鬼脸,“你猜!”     
       
  我因为哥哥的缘故,对于断袖这一行,并不是特别排斥,但眼见着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因而又下意识的扯着椅子往边上靠了靠,正撞到萧归寂的椅子上,夹了一下手,吃痛的轻叫了一声,我一边甩着手,一边看向白秋仓,“你。。。。。。你,你是就是,干嘛不承认!我又不会歧视你!但。。。。。。”     
       
  手指突然被人拽了过去,清清凉凉的风包裹住发热的手指,疼痛感顿时减了不少,我回头看了一眼萧归寂,说了声“谢谢”,又继续同白秋仓说道:“但你现今这样不坦白,我就要鄙视你了!做朋友虽易,坦白不易,且行且。。。。。。”      
       
  猛然间想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我转过头来,望着还在捧着我手指吹风的人呆了呆,全身颤抖了一下,眼风里迅速扫了一眼厅内众人的脸色,可谓是惊愣呆怔傻,五色俱全,除了肇事者本人,满厅中,就连我以为会淡定自若假装什么都看不见的寒夫人脸色也有了变化。
       
  迅速抽回手,我又拉着椅子靠到了白秋仓身边,虽然他是个不够坦白的断袖,但至少跟他挨着不用担心心肌梗塞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见了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西境梵天如来佛祖啊。
       
  花厅中一片死寂。     
       
  我靠在白秋仓身边不敢出声,甚至连气儿都不敢用力喘。好在恰逢仆俾将糕点送上,一碟一碟,精致玲珑,我虽受到了惊吓,但作为江湖第一美食鉴赏侠,无论何种境地,都不会辜负美食。 
       
  一双白玉手将一碟糕点推到我面前,清清淡淡的声音中听不出丝毫尴尬,就仿佛方才的一切不曾发生过一样,他说:“喏,吟州桂花糕,天下一绝,你之前。。。。。。尝尝罢。” 
       
  我哦了一声,还是没敢抬头,只顾着捏起糕来吃。松软不腻,入口余香,这糕的感觉,虽然是第一次吃,却略微有些熟悉。就好像离开了好久人突然一下子回到了你身边,也好像追杀了我许久的盟主突然告诉我“爹不杀你了”一样,心中欢欣鼓舞,眼中泪水盈盈。
       
  连着吃了几块,越吃越想哭。虽然哭这件事儿,我向来不大在意,但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落泪,实在有负我在江湖中的名声,我窃以为,我的泪该留着某江湖大会的颁奖典礼上,对着我的众多粉丝洒落。可眼下里,鼻尖一旦酸起来,我又是在忍不住,叹了一叹,我说:“这糕,真的好吃。。。。。。到想哭。”     
       
  “没出息!真给我丢脸!”小鹿无奈的声音传来,带着些戏谑之意,“从小就这样,往后成了亲生了娃。。。。。。啊!你不会连你儿子的饭都抢罢!”
       
  我抬头瞪了她一眼,哼哼道,“才不会!要抢也是抢他爹的!”
       
  这话说完,一直沉默的寒夫人,突然站起身来,向着萧归寂做了个揖,道:“属下礼佛的时间到了,恐怕不能陪伴少主了。” 顿了一下,看向寒露,“露儿,你待我好好招待少主。”
       
  原本正笑的欢乐的寒露,忙起身点头:“是。”
       
  “夫人慢走。” 萧归寂同寒夫人微微颔首,又抬起眼看了看我跟前的碟子,突然将自己面前的碟子推到我跟前,“吃吧。” 。     
       
  我看了眼自己碟子里仅剩的硕果,本着不要再次诡异的原则,我坚定的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这就饱了。” 。     
       
  话音落,布菜的侍婢提着碗碟匆匆而来,不一会儿,圆桌之上,菜品繁复,眼花缭乱。
       
  萧归寂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饱了?”
       
  我:“。。。。。。好像还能吃一点点。” 说着用手肘碰了一下白秋仓,示意他快来解围,我实在不想与这位由内而外处处透着诡异的阁主再说一句话了。
       
  白秋仓啊了一声,想来是接收到了信号,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气还未全然松下,便听到他说:“阿寂啊,小谢胃口好,吃的多,但这桌子好像有些大,有些她够不到,你看我胳膊也短,你这胳膊长的,多照应着些啊。”      
       
  我张了张口,抬脚狠狠踩在白秋仓脚上。许久,未听到痛呼,正疑惑,却听得另一边萧归寂不咸不淡的声音,“看来是吃饱了,劲儿挺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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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13飞流直下气氛诡异
  因着那阴差阳错的一脚,我自请面壁三个时辰以熄“小心眼特记仇得罪他的都死了”阁主的怒意。但,阁主您老人家又没有做错什么,不用自罚为墙壁罢!
       
  对着萧归寂站在寒家堡听风楼二楼的第一个时辰,阁主他老人家泡了一壶茶,点了一盏昏黄的小灯,闲闲的靠在护栏边看书。我好心提醒他:“萧阁主,灯暗伤眼。” 。
       
  萧阁主皱了下眉,回道:“我在闭目养神,书只是个幌子。” 。
       
  我:“。。。。。。”     
       
  第二个时辰,楼外狂风大作,昏黄的小灯,小身板儿摇晃了几下,挂了。阁主他老人家凭栏而坐,没有半分动弹之意。我望着黑漆漆不见五指的空气,好心提醒他:“小侯爷,风大伤身。” 
       
  萧小侯爷啊了一声,黑暗中有了些窸窣的动静,紧接着带着清香的衣袍披头而下,我听到小侯爷近在咫尺的声音,“这样好了吧?继续站着罢。” 。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天地良心啊!
       
  最后一个时辰,楼外细雨飘飘,昏黄的小灯被重新点起。阁主他老人家倚在栏杆旁边打喷嚏,一个接一个,打的很顺当,像是在练什么绝世武功。我依旧好心提醒他:“大侠,雨湿伤体。” 
       
  萧大侠抬眼看了我一眼,道:“三个时辰。。。。。。阿嚏——到了。。。。。。阿嚏!吧?你,你阿嚏——回吧。。。阿嚏!” 。     
       
  我:“。。。。。。你伤风了。”     
       
  萧大侠恩了一声,以手揉了揉鼻子,“我知道。你回去吧。” 。
       
  我问:“那你的衣服。。。。。。”     
       
  萧大侠微微一怔,摆摆手,“借你了。总归我都伤风了,还给我也没什么用。” 
       
  我说:“哦,我也这么觉得。那多谢了,告辞!” 。
       
  刚从楼上下来,楼下一直候着的仆俾便赶忙围了过来,各种锦缎绸衣被披了满身,就差将大被子给搬过来把我捂起来了。从层层衣物中挣扎着出来,我与一个看起来挺伶俐的小厮说道:“萧归寂还在上面,他好像伤风了,你们拿着这些去找他罢。我不冷。”
       
  那小厮愣了一下,几乎要与我跪下来,“哎呦,我的天呐,少主他。。。。。。我的少夫人啊,您怎么能那般由着他呢!哎呦!这下惨喽!” 说着便跌跌撞撞往楼上跑。
       
  他跑到一半儿,我才觉出他说的这话有什么不对劲儿。在原地立了一瞬,我向着听风楼后院东厢房飞奔过去。     
       
  听风楼是寒家堡为接待他们少主专门建成的三层小楼,外带一个大院儿和一个比院儿还大的花园。我们此番前来寒家堡,在萧归寂的面子上,有幸得以与他享受同等差一点点的待遇,他住听风楼主楼,我们住在后院的厢房里,东厢住的便就是白秋仓。
       
  推开门进去,小鹿竟然也在。见我进来,都是一愣,齐声问道:“你这衣服是?”
       
  我低头看了一眼还披在身上的萧归寂的外袍,顾不得与他们解释,我说:“刚才那个人叫我少夫人!” 。     
       
  小鹿瞪圆了眼:“哪个不长眼的说的!寒家堡少夫人明明是我!”
       
  我忙摆手,“不不不,他说的不是寒露,是,是,是萧归寂!”
       
  小鹿眼睛瞪的更圆,“我靠!”转脸看向白秋仓,“阿仓你怎么看?”
       
  白秋仓晃了晃手里的茶杯,沉吟一番,道:“我觉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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