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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皇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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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和点点头,“对,可是昨天他还来了一次,说让我给他说媒亲。”
  阿九皱眉,黎昱可从来不会管这些事情的,况且他常年在外,“为什么?找的又是那家的姑娘?”
  阿九想了想他身边不还是有个阿杏姑娘么?难不成是她?
  “他为什么来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来的时候出手很阔绰,指名让我给他说媒,但我倒觉得那更像寻人启事?”
  “能否将你记载的那些条件给我看看。”
  沈清和见阿九有些急,就差人去拿了。
  阿九拿过沈清和手里的本子,翻到黎昱的后一页,指着上面的那个女子,“黎昱来的时候这个女子有来吗?”
  沈清和摇摇头,“并没有看见。”
  “沈清和,臣你现在还没有上职比较轻松,你帮我查查这个人的身份吧!”
  “阿九,你可真高看我了!”沈清和欲哭无泪,“我这里只是红娘馆,又不是什么情报局?”
  阿九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迟早有一天会的。”
  说完她就看见湘云拿着黎昱来过的记录给阿九,阿九接过也没看,而是叮嘱沈清和将本子上的小像记熟,然后便要离开。
  离开时阿九还是重重的叮嘱了一句,“这帝都若是风云大变,你都不准乱想。”
  这句话惹的沈清和乱想,这个女帝并不是如帝都传言的那般无能,而远比她想象中的要精明许多,她最后的这句话,沈清和就要知道大抵她是要掀起一番风雨了。

☆、第28章 二十八

  对于从小养尊处优的阿九来说,她从来都不知道时疫是什么样的,但今天她终于见到了。
  她从红娘馆出来就直奔了严储清的府邸,顺带将沈清和给她的关于黎昱的说媒条件的小本子一把揣在了袖子里。
  阿九早有打算,她出宫就是希望去一趟严储清的府邸,因为她之前将得了时疫的人,都由严储清藏了起来,如今也只能通过严储清去见一见那些人,那些百姓。
  阿九同严储清刚说出这个想法就被严储清一下子给否决了。
  “陛下,臣斗胆阻挠陛下,陛下不可去啊!那院中尽是时疫严重的人,就连王太医都要在外间诊断着,看守的侍卫都是严重预防着的啊!陛下三思啊!”
  说罢就一把跪在阿九跟前,听的小德子都动容,同样也是一把跪在阿九跟前拽着阿九的衣袍一角,哭丧着,“陛下可千万不能去啊!”
  “那些都是朕的百姓,朕的子民,朕为何不能去?朕到如今已经救不了他们了,难道还叫朕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吗?”
  阿九扯回衣角,蹲在严储清跟前,“爱卿,朕无能,没能抑制这样的时疫发生,如今难道什么都做不了吗?”
  严储清跪在地上又磕了几个响头,“陛下,臣已经斗胆做了决定,若是治不好时疫,只要不让时疫蔓延传染的唯一法子就是让院子里得了时疫的那些百姓永远不会再出现,这是臣和王太医做最后不得已的决定,陛下!”
  阿九一下子瘫在地上,“难道没有办法了吗?”
  严储清摇摇头,“所有能用的法子都用了!”
  “一共多少人?”
  严储清算了算,“加上两个孩子,还有之前折进去的两个侍卫,总共是三十二个人!”
  “那是朕的子民啊!”阿九盯着严储清,“父皇曾教育我,爱民者方可为帝,如今我为帝,却不能为他们带来福祉,却要让他们遭受如此残忍的事故,朕却是无能!”
  阿九最后几句都是靠着吼出来的,她拍着地,不甘,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女帝,文不过傅衍武不过黎昱,狡黠奸诈不如文祥祥,机灵聪颖不如沈清和,能坐着这个位置到如今也不过是皇叔可怜罢了。
  严储清同小德子叩在地上,嘴里只能喊着陛下三思的话。
  阿九顿了顿,看着叩着的两人,缓缓开了口,“都起来吧!最后!让朕最后再看他们一眼,朕就走,如果朕救不了他们,为了更多百姓的未来,还是了结了吧!”
  到底是有多狠心才能说出这样的话,阿九想来是做了最不能做的决定,她忍着,咬着牙忍着,她忽然想起来先皇同她说的话。
  先皇说,为帝者心怀天下,兼爱子民,可如今她却要割舍这些子民,她没有为帝都的子民谋过福利,如今也唯有保住他们而已。
  严储清和小德子拦了许久,她仍是要坚持去,严储清同小德子无奈,也只能随着同去了。
  严储清带她来到了那座地室前,从不大的院子进去,外间除了王甫阳和几个太医,其余的全是侍卫,个个都拿着布捂着嘴,等到王甫阳看清来人是阿九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带着大院子里的那些研制解药的太医和侍卫们一起行礼。
  “陛下怎么来了这里?这里不适合陛下,陛下还是快走吧!”王甫阳极力劝着,却被一旁的严储清打断。
  而正对着大院门的房间里是一座黯淡无光地室,阿九挪到地室门口,门口还有两个尽忠守卫额侍卫,见着阿九也行了礼,那里应当就是那所关着得了时疫的人。
  她并不知道那扇门后是什么样的情况,可她站在门口的时候,空荡的地室里面偶尔传出来的声音让她心惊胆战,她挥挥手让众人起身。
  “都在里面么?”阿九盯着那扇门问道。
  “总计三十二人!全都在里面!”严储清在一旁回道。
  “你们每天都只在门外看着吗?”
  “是!时疫的传染性远比想象的要大,只能放在地室隔离,就连每天看守侍卫的衣服都要换。”
  阿九咬了咬唇,抬着步子往着地室门前刚挪了几步就被身后的众人拉住了。
  “陛下,此地危险,但请陛下回宫!”严储清在一旁极力劝着。
  阿九摆手,“朕不怕,朕是天子,他们都是朕的子民朕的百姓,朕来看他们有何不可?只看一眼,朕就看一眼,你们都在朕身边护着朕不就行了。”
  严储清王甫阳等人实在是拗不过阿九,也只能带着众人一同随她进去。
  进去之前,王甫阳给每个人准备一方厚厚的方巾,阿九摸着湿漉漉的,想来也是用了极好的药来防止。
  阿九将它捂住鼻口,看着地室的门缓缓打开。
  侍卫在前带路,她目光所到之处,尽是铁牢铁锁,里面锁的都是衣着破烂身上疮疾血污的人,脏乱的头发和黝黑污血的脸,得了时疫深了的已经躺着不能动了,剩下的见他们进来一个个抓着铁锁,只有一双双悲哀的眼睛阿九看的真切。
  阿九看着有些颤抖,但是手中的方巾稍稍松些就会闻到一股刺鼻的恶臭,不由得又捂紧了些。
  她又向前挪了几步,看着那个紧紧抓着铁牢的柱子还在吃着馒头的人,她很想问王甫阳,但却忍受不了地室的恶臭也就只能憋着。
  阿九看着那个人,那人竟木愣的看着阿九,一时大意竟将手中脏兮兮的馒头掉在了地上,然后就卡在两根铁柱中间,使劲的伸手拿着近在眼前的馒头,可终是徒劳。
  阿九咬紧牙,想要往前的步子又被身后的严储清拽着了,严储清摇摇头,眼里都是拒绝的意思。
  阿九推了推严储清,径直的往那人身边走,整个地室一片寂静,只有阿九的脚步声在回荡着。
  阿九蹲在地上,捡起那个人捡不到的馒头,伸手将馒头递给他。
  那人一愣,手指颤抖着伸向阿九。
  王甫阳曾经同阿九说过,这些人都是被时疫毒害的人,已经失去了本性只有将所有的药放进平日里给他们吃的东西里面才能入他们的口,而阿九手中的馒头,正是那些被藏了药的馒头。
  那人伸着的手又收了回去,抓着铁柱整个人又不安分的扭了扭。
  阿九又将馒头伸近了几分,那人才稍稍有些反应,又继续伸着手到阿九跟前拿馒头。
  阿九真诚的看着他,她登基以来事事都是皇叔亲办,又有朝中大臣相助,她根本就不懂如何操作,后来渐渐有了些意识,也只能自己照着皇叔往日做过的法子接着做。
  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景象,一个人可以到这样的地步,眼里都是恐惧,身上都是伤痕,就连吃着馒头也是这样的困难。
  这种时疫到底是有多恐怖,竟可以将一个人变成这样,她且不管是否是皇叔做的,单就是皇叔防止的快是对的,否则整个帝都都要陷进这样深深的恐惧和伤害里。
  她不由的又凑近了些,让身后的严储清和王甫阳吓得魂儿都掉了。
  那个人伸手拿过馒头,也顺带拽过了阿九的手。
  届时阿九才惊觉不对,就连身后的一干人等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阿九被拽着前倾,抓着馒头的手却被咬在了那人口中。
  “啊!”
  剧烈的疼痛让阿九松开了手中的方巾,她抽着手,却被那人咬的更狠了些,他的牙穿透了她手掌的皮肤,血当即流了下来。
  “小心陛下!”身后的一干人等吓得魂儿都飞了,侍卫赶紧上前将那人打回铁牢里,小德子颤抖的接着阿九的手,“陛下!”
  严储清在身后扶着阿九,王甫阳一把拿过方巾捂着阿九被咬伤的右手,“快!带陛下出去!”
  前后没过多久,阿九就开始脸色苍白,瘫软在严储清身上。
  严储清一把抱住阿九,“陛下得罪了!”然后就抱着阿九往外走,却被阿九一把揪住衣领,阿九虚弱道,“他们只是得了时疫,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害他们不要放弃他们。”说罢当即就晕了过去。
  严储清众人退出了地室,立刻将地室封闭。
  严储清将阿九放在地上,王甫阳便立刻配置一些药来防止时疫的严重。小德子在一旁已经哭的不像样,口中还喃喃的喊着陛下。
  可他们谁都知道,同时疫患者有过接触能够直接传染的就只有吃患者吃过的东西,用患者用过的东西,但阿九,那是被咬了一口,都流血了,纵然此刻王甫阳在做着些措施,只怕也是知道阿九是绝对不能幸免的了,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不让它更严重而已。
  说起来也不知是严储清的罪过还是阿九自己的罪过,不过是看了一眼染了时疫的人,如今自己也遭了罪。
  阿九在王甫阳的急救之下稍稍醒转,她靠在严储清身上,她看着自己被缚着纱布的手,还感觉丝丝痛苦,身上早已无力,只能瘫软在严储清身上,她没有想到时疫竟是如此厉害。
  “王甫阳,朕命你不得将此事说出去,免的整个帝都人心惶惶,整个皇宫不得安宁。”阿九脸色苍白,半睁着眼睛,喘着气虚弱的说道。
  王甫阳跪在地上,“臣不敢妄言!”
  阿九倒是很满意王甫阳和严储清的表现,倒是一旁的小德子,早已哭成了泪人,“陛下!陛下!皇叔和将军要问起来怎么办?怎么办啊?”
  阿九一怔,仿似没有想到这里,沉思了许久昏睡了过去。

☆、第29章 二十九

  阿九迷迷糊糊的睡着,夜间浑身发热不舒服,就对着外间喊名字,小德子进来给阿九换了额上的缚布,就出去了。
  就这么夜里来来回回往复多次。
  等到阿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寝殿了,她全身软弱无力,只能半眯着眼睛看着。
  床上的整个纱帘都已经放了下来,她睡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她费劲的抬手看看自己的胳膊,发现除了被咬过的地方我们纱布缚着了,露出来的地方布满了红点,她苦笑,胳膊却有些发痒,她不禁苦笑,原来她也有今天,逍遥日子到头了。
  她张口嘟囔了几声,想想自己如今已是病人,又怎么会有人在跟前服侍,想想又顿着了。
  阿九却不知道小德子在旁边掀了纱帘来问。
  小德子一只手掀着纱帘,一只手端着一碗药,“陛下,这是王太医熬的药,说让您醒了以后就立刻喝下去。”
  阿九点点头,双手艰难的撑着身子。
  小德子见状,放下手中的药,就立刻过来拿了几个软枕,将阿九扶起来,靠在软枕上。
  阿九凑近了才知道小德子红了的眼圈,她不禁失笑,“你个小奴才,朕不还好好的在这里,你就哭什么?”
  小德子一听,就立刻跪在地上,“奴才看不得陛下受苦,奴才心里难受,一时没忍住,奴才该死!奴才不该咒陛下!”说着就要掌嘴。
  “你可别打自己了,打伤了谁来服侍我啊!”
  小德子见状也就顿着了,幸而阿九在一旁提醒拿药,不然可就一直跪着了。
  “我睡多久了?”
  “陛下是昨日傍晚晕倒的,现在是隔日早朝刚下。”
  阿九捏着鼻子喝药的手一顿,“那今日代朝的是皇叔么?”
  “是。”小德子在一旁恭敬的回答,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对着喝着药的阿九就解释道,“陛下昨日被严大人抱回来的时候,没被人看见,今日早朝时怀晋王派人来问,奴才只说陛下身体不适,没说其他的。”
  阿九皱着眉一口喝完药,将药碗端给小德子,胸腔一阵疼痛,皱着眉点点头弱道,“你说的很对。其他人呢?”
  “他们原来也都想在里间伺候,奴才怕陛下醒来不想让他们伺候,所以都被奴才赶去了外间,奴才一个人在帘外伺候,王太医拿了药过来,奴才就接进来,没让其他人进来。”
  阿九陷在软枕里,“你做的好。”顿了顿又觉得不对,“今早皇叔来难道没觉得不对?”
  “来问的奴才应当是觉得不对,可此刻怀晋王正被一干大臣拽在书房处理折子,没能及时来问。”
  阿九咳了几声,闭着眼,内心一阵失望,“那张龙椅他迟早是要坐上去的。”
  小德子听的却像些哭腔,但看着阿九虚弱苍白的样子,也没敢多问。
  “还有什么人知道?”阿九伸手挠着胳膊。
  “黎将军下了朝便被程老带走了,怀晋王在书房,文史官今日没来上朝。严大人吩咐过,陛下的事还是要先瞒着。”顿了顿小德子又接道,“陛下不要挠,会严重的。”
  “他说的对,越少人知道越好。”阿九停了手中的动作,便再没作声了。
  平静了半晌后,小德子在一旁实在忍不住了,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道,“陛下,还是告诉皇叔吧!平日里活蹦乱跳的陛下,今日却成了这样,奴才不忍心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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