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医娇-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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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什么呢!”乌丽珠挡在他与阮小幺之间。道。
丹莫嘿嘿笑了两声,又偏过头去看后头那美人儿,道:“这小女子瞧着面生,是新到你身边的丫鬟?”
乌丽珠鼻孔中哼气儿,赶他远了些,“不是我的丫鬟,是兰莫的‘贴身’丫鬟,人家可看得紧呢!你可别打什么龌龊主意!”
这回阮小幺再确定不过了。
她上前了一步,敛衽行礼,“奴婢失礼了,这莫不是六皇子殿下?”
男人唇边笑意扩大,目中灼灼,“美人儿知道本王?”
“殿下威名在外,谁人不识?”她半低着头道。
丹莫听得极是顺耳,眼盯住她不放,似是挺中意她。
乌丽珠向来知晓他的德行,不再与他多言,带了阮小幺便往回走。丹莫也不追,只半倚在一旁看她们远去。
阮小幺跟在乌丽珠后边儿,悄悄回头又看了一眼,露出了个温软的笑意,似对这个男人心中好奇,未看够一般。
这一眼被丹莫瞧了个正着。
他“咦”了一声,笑出了声,大声问道:“你姓甚名谁?”
阮小幺匆促间,只向他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跟着乌丽珠走了。
相貌也需要善加利用,她如今有的,只有这上佳的皮囊罢了。
乌丽珠沉着脸边走边道:“那丹莫向来好色,你休与他过多纠缠,省的惹上腥臊!”
她点头称是。
乌丽珠从清晨便来,一直至此时快日中,通共只见了兰莫一面,还被他那般呵斥,虽经纾解,到底心中不快,也没了兴致去等他正事谈完,便要离开。
阮小幺苦留不住,只得道:“待会殿下无事,我与他再说一说,郡主哪日气消了,再来也可。”
她只又哼了一声,带了侍从,大摇大摆地走了。
阮小幺想,这郡主真是块难啃的骨头,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同她打好关系,若是不行,恐怕要再想想别的法子了。
便见郡主竟似扭捏了一瞬,清了清嗓子,道:“今日我欠你一个人情。”
“……啊?”她一怔。
“你也休要觉得有了倚仗,方才我不也算还了你一个人情么!否则你若独自在园中,遇着那色胚,还能讨得了好去!”她说得高高在上。
阮小幺忍笑道:“是是是……奴婢欠郡主一个人情!改日郡主若来,奴婢这处倒有几个新鲜玩意儿,也给您瞧一瞧!”
乌丽珠这回似是来了些兴致,却拉不开面子,甩下一句“下回来时你拿出来给本郡主看便是”,带着人浩浩荡荡走了。
她一走,阮小幺先回屋去瞧情况怎样了,环视了一圈,却未见着绛桃,只两个丫鬟守在外头。
“绛桃呢?”她问道。
薛映儿撅着嘴道:“姑娘你不晓得,方才侧妃又派人来了一趟,把绛桃带走了!”
她点点头,又见其青满面担忧,道:“方才见那几人动作不甚细致,绛桃姑娘还没好全呢,半拖半拉地就给带了走。也不知事后能否好好静养。”
绛桃在侧妃那处,虽是个大丫鬟,但经此一事,几人也瞧出来了,她并没有凝纯那般得侧妃的心。她处处小心伺候,三缄其口,恰好侧妃又是个没主意的,凡事心里头还指望着有人给拿捏拿捏,凝纯摸着侧妃的性子,遇上了事儿,也正经出个主意。绛桃却不同,她严守丫鬟不得干上的规矩,本本分分,自然得不到侧妃欢心。
恐怕侧妃只是瞧着她伺候的年月久了,念着此情,才提了她做大丫鬟。
只是这绛桃姑娘往后如何,阮小幺她们也犯不着管了。
她正要出屋,其青在后问道:“姑娘要去哪处?若是饿了,奴婢们去叫些点心小食来!”
“我出去走走,有些闷。”她摆了摆手,“你们在屋中看着,若侧妃那边再有人来,便去羲和苑知会我一声,总要留个人在屋里头。”
两人齐道:“是。”
阮小幺又去了羲和苑。
她成心去勾搭些野草,自然将自个儿弄得利利索索的,精神百倍便走了去。
园中溪石流水、花草缤纷,一路来满眼是景,头顶是清明澄净的天空,湛蓝无比,使人心旷神怡。只是满路寻来,却不见方才那男人的身影。
她也不急,找了个亭子,倚着栏杆坐了下来,百无聊赖看着亭下池水中游鱼嬉戏,眯了眼儿憩息。
后头有人放轻了步子,悄悄走来。她刚一回头,便被人蒙住了眼,耳畔那声音道:“美人儿猜我是谁?”
声音懒懒散散,带着些逗弄与轻佻。她一惊,连忙站了起来,后退两步,甩开了那人的手。
跟前儿站的正是丹莫。
说是男人,实则更像个顽劣不堪的少年人,穿着锦绣的衣袍,甩了下人,独自在此幽会佳人,只顾着尝甜头,闹出了事后,拔腿就跑,毫无责任可言。
他比阮小幺高出一截,盯着她的眼神无比放肆,道:“美人儿,你特地又回来找了本王?”
阮小幺先恼了一阵,抬眼又偷看了看他,这才道:“奴婢只是在此歇息……”
丹莫一笑,心中被她撩得痒痒,又想伸出手来搂入怀中轻薄。
她灵活躲开,慌道:“殿下休要如此!奴婢是大皇子府上的丫鬟,不是歌妓!”
丹莫抓她不着,敷衍安抚了两句,终退到一旁,“好好好……本王不毛手毛脚了。美人儿,你叫何名字?改日我向皇兄要了你!”
“奴婢阮小幺。”她垂头道。
这年头的男人也太好勾引了,她都还没做什么,愣愣站着说两句话,人便上钩了。脸长得好果然有用!
丹莫将她的名字在嘴里念上了两回,黏黏糊糊的,开口道:“好名字,你是南人吧?怪不得长得如此水灵,让人一见便喜欢。”
她看了他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眼如横波含情,真真让整个石亭都活色生香了起来。
他看得一阵心猿意马,恨不得将人立马便弄回家,轻怜密爱着。
“本王那皇兄铁石草木一个,哪懂得怜惜美人!如你这么个闭月羞花的人儿,搁这儿简直糟蹋了!不用改日,本王即刻便去找皇兄,今日便将你带了回去,怎样?”他嘴角含笑,神色暧昧。
阮小幺刹那间便红了脸,眼神躲闪间觑他一眼,揉着衣摆,不说话。
第二百一十三章 再救绛桃
丹莫看得愈发起兴致,只当她也心系自己,这欲拒还迎的模样儿,他见得多了,却从未见着如此勾人的。他心中按捺不住,迎着她躲闪的身子,一把便牵着人一片衣角,带了过来。
此处总之无人,先一解欲念便可。
阮小幺被他所在怀中,似乎吃惊不小,面红如血,更引人遐思。她费力挣脱不得,却真扯到了身上伤口,闷哼一声,唇色有些泛白。
“怎么了?”他稍稍送了些。
她双手撑着他肩头,轻声道:“无妨,身上有伤而已。多谢殿下怜爱,只是……殿下休要为了奴婢,伤了兄弟情谊。奴婢只好将您恩情记在心中,殿下还是忘了奴婢吧!”
她泫然欲泣,转身便想跑开。
丹莫不解,“为何如此说?”
“主子是不会放奴婢走的……前些日子,他还说要纳了奴婢!”
她趁他愣神间,溜了出去,转身便要走。
“你……”他倒是想起来了一事,忽道:“莫非你便是随皇兄去九羌,又替他挡刀的那个丫鬟!?”
阮小幺已出了亭,缓缓回头,面色凄然,低头向他一拜,极是留恋不舍,终是回过头去,远走了。
丹莫却未如方才那般轻佻追上去,只似有怅然,徒然看着佳人含愁离去,不发一言。
过了两日,阮小幺再差人去问绛桃如何,丫鬟回来后也说不上来,只说是尚可,虽腹下仍有些痛,比初时要好得多的了,连绛桃自个儿也说得有些含糊。
她听过便罢,既然没事,也就皆大欢喜了。
她连着一段时间都未见过纳仁海珠,向人一打听。才知她已回了盛乐舅家,过不上几日便要与鲁哈儿成婚了。
险些忘了这茬儿,原本两人是定好开春时成亲,求兰莫主了婚。后却被突如其来的战事耽搁了,便一直挨到了兰莫回来,此时终于要喜结良缘。
怪不得这两日见鲁哈儿总是喜意洋洋,原来是正逢喜事精神爽。
一连几日,她都在琢磨送些什么礼才好,两个丫鬟各自也帮着想,整来整去都是些喜糕之类。她索性不再伤脑筋,请人用马尾做了个十字网格,用铁框儿固定好了,绣了幅十字绣。上头两个喜服小人儿,倒也应景。
连绣了两三日,终于大功告成,薛映儿与其青两个捧着,啧啧称奇。翻来覆去似看个不够。
阮小幺失笑,将东西收回来,道:“我是不会你们那刺绣,才想出了这投机取巧的法子,你们那双手才是真正的巧呢!”
几人一笑而过。
纳仁海珠与鲁哈儿俱是皇子府中得主子心的半个掌事,两人大婚,便以府中为婿家。纳仁舅父之宅为娘家,当日一早,迎亲喜队便绕了大半条街,热热闹闹等着,迎了新妇,一路又吹又打到了皇子府。
府里头也装点了红绸喜缎。鲁哈儿今日穿戴地格外精神,一身暗红喜服,头戴小帽,身姿朗朗,一直咧着笑。一张嘴合都合不拢。
迎了新妇入门,拜了天地,送入洞房,接下来便是大张筵席了。
洗上宾客尽是新人的朋邻亲党。兰莫坐主位,侧妃依次,往下是新人的双亲长辈,气氛热闹无比,从晌午一直闹到了上灯。
阮小幺也在座中,喝了两杯,便有些不胜酒力,找个借口遁了,回了自个儿那屋躺着歇息。
薛映儿与其青被她赶过去喝喜酒,尚未回来,屋中又只剩了她一人。灯也懒得点,一身酒气,和衣便想先睡一觉。
忽门又被敲响。她还当是丫鬟回来了,懒懒应了声,“门没锁,进来吧!”
外头人匆匆便进了来,趁着这昏暗便轻叫道:“姑娘?阮姑娘?”
阮小幺一惊,起身望去,借着外头模糊的火光,却瞧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容,梳着几根辫儿,面容饱满可亲。是纳仁敏松。
她是纳仁海珠的妹妹,来喝喜酒也是平常,不过此时来此,却是来报信儿的。
“你怎么来了?”她喜出望外,拉她来坐下,便去点灯。
纳仁敏松一把将她拉住,道:“我来是求姑娘,你可否跟我去一趟咱们主子府上?”
“察罕?他……”阮小幺愣了愣,忙道:“是他叫我去的?”
纳仁摇了摇头。她似乎有些为难,犹豫了半晌,才告诉她道:“主子因这段时日泰成姑娘之事,被禁足在府里,出也出不得,昨日……他与礼王妃闹了一场。”
阮小幺一急,怪不得他那回夜里翻墙过了来。
“现在呢?现在他怎样?”她急问道。
“被王妃请家法……揍了一顿。现还在屋中跪着呢,说非姑娘不娶,差点又挨了一顿打。”纳仁道。
阮小幺呆了,“他从昨日跪倒现在!?”
纳仁点点头,无奈道:“与王妃犟上了。因此我也才自作主张,求姑娘去一趟,开解开解主子!”
她心中焦急,却狠心回绝道:“我如今走不开,出去太危险了……你等等!”
她在屋中翻来找去,翻了两张纸出来,随意蘸了墨飞快写了一行行字,笔也不停,不一会儿,满满一整张便交到了纳仁手上。
“非是我不想去看他,实在是不能出府,你将这信给他,他看了,自会明白!”阮小幺说得匆忙,想了想,又拉住她道:“去买些活血舒经的药,别好好废了一双腿!身上的伤也要好好料理,不能落下病根……”
正还想说时,纳仁却向外听去,道:“有人来了。”
她收好那纸,环望了一圈,见屋后边儿有扇小窗,掀了窗便要出去,临走前又向阮小幺道:“姑娘说的,我都记下了,姑娘也好生保重身子,咱们主子日日念着你都要入魔了。”
阮小幺红着脸,将那窗格又锁了上。
刚回身半躺了下,便听薛映儿在外头敲门,“姑娘,不好了!绛桃她出事儿了!”
绛桃自上次落水被踢到下腹,大夫来看过一次,开了几副治内伤的方子便走了。过后几日,她只说自个儿身上好了许多,只偶尔有些疼痛。不想过了两日,月事来了,这回见红,一连拖了半个月,血就淅淅沥沥止不住,腹中又疼了起来。
这么一日日失血,铁人都撑不住,她一个瘦弱的女子,竟咬牙扛了这许多时日,终于今日因要回侧妃那处取东西,在屋中便昏了过去,半日才被人发现,抬回了屋。
阮小幺一听便有些惊,还未来得及说上什么,薛映儿便双手拉住她,道:“姑娘你莫要去看她了!方才我瞧着侧妃朝她屋里去了呢!万一碰着她,准定又是没好话儿,说不定还要把过错都推到你身上呢!”
阮小幺本没想到要去,被她这么一说,倒想了起来,当下便将她的手扯了开,想去瞧上一瞧。
“哎哎哎……”薛映儿拦不住,忙道:“姑娘你操什么心呐!绛桃是侧妃的丫鬟,侧妃都还没太上心呢!”
阮小幺回头看了她一眼,顺道也拉了她一起,向外而去。
小丫鬟急得翻白眼,边走边咕哝,“绛桃那病儿还不就是侧妃给拖的!她日日在侧妃屋里当值,哪敢再提腹痛的事儿,小病都给拖成大病了!侧妃不愿当责,自然要推到你与郡主头上,那郡主如今又不在府上,你去了,还不正好做替死鬼!?”
她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惜阮小幺充耳不闻,拉着人便一顿走。
绛桃的屋子只在她那处往西一段,走不了两步便到了。门外立着几个丫鬟,都是一同在侧妃那处伺候的。
她推了门进去,一眼便见着了侧妃那张秀丽却阴沉的脸,也不嫌下人的屋子里不干净了,坐在榻边,不知在想什么。
她身边,绛桃面色蜡黄,双唇泛白,仍昏迷不醒。
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