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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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坐在卧室的床上,活活睁眼看着时间走过了六点半,然后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难得穿了件白色的衬衫,选了一条藏青色的领带,就连以晴路过房间门口的时候都多看了他两眼。
这两年先生的脾气变化很大,再也不像以前那么温润和蔼,没有什么正事,她甚至不敢主动和先生说话。
不过今天男人却叫住了她,然后问她,这个颜色的领带好看吗?
以晴顿时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甚是诡异。
她眨了眨眼,半天没吭声。见男人皱了眉,那股冷漠逼人的气质又从他俊朗的眉眼间溢了出来,她才忙道:“好看,先生。”
男人沉沉地盯着她半天,最后哑着嗓子道:“出去吧。”
…本章完结…
☆、第298章 虞宋说,先生去别人家蹭早饭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极了,房间里也隐隐缭绕着烟草的味道。
以晴暗自心惊,忙给虞宋打了个电话说了说这件事。
对面听完就笑了,“以后你大概天天能看到先生对着镜子打扮。”
正说着,男人已经拿着车钥匙气息淡漠地从她身后路过了。
以晴茫然地看过去,只见男人将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间,身上的衬衫也不是刚才那件白色的,而是一件酒红色的,仅仅一个背影看上去都格外的矜贵优雅。以晴吸了吸鼻子,甚至闻见了空气里男人清新的须后水和香水混合的味道。
她的眼睛不禁又瞪大了一点,先生已经两年没穿过这种花里胡哨的颜色了!
还喷香水?
一副要去相亲的样子是搞什么鬼?
“到底怎么回事?”她凌乱地问。
那边沉默了下,答:“太太回来了。”
一句话,待以晴熬过最初的震惊后,紧接着就是绵长的心酸。
太太走的时候带走了先生的世界里所有的颜色。
太太回来后,那些五彩斑斓才都变得有意义起来。
以晴捂着嘴,眼眶一阵泛红。
冯姐从厨房出来时,正听见屋外车子发动的声音。
她愣了两秒,“先生这是干什么去?早饭还没吃,虞宋今天这么早来接他吗?”
那头虞宋正好听见这句话,便对以晴说了什么。
以晴挂了电话,揉了揉发红的眼睛,低声道:“虞宋说,先生去别人家蹭早饭,我们以后不用再做了。”
*
昨晚阿青四点多才回来,段子矜知道他是担心她,所以连夜赶回来,自然早晨起来也没有去吵他,自己下了楼。
刚在餐桌旁坐下,就听到了门铃声。
段子矜不禁颦眉看向对面的挂钟,这才早晨七点,谁会过来?
“估计是送牛奶的来了。”家里的帮佣阿姨说了句,“夫人您坐着,我这边马上就好,我去开门。”
“家里订了牛奶吗?”
“是啊,早晨现送来的新鲜,Dylan先生特意吩咐的。”
“这样啊。”段子矜放下心来,看了眼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又是烧水又是烤面包又是煎培根的,叹了口气道,“你别着急,小心烫着,我开门也一样。”
说着话她就已经走到了门边,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晨曦和门外清冷的空气一并涌进来,还有一道挺拔颀长的剪影,手里握着一大罐子牛奶。
有那么一瞬间段子矜在心里想,现在送牛奶都穿西装了吗?
不过她很快看清了眼前这道卓然的身影。
下意识地,她就想把门关上。
男人却先她一步,单手按在门上,系了一颗纽扣的西装很快被他这个动作撑开,衣角晃动着,有种要把她整个人卷入他怀里的错觉。
段子矜不动声色地退后一些,嘴角挤出很淡的笑容,“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江临低头看着她卸去昨晚的浓妆而显得格外干净白希的眉眼,在熹微的晨光中,美得惊心动魄。
她的声音,语气,都是刚刚起床时特有的慵懒,让他心里蹿起的火苗愈发压抑不住。
相较于她的清澈,男人的声音就有些浑浊暗哑了,“你的牛奶。”
段子矜看了他一眼,伸手要去接。
“沉。”他没给她,只道,“我帮你拿进去。”
段子矜瞥了眼牛奶瓶上一公斤的字样,纤细的手指卷了卷头发,懒洋洋道:“放在地上吧,一会儿我让阿姨来拿。”
一公斤的牛奶而已,就算外面是玻璃瓶又能沉到哪去?何况这瓶牛奶还是纸盒的。
江临自然也看出她懒得与他废话的样子,又要开口说什么,却发现她的嘴角略微下沉,马上就要摆出一脸不耐烦了。
他用力抿了下唇角,在她面前弯下腰,依言将牛奶放在地上。
段子矜就这样不温不火地睨着他,在他重新直起腰背后,才淡淡道:“谢谢,没什么事……江先生可以回去了。”
江临的手掌却仍撑在她的门上,性感的喉结滚了滚,两个字眼从他的薄唇间吐了出来,“有事。”
段子矜没言语,让他说。
他却只是用乌黑如泽的眸子将她完全锁在自己的视线中,半天也不开口。
段子矜深吸了一口气,刚要下逐客令,男人却硬邦邦道:“借东西。”
他就非要把每句话都拖到她动怒前的最后一秒才肯说。
就为了在她家门口多赖一会儿?
段子矜皮笑肉不笑,“我家没有你要借的东西。”
“有。”他还是言简意赅的,好像说一个字都浪费他全神贯注瞧着她的时间。
段子矜实在不想大早晨就在家门口把场面闹得太难看,便耐着性子问:“你要什么?”
这次男人回答得很快,语气还是寻常那般冷清高贵,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了,“鸡蛋。”
她弧线优美的鹅蛋脸被他完全纳入眼底,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他都看得很清楚。
江临清楚地看见他说完这两个字时,女人的眼角颤抖了两下,很快低下头去,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眼睛里那些莫测的神色。
段子矜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用这么蹩脚的理由,一时间气得笑出声来,“江临,你一大早晨打扮得人模人样跑到我家门口来,就是为了借个鸡蛋?”
对面的男人眉眼疏淡而清远,俊脸的轮廓透着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淡漠,“嗯。”
段子矜反倒被他的坦然堵得半天说不出话。
她这才抬眼将他重新打量一遍。
和昨晚不同,他今天穿了件酒红色的衬衫,配深色的条纹领带,衣冠楚楚的贵公子模样,无形间便打破了平素那抹不近人情的冷峻和沉鹜。
而他的眉眼也比两年前更加沉稳成熟,周身的气质沉淀下来,不显山不露水,淡得格外有韵味。
如果他没开口吐出“鸡蛋”二字,大概也不会接地气接得这么突然。
段子矜收回了目光,心平气和,“我不记得江先生是喜欢自己动手的人,你家的佣人都不上早班吗?这点小事,大可以让他们去准备。”
江临面无表情,“家里没有佣人。”
段子矜,“……”
没有佣人?
她又吸了一口气,压着火,笑意融融道:“有你洗漱换衣服再开车到我家门口的时间,你已经可以去24小时营业的生活超市里买一箱鸡蛋了。”
江临还是那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姿态,“你家近。”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还不算早高峰,近?
像是知道她不信似的,江临凝了眉,低声补充:“就在隔壁,近。”
他这话一出来,段子矜这才意识到,她家门外根本没停他的车。
他不可能是自己从江家走着来的。
江临看着她渐渐生出疑惑的眉眼,在淡金色的光线里,活色生香,俏楚楚的好看。
他低下头,声线干净清冽,语气却还是不见起伏,“我刚搬到隔壁,家里什么都没有。借个鸡蛋,做早餐。”
段子矜不可思议地看了眼花园隔壁的那栋别墅,她明明记得昨天晚上别墅里还有人住。
再转过头来看他时,她真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偏执到不可理喻了。
他到底怎么说服那家人把别墅卖了的?
段子矜正凝眸沉思的时候,阿姨已经做完早餐从厨房里走出来了,一边走一边用身上的围裙擦着手,见到门口沉默对峙的一男一女,有些茫然,“夫人?”
段家雇佣的佣人分早晚两班,她是今早才来的,自然不知道昨晚在家里发生的那场闹剧。只是此刻看着门外英俊而冷贵的男人虽然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您是?”
江临淡淡看了她一眼,薄冷的唇角噙着一丝笑,弧度却小得好似不存在,不让人感到冒犯,也无法让人觉得亲切,仅仅是恰到好处的疏淡。
他波澜不兴地将自己地来意又重复了一遍。
帮佣阿姨立马热情地说道:“新邻居呀!那快进来,正好我也刚做好了先生和夫人的早餐,不过我家先生起得晚,不如您和夫人一起吃吧?”
热心肠的阿姨说完这句话,立刻接到了段子矜不咸不淡的一眼。
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僭越,闭上了嘴,连热切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本章完结…
☆、第299章 你让我拿它捅你,我真看不出来你想死的诚意
江临倒是不客气,也没有推拒,只是将平静而不动声色的眸光移到了面前的女人脸上。
他清楚得很,哪怕佣人说一千一万句好话,只要她不同意,他就不要想越过这道门。
段子矜也清楚得很,如果他真想越过这道门,她同不同意其实也都只是一句没有任何约束力的空话。
所以她有些好笑地看着男人那张低眉顺目的英俊容颜,不知道他到底在装什么虚怀若谷,礼貌谦卑。
就这么僵持了有一会儿,她懒洋洋地让开了门,“进来吧。”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愈发多了起来,像江临这种什么都不做,只站在那里就自成一道风景线的惹眼的男人,站在她家门口总归太惹人非议了。
昨天好歹是晚上,现在大白天的,段子矜不想惹麻烦。
江临看着女人的背影。
她穿着松垮舒适的居家服,栗色的长发比两年前看上去还短了些,应该是修过发尾。新长出来靠近头顶的部分颜色深一些,似乎是长出来以后就没再烫染,本来很随意,看着却仿佛是某种刻意晕染的渐变,说不出的惊艳夺目。长长的发丝像瀑布般垂落在背后,柔软细腻。
随着她走路的步伐,那软绵绵的长发就轻轻晃动着,晃动进了他心里。
让江临恍惚间觉得,时间还在两年前,她还是他的妻子,他们还在家里,恩爱甜蜜,其乐融融。
段子矜不知道对面的男人在想些什么,幽深如古井般的眸子就一瞬不眨地望着她,好像她脸上有什么东西似的。
她也未曾理会,只是静静拿起刀叉切着培根,眼眸半垂,睫毛遮住了她眼中的神色,动作却很从容,好像根本没因为对面多了个人而影响到什么。
江临将拿进来的牛奶递给帮佣阿姨,阿姨惊了惊,“怎么是您送来的?”
他语气很客气,客气却不乏冷淡,眉眼间还是那片肆意铺张的漠然和凉薄,转过头的片刻,眼底就失去了方才凝视对面女人时的温度,整个人瞬间变得淡漠而不易亲近,“在门口遇见了派送员。”
遇见?段子矜不置一词,嘴角泛了几丝似有若无的冷笑。
哪这么好运,什么都能让他遇见?
阿姨被他们之间的气氛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可她又下意识很害怕那个男人黑漆漆的眼眸,和里面仿若空无一物、却教人脊背发寒的魄力。
“我去热热牛奶。”她一下子接过牛奶,转头走向厨房。
段子矜这才抬眸瞧了那边一眼,唇畔的笑意还是虚实不明,“你吓着我家阿姨了。”
男人眸色深暗地睨着她,嗓音也很暗哑,低沉,“抱歉。”
毫无诚意的道歉。
他平时对谁都这样,身边的人早已习惯。
段子矜也哂笑一声不再说话,这不是多大的事,她也没必要拿出来大做文章。
吃完一顿不怎么愉悦的早餐,阿姨要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段子矜这才朝她莞尔一笑,“您先去休息会儿,我和江先生有事情要谈。”
男人的脸色在那一刹那变得有些复杂,待阿姨应声离开,他的视线才攫住了她的脸,低声温和地问:“有事和我说?”
从昨晚到现在,她愿意主动和他说话的时候,很少。
段子矜靠在椅背上,眉眼沉静,不施脂粉却透着妩媚,“饭也吃了,牛奶也送了。江大公子,不管你是不是一时兴起,都该玩够了吧?”
男人微怔,俊朗的眉峰很快覆上一层阴霾,薄唇却扯出些许弧度。
原来主动说话,是说这个。
他的胸腔里逐渐蔓延开深浅交错的压迫感,像是周围的空气都染了毒素,他不敢用力呼吸,一口气就堵在嗓子里,怎么都沉不下去。
又像是,某种期待忽然间烟消云散。
“一时兴起。”他意味不明地重复着她的话,黑眸定定地望着她,深处涌上一缕缕暗淡的芒,“在你眼里,我做的这些事情只是在玩,而且很惹你厌烦,是么?”
段子矜慢条斯理地伸手去端桌上的半杯牛奶,手指还没碰上,杯子就教男人挪远了。
他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看不出喜怒,“凉了。”
她便也不强求,撩着唇,笑得漫不经心,根本无视了牛奶的事情,只道:“我以为昨天晚上我说得够清楚了。怎么,你是听不明白吗?”
江临还是没什么表情,起身走向厨房,过了不一会儿便回来了,手里端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
段子矜真是讨厌透了他这种温水煮青蛙的做派,尤其是他对她几乎越界的关怀还如此不声不响、我行我素。
好像她说什么对他而言都没有任何影响,自成一脉“她强由她强、我如清风过大江”的姿态。
就这一点来说,江大公子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固执。
他把牛奶重新端回来时,没有再坐她对面,而是直接就近坐在了她身边,声音低低的,蓄着不着痕迹的紧绷,“烫,慢点喝。”
段子矜皱着眉看了他一眼,男人放下杯子撤开手掌时,有那么一瞬间,她看见了他掌心里被杯子烫伤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