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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女帝-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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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圣人还有一层考虑——若对方被人收编,却起了内讧……这才是他褫夺魏王所有职权,甚至打算派人看着的原因。
  圣人容得下儿子为了夺位,在朝堂上相互攻讦,条件是不要牵扯太大,戕害忠良,让朝臣寒心;却断断容不下儿子为了夺位,动辄杀人放火,牵连无数。为了杀一个丘羽,导致半条街都快烧没了,丽竟门密牢更是成了人间地狱,这是圣人最为痛恨的!
  诸位宰相一听,心中惊骇自不必提,张榕立刻跪了下来,急急道:“臣有罪!”
  十年前他正做御史中丞,三司会审要经过他,飞马贼余孽竟然活了下来,他少不得担点干系。
  徐密新任首相,处处受邓疆制约,有意拉拢张榕,便道:“陛下,飞马贼旧部无恶不作,致使百姓怨声载道,如今又做此丧尽天良之举。朝廷应将此人枭首三日,并通缉飞马贼旧部,以儆效尤,让乱臣贼子无藏身之处!”
  他的意思很明确——这个人十年前有没有死,咱们暗中追究,绝对不能宣之于口,至少牵扯到此案的达官贵人明着一口气处置一大堆。现在应当做好得是表面功夫,给天下人,尤其是长安人一个交代。否则拖延一两日,让无知百姓或者有心人扯到什么天兆,预警上,那就更不妙了。
  按理说,徐密发表完意见后,就该邓疆发话。邓疆为了替魏王开脱,也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说,谁料裴熙上前一步,毅然道:“启禀陛下,飞马贼旧部敢在长安犯案,必有依仗。微臣思索,西边局势恐有变数,朝廷应当早作准备才是!”
  这话乍一听很正常,实则刻毒入骨。
  乱贼么,敢与朝廷作对,十有八九得到了外界的支持。长安地处西北,若能将天子从长安逼走,无疑会让天下震动,也会让许多人对该异族怀抱恐惧之心,不敢与之为敌。正因为如此,北方和南方的异族再怎么蠢蠢欲动,也没有西边的异族发兵攻打大夏的渴望强烈。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任谁听了都会连连点头,但若加上一个前提,魏王的大舅子苏锐是安西大都护的话,就由不得人不多想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料敌机先
  
  听得裴熙此言,众人险些用看疯子的眼神看裴熙了——你哪根神经不对了,非要掺合进这种事?哪怕魏王真的因此一蹶不振,那也是皇帝的儿子,没有让你这样踩的道理!皇帝可以罚儿子甚至杀儿子,做臣子的却连半分嫌弃都不能透露出来,否则就没好日子过!
  咱们难道不聪明,想不到这一层?不过是碍于君臣之分,不敢明说而已!再说了,皇长子待你亲厚非常,又与苏家结了亲,你这样……等等!
  在场的诸位宰辅中,倒有一大半对“传言”是嗤之以鼻的。对他们这等身份的人来说,哪怕秦琬和裴熙真有什么,那也只是闲时的点缀,并不妨碍大局,更不会闹到朝堂站队的倾向上。在他们看来,裴熙的举动太过反常,除非皇长子表达出了对魏王的厌恶,并不想继续这段友好的关系,裴熙蒙受皇长子恩惠,与皇长子一家的关系一向良好,才趁机替皇长子和海陵县主出气?
  妇道人家的事情,宰辅们本是不清楚的,如今倒多半生出回家问问夫人,海陵县主在苏家处境究竟如何的心。听说县主风评不错,并无恶劣之举,难不成是苏家太霸道,欺辱县主,方令爱女心切的皇长子生出如此心思?
  联系前些日子乐平公主因不敬长兄受了申饬,徐密、张榕等人都觉得这一猜测颇有些道理,圣人深深地看了裴熙一眼,不悦道:“旭之,这话可不是乱说的。”
  旁人不知魏王心性,裴熙却明白得很,对魏王的后续手段也猜了个十成十——魏王谨慎非常,岂会想不到常青失败后的应对措施?他只是没想到常青没死,张熊却出了意外,还被人认了出来,惹着圣人雷霆大怒罢了。
  只要苏锐不倒下,他就有翻身的机会,若不在西域弄点事情出来,让圣人发现苏锐的不可或缺,那就不是魏王了。
  圣人一心维护四境的安定,非常忌讳边境出事,奈何现在的局面有些乱——圣人想要行和亲之策,暂时笼络住吐蕃、西突厥等异族,自然有不想大夏与邻国和平的细作生乱。裴熙若不点名这件事,旁的臣子不敢说,圣人又不会将儿子往坏处想,指不定稀里糊涂就被魏王给混过去了。
  裴熙的性子,圣人清楚得很,这是一个年纪轻轻就敢指着东宫名宿、大儒的鼻子,说他们踩着怀献太子的名声上位,毫不顾忌半点的鬼才。凭心而论,那件事情,裴熙并没有捞到半分好处,反碍于影响,不得不被贬谪到地方。因为他只是图一时意气,并不是加入了怀献太子一党,反对怀献太子的拉拢嗤之以鼻,导致无人为他说话。若裴熙这些年一直四平八稳地在朝堂做官,此时早和卫拓平起平坐了,断不会处处低一头。
  圣人之所以重用裴熙,看重得就是对方的无所顾忌,敢于直言,且不会被谁当做枪使。这也是圣人为何在盛怒之下,仍旧没责罚裴熙出言无状的原因——圣人不想相信儿子是这样的人,但裴熙说得可能,由不得他不防。
  身为天子,自当以家国为重。
  “西域的事情……”圣人沉吟片刻,才道,“江卿,你多加留心;元启,你暂且兼工部尚书一职,处理好永寿坊的后续事务。旭之,你给朕回府闭门自省三日!徐卿、张卿,你们两个留下来。”竟是忽略了手握重权的次相,没有半点给邓疆留脸面的意思。
  邓疆心中惶恐得很,却不敢硬凑上去,但他已经越来越感觉到权力离自己远去的痛苦——哪怕他压根没有真正掌握这个帝国中枢的权力一时半刻。
  自家孙女不中用,魏王又犯了事……这位汲汲于权利,一心想要谋夺中书侍郎一职,好将新任首辅徐密狠狠压一头的次相,免不得神经紧张,思考起自己的退路来。
  魏王匆匆回府,只觉前所未有地羞愤,内心的怨毒如野草般滋长。他宣了府中的大夫,草草包扎伤口,便摇铃换来了血影暗卫排第三号的人物,问:“阿大呢?”
  “统领身受重伤,流血过多,需要养几天,一旦能下床了,立刻来给您请安。”阿三对上头的两个人,感情很复杂,他也想当统领,又觉得常青这人不坏,比张熊好多了。至少常青不压制他,张熊却对他百般打压。如今看见常青背后的伤口,再想到张熊的死,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挣扎一番,仍是说了实话。
  魏王本想将常青趁机弄死算了,听见暗卫的意思,常青虽伤得严重,却不是那种“风寒”一下就能去的情状,也就暂时息了这个心,说:“也罢,他能起身后,立刻去办一桩事,张熊的家人住在……”
  阿三听了,心中一突。
  张熊虽人品败坏,一心打压他们这些人,谋夺他们的功劳,却事母至孝,对妻儿也很好。若不是要给他们挣一份大好前程,他也不至于加入臭名昭著的飞马贼,也不会对魏王这样卖命。
  暗卫们愿意拿性命替魏王办事,为得是什么?还不是家人能活得好么?但这个活得好,也是分等级的,以他们的本事,卖一把子力气,家里人也不至于短了吃穿啊!若不是想让家人更进一步,成为体面的官老爷,官太太,谁愿意付出性命?
  张熊任务失败,害得魏王吃了挂落,魏王心里有气,阿三也能明白……可,可灭对方全家,让他们再也张不了口,这也太……
  阿三心事重重,畏惧魏王的手段,仍是去寻了常青。
  常青知张熊要杀自己,装作不经意地避开了心脉,伤口虽深,却不致命;身上的血虽多,却有大半不是他的。真要说起来,这不过是皮肉伤,以他的身体,当天就能下地。可他应了秦琬的吩咐,要坑魏王啊!如果他一完成任务就去向魏王复命,魏王有了心理准备,应对圣人的时候必不会手足无措,苦心的计划不就白白废了么?
  他明白,若是装出伤得太重的模样,魏王就该派人对自己下黑手了,故他刻意装出一副伤势虽重,体魄却十分强健,修养几日就能好的样子,又刻意被血影的暗卫们塞到了庄子上。魏王到底是要用血影的,不会冒此风险公然杀他,那么就只能借刀杀人了。
  既已做好心理准备,听见阿三带来的命令时,常青脸色虽因失血过多,苍白得很,说话也有气无力,眼神却很坚定,没有半丝犹豫:“奴才修养几日,便去完成主人的嘱托。”一副不闻不问,什么都不计较,但凭魏王吩咐的样子。
  阿三见状,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知道自己的一颗心因为魏王的吩咐,算是凉了一半。
  常青之所以这样做,也有他的顾虑——他越是投靠秦琬这边,就越是怕秦琬嫌弃他背主,将他舍弃;更怕魏王一倒,玉迟料理完了最大的仇人,开始对付他这把刀子,连带着将血影彻底血洗一番了。正因为如此,常青方动了带部分血影兄弟投靠秦琬的心,却不敢相信任何一人。只能继续装作愚忠糊弄魏王,应下他的借刀杀人之计,将自己的立场摆在一个极为尴尬的位置上。
  到了那时,真正相信他的人,十有八九便是真心追随的人。也只有这些人,他才能放心地带过去,不留下半点祸患。
  常青在这里绞尽脑汁地谋划,愁云惨淡的曲成郡公府内,秦琬却露出一丝对计划的满意,玉迟脸上也带着笑,觉得这些年来从未这么畅快过:“沈大人救火有功,魏王又被夺了实权,为了证明殿下未曾失去圣心,圣人必是要嘉奖沈大人的。”
  沈淮对永寿坊着火的原因,虽不完全知道,但裴熙和秦琬之前问过他南府十六卫的事情,他心里隐隐有些猜测,故在救火的时候特别卖力,身先士卒,就差没冲到火海里去了。整个人被烟熏得颇有几分灰头土脸的架势,回头身体就有些不适,怕是这几个月都要与清粥小菜,润肺止咳的药物为伴。
  他的付出,圣人看在眼里,自不会忘了给他记上一功,尤其在这等时刻,魏王失了实权,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也要倒霉,邓疆前途不知如何,圣人就更需要提携一些人,以稳定朝堂了。
  自家人加官进爵,秦琬自是欢喜的,但她的心思更多得放在正事上,便道:“圣人不会对魏王太过轻信,刑部这些年的卷宗怕是已经呈到了御案上,丽竟门的人也该快马加鞭,往上党出发了。”
  玉迟收了笑意,正色道:“而魏王的人……”
  “血影那边,常青可以想办法拖上两日,他们的脚程不会有丽竟门人快。”秦琬凝视着玉迟,虽有些不忍,仍是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下一步计划说了出来,“我知道你在上党郡必定安插了极多人,这等时候,需要你的人打草惊蛇,必要时,牺牲也是免不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秦琬麾下的力量在渐渐扩大,O(∩_∩)O~,秦恪这一系的实力也在增强,马上要步步连环套,坑魏王坑魏王啦啦啦!
  
  第二百八十九章 请君入瓮
  
  玉迟一听,便明白了秦琬的用意,略加思考,觉得此计可行。
  南宫家不会将自己发家致富的渠道外传,在旁人眼里,玉留山不过是荒山一座,并无什么价值。若非如此,当年也不至于有人哄着南宫家的先祖耗尽毕生积蓄,将之买下。如不是南宫家两代先祖不甘心,花了几十年来勘探,又蒙上天庇佑,机缘巧合,断不会发现那条隐藏得极深的玉脉。
  以魏王的心性,这样大的一桩财富,哪怕宋家是他的钱袋子,他也不会将之交给对方,而会秘密派自己的人去开采、运输、制作、贩卖。这些人得了魏王的吩咐,做这样隐秘的事情,必会十分谨慎地隐藏行踪,一旦发现有人在旁边窥探……
  秦琬怕玉迟过于急躁,失了分寸,便道:“南宫家已是著名的鬼宅,长治县的当地人必是不敢接近的,他们在玉留山开采玉矿,只要动静不大,理应无人注意。你先派人装作闲帮,为了钱财打死人主意,对方必定要搞些事情出来,吓走他们。咱们再循序渐进,务必要让伪装漏些端倪,让他们觉得不对,怀疑‘闲帮’的身份,甚至杀死几个你的人,确定这一猜测。如此一来,尚且得不到长安消息的他们,便会将这件事想到诸王身上,为绝后患,斩草除根。”到那时候,丽竟门的人也该到了,只要稍作打探,便会遭来杀身之祸。
  玉迟连连点头,心道什么装作闲帮啊!我让人引诱那些游手好闲的家伙去赌博就行,输红了眼的人为了回本,就连老子娘都能卖,更不可能畏惧鬼神了!探头探脑得是本地人,几分真几分假,才更让人相信啊!
  当然了,他的人能不死,那是最好,即便死了,他也不心疼。反正他最不差得就是钱,只要重金相许,多得是愿意卖命的人!
  事实上,就连秦琬也没想到,要接替常青的暗卫二号竟是臭名昭著的飞马贼旧部,她之前还在发愁,究竟该如何不着痕迹地指认对方的身份呢!不过这样更好,圣人虽不想相信儿子以权谋私到不顾国事,却也知道这件事委实太过蹊跷,必会派人去上党郡探查,只要特使有来无回……
  想到这里,秦琬怕玉迟报仇心切,不给对方撤离的机会,便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南宫家的身份,到底——咱们现在还不能将此事做成死局,莫要忘了,苏锐可是安西大都护,只要他不倒下,魏王便不会垮。咱们要做得,只是让圣人对魏王心存疑虑,如此一来,魏王便很难有起复的机会。”
  玉迟虽觉得秦琬的话有些刺耳,却明白她说得是实情,南宫家到底身份低了点,商贾么,被人轻视实属寻常。若被灭门得是一个簪缨世族,书香世家,情况又大不一样了。
  想要一口气弄死一个成年皇子实在太难,只要对方有“皇子”的身份,又没造反,皇帝就不怎么会对儿子动手。除非你养个刺客,半夜潜进王府,将对方的脖子给抹了。可此举是争夺储位的大忌,谁敢这样做,必被兄弟们群起而攻之,即便是朝臣,也没一个会支持此人的,哪怕捏不到确切证据,只能猜测也是一样的,所以秦琬压根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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