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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女帝-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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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
  “儿臣,儿臣想与易铭离婚!”新蔡公主将话说开,也不犹豫,“儿臣听闻,他这些日子给朝臣造成了一些困扰,儿臣虽不能为父皇分忧,也不能给父皇增加麻烦!”
  圣人见新蔡公主面带凄楚,眼神却坚定无比,叹了一声,轻轻颌首。待新蔡公主走后,便道:“恪儿,这些日子,你让海陵多陪陪五儿。五儿素来心软,易家人若找上门,她指不定又糊涂了。”
  秦恪连连点头,细细品味圣人的意思,便露出一丝骇然:“父皇——”
  “你总算用这里。”圣人指了指脑子,语气颇有些无奈,神色却很是森冷,“大夏太平这么多年,有些人的心也大了。还没开始打仗,就想着怎么牟利。朕虽老迈,脑子却不糊涂,刀子更没有钝!”
  察觉到圣人字里行间的凛然杀意,秦恪缩了缩脖子。
  圣人对他说的这些话,他自是要烂在肚子里,不能告诉别人的,但秦琬是“别人”么?不是!秦琬不仅是他的女儿,还是他的智囊。若不是秦琬为他拿主意,他岂能安然无恙地走到今天?
  在秦恪看来,妻子是可以平等说话的,女儿却是可以倚重的。故他想也不想,回到王府后,便命人请了秦琬回来,极为小心地将圣人的话语学了个分毫不差,忐忑不安地问:“裹儿,父皇……父皇这是要大开杀戒了?”
  秦琬略加思考,便明白是怎么回事:“江南乱得仓促,西边的事情却是早就得到了风声的。兵甲、粮草、物资、粮饷,哪样不是油水充足得很?哪怕只刮薄薄的一层下来,也是不小的数字,自有人敢冒着杀头的危险伸手,可惊动了圣人……敢做下这等事的人,官位……”秦琬顿了一顿,神色凝重起来,“这件事,邓疆恐怕牵扯不小,否则圣人怎么会对您透口风呢?”
  
  第三百一十二章 骨肉相残
  
  秦恪一听“邓疆”二字,脸色就不好看起来。
  一个好汉尚有三个帮,何况做官的呢?要说朝廷上下,谁不叙同乡、同年、同在某地做官等交情,那是不可能的。为了利益,下官攀附上官,围绕其身旁,成其党羽,实属寻常。邓疆身为次相,怎会没有追随者?要怪就怪他做人实在太过差劲,名声也太不好听,一提起“结党”,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准是他,不会有别人。
  当然了,这也和邓疆不爱惜羽毛有关,他本性贪婪、蛮横、自私,依附于他的人,自然是对他谄媚讨好,阿谀奉承,厚礼相赠。至于送礼的钱从哪来,还用想么?不变本加厉地搜刮,敲诈,岂能填补重金送出去的伤痛?所以啊,邓疆党羽不乏贪官污吏,这些人敢对军需物资动手,也不是不可能——苏锐可不是一般人,朝廷的粮草被动过了,他能不知道?若是别人做的手脚,一封加急奏折呈上去,圣人势必彻查;若是邓疆党羽,竟有几分豆腐掉进灰里,吹不得动不得的意味。为了魏王,这个哑巴亏,苏锐也只能捏着鼻子吃了。
  想到这一节,秦恪的神色越发阴沉,他当然明白,事情的关键就在于魏王,否则圣人才会这么提醒他。问题是,他已经对魏王一系很腻歪,压根不想为对方说话,忍不住望着女儿,无奈叹息:“裹儿啊!你看朝堂的事情都能看得这么清楚,何时从泥沼中走出来?”
  “再等等,眼下不是好时机。”秦琬笑道,“您也无需为此事烦心,这些事啊,我早就想好了。圣人既然给您提了醒,那您保魏王就可以了,千万莫要保邓疆。无论圣人对邓疆是打是杀,您可千万别心软。”
  魏王我都不想保,还邓疆呢!
  秦琬白了女儿一眼,见秦琬仍是一副甜甜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琢磨开了——父皇都同意了裹儿养面首,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呢?既然她说对旭之没意思,身边的人,也没看见哪个她中意的,自己是不是要去挑呢?
  教坊?不行,那里的人都是万花丛中过的老手,裹儿被骗了怎么办?
  举子?也不行,这些人心高气傲得很,寒门文人也有很多品德不出众的……
  从平民百姓中找?可行倒是可行,会不会粗鄙了一些?若是教个几年才拿得出手,现在的空缺可怎么填?
  事涉女儿,秦恪立刻绷紧了神经,就如天底下的母亲给儿子身边塞人,务必相貌美丽,本分老实,温柔解语一般,秦恪想给女儿找几个伴,也是高标准严要求的——相貌不能差,品行要好,性情也要佳,最好读书识字,还得安守本分。最重要得是,嘴巴要紧,不许将这些事给说出去。
  若这些人真取悦了秦琬,秦恪不介意破例一把,给他瞧不上的“佞宠”一份前程,就像当利公主做的那样。
  只是,女儿的眼界素来很高,男人若是没了傲气……她能欣赏么?
  秦琬知父亲在想什么,又好气又好笑,却没拒绝——时下便是如此,好女子服侍达官贵人,天经地义;好男子若围着贵女打转,大家便会觉得此人人品不行。秦恪又是个事涉女儿,样样都要好的,秦琬琢磨着,没个两三年,这事也办不下来,便也没怎么劝,落在秦恪眼里,便是默认了。
  父女俩正闲聊,焦头烂额的沈淮和心急如焚的新蔡公主,一个前脚,一个后脚,上门拜访。
  沈淮接到圣人的旨意,便觉头疼——王妃失踪,兹事体大,断不能传出去,否则坊间编排的香艳传闻,足够让皇室的面子落到尘埃里去。问题是,秘密地查……他统领得是金吾卫,又不是暗卫,哪有那么快?若是晚了几天,被韩王惦记上,一样讨不了好。
  新蔡公主也是一样的心思,又多了一重逃避的念头。
  真要她说,对驸马是爱是恨,这么多年纠缠下来,她自己也不甚清楚。如今要恩断义绝了,一时间,酸甜苦辣皆浮上心头,不知是何等滋味,也只能延续一贯的做法,避而不见,希冀时光将这份错误的感情磨平。
  秦恪被这两人一求,六神无主,下意识望着女儿。秦琬却镇定得很,她神色平静,语调柔和,让新蔡公主回忆,韩王妃究竟是怎么说的。
  新蔡公主已经将事情翻来覆去想了很多遍,闻言便道:“柔娘说,她的母亲身体不好,她得回去看看,若有可能,最好住上一两天,也算全了全孝心。她怕大哥儿对外祖家有偏见,又恐大哥儿留在王府有所妨碍。我便将大哥儿接了过来,谁料大哥儿玩得好好得,忽然哭闹不止,我哄不住,便派人去知会柔娘……”
  “王妃娘娘出了城。”沈淮见新蔡公主说完,补上一句,“从西城门出去的。”
  新蔡公主睁大眼睛,秦琬点了点头,递了张条子给新蔡公主:“玉先生也送来了消息,说韩王妃的娘家这几天一直在打听什么佛寺、道观的符水灵验,他们这几日请过的几位僧道、神婆,名字和住址已经写在上面了!”
  韩王妃的父兄并不在长安做官,此番回京,虽不至于落魄到赁屋而居,门禁却未必森严,自家奴婢带得少,雇的帮佣居多。玉迟大笔金银撒下去,很轻松地就寻到了门路——韩王妃出城了。
  好好探个亲,为什么要出城?玉迟略加思考,便寻到了问题的关键。
  家中有了病人,求医问药是寻常,至于求神拜佛,那就更不稀奇了。若是有人告诉韩王妃,得她这样身份贵重的人在神佛前祈求,才能让她的母亲快点好起来,韩王妃是孝女,自会相信,他便从这一点开始查,既显示了自己的本事,又没暴露自己的底细。毕竟这些事情,用钱、用权,乃至用刑,都是能查明的,只看你脑子转得快不快而已。
  沈淮和新蔡公主也不是笨人,一听就明白了秦琬的意思,便觉玉迟很有能力,这个解释很靠谱。
  韩王妃回家探亲,哪怕没带全套仪仗,甲士随行,也是带了极多随从,不乏悍勇家丁的。长安内外,治安良好,谁能想到会出事呢?
  沈淮得了这个答案,便有些坐不住,匆匆地告辞。新蔡公主却被秦琬留了下来,给韩王妃打掩护,至于韩王妃的独子,已经被新蔡公主送到李惠妃那里了。
  很快,秦琬便命人放了消息出去,说新蔡公主和韩王妃观赏完春熙园后,都被沈曼请来做客。
  权贵们虽听闻了些许风声,却不敢插手这等事,官方解释是什么,他们也就认什么。
  线索找对了,事情就很利索了,沈淮也不管什么王妃亲戚,将人一拿,问出了他们带韩王妃去哪。快马加鞭赶往城外,匪徒倒是捉住了,一审,情况却有些糟糕——家丁们知道王妃出事,自己也活不成,拼死抗争,护着韩王妃逃跑。绿林大盗们原以为自己劫持得只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女眷,毕竟长安大商贾多,他们只是想做一票,勒索一番,弄了钱财好逍遥自在。未料点子这样扎手,又有一群神秘黑衣人帮助他们,闹得他们自己有些心慌,知道沾上了不能沾的事情,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撤退,贪念作祟下,便掳几个女子,卷了些金银,就是这么一耽搁,刚好被沈淮逮了个正着。
  韩王妃?逃入山里,生死不知,还得慢慢找寻。
  新蔡公主听了,二话不说,立刻搬到了城外的庄子上。每天带着护卫,全力搜寻。秦琬也派人加入其中,对外只道三人游山玩水,日子和乐。
  权贵们的心思还没彻底投注到这件事上,分析韩王妃“不幸”或者“逃脱”的影响,更大的一件事情,将他们的心思彻底带到了别处。
  突厥,乱了。
  东突厥那罗可汗得了风疾,一病不起,他的儿子们等不及老子咽气,也不知是谁,无声无息地送了他回归长生天。然后各自抄起家伙,带着兵马,厮杀起来。
  西突厥的都罗可汗见状,心中窃喜,便整顿大军,趁火打劫。由于大夏对思摩另眼相看,此番征战,他便留了思摩在后方,美其名曰“叶护主政”,实际上是限制了思摩的权柄。谁料战事节节胜利,他的大儿子、二儿子却反水,背后一只冷箭,都罗可汗直接从马上栽了下来,一代枭雄,就此没了性命。
  这厢大王子临危受命,那头兄弟们得到消息,十分不服气,大军乱了起来不说,坐镇后方的思摩也受了牵连,被作乱的异母兄长不知道赶到了哪里。像他这种成功逃跑的,已经算是幸运了,都罗可汗留在后方的儿子,无论年长年幼,掌权与否,全被砍瓜切菜地杀了个干净。大义公主倒是带着昆伽王子逃了出来,直奔武威郡,大夏……不可能不去接应,也就意味着,战事已起。
  
  第三百一十三章 胜利曙光
  
  西边消息传来的第三日,圣人宣秦琬进宫。
  秦琬不明情况,起初心里还有些打鼓,待见了圣人神情,再瞧瞧一旁无甚异状的匡敏,一颗心便安定下来。果然,圣人沉吟片刻,才道:“海陵啊!有件事,还得劳烦你费心。”
  “皇祖父言重了。”秦琬先是一怔,忙不迭道,“为人子女,为长辈分忧,本就是我该做的。”
  圣人见她有些紧张,却不乏信心的模样,也露出一丝笑,旋即又隐没了去,轻声叹道:“大义她……虽被苏藏锋接应上了,但昆伽身中毒箭,伤势恶化,到底没能留住……”
  秦琬听了,不由缄默。
  大义公主实在是个苦命人,明明不是她的错处,却让她承担责任。千里迢迢去西域和亲,父死子继也就算了,三个儿子也没一个活下来,全被人杀了。至于女儿,圣人没说,那就更不知下场如何。光是想一想大义公主的半生,秦琬都觉得,这个女子过得真苦。
  “大夏与突厥,已启战事,大义……”圣人说到此处,也觉心酸,“乞归故乡,终老残生。”
  话都说到这份上,秦琬如何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大义公主是太宗亲封的公主,这些年又为大夏贡献良多,她若回国,必定是要被礼敬的。她刚遭逢丧子之痛,孑然一身回国,哪怕仍旧心系家国,将西突厥的情形说得差不多,却不可能没有半点疏忽。招来奴仆问询这些年的经过,固然是个好办法,但此次变故来得突然,被重点保护的昆伽王子都死了,忠心耿耿的奴仆也没了许多,让大义公主将过往事无巨细地复述出来,既有些残忍,又有点强人所难,甚至可能会让大义公主心生反感,有些抵触,这就很不妙了。
  圣人斟酌一番,便想到了秦琬——他对这个孙女,无疑是极满意的,心细如发,体贴入微,明晓事理,又顾盼神飞,温文尔雅的举止里头透着几分不经意的高贵和傲慢。只有这样的女子,方能与在草原上主事多年,果敢利落,远胜世间大多数男儿的大义公主谈得来。若是派那些三从四德,满心满眼都是规矩,对着男人大气都不敢出的女人去,光是“父死子继”一条,她们就会不自在,哪怕掩饰得再好,大义公主岂能看不出来?
  至于结交的理由,也很好找。
  大义公主离开故乡多年,即便要回到交际圈子,也该有个领路人。
  她虽不姓秦,却是实打实的大夏公主,她结交的人,也该是公主、王妃,即便是宰辅夫人,论身份,与她的交际圈也是略低一等的。
  王妃?虽是皇家媳妇,到底是外人,加上如今局势未明,诸王之间本就是一笔烂账,沈曼的身体又不好,深居简出,还是算了。
  公主?真公主在长安安享富贵,假公主千里迢迢去和亲,圣人怕触及大义公主的伤心事,本就没考虑让几位公主引导。再加上圣人虽有七个女儿,真正重用的,能委以重任的,也只有当利公主一个。当利公主的儿子比较偏向魏王,偏偏圣人对魏王又不怎么信任,本能地就不想将这件事情交托给当利公主。
  陈留郡主是大义公主的亲表妹,按理说,她应是最好的人选。但坏就坏在两人是嫡亲的表姐妹,又都孤苦伶仃的,日子不顺。圣人怕此事交托下去,陈留郡主虽会做,到底……有些触景伤情,兔死狐悲。
  无论从局势,从身份,从本事,还是从性格上来说,秦琬都是最好的人选,借助陈留郡主这层关系,她可以名正言顺地拜访大义公主,料想大义公主也不会拒绝皇长子一系的示好。故圣人沉吟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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