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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皇叔-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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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九看着早膳都是极其清淡的七宝粥,又瞥着小德子,可小德子从放下到离开这整个过程做的行云流水,没有一点停留,生怕打扰了他们一般。
  阿九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一句话也没说的小德子,心底里深觉小德子也被皇叔收买了。
  再一回神,皇叔又要开始喂她粥。
  “皇叔还是去书房看折子吧,朕有小德子伺候可以的,万一到时候皇叔也······”
  “也什么?也染上时疫?陛下以为臣怕么?难道陛下当真不记得以往的事了么?”
  阿九惊讶,抬眼看他,对上他的眸子尽是深邃。
  阿九一边木愣的由着皇叔喂粥,一边想着所谓的以往的事,竟在不知不觉间将一碗粥喝完,她回神时,皇叔正拿着锦帕给她擦着嘴,也正是这时,黎昱冲了进来。
  见到阿九这样的样子,文祥祥倒是吓了一跳,他曾去查过时疫的事,也曾见过染了时疫的人是何种模样,像阿九这样的,文祥祥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他略显惊恐的捂着嘴,然后指着阿九,“阿九,你······”
  阿九无力的点点头,正想说话,却被一旁的黎昱打断。
  黎昱正对着坐在床沿替阿九擦完嘴角的傅衍,“陛下生病了,怎么是怀晋王在旁伺候?太医呢?”
  傅衍收了锦帕,“太医怕是治不好了。”
  黎昱眉头一皱,看着阿九的脸色真不大好,“那也轮不到怀晋王来照顾。”他正准备上前,却被身后的文祥祥一把拉住。
  文祥祥看着已经沉着眼眸的阿九,“我们都出去说吧,阿九刚喝完粥,让她好生休息再做定夺。”
  傅衍倒是没什么意见,转身就出了去。
  倒是黎昱,看了阿九许久,眼里满是不忍,文祥祥在一旁就没看的下去,拖了黎昱就走,“将军,往后看阿九的日子还多着,真不必急在此刻看。”
  于是再在黎昱叮嘱了好几句之后,就硬生生将黎昱拖了出去。
  黎昱被文祥祥推出殿门的时候,傅衍正在站在殿门前站着,应当是在等他。
  他上前同傅衍并立,身后的文祥祥看着这二人,自己寻了个既能看得着他们又能听得见他们说话的地方坐着。
  文祥祥虽然不靠谱了点,但事情轻重缓急他还是清楚的,他知道阿九染上的是时疫,于是在出来的时候就将小德子顺带拖了出来。
  小德子就又将阿九如何得了时疫的事在文祥祥这里重新复述了一遍,文祥祥听完定定的思考着了半晌,才开口道,“这几日朝政怎么办?”
  “王爷说陛下身体不适无人主持大局,实行休朝,上奏一事暂由皇叔代理,在书房进行。”
  文祥祥点点头,看着并肩站着的两个人,一个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一个是驰骋疆场的大将军,他从小都看着两人过来的,可这两个人对阿九都不是真心附和,这朝廷大局也恐怕只有文祥祥看的透了。
  文祥祥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小德子,你先回去陪着阿九吧,这两个人我来看着。”
  小德子一听也就安了心,转身就走,却又被文祥祥一把抓住,小德子觉得奇怪看了一眼文祥祥,文祥祥却没有在看他,只是轻巧的说着话,“回去同阿九说一句,若这次她能够挺过来,这江山只怕要换代了。”
  小德子虽然半懂不懂,但还是依着文祥祥的原话带给了阿九。

☆、第31章 三十一

  小德子原话带给阿九的时候,阿九顿住了,随即又反应过来轻翘嘴角,文祥祥平日里浪浪荡荡,看似不管这些事,到头来竟是看的最透的人。
  她这一病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太医能不能治好还要另当别论。
  暂不说这几日能够瞒的住,往后时日久了,任谁都会起疑,那些看不惯阿九的只怕也会蠢蠢欲动,想要让皇叔取她而代之。
  这样的战争没有硝烟,却是最难熬的。
  阿九沉着眸,她生病这段时间,皇叔的野心她皇位的去留,就一切都会明了。
  她突然想起傅衍说的那些以往的事,阿九都不大记得了,只有些许记忆存留着,而阿九的这个失忆是整个皇宫里都知道的事。
  阿九小时候学读时是最不安分的,平日里无事就出宫游玩,偶有一次带着皇叔出去,可也正是那次就出了些祸端。
  那时候先皇新政初立,政局动荡,帝都内不大太平,阿九年幼不懂事,带着无比迁就她的傅衍一同玩耍,却不想被当时那些对新政极其不满的乱党分子抓去。
  乱党分子也是抱着同储君同归于尽的心,在藏着他们的房间里逼着阿九和傅衍喝下使人产生幻觉和麻痹的药。
  新帝初登,阿九虽为储君但行为大体着实不大像个储君,于是在两个人被抓的时候,傅衍说服了那几个歹徒,让他们误以为储君并不是阿九,而是傅衍,所以那些麻痹人心的药多数都用在了傅衍身上。
  而当时的阿九也被强行喂了些,只是药量不如傅衍的重罢了。
  当夜傅衍趁着药效没有蒙蔽他的心智,用声东击西的法子,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才让阿九得以脱身。
  阿九并没有直接回皇宫,而是一路去了文府。
  阿九得救之后,除了等待傅衍也并没有多好,想到的全是那些歹徒给她和傅衍喝下的药,而宫里都传言那不是个好东西。
  她那时年幼,药物作用上来的时候有些迷失了心智,她竟摆脱不了那些药物,在宫里到处寻着,若不是众太医治着,那些药物早不知吃进去多少,隔了许久之后她开始昏迷发烧,五天之后才醒过来。
  醒过来她便恢复了心智,也忘记了些事,问的第一件事也不是傅衍,这才让众太医恍然大悟,阿九原是烧坏了脑子。
  她忘记了他们被抓的事,忘记了傅衍为了救她,可不知被迫吃了多少那种蒙蔽心智的药,过的当比她还要难熬,可她却全然忘记了。
  阿九知道众人拦着她,她虽忘记了,但终究觉得不对劲,众人都拦着她不让她去看傅衍,可她还是去了。
  傅衍的殿门前站着被赶出来的宫女公公,见着阿九来了一齐行礼,而众人不愿意进去的原因是怕傅衍。
  她走进傅衍的内室,看着满地浪迹,就怔怔的扶着门框愣住了。
  傅衍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谦谦君子爱笑阿九的模样,他双手被绳子紧紧的绑了起来,原来束起墨发也散乱开来,眼里满是血丝,双手不断的扯着绳子,嘴里也发出低吼。
  阿九站着不敢靠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已经忘记了傅衍是为了她变成了这样。
  “他?”
  身后的先皇点点头,“是衍儿,是他。”
  傅衍看到阿九才定定的看着她,没有动静,看着缓缓靠近他的阿九,等到阿九要靠近时才猛的窜起来,吓的阿九直坐在地上。
  傅衍虽然被喂了药,但人性还是在的,他不明白阿九为什么这样的怕他?只能再次向着阿九移动,但看见阿九因为他的前进却连着退了好几步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前进了。
  他看到的阿九,眼里都是陌生和恐惧。
  阿九虽然不记得他们被抓的事,也并不知道他们被迫喝下去的药有多厉害,但她只记得以往傅衍对她的好,于是阿九在沉寂了两天后,又重新去了傅衍的宫殿。
  那时候的傅衍稍稍好了些,但仍旧是虚弱,在床上躺着。
  阿九来的时候正碰上推推搡搡不愿意进门给傅衍喝药的宫女太医们。
  怕皇叔?
  哪又怎么能这样对待皇叔!
  她心里顿生不痛快,冲过去横了几眼他们,让他们在殿外跪着,就一把拿住了太医手中的药,自个儿端着进去了。
  她想着不论傅衍变成什么样,但对她都是好的,就算那些宫女公公不敢进来,她也不能抛弃傅衍。
  阿九端着药进了门,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消瘦的傅衍,心里竟翻起一阵酸楚,端了药就坐在床沿等着傅衍醒来。
  不知不觉间手竟抚上他的脸颊,她正碰上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她惊的一颤发现傅衍正睁着眼睛看着她。
  阿九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了手,讪讪道,“我·····太医让我拿药给你。”
  “你是储君,他们也不敢指使你吧,应当是怕我而不敢进来吧!”
  傅衍一下子就说中了阿九的心事,但阿九仍觉得不平,在傅衍起身伸手过来拿阿九手中的碗时,阿九就轻巧的让了过去。
  “这帮奴才,平日里对他们可好了,关键时候却给你倒链子!你又不是得了什么病,不就是有些体虚,再说·····”
  阿九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傅衍一把抓住手腕,傅衍正经的看着她,用疑惑的问她,“你说体虚?”
  “是父皇说的,父皇说我这几日发烧烧着了脑子,忘记了你体虚的原因。”
  阿九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起来,因为傅衍已经渐渐放松了她的胳膊,没有再看她。
  “竟是这样·····”
  阿九犹豫着跟着说了句,“可我总觉得不是这样。”然后她就看见傅衍抬起的眼中有点点星光。
  再就是她强迫着不愿意让他喂药的傅衍喝下了药。
  阿九想,大抵就是因为她曾经喂了傅衍药,所以傅衍才要坚持喂她,坚持不放弃她,就算她身上染了时疫,也不怕她。
  阿九想着竟觉得无端端的心酸,傅衍她却放不下心外去,明明就是夺了她凰权的人,明明就是比她还无耻的人,却要让她在他的魔掌之下生存,而到头来,她还有些顾虑,想着就算是将来自己掌握了所有的权利,她也不会对皇叔怎么样。
  她想着想着竟绝得如此委屈,往后皇叔可不知要如何对她,况且她如今还重病缠身。
  阿九沉着眸子想了许久,本来是昏昏欲睡的病症,却愣是被窗边传来的一声巨响给震醒。
  阿九睁了睁眼睛却是无力,然后就听见小德子在外间呼唤着宫女们,却又只有几声,然后就一点声响都没有了。
  阿九惊异,莫不是进了贼?
  不可能!
  阿九无力的撑着身子,挪了挪身子向着纱帘外间探看,一时手软却摔在地上,她在地上滚了几圈觉得浑身不大爽,只能躺在地上穿喘着大气,然后睁着眼看着一个造型扭曲的黑衣人捂着小德子的嘴。
  只一眼,阿九就知道了那个人是谁。
  “文·····文·····”
  阿九勉强又唤了几声,小德子才停下来看着那个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放开了小德子,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布,俨然就是文祥祥,他和小德子朝着阿九走过来,一边扶着阿九还一边稍有些不服,“怎么一下子就看出我来了?”
  阿九软趴趴的被两个人扶起,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然后就被文祥祥一把抱起来,放回了床上。
  “夜闯帝王寝殿,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阿九歇好了才问起来文祥祥大半夜夜闯寝殿的事,随即又想了想,文祥祥进哪里不行,为什么要偷偷的进来,她想着就扭头看着文祥祥。
  文祥祥点点头,“唉!阿九你也想到了?”
  阿九抑制着自己内心的猜想,看向一边站的恭敬的小德子。
  小德子也只能在一旁低头回着,“奴才一直在陛下跟前伺候,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阿九怯问,“想到什么?”
  文祥祥拍了拍大腿坐在阿九床沿,摸着下巴思量,“这皇宫里的什么地方我不能够正大光明的走进来,偏偏要用偷偷的进来,你说你应该想到什么?”
  阿九低头不作声。
  文祥祥顿了才又继续说道,“傅衍在你的殿外安排了好几层人手照看,除了来往的小德子,任何人不得探视,就连我也被拦在殿外,更别说其他人。”
  阿九低头思量,“还有谁被拦着了?”
  “除了我之外,另有鲤鱼和程老被拦的死死的,程老到现在还在凤阁里气着傅衍的行事呢!说傅衍软禁你。”
  阿九顿着,她大抵是明白傅衍的用意一是为了不让她染了时疫的事传出去,可这样的做法,任谁都会去怀疑,二应当是为了软禁她。
  阿九平复了些心气,“舅舅呢,舅舅同舅母知道吗?”
  文祥祥点点头,“知道,我一下午就去同敦亲王说过了,他们本来是要来的,被我拦住了,一来衡儿的病症才好,二来这件事情本来就不能传的太盛,所以就打算等你的病情稍为缓解一些,才告诉他们去。”
  阿九听着,抽出手来,露出手臂一截,藕色手臂上多的尽是一些已经结了痂的红色点点,阿九叹了口气,“估摸着是好不了了,谢谢结了痂的红疹,很快就会变成流疮流脓的源头,我也很快就会像那些百姓一样。”
  “不会的!”文祥祥急道,“王太医已经同鲤鱼对过了,应当是塞北边境之地的严寒之症,虽说症状难治,但也是有先例治好的。”
  阿九沉寂着,暂不说能否治好,就说说着严寒之症的来历,处于南方的帝都又怎么会有严寒之症呢?
  只有一个黎昱是从边境回来的。
  阿九闭着眼,往被子里缩了缩,“文祥祥你走吧!我想歇着了!”
  文祥祥坐在一边也不知该怎么做,只能拍了拍阿九的被子,“就算倩如再好,我也是站在你这边的。”说罢又在小德子的眼皮下嘱咐了小德子几句就翻窗离开了。

☆、第32章 三十二

  第二日的早朝就变成了由傅衍带头在书房召开的会议,阿九原来是不知道的,还是多亏了傅衍今日一大早就来寝殿关照阿九时说的。
  当时小德子正在喂阿九喝粥,阿九不敢表现出来自己身上的不痛快,因为寝殿门口都是皇叔的人,就算她的胳膊再不舒服,只能将手缩在被子里抓着。
  她没同小德子说起这些事,这是时疫最初的症状,她能忍着的便已经忍着了。
  傅衍来的时候就直接拿过了小德子手中的碗,给阿九喂粥,“陛下这几日身子不好,臣便将朝制改为了休朝,朝中一应事务都由臣在书房为那些大臣们解决,陛下可以好生治病了。”
  “大权皇叔暂代,怎么都好?”
  “陛下不怕臣窃权?”
  阿九抓着胳膊的手一顿,随即又在被子里挠了起来,“皇叔能力在这,朕还怕什么窃不窃的。”
  此后两人再无话,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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