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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女帝-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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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曼倒是想让娘家人的官位更大一些,最好个个都手握实权,听秦琬这么一说,觉得沈家人与秦恪也不亲,多在秦恪面前混个脸熟也是好的,省得自己常常要用脸面去补贴娘家,情分未必经得起这样一次次地提。再说了,这样的升迁速度并不算快,旁人也不至于太过说三道四,娘家侄孙也没历练过,真让他们一下就任实职,说不定就落入旁人的算计中,先在宫中长长见识也是好的,就含笑道:“他们身无寸功,能做侍卫已经是圣人眷顾了,这样就很好。”
  
  第三百四十六章 东宫妃嫔
  
  秦琬见沈曼点头,不由松了一口气。
  高门子弟多眼高手低,她是知道的——对寒门子弟来说,地方上的县令就算是好缺了,能留在京中,在略肥一点的衙门任职,哪怕只是做个刀笔吏,也是一桩美事。但对这些看惯了一二品爵位,见过皇室宗亲甚至与之有姻亲的高门子弟来说,你给他一个七八品的官当,对方指不定还要嫌弃官小位卑,觉得你瞧不起他。却也不想想自己寸功未建,如何身居要职?且不说同僚都是老油条,会不会服气,又会不会暗中给他添堵。光说职务上的事情,从未接触过,哪里能三两月就得心应手?
  漂亮话谁都会说,真要做事,还得看本事才行。
  秦琬冷眼瞧着,沈淮的儿子们在政务上头实在太嫩,不欲让他们成明晃晃的靶子,又或者给自己捅娄子,却不能不给母族这份体面。思来想去,就拿定了主意,让他们做侍卫,而且是做亲卫、勋卫、翊卫中第一等的亲卫。
  沈曼到底出身勋贵世家,身边的人无不是为了三卫名额抢破头的,自然觉得光鲜又体面,心道和圣人、太子混了个脸熟,日后前途也比旁人平坦些,却忘记了升迁、提拔都捏在秦琬手里,秦琬想不用他们,便有千百种理由不用。哪怕过一两年,沈曼想要提一提娘家人的官职,秦琬立刻能将他们直接升迁,别的不说,做个校尉还是没问题的。
  在左右卫当校尉,那是何等风光?别的不说,时时刻刻能见到皇帝,甚至汇报情况,这是实打实的,至于实权?没做到中郎将甚至大将军,在这种勋贵叠勋贵,一板砖下去能死好几个国公、郡公之子的地方,区区一个校尉,逞什么威风?
  当然了,让他们做侍卫,还有一个好处——秦琬可以就近观察他们的品行,挖掘他们的长处,若他们真有本事,秦琬也不会压制他们,反会让他们有大展拳脚的舞台。
  沈曼不知女儿是这等想法,在她看来,母女连心,她帮着沈家,秦琬也该帮着才是,毕竟女子立身艰难,娘家强盛了才能抬得起头来,这是好事。故她斟酌片刻,便道:“我也不喜拖延,既拿定了主意,趁着你在,今日便让她们过来吧!”与其让东宫妃妾鬼鬼祟祟,结交下人,还不如直接放在她眼皮底下看着。
  秦琬笑着称是。
  她之所以要说动母亲抬举东宫妃妾,不仅有让母亲分忧的意思,还有另外一层想法。
  周红英一向是有儿子便了不起的肤浅之人,只怕在此时的她眼中,无论是端坐太子妃一职的沈曼,还是圣人都许可干政的秦琬,皆没有卢氏、郑氏这两个给秦恪生了儿子的年轻妾室分量重。
  既是如此,她何不更添一把火,先让她们烧起来?
  东宫妃妾的资料,常青已经全都查清了,秦琬只是对这几个低眉顺眼的妾室无甚印象,对她们的出身、家庭早了解得清楚无比。等四个打扮得颇为素雅,举手投足也有些怯怯的女子进来,她的目光立刻落到了第二个女子的身上。
  东宫如今有名分的妃嫔就六个,膝下全有儿女。
  为秦恪生了庶长女的王氏与周红英,因为当年之事犯了秦恪的忌讳,只能老老实实在自己屋子里待着,任何场合都没资格出席。一有什么事情需要她们出面,打头得都是良媛李氏,也就是秦织和秦绮的生母。她秉性温顺,恪守妇道,连女儿都当做主子一般侍奉,纵韶华不再,也如水一般温和。沈曼最喜欢得也是她,时不时会招她来说说话。
  为秦恪生了女儿的朱氏低眉顺目,微小谨慎,侍奉沈曼也十分恭顺,若没必要,她绝不出院子一步,平日也不吱声。生了儿子的郑氏本有几分骄狂的心思,听说先前生了龙凤胎的卢春草都被毫不留情地挪到偏院去过,立刻不敢动了,如今地位骤变,有不甘,也有不安,低着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心思浮动,却不敢表露出来。
  也就是排第二的卢春草,容貌清丽,气质大方,举手投足间有一股说不出的韵味。不管往哪里站,人家都会说她是大家闺秀,而不是小家碧玉。
  秦琬的目光不过落在卢春草身上一瞬,便收了回来,卢春草见着秦琬,却下意识摸了摸手腕,确定空间在,才能沉住气。
  她一开始想得很好,空间在手,脂粉铺子不愁,女人钱么,总是最好赚的。匍匐在权势下,为了活得更好,主动去做了秦恪的妾之后,本以为仗着龙凤胎,怎么着也能略得些体面,却连抚养自己的孩子都不能够,为这件事险些被秦恪赶出去,连个名分都没捞着。
  直到那时,她才明白“玩物”二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的空间除了灵泉水和自己种植的一些瓜果蔬菜之外,便无他物,自打明白若无后台,莫说自己站不住脚根,铺子会被人夺了,甚至她的命运也会很惨,她便向现实屈服了。待到被秦恪发落,昔日结交,与她关系甚好的人都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后,认识到权利重要性的卢春草终于收起了属于穿越女最后的骄狂,伏低做小,总算换回了秦恪的“回心转意”,或者说,沈曼不愿让人说夺人子,才挽回了卢春草孤老院中,无人问津的命运。
  待到秦恪做了太子,瞧着如今的局势,卢春草狂喜,心道沈曼生不出儿子,哪怕她做了母后皇太后,我的儿子若是登基,我也能混个圣母皇太后当当吧?谁料美梦还没做完,教导规矩的女官就残忍地打醒了她——历朝历代,就没有两宫皇太后并列的事情,只有嫡母没了,皇帝生母才有可能做太后。
  再一问宫妃的品级,卢春草险些没哭出来。
  她本以为自己的儿女龙凤双生,祥瑞非常,大概因为在母体中就一直被灵泉水滋润的缘故,无论样貌还是头脑,两年多下来,谁都能看出不凡。自己容貌出众,温柔小意,泡的茶水,拿的瓜果,都比旁人的好。秦恪应该能感受到自己无微不至的关照,觉得在自己这里比哪里都舒服,恰好沈曼身体时好时坏,不能理事,自己封个皇贵妃,副皇后,打理宫务,教养子女,尊荣无比。结果呢?还是那句话,无论本朝还是前朝,都没劳什子的副皇后,皇后就是皇后,妃嫔就是妃嫔,地位犹如天堑。何况大夏从得是周礼,后正位宫闱,同体天王;夫人坐论妇礼;九嫔掌教四德;世妇主丧、祭、宾客;女御序于王之燕寝。
  这是什么意思呢?按照在这方面偏执到丧心病狂的夏太祖定下的解释,皇后若是没了,皇帝可以直接迎娶新皇后,也可以扶正妃嫔做继后,但要扶正,只能扶正“坐论妇礼”的三夫人之一,哪怕是“掌教四德”的九嫔,也得象征性地做个正一品的三夫人,才能再做皇后。当然了,只要按顺序来,时间间隔多短都行。
  卢春草也不是笨蛋,东宫妃嫔分良娣、良媛、承徽、昭训、奉仪五等,她和郑氏都生了儿子,才是正五品的承徽;李氏跟了秦恪二十多年,平素循规蹈矩,女儿都生了两个,才勉强捞到一个良媛。等到秦恪登基,能封妃的估计就李氏一个,她们这些人……九嫔怕就到头了。
  事实上,能做九嫔,已经是不错了。卢春草可没忘记有两个词,一个是“去母留子”,一个是“子贵母死”,万一眼前这对母女动得是这种心思……灵泉水再怎么有用,终究不能让她刀枪不入,空间虽好,却不能带人进去,她一个人在里面待几小时还可以,待上百八十年的,绝对要疯,但对外界来说,那不过是几个时辰而已。
  卢春草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最后才发现,自己荣华富贵的希望,仍旧系在秦恪身上——只要他能活得长一点,等自己的儿子长大就好,再过二十年,秦恪六七十了,自己的儿子二十出头,岂不妙哉?若是沈曼一直病怏怏下去,谁熬得过谁,那还用说么?看样子,空间中的灵泉水,少不得贡献一些出来了。
  秦琬知卢春草在琢磨事情,但她是什么人,岂会将区区一个妾室放在心里?故她先笑着与李氏寒暄了几句,絮叨了两个姐姐的封号马上就下来,一切都好,又问了问李氏家里的情况,听见李氏的兄弟们虽已置办下了不错的田产,却仍旧老实巴交地做着田舍翁,连经商都不敢,唯恐被人说“与民争利”,不由笑道:“阿娘素来说你谨慎,一直叨念着说要抬举你娘家,我琢磨着,他们一直白身也不好,到底是两个姐姐的半个亲戚,这样吧!你的哥哥是一家之主,约束族人本分不闹事,十分难得,我去禀了圣人和阿耶,赐他个官身,就宣德郎吧!正七品下,也算给你做脸了。你的侄儿、侄孙们,挑一两个聪慧的,也好进国子监读书。”

  第三百四十七章 封官赐勋
  
  沈曼含笑听着女儿赏给李氏娘家兄弟官身,并不当做一回事。
  宣德郎名字好听,却是散官,也就是说,有官名而无职事,朝廷只负责发俸禄,别的一概没有。莫要说与沈淮的权势相比,哪怕是刚走马上任的沈家两个亲卫,论品级也不比李家大郎低,权势更是一天一地。
  一个官身,一份俸禄而已,沈曼身为高门贵女,出嫁十里红妆,先做皇长子妃,又做太子妃,哪怕十年颠沛流离,眼界气度却没损半点,并不将这点小事看在眼里,反倒觉得女儿做的很好。区区一个散官,就给自己挣了份贤名,何乐而不为呢?
  这事也只有被圣人默认干政,出入政事堂和进闺房一样正常的秦琬能做,哪怕是沈曼,贸然授官,也会被好事的御史抨击为“后宫干政”。
  她神色安宁而坦然,李氏却惊喜交加,险些没跪下,好在秦琬让人扶住了她,饶是如此,李氏也满面感激——对她娘家这种平民人家来说,王府再多的照拂,别人再多的顾忌,都没办法掩饰腰杆子不硬的事实。裙带关系,小妾的娘家,传出去并不好听。有个官身,不但是给自己挡了层遮羞布,也给那些他们想交往,但对方碍于面子,并不搭理他们的人家提供了一个台阶下。更不要说家中子弟能去国子监读书了,只要不是傻子,总能在国子监交几个朋友。
  国子监读书的都是什么人啊!家中没点过硬的关系,祖父、父亲不是国公、郡公,或者三五品的大官,又或者家里与宗室有姻亲,谁能在国子监留着?萧誉的出身够高吧?他父亲一死,他还不是被排挤得离开了国子监,就给别人挪位置?
  李氏是个本分人,也是个明白人,她看多了想一步登天的人,男的女的都有,却明白这些人摔死的多,哪怕真爬上去,与那个阶层也是格格不入的,譬如蓝丽妃和安富伯夫人。
  官身有了,下一代的希望也有了,对一个家族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实惠。哪怕秦琬直接给她娘家人封侯呢,她都不会这样感激——太大的好意后头包裹得往往是毒药,她的娘家没那底蕴,撑不起那排场,平日交际会被人笑,为了维持体面要放印子钱、与民争利,甚至会做出更多丧心病狂的事情……抄家灭族之日,未必会远。
  别人可以提携你一步,但今后的路,还要自己去走。没有什么比自己奋斗来的更珍贵,更值得珍惜,秦琬帮他们家开辟了一条路出来,虽然不知道李家人能不能走得顺,但凭借这条路,他们家从一个阶层跨越到另一个阶层,这就够了。
  朱氏出身破落的胥吏之家,清楚官身是怎么回事,若不是因“祖上有人做官”所累……当然了,自己不好,落败了还要讲排场,实在怨不得别人。秦琬见她神色略有些沉郁,越过卢春草,先道:“我记得你的娘家人颇有些霸道,这几便瞧见了好几份折子,说得是你的娘家人与民争利。”
  听见秦琬这么说,朱氏面色大变,连忙请罪——自家人什么德性,她是知道的,她在代王府战战兢兢过日子的时候,这些人便要来沾一沾她的光,好像当初指着鼻子骂她败坏家风却又收代王府的钱卖女儿的人不是他们一般。
  沈曼见女儿敲打朱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中却十分快意,只听秦琬道:“圣人将折子扔给我,让我处理,我见你娘家人许是对商贾之事很感兴趣,这些日子已经谋了三个地段上好的铺子,寻思着他们怕是对这等事情很感兴趣。从明儿起,他们便在工部挂号,做御用的皇商。工部有什么营造,修缮之类的事情,交给他们提供些材料,出些力气也无妨,自家人,到底值得信赖些。当然了,若他们不敬皇室,以次充好,哪怕看在妹妹的面子上,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正是!”沈曼先前还不知道这一节,听见朱氏的娘家人给秦恪在拖后腿,就有些不高兴,训诫道,“咱们深受皇恩,自当谨言慎行,岂能给皇室蒙羞?”
  朱氏臊得满脸通红,低低称是,明白秦琬这是不满了。
  哪怕脸皮早就不剩什么,朱家仍以“书香世家”自居,让他们做商贾,显然是一种折辱。可任谁听了,都不能不说秦琬是开恩——多少名闻天下的大商贾都想在商字面前挂个“皇”字,却苦求无门。工部那么多工程,哪怕领一项好生去做,转手就是几千几万贯钱的进账。
  这样多的钱财,神仙也会眼红,朱家破落户儿,若不是看在朱氏为秦恪生了个女儿的份上,秦琬岂会给这样大的恩典?说句不好听的,这也是让朱家人好生做人,至于他们会不会做……秦琬的话不是搁在这里了么?到那时,怎么个“活罪”法,还不是她说了算?
  郑氏眼皮子浅,不明白朱氏心里的苦,只知道无论做什么事情,有朝廷当后盾,那都是几代人的铁饭碗,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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