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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名门医娇-第195部分

小说: 名门医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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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看来,还是炎明教这以毒攻毒的法子最是管用。

    只是那味毒通子,谁知道他们栽那么多做什么?其心必异!

    四使皆是越人,习惯了直来直去,从不似中原人这般弯弯肠子一大堆,任阮小幺怎么说,都只有两点:一、不给药材、二、不让进药园。

    阮小幺无奈至极,只得向另两人打了个手势。

    没什么好谈了,只能先离开,再做打算。

    然而此时,那水使却发话了,“其实,也并不是无法。”

    “哦?”她双眼一亮。

    火使却低低呵斥了一声,似乎并不想他开口。

    水使并未理睬他,径直道:“教主有言,叶大夫医术超绝,若是留在我教中,我教愿倾尽药园,医治山下之人。

    叶晴湖挑了挑眉。

    阮小幺捂额,明目张胆挖墙脚来了。

    纪成神色有些紧张,一个劲儿地盯着叶晴湖。

    叶晴湖挑了挑眉。“圣使可知我是大宣太医院副院使?”

    水使淡淡笑了笑,点头。

    “我教向来不问来路,只要叶大夫入了我教中,以您高才。定然为药堂之首。到时,莫说是只看一看药园,就是都取了来,又有何妨?”他循循诱道。

    木使也道:“教主着意说了,只要先生肯留在我教中,必当倾力相助,以救天下苍生!”

    “你们这是要挟?”阮小幺清亮而柔软的声音破开了两人的义正言辞,不忙不乱道:“大人纵然心善,但也不会弃了朝廷重责,如今你们拿这千万疫病之人的性命来换他入教。这就是贵教光明磊落的手段?”

    几人不答,坦然的神色表明了,他们对无论对天下太平还是生灵涂炭都没什么兴趣,感兴趣的,只有眼前这人。

    叶晴湖眼底深处渐渐冷然。他最终没有毫不犹豫地回绝,只是在收到阮小幺催促离开的视线后,道:“容我考虑一二。”

    水使微笑,“先生尽请。”

    半日的谈判,双方摸清了个底限,眼见着日头西坠,晓月从山湖之间初升上来。嵌在半壁霞光之中,如瑰丽幻影。

    几人出了议事堂,面有忧色。

    山路难行,三人只得在此又留了一宿。

    白依被留在院里伺候,并不进屋。阮小幺一人躺在幽黑清冷的屋中,看着窗外射进来的月光。一地皎洁,心头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炎明教实则也不算过分,若她是水使,肯定也会趁机捞一把。在这种人人自危的荒年灾月,谁想把手头有限的物资交出去给一些不相干的人呢?

    只是这炎明教,当真如察罕所说的那般,是个龙潭虎穴么?

    她正阖目想着,翻来覆去睡不着,忽而听见后屋窗楞上的糊纸似乎发出了沙沙的呼响,窗被支开了,浸着夜露湿气的山风吹了进来,平添了一份凉爽。

    阮小幺心中一跳,抽出枕下的一只匕首,无声息地下了榻,赤脚悄声在屏风边觑着。

    借着月光,不甚分明地瞧见了一个崔巍的黑影,瞧着沉重,脚步声却细微若无,往屏风这头走来。

    阮小幺毫不犹豫,抽出匕首,寒光微闪,刺了过去。

    “嘘!是我!”眼前一花,耳边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阮小幺腕上一麻,那匕首没拿稳,落了下去,正被那人接住,入了鞘,塞回她手上,刻意压低了的声音中含着柔和的笑意,“长进了不少。”

    她一呆,瞧见了他在黑夜中颜色更深的双瞳,眼眸深邃,鼻梁高挺,唇边还微微弯着。

    是察罕。

    她猛地松了一口气,一股喜意又油然而生,双手一勾,便挂在了他身上,在他微愣的神情中,结结实实亲了一口,这才道:“你这么偷偷摸摸来作甚?”

    察罕原本唇边笑容更甚,结果被乍一问,倏尔想起来意,又沉了脸,“你怎的如今还在此地?”

    “我想你嘛……”她笑嘻嘻地撒娇。

    他又是笑又是气,惩罚般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后道:“罢了,我带你去后山。”

    “嗯?”

    “药园在那处。”他解释道,又顿了顿,“还有一些,你一直不大信这炎明教是个来路不正的东西。”

    阮小幺眼中一亮,立马拽着他往窗外走。

    他轻松跳了出去,无声无息,又转身稳稳接住了正下跳的阮小幺,扶稳了,带着她在夜色中,如两只灵巧的猫一般穿行。

    中夜如水,叶露深沉,沾在半是石子半是泥土的起伏不平的山地,有些微微的湿滑。阮小幺鞋底平,时不时被滑着,亏着察罕在一边扶着她,否则早不知吃了几个狗啃泥。

    入了夜,巡守之人倒增加了一倍,几乎是没两队便能相互照见,一个无事的手势打过,又交叉而去。

    察罕天生便是藏匿先锋的好手,带了个阮小幺,调慢了些步子,在各方树丛中一一而过,丝毫无人察觉。

    两人绕来绕去,阮小幺就没沾到过一处好地,腿脚都有些酸麻,不禁悄声问道:“还有多久?”

    “绕了这座。”他比划了下两人脚下的山腰,简明到。

    走了大半个时辰,才终于到了后山。

    此处似乎陡然转冷了起来。

    南越林草茂密,蚊虫甚多,纵是呆在屋中,也得一刻不停熏着驱虫香,否则根本无法安睡。夜间草丛中魁魁曲曲叫着百种虫声,繁闹无比,如蛩虫一场喧嚣的盛会一般。

    而越靠近后山,树丛中窸窸窣窣的声响便越小,待进了这后山丛中,便如死寂一般,没了任何一丁声响,放佛此山已经死了。

    如此压抑的黑暗中,不知何处藏匿着噬人的野兽,随时可能会猛窜出来,夺人性命。

    阮小幺咽了咽口水,心跳有些加快,不自觉握紧了察罕的手。

    他拇指上微微粗糙的茧子轻轻在她手背上抚过,没有一丝*的味道,只是温柔的安抚。

    “到了。”他道。

    阮小幺低头,这才发现,这山的地表上甚至没什么野草野花,看起来很是空旷。

    药园?

    她想起了那毒通子的性状,凡此草生地,非毒虫不得近,非瘴草不得生。

    立马又不自觉缩了缩脚趾头,艾玛,这些零零星星的几根可都是毒草……

    察罕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带她从旁绕了进去。

    远远瞧见,前头有一些晃晃的亮光,是守卫,数量还不少。

    火把的光亮映衬着,在守卫的苍头面上晃动摇曳,依稀能瞧见各人面色有些蜡黄青白,不是健康的面色。

    “这……”

    她刚说一个字,便被察罕捂住了嘴。

    那些个“病歪歪”的苍头耳力却极好,仅这一声,便闻声看了过来,紧皱面容,似乎有些疑心。

    一人向另几人吩咐了几句,便有人拿着长枪一般刺刺戳戳,一边过了来。

    阮小幺刚想往回逃,察罕却仍捂着她的嘴没松手,定在这黑暗的隐秘处,一动不动。

    眼见着那些个人越走越近,她手心都开始冒汗了,拿眼使劲瞪着他。

    察罕却微微勾出了个笑容,在丝丝透下的光隙中,竟然带了一两分促狭。

    阮小幺瞪他瞪得眼睛都要抽筋了。

    那几个苍头近到了两人身边,再走不过几尺,便能碰得到那青白的脚踝。然而却不再向前走,慢慢回过了身,回去了。

    阮小幺松了一口气,看向察罕,他却老神在在的很,似乎早就料定了他们的路线。

    她气不过,在他温热而干燥的掌心舔了一口。

    瞬间感觉那只手僵了一僵。他又呆呆看了过来。

    阮小幺双眼一弯,弯出了个好看的笑容。

    察罕缓缓将捂在她唇上的手收了回来,铜色的面上瞧不出脸红了没,但是半天目光落在她唇上,没反应过来。

    阮小幺被他看得面热,伸手在他身上掐了一把。

    察罕这才赧着脸转过去,躬起身子,带着她从一旁遛了过去。

    两人绕过了一带院墙,外头守着的苍头皆如前头所见那般,青白蜡黄的一张脸,瞧着细瘦一条,在火把澄亮的光照中,似乎只剩了一个剪影。

    脚下起伏的山势渐渐平缓下来,不知是到了山脚还是山坳地带。

    阮小幺忽然闻到了一股异样的气味。

    很淡,不算好闻,有些像丝瓜在藤上的味儿,却掺杂了一丝腥苦。

    她还没闻上第二口,便被察罕扣住了一个东西在鼻上。伸手一摸,竟是先前她吩咐太医院医吏们自制的炭粉“防毒面罩”。

 第三百二十四章 是虫是蛊

    “你……”她怔怔看着他。

    那时她分明还没再见着察罕。

    忽想起那日问他“来做什么”,他只是硬生生转了话题,不去答她。

    察罕向她摇摇头,自己也扣上了一个布袋儿罩子,牵着她的手,到了一处视野最宽阔的地带。

    此处一个守卫也没有,不知是因太过疏忽还是觉得没必要,偌大一个死寂的平原,似乎只剩了阮小幺与察罕二人。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了漫山遍野的白色。

    不是草原上羊群的洁白、也不是碗中清水的莹白,而是好像泡得肿胀的死人身上的灰白、惨白。

    仔细一看,却是无数的白色细茸,像阴雨天后湿暗地带中冒出来的菌菇一般,细细一条,顶端带了几片细小的嫩叶,那叶片也是灰白的。

    “这是什么?”她压低了声音,问道。

    “毒通子。”他道。

    阮小幺惊呆了。

    再放眼望去,这一整个山头,居然都是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毒草!

    怪不得刚靠近此处,便没了毒虫瘴草,这么多霸王草在此,谁敢撒野?

    她忽觉有些头疼,方才那腥苦的气息残留在鼻尖,肚中有些翻腾,想吐。

    察罕即刻便欲带她离开。

    “等、等一下……”她猜到这恐怕是这毒通子惹的祸,却拉着他,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想找块布来,至少挖一朵回去。

    万一医吏中有人不幸染上了这虫子,至少还能治一治。

    察罕却看穿了她的心思,摇头道:“无用,这东西畏热,此时天气虽露重,却过于闷热,取出根系来即死。”

    这tmd是人参果吗!?这么难摘!

    阮小幺颓然住了手。只得垂涎欲滴地最后望了一眼漫山遍野的毒通子,随着察罕走了。

    又绕了大半个山头,眼望着那毒通子几乎覆满了整个山丘,少说也有万把来棵。每副汤药只需用到其中一块,光这一个山头,便足以医治一整个广西郡的染病之人,那几个圣使竟然还睁眼说瞎话,说药材不够用!

    她愤然想了半晌。

    察罕又带她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屋前。

    这一地带简直像是什么魔幻森林,林中草木过于繁盛,连条路也没有,然而好不容易到了前头,拨开灌木藤条,却恍然又见了这间简陋的木屋。似乎年久失修,长久并无人居住。

    但前头有火把的光照透了过来。

    察罕带她来的是后屋。

    丛生的草林几乎蔓延到了屋后,察罕轻轻割掉了刺人的荆棘,并不毁坏过多,接着上前摸索到了屋子的木壁。手中刀锋利无比,微微四面一捅,轻轻松松便撬出了一个缺口,向阮小幺伸出了手。

    她眼中不解,凑近了那小圆孔去看里头。

    空空荡荡的一间屋子,似乎什么也不稀奇,没有任何凳椅陈设。四角还生着一些破落的蛛网。但墙壁上却显见是新刷的漆,上了浅青的色,比从外看来要簇新的多。

    她揉了揉眼,有些不适应里头过暗的光线。

    刚要说话,察罕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前头那光亮处。

    有人守着。兴许还是之前见过的那种听力极好的人。

    忽然,前头似乎出了些异动。

    察罕拉着她,伏到了丛中,静静听着那些个声响。

    沉闷的脚步声,当中还掺杂着“呜呜”的呼叫。似乎有人被蒙住了嘴,还在不住挣扎,发出了一阵沙沙的声响。

    阮小幺惊疑看向察罕。

    他在她手心写下两个字:【蛊虫】

    阮小幺猛然一惊,忽便想起了那该死的惹起疫病的虫子。

    前头的门被开了,吱呀一声不堪重负之声,带着几道挣扎的双脚蹬上门板的咚咚声,以及垂死之人拼命挣扎的闷叫,余下却唔一人说话。

    在这死寂的夜中,显得如此诡异。

    阮小幺听到了一种似乎石门开启的沉重的、缓慢的轰隆之声,接着是一阵濒死的困兽一般的惨叫。

    她听得毛骨悚然,安紧了察罕的手,想上前去看。

    察罕却制住了她,摇摇头。

    不大一会,那木门又吱呀一声被关了上,带着几道沉滞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门前火把的光照摇晃了几下,复而回归于了沉寂。

    察罕这才示意她上前去看,事前,却又在她手上写下了几个字,【莫要出声】

    她心跳有些快,小心翼翼对上那孔洞去看。

    里头仍是昏暗一片,浅青色刷了漆的木壁、空荡荡的宽敞屋子,并无不妥。

    然而当她适应了里头幽暗的光线时,却隐隐见着了一个蠕动的无声的影子。

    似乎是个人。

    她努力想看清那黑暗,最终确认了,那的的确确是个人,被牢牢捆住了手脚,嘴巴也被封了上,倒在屋子当中,不住地蠕动、抽搐。

    他被下毒药了?

    阮小幺不太看得明白,再仔细望去。

    一点点的看了清,那人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攀爬。

    明明定睛望去,前头是湖南一片,然而她就是感觉有东西在他身上不住攀爬。

    她再次揉了揉眼角,甚至觉得眼睛都有些发痒,好像那些诡异的东西在自己眼睛上爬似的。

    那人扭动得越来越厉害,然而仍是无声无息,像一幕哑剧,看得人毛发直竖。

    最后那身子扭曲到了极点,简直不像是人类能够做出的姿势。接着,便再没有动弹过了。

    阮小幺看到他腹部开始软了下来,慢慢胀大,最后什么东西都破了出来。她听不到、闻不到,但能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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