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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女帝-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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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件事情上,依附魏王的寒门子弟们,却是有些无力。
  圣人可不管这些人怎么想的,他一道又一道圣旨颁布下去,十分大方地***行赏。
  苏锐封刑国公,赐良田千亩,宅邸一座,金百。他的父母、祖父母,皆有追封。儿女么,圣人也捏着鼻子,封了几个不痛不痒的小官。
  功劳仅次于苏锐的,乃是一名老将,姓李名角,如今已六十有五,仍能弯弓搭箭,杀敌异常勇猛,秉性又非常谨慎,可谓老当益壮。
  武成郡公任安西大都护的时候,李角便在安西都护府任职,苏锐任安西大都护后,对他更为倚重。此人稳健有余,进取略差了一两分,谋略也只是平庸。但非常时期非常事,苏锐若能再待个十年八年,自然能为朝廷多培养几名将领,如今却只能选择最稳妥的法子。
  李角资历老,年龄长,旁人见他须发皆白,精神矍铄,英武非常,至少没有“不服”这一条。求稳,这便够了。苏锐也不会不顾忌李角的年龄,故他此番战事,一心给几个年纪偏大,素有威信的将领表功,意图很明确——我走了,安西都护府也不至于后继无人,哪怕李角不行,也有别的人顶上,总能平稳过渡几年。
  有这些封爵的老将盯着,只得了勋和散官职位,没得爵位和实职赵肃与萧誉就不怎么扎眼了,但对他们的年纪来说,仍旧很是光荣。
  赵肃军功八转,为上轻车都尉,封定远将军。
  定远将军是正五品上的散官,上轻车都尉亦是正四品。莫要看这两个都不算实职,待遇却优厚得很,而且他这凭军功,而非恩荫得封,兵部的册子上会记档的。一旦朝廷要用人,优先便会往这些人里头挑。
  统领一地府兵的果毅都尉,即便是最为丰饶的上等郡,也不过是正五品上的实职。以赵肃如今的军功,若是哪地,尤其是中、下的郡县缺了果毅都尉,他往兵部一递条子,只要没后台特别硬的竞争者,便可走马上任。
  比起稳扎稳打的赵肃,萧誉就更了不得——他是在御前出过风头的,与叶陵,还有一道去了西边的姜缘三人,俨然是众星捧月般的人物。苏锐知他们出挑,有意交予重任,他们也不负所望,生擒了西突厥的左贤王。若不是苏锐怕他们年纪轻轻,风头出得太多,圣人、姜略也有此等顾虑,封赏还会更厚些。
  饶是如此,他们的光彩也遮不住。
  萧誉军功九转,为从三品护军,封宣威将军,是为从四品上。叶陵、姜缘,亦是同样。若他们有意入南北二府,做个仅次于大将军的左右将军,毫无压力。
  沈淮身上有个郡公爵,圣人又步步提携,他自己也办成了很多差事,才做到左金吾卫大将军。萧、叶、姜三人,因此番军功,便可直接做他的副手,可见圣人赏赐之厚。
  更让人惊叹不已的,还是曾宪。
  曾宪被发配到西域后,苏锐也没有徇私,将他编入了队伍,却留了个心眼,只让他呆在守城的队伍中,不令他出战,也算全了一分勋贵间的情面。看在他识文断字又机灵非常的份上,五大三粗的上司对他颇为倚重。谁料西突厥玩起了“声东击西”“围魏救赵”,想要截大军粮草,曾宪屡出奇策,抵御了几波进攻。
  不仅如此,在上峰贪功,贸然出城,主力被击溃的情况下,他鼓动士气,带领残余的将士以及城中百姓,抵御十万大军的进攻,坚守了整整两个月,终于等到了友军的援助。可以说,不是他拖住了敌人部分主力,此番战事,断没有这么成功。
  圣人未曾想到曾宪真如秦琬所说,发挥了作用,还是这样重要的作用,不免犯了嘀咕,心道难不成这就是天意?
  魏王呈上的祥瑞,圣人喜爱归喜爱,却不欲助长这等风气,让弄虚作假的人有可乘之机。除了“嘉禾”,他并不期盼任何祥瑞。但曾宪的赦免与立功,却是实打实的——圣人并没有一丝保住曾宪性命的意思,两派争得最激烈的时候,他也生出了曾宪一死以平争端的想法,只是觉得这样治标不治本,加上秦琬的办法更好,才付诸实施。如今一看,若无曾宪坚守城池,大军就要疲于奔命,天气渐冷,行军艰难,粮草补给也难以跟上,又有思摩这样可怕的敌人,说不定真能让突厥恢复元气。
  一想到这里,圣人的心思,便向长子再偏了偏,对“浪子回头”的曾宪,也不吝封赏:军功六转,为上骑都尉,封昭武校尉。至于田宅、奴婢,也有所赐予。
  这则消息一传出,鲁王一系,欢腾无比,卢乡侯老泪纵横,隋辕睁大了眼睛,没想到有这番变故。魏王却脸色铁青,却又无能为力——曾宪在长安做了二十几年的浪荡子弟,也没见丝毫出挑的地方,谁能想到他竟有这样的才能,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呢?
  不行,再这样下去,只会被活活逼到绝境。他不能坐以待毙,看样子,得走那一步棋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各家心思
  
  大军凯旋归来,男人们受了厚赏,女人们的心思却各不相同。
  隋辕和朱氏高高兴兴地看完热闹,手挽着手回家,谁料一回到侯府,便见仆役们噤若寒蝉,不敢说话,下意识放慢了脚步。隋辕不明所以,对妻子咬耳朵:“我说,这又是怎么了?”
  朱氏知道,这等情景,唯有当利公主心情不好,才有可能发生。问题是,当利公主一向掩饰得极好,怎么会轻易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高兴,还挑在这等时候?故她也不敢乱说什么,只是含含糊糊地说:“怕是娘……”
  “我知道了!”隋辕比她更了解母亲,闻言先露出一丝明白真相的得意,旋即又露出几分忧色,小声说,“二哥一直想随大军出征,娘拘着不让,二嫂却支持二哥,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娘觉得是二嫂撺掇的,罚了她好几次,二哥却觉得二嫂才是他的知心人……”说到这里,愁眉不展,很是难过。
  朱氏撇了撇嘴,眼中就露出那么一分不屑。
  瞿阳县公隋桎身为长安城中一等一的贵公子,最终竟娶了个破落勋贵的女儿,本就让人吃惊得很。当然了,朱氏不得不承认,歹竹也是会出好笋的。活在那么乱的一家中,自己这个二嫂林氏还能面面俱到,也很是难得。但朱氏习惯了丈夫的真性情,实在没办法与那对成日戴着面具,一副“我很规矩,我就是真理,是你们的人生导师,你们应该听从我的,按照我说的来做”的夫妻交流。尤其是长安勋贵都说她和隋辕不好,对林氏和隋桎赞叹有加,就更加重了朱氏的厌恶情绪。
  朱氏本就出身武将家族,岂能不知道征战沙场带来的荣耀与伤痛?每一次看见亲人要上战场,都要提心吊胆,成日烧香拜佛,祈求他的平安。若是真喜欢一个人,岂会愿意他用性命博取前程?朱氏喜欢隋辕,便不愿看到隋辕受到半分委屈,哪怕大家都说他纨绔,不懂事,她也愿意他成天快快乐乐的,当利公主也必定是同样的心情吧?
  苏锐打拼多少年,几番开疆拓土,已经是武将的巅峰了,才换来一个国公;李角在黄沙漫天的西域待了五十载,方得县公爵。隋桎因是当利公主的儿子,一出生就是县公,弱冠便做了果毅都尉,富贵至极。当利公主希望儿子有本事,却不希望他身陷险境,这等心情,实在正常。再说了,隋桎的身份不同于别人,万一他要是被俘虏了……对吧?别人若是被俘,装个大义凛然的样子,不管对方的死活也就是了。公主的儿子,实在不是什么可以疏忽的对象。
  他的志向是他的志向,我的愿望是我的愿望,若是产生了冲突,我宁愿你一辈子恨我,也不愿你有一丝半点身陷险境的可能。
  朱氏对丈夫的两个哥哥都无甚好感,觉得他们连幼弟都瞧不起,品行实在好不到哪里去,不欲让丈夫想这件事,便挽着他的臂膀,笑道:“既是如此,咱们让娘开心一点好不好?听说曾宪也立了大功,你也算帮过他了,他岂会不来感谢你?咱们将娘往海陵县主的园子里一拽,两家和乐,岂不妙哉?”
  见隋辕还有些犹豫,朱氏踮脚,附耳道:“海陵县主与苏彧……如今苏家得意……郡君又随夫婿赴了外任,县主多好的人啊!如今却孤零零的,咱们身为朋友,总要去多陪陪她啊!”
  隋辕一听,立刻卯足了劲,满腔的责任感都溢上心头:“就是!不是我说,海陵这么好的人,实在难得。成,我这就去和娘说,咱们才不理二哥,一家和乐去!”心里却盘算着,要不要借机请二哥二嫂呢?海陵很有本事,指不定可以二哥和娘恢复关系?
  当利公主原本是极伤心的——她一心为了三个儿子好,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说偏心。死了丈夫,为了儿子,不欲改嫁,只是包养几个面首,还要被儿子教训。如今为了他们的前程,不欲他们去前线,却似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一般。桩桩件件,实在呕心得很。待到小儿子凑到自己跟前来,期期艾艾地说了想法,当利公主不禁开怀,心里却突了一下,忽觉自己这位兄长,福源不浅。
  占住了庶长子的名分,因为不被圣人喜爱,就很识趣地不问政事,吟风弄月,在圣人和朝臣脑海中留下了温和宽厚的印象,手中没有半点权势,却也因此避开了那场惨烈的厮杀。
  与梁王前后脚成亲,却抢在了梁王的前头,与妻子生下了圣人的长孙,长孙还很得圣人青眼,待到后来,牵扯进了梁王谋逆案,圣人虽知儿子是被冤枉的,但看在他素性良好,以及早夭的长孙份上,只是流放。
  十年流放,竟无甚大病大灾,身体虽有些不好,却只是人到中老年后会有的毛病,并无大碍,能生得出孩子,就证明身体依旧强健,不像沈曼一般元气大伤。
  看不懂时局,胡乱做好人,得罪了姜家,扎了魏王和鲁王的眼,却拢住了一个萧誉,一个曾宪。借着这条情分,指不定还能和鲁王搭上,秦琬又恰好与苏彧不睦,苏彧还闹出了那么一件事,有了名正言顺的说法。
  事情就是这样,禁不得想,越想就越觉得,可不是这么回事么?当利公主忍不住嘀咕,心道莫非真龙天子是鲁王?可……
  她对鲁王,也是有偏见的,谁让圣人说鲁王“颇似齐王”,可在当利公主心中,又有谁能比得过自己的弟弟?当利公主思来想去,忍不住咬了咬牙,决定往秦恪这边再靠一些——无论如何,跟着福源深厚的人,总不会错。
  当利公主愁肠百结,思考着站队问题,馆陶公主却不会想那么多,听见曾宪得用,开怀不已,心道自己果然走对了,接下来务必要加紧步伐,多坑一坑魏王。哪怕鲁王与她关系不亲近,甚至对她心有芥蒂,到底不会有魏王登基的后果严重,对吧?
  与她们这些天潢贵胄相比,武将之妻们又是另一重心思。
  赵肃之妻颜九娘自不必说,当初颜家许得是个一个守了望门寡的嫡女,对方不乐意,硬是说“忽然病了,起不了身”,实则嫌弃赵肃出身低微,宁愿为亡夫守节,过继嗣子,也不愿意嫁给赵肃。颜家一开始也糊涂了,竟带了几个庶女来,若非颜九娘深明大义,以身相待,两家早就结了仇。
  为着这件事,赵肃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好在他对发妻很尊重,虽会收用几个美婢,却没闹出什么事情来。颜九娘自知理亏,也就忍了夫妻多年分离,一心一意教养孩子。如今见自己才嫁进来几年,丈夫便步入了高级武将的门槛,喜不自胜,又有些畏惧,怕丈夫再进一步,拥有纳妾资格后,便会纳良妾——他们夫妻聚少离多,又有那么一件事横隔其中,说感情,真没多少。
  饶是如此,颜九娘已经很满足了。
  自家做下这种傻事,恶了皇长子,秦恪也没有故意卡他们,就是表达了自己对颜、班、韩三家男丁的教养的质疑,自然有人为了趋奉皇长子,将这三家的人从出仕名单上划去,科举资格更不必提。
  这三家在前朝虽还行,在本朝,实在很不够看。说是世家,其实除了祖宗名望,与殷实些的地主也差不了。毕竟,没有世卿世禄,谈什么世家?
  资源少了,人口又多,争夺未免也多了起来,颜九娘的姐姐,原本要嫁给赵肃的那个,已经悔青了肠子——她也不是一心要守节,只是拿这个当借口。若是知道赵肃短短几年就能爬这么快,哪怕病得快死了,也要从爬到长安来。只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也只好当一辈子寡妇,拿着自己的嫁妆,供养一个注定没有前程的孩儿喽!
  与颜九娘相比,曾宪的妻子荣氏就更加恐惧。
  她也是个好女子,管家理事一把好手,人也知书达理,琴棋书画都不差,到哪都只有被夸的份。奈何父兄不争气,自家虽是勋贵,门庭却日渐凋敝,好一点的人家看不上她家,差一点的人家吧,父兄又觉得换不来什么利益。卢乡侯府比上不足,比下却是有余的,她父兄贪慕卢乡侯府的富贵,明知曾宪名声不好,还是许了她过去。这些年里,曾宪也实在谈不上一个好丈夫,从来不管孩子不说,一有闲暇就是喝酒,玩女人,与荣氏的父兄一个德性。荣氏也死了心,一门心思生儿育女,好生教养他们,与丈夫压根没什么感情。曾宪犯事,她也难过,却更难过自己的儿女有这么一个爹,问也没问几句,就断定了丈夫的罪行,甚至还在心里腹诽公公糊涂,竟想要用爵位去救儿子。若曾宪真的死了,她一个寡妇带孩子,先天弱势,总能多得几分同情,好好守着,日子也就过了。偏偏曾宪非但没死,还发达了,荣氏就有些惶恐,怕对方翻旧账。哪怕不翻,一个没本事的丈夫眠花宿柳,和一个有本事的丈夫偎红倚翠,概念也完全不一样啊!
  
  第三百二十三章 再失一王
  
  女人家的心思再怎么辗转反复,男人也不会关注——无论如何,她们到底是要依附着他们而活的,既是如此,何须在意依附者的心思?这些男人关注得,乃是凭这一场大战崛起的将领,以及接下来的春闱。眼看诸王之争到了白热化,谁会将心神分到后院?
  在文武百官的眼里,这偌大江山的主人,非魏即鲁,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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