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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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矜终于明白Nancy为什么敢有恃无恐的把整件事情对她和盘托出,因为Nancy很确定,就算不用江临的身体作为威胁,她也不会将孩子的事告诉江临,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
她这样爱眼前这个男人,怎么舍得让他难过。
“为什么突然问起孩子?”男人拨开她额前的碎发,轻轻吻了她一下,“很想要个孩子吗?”
段子矜无声搂住他的腰,“想。”
倘若他们有个孩子……也算在这世间还有些牵绊。
在生死面前,她仿佛刹那间无师自通了百万年来地球上的生命传承延续的意义。
眼看着男人的脸色变得有些讳莫如深,段子矜轻咳了一声道:“如果我能怀上你的孩子,说不定你家人能早些接纳我。”
男人不知她抱的是这份心思,唇梢松开几丝笑意,手指转着她柔软卷曲的头发,“你怀不上,别人更没机会怀上,你担心什么?”
听到这话,段子矜如鲠在喉。
她怀不上,别人更没机会怀上——可是Nancy总是快她一步。
江临,怎么告诉你,你早就有过一个孩子了呢?
每每想到这里,舌尖都会漫上些许腥甜。
她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男人垂眸,以为她是困倦,便把她抱起来,走向了游轮里的客舱。
他的衣襟上还沾着冷清的烟草香,段子矜破天荒地没有嫌弃,而是嗅着那熟悉的清香,意识渐渐涣散……
*
再睁眼时,她正看到男人从浴室里走出来,房门紧锁,屋里也没有外人,他随意围了一条浴巾便打开了浴室的门。
江临的肤色不深不浅,是很健康很漂亮的小麦色,标准的宽肩窄臀倒三角形身材,是每个令女人发狂的男人都应该拥有的形状。他腹部的肌肉线条纠结,却毫不显出过度发达的粗犷,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两人鱼线沿着腹肌两侧深深地埋入浴巾里。
段子矜还有些困顿,只看了一眼,便好似有股热血从脖子顶到了耳朵根,想也没想又阖上了眼睛。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的,她只期待男人没有察觉。
可惜,当男人躺上…床,凑近她,深深在她的脖颈间吮吻着时,她就知道,他已经发现她醒了。
段子矜的身子战栗着,不着痕迹地想往他反方向挪,却被男人的长臂捞回来,紧紧扣锁在怀里,他埋头,鼻息喷在她的颈间,“又装睡?”
她没睁眼,不满道:“被你吵醒的。”
男人低低哑哑地笑,将她转过来,吻住了她的唇,亲吻的间隙毫无诚意地说了句:“我的错。”
“不过既然醒了,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想要孩子可得好好努力。”
段子矜本来心情沉重,无心配合他,刚要拒绝,却蓦地想起了什么,鼻子一酸,不再反抗。
她没出声,亦没让他察觉,等到收拾好七零八落的心之后,她突然推开他,坐了起来,“我还没洗澡。”
“做完再洗。”男人一点都不想耽误时间。
她想了想,出声道:“那你等等我。”
他眯着眼,目光里烧着一簇火焰,半哑的嗓音极具磁性和誘惑力,“悠悠,在这种时候让我等,你把我不当男人吗?”
“让你等你就等,肯定不会叫你吃亏!”段子矜也无意和他解释,脸上微微泛红,穿好拖鞋裹好外套,拉开房门的时候说了句,“我去趟餐厅,两分钟就回来。”
两分钟后,她果然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红酒。
男人躺在床上睐着她,目光说不出的慵懒,他还没问,她就自己招了,“波尔多红,好像挺贵的,waiter记你账上了。”
听到波尔多红四个字时,男人的眸光明显深邃了不少,那是冯·布劳恩家的小少爷很多年前带来、差点害他喝上瘾的酒。
她只拿了酒却没拿醒酒器和杯子,也不知要做什么。江临刚要问,段子矜却打断道:“我去洗澡,不许偷喝。”
江临只觉得方才那满腔的热血正在被她一点点耗光。
女人洗了个澡出来时,他已经快睡着了。可是当她柔软无骨的手毫无征兆地放在他身上,江临猛地就睁开了眼。
段子矜在他抓住她的手之前直起身子,轻巧地向后退了两步,一手解开了浴巾的带子,另一只手反手抓起酒瓶……
汩汩的嫣红流在她羊脂玉般的皮肤上,光是色差就让人血脉偾张。
醇香的酒气更是在片刻间充满了整间客舱。
男人僵着表情望着她,那神态竟仿佛是不可置信——这是最不该出现在江临脸上的表情。
酒液从她的脖子一路滑下去,沿着脚踝的踝骨滴在地板上。
天价的酒,却没人觉得心疼。
男人起身,亟不可待地夺过她手里的空酒瓶摔在一旁,把满身酒香,像个红葡萄色的妖精般的女人抱尚了床。
她没再推拒,将他的头按在了自己胸前,沟壑中还积留着美酒。
江临觉得自己要疯了,身体里褪下的火一瞬间铺天盖地重燃起来,烧得他神经都跟着发疼。
他双目赤红地抬头紧盯她的脸,声音哑得快要碎了,“谁教你这样玩的?”
段子矜轻轻地看着他笑,男人的手刚要动作,却被她挡下,“你现在还觉得我不如苏妲己?”
去他妈的苏妲己。男人脑海里只剩下这七个字。
看到他的神态段子矜也就明白了个大概,她笑着把他拉到身边,一翻身压在了他身上,在男人翻涌着墨色的黑眸的注视下,低声道:“我来。”
记住我。
江临。
记住我是如何的爱你。
然后忘了我,好好活下去……
*
船在当地时间下午四点停靠在了斯瓦尔巴特群岛的港口。
五月中旬,这里的气温还徘徊在零度上下,很难想象冬天会冷到什么地步。
下了船,男人的表情忽然变得格外凝重。
“怎么了?”段子矜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里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江临沉声道,“这里是……皮拉米登。”
“皮拉米登?”段子矜皱了下眉,眼睛猛地瞪大,片刻瞳孔又重重一缩,“你是说那座被前苏联遗弃的鬼城?”
男人侧目瞥了她一眼,像是称赞,眼里却半分笑意也无,“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北极这片海域的群岛在1925年签署公约以前不属于任何国家。
所以前苏联在这皮拉米登小镇建造了基地、海港,用来捕捉海鱼和开采煤炭。签署公约时,正赶上苏联内战不断,他们没时间顾及这片小小的海岛,所以岛屿便被划入了挪威领土,但苏联公民仍然可以自由出入皮拉米登。
再后来,1998年,俄罗斯突然召回了岛上所有的公民。
关于这件事,众说纷纭,但真实原因却始终是个迷。
这座岛永远地留在了二十年前的模样,岛上没有一个人居住,成为了一座充满了苏联旧社会气息的……
鬼城。
段子矜看到镇子前的木牌上大大的俄语字母,脊背一阵发凉。
这座镇子上,有体育馆、工厂,入口处还有一尊列宁雕像,一切都仿佛还停在最后一个住民离开的时候,没有变过。
“船为什么停在了这里?”段子矜强忍着不安,问道。
感受到女人颤抖冰凉的手,江临握紧了她,阒黑的双眸中流转着深得可怕的寒芒。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道:“我们现在马上离开。”
然而一回头,那艘载他们来的游轮已经驶出了海港。
段子矜的心狠狠一震,他们,也像这座小镇当年被遗弃那样,被遗弃在了这里。
在冰天雪地中,在一座荒无人烟的鬼城里。
江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左上方三个小字格外刺眼——无服务。
男人的目光比周围的空气还要冰冷,他的怀抱却是暖的,“悠悠,怕吗?”
段子矜剧烈跳动的心因为这四个字而渐渐踏实了下来,她摇头,握住他的手,“不怕。”
说着,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你在,我就不怕。”
她很少说这种话。
男人结了冰般的眼眸好似裂开了一道缝隙,清隽的笑意和温柔从里面流淌出来,他在鬼城早已坍塌歪斜的木牌前深深吻住了眼前的女人,“放心,我一定会带你离开,平安无事的离开。”
段子矜笑,“一定会没事的。”
Nancy不会真地把他留在这座天寒地冻的鬼城里。
只要他平安了……
只要他能平安。
段子矜用余光望着不远处覆着白雪的山。
这里其实还挺适合长眠的,可是她有些怕冷。
她想回家。
段子矜低下头,眼底水光氤氲。男人没有发觉,牵着她往镇子里走去,“这应该是有人计划好的,我们先进小镇,找一间可以度日的屋子,熬过今天晚上,明天上午就会有其他渡轮过来。”皮拉米登是探险旅游的好去处,每个星期都会有渡轮来往。
段子矜很想说,若是对方计划好了一切想让我们冻死在这里,她会让我们等到明天早晨吗?
当然,这话即使她不说,男人心里也是明白的。他那样说只不过是为了让她安心而已。
究竟是谁,竟能避开他的眼睛,策划了这场陷阱?
江临忽而想起,那时在特罗姆瑟的港口见过白檀夫妇,而他们最终却没有上船。
难道和他们有关,还是他们已经知道了什么?
*
在冷空气中,时间仿佛也被冻住,过得很慢很慢。
江临抱着女人,坐在空旷的体育场的鞍马上,段子矜好几次险些睡去,都被他沉声叫醒。
夜幕降至,眼看着她的困倦之意愈发浓厚,江临心疼之下,对她说:“悠悠,我们上山吧。”
…本章完结…
☆、第201章 有何不可
段子矜茫然抬头,“上山?”
“留在这里也不能做什么,去上山等极光,嗯?”男人温暖的手掌淡淡地盖住她的额头,声音依旧好听,在她被冻得生疼的耳朵里,却显得有些遥远。
她现在像个病入膏肓的人,好像随时能在他怀里咽气。如果不想个办法让她打起精神来……
江临的心狠狠一沉,鹰隼般锐利的黑眸扫过偌大的体育场。这是整个皮拉米登镇子里唯一还开放着的室内场馆,因为曾经供岛上居民居住的房子都上了锁,他只能暂时带她到这里来取暖。然而这体育场太过空旷,又因为常年无人居住而停止了供暖,这里和外面的温度也没差多少。
再这样下去,她能不能熬到第二天早晨都很难说。
毕竟,这里是北极圈内的高纬度地带,夏天有日照时,气温都在零下三四度,更不用说晚上太阳落山之后了……
到底是谁,能把他算计到这份上?
听男人说去看极光,段子矜果然心思一动,强撑着要淹没脑海的困倦之意,站直了身体,跺跺冻得发僵的腿脚,哑着嗓子回答:“好,我们上山。”
她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傍晚七点钟了,天色仍是明亮的。
最后一天了……
说实话,段子矜对能否看到极光,并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
当她抬眼看到他心疼又焦灼的眉眼时,她就懂了他的真心。
他其实是想给她一点撑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那她又怎么舍得让他失望呢?
自从在郁城的江水里泡出了一身冻疮之后,她就对气温低的地方格外敏感害怕。
她怕冷,她害怕这种一个人孤独挣扎、得不到一丁点温暖和回应的感觉。
段子矜觉得整个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昨晚她难得一次的主动,几乎放出了一头野兽。他要她要得很凶,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
现在不仅疲累,胃里也空空如也……
江临用手扶着她的腰,表情一如往常,沉静里透着一股不可抵挡的力道,“这座山的另一侧是个海峡,偶尔会有游船经过。”
“海峡?”段子矜茫然道,“你怎么知道的?”
江临道:“我曾经坐直升机来过这片群岛。”
“你多久以前来过这里?”段子矜不禁问道,居然还记得。
江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久,昨天的事。”
昨天?段子矜微微瞪大了眼睛,心里仿佛突然被人打通了某条思路,“你昨天来……”
男人顿了顿,沉声道:“不把一切都安排好,我怎么敢带你来?”
说完,他的嗓音却又低了三分,“想不到还是大意了。”
段子矜已经说不出自己此刻的感觉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喉头。
她以为他这段日子来忙着工作,早忘了带她看极光的事……却没想到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样,默默准备好一切,从来不说出口。
她缄口不语,沉默地凑近他,男人顺手将她扣在怀里,低声问:“累吗?”
不同于他看向四周时冷淡而犀利的眼神,只有段子矜知道,男人每次盯着她的时候,那仿佛不起波澜却又深藏着某种情深的眼神,实在是刺痛了她的心。
怕他看出端倪,段子矜连忙收拾好心里的错综复杂,问道:“这里离后面的海峡还远吗?”
男人估测了一下,摇了摇头,“快了,再走半个小时,应该就能到崖岸了。”
*
与此同时,皮拉米登镇的入口处,枪声堪堪止歇。
穿着优雅的女人从船舱里走下来,望着地面上的十几具尸体,非但没有表现出半点恐惧之色,还对身旁的管家和面前的黑衣枪手们莞尔一笑,“辛苦你们了,彼得大管家雇来的人,枪法果然神乎其神。”
管家恭敬地行礼,“大小姐,这些尸体放在这里恐怕不妥,要交给我处置吗?”
Nancy笑着褪下手上的白色手套,“还是你想得周到,你看着办吧。”
枪手头子点了根烟,一脚踩上脚下的某具尸体,开口说话时嗓音粗砺极了,“伯爵小姐,既然他们受雇于人,也要杀那对男女,你为什么不直接坐享其成,还要让我们杀了这帮人?”
管家眸色一冷,“放肆,谁准你这样对Leopold伯爵小姐说话的?”
Nancy抬手,将白手套塞进了管家怀里,无形间把他挡在身后,很是温婉地对枪手头子笑道:“因为我不是来杀Lenn的,是来救他的。”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