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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女帝-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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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庞大的一张利益网,哪怕是九五至尊也不敢轻易动摇,反倒要半压半拢,半打半用,何况区区皇孙呢?
  秦敬是个男人,还是秦恪现存的长子,身份上是贵重了,旁人的心思也就多了,不会拿简单的宅斗来看问题,总会想得更深远些——秦敬身边到底聚集着那么多人,总有一二能迂回曲折,说到秦敬心里,让他听从的聪明人。而且这些聪明人吧,还有很多是寒门出身,对世家带着天然的嫉妒和愤恨。
  先前大喇喇对卫拓提亲,大抵是自矜身份多些,当了这么久的白身,骤然富贵,骄狂一些也是正常的,如今……怕是被当头一棒招呼清楚了,打算拢权?也对,若他真正有权了,哪怕只是被圣人和太子多看两眼,到底年纪摆在这里,兄弟又无几个有出息的。到那时候,卫拓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世家出身的官员们自以为想明白了秦敬的心路历程,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温水煮青蛙虽然让人难受,总比实打实与皇帝对上好吧?大夏接连三代都没出昏聩的帝王,如今正是歌舞升平,百姓富足的时候,想在这种时候和皇帝对着干,难度绝对比朝廷四面楚歌的时候要大得多。莫说成与不成,光是做这么一场,世家指不定就要元气大伤。
  满朝文武都盯着圣人,想知道圣人是怎么断的,圣人倒也直接,喊了秦敬来,问他:“你可有凭据?”
  秦敬早有准备,便道:“廖氏的族谱摆在那里,虽有诸多疑点,但战火袭来,人丁迁徙。未必做得准,却有几分可靠,再说了……也可以卜。”
  遇事不决,求问苍天鬼神,这是先秦就流传下来的习俗,甚至连产妇生孩子的时候都得卜卦,问一问哪里生产才吉利。如今虽没那么看重了,但遇到大事,例如建国、改元、出征之类的,就连帝王都会卜一卜卦,以求安心。
  
  第三百五十一章 人心向背
  
  听见儿子这么说,秦恪不住皱眉。
  他原先是无甚信仰的,后来潜移默化,对道教颇有好感,尤其是裴熙与孙道长弄出来的灵宝派,诸天神仙香火功德之类的说辞,让他渐渐信服。待到出了孙道长“巫蛊”的事情,又令他惶惶不可终日,那些日子过得委实有些糟心。虽说确定此事乃是魏王指使,孙道长也在临死前道出魏王一些秘密,秦恪对这些怪力乱神之事,虽仍有些相信,到底有几分排斥。
  大朝会何等庄严肃穆,文武百官竟为几个小人闹做一团,甚至连卜都说出来了。虽说太常寺下有个太卜署,但要劳动他们占卜得都是事关天下的大事,这种污蔑恩人的小人,直接打死就算了,哪里需要卜?传到外头,别人会怎么看他们?
  他心里堆着火,想到秦琬的叮嘱,他强忍着怒意,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说:“父皇,儿臣认为,此事不宜在大朝会上做,还是退朝后再判吧!”
  众人本以为秦恪优柔,却未想到他在这件事上这么强硬,有些人已经交换神色,颇有些警醒了。
  也不知太子殿下是太讨厌长子,才会如此;还是压根就不喜欢这些事情……无论如何,远着秦敬一点,应当不会错。
  圣人自不会不给秦恪面子,闻言便轻轻颌首,说:“可。”
  秦敬一心想给自己弄个“吉兆”什么的,对太卜令颇下了一番功夫,太卜令也愿意亲近他,给自己谋一份更大的前程。原本想得很好,等到他、还有太卜署的两个丞,以及卜正、博士等人一齐被叫来,太卜令便捏了一把汗。
  按理说,占卜之事本就神圣,哪怕当着圣人的面,也只有他一个人做,其余人顶多打打下手。偏偏秦恪想到秦琬说过的话,心道这事确实不能由一人说了算,还得多看看,故他皱了皱眉,补了一句:“太卜令占卜后,两位丞也试试吧!父皇以为如何?”
  圣人笑了笑,应了下来:“你说得极是。”
  太卜令一听,心更凉了——太卜这个位置么,因为特殊,基本上能做到令就到头了,和太医令是一个道理。正因为如此,一把手和副手们之间看上去和气,若有了机会,两位太卜丞也是不介意踩着上峰上位的。这两人若是体察上意,弄出一模一样的结果,反倒映衬得自己太过特殊……
  秦敬是许了他前程不假,若这位皇孙能上位,倒也罢了。如若不能,就似那镜中花,水中月,看上去花团锦簇,实际上什么都是虚的。
  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帮了或许会丢官,不帮一定会得罪秦敬,他究竟该怎么选才好?
  “哦?”秦琬站在窗边,似有些遗憾,“三位大人都卜出‘不’?”她还当太卜令有些骨气,会一条路走到黑呢!
  裴熙不屑道:“这是自然,秦敬没半点权势,他的承诺有效与否,本就要打折扣。太卜令不是傻瓜,太子钧令一下,怎会不知该怎么选?”
  秦琬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若是太卜一意孤行,那才叫好玩呢!她自然有法子让秦敬越陷越深,不可自拔,奈何太卜及时抽身,秦琬也就只能换温和一些的后续策略,便道:“既是如此,圣人也该有所决断了。”
  什么决断?当然是为了秦琬的女儿。
  秦琬与苏彧和离的时候,圣人判得是苏沃归苏家,女儿归秦家抚养,姓氏也跟着母亲。朝臣们一想,心道也就是多了个宗室女孩儿,给份俸禄罢了,大夏又不是养不起,并未否认。等到秦恪成了太子,大臣们一拍大腿,心道坏了。
  秦恪做晋王的时候,外孙女给个郡君、县君之类的诰封,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大家犯不着为了这种事与他杠上,现在就不行了——若要封这个女孩儿,该按什么标准来?算内命妇还是外命妇?她是外姓人,族谱怎么入?金册玉牒上,一般都是跟着生父走,嫁出去的女儿虽有名字,却没有后面添个人的道理……林林总总,都是麻烦,宗正寺和礼部为了这件事,险些上演全武行。
  按照秦恪的意思,皇太子的嫡子按律是郡王爵位,嫡长孙的话是亲王。秦恪自然是想外孙女跟着亲王之女的份例走,封个县主。哪怕退一步呢,也要给外孙女捞个正四品的郡君之位。当然,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是底线,而不是条件。
  蜀嗣王做了宗正寺卿,承了秦恪好大一份人情,本着靠近下任帝王,弥补之前疏远的心思,秦恪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他是宗室第一人,身份尊贵非常,可以这样拉下脸皮,朝臣却不行。哪怕知道上头的意思,也要装模作样地抗议几句,引经据典,证明“不可”。毕竟不是礼乐崩坏,人命如同草芥的年代,臣子们还是颇有底气的。
  秦琬并不介意这事拖一拖,她对朝臣的心理拿捏得很准,知道他们对女孩入宗室并不是特别介意,若她第二胎生得也是个男孩,那才叫麻烦,一旦姓秦,会有一大票人说什么“混淆皇室血统”,拼死劝阻。
  这样也好,先开个例子,以后有引子,更何况……也需要一件事情,让陈妙和常青光明正大地站在大众视野中。
  秦敬之事,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廖家状告卫拓的事情,一波三折,就和话本子一般。百姓比较淳朴,心道卫拓大名鼎鼎,自然是好人,廖家族人八竿子打不着,还敢诬告好官,实在可恨。听见占卜告知真相,廖家受了重罚,全家都被流放,就连与他们连宗的巨鹿廖氏也没了脸面,无不欢呼,觉得好人还回清白,坏人被惩罚,实在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正当百姓讴歌圣人和太子贤明的时候,又有小道消息说,此事有贵人在后头指使,圣人和太子被气着了。广陵郡主为替圣人、太子和太子妃娘娘祈福,自请修道。圣人和太子感念郡主一片孝心,爱郡主之才,命她留在宫中,封她的替身陈妙陈娘子为静虚真人,前往广陵观祈福。
  广陵观是哪里呢?就是从前秦恪和孙道长交情莫逆的时候,替他修建起来的,谁料建筑刚落成,连名字都没定,就出了巫蛊案。秦恪本不想看到这座道观,却被秦琬说服,为不浪费人力物力,就将之送给了女儿。秦琬便请了从前的范大娘子,如今的静真仙师入住,如今又加上一个陈妙。
  换句话说,皇家私产,旁人出入不得。
  既是皇家私产,自然有护卫保护,但这份产业……说句实在话,委实算不得什么,住在里头的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真让出身贵族,或者大有前程的侍卫去守护,那是断了对方的前程,将别人往死里得罪。故秦琬提拔起一个名唤常青的庄头,说就他,顺便连他一个庄子的花匠都混上半个侍卫的时候,没人有异议。
  有资格说话的人瞧不上,没资格说话的人连秦琬的面都见不着,哪怕再多的牢骚,也无济于事。
  比起这些半吊子的侍卫,倒是另一件事让大家颇为挂心——人家妹子做你的替身,一辈子为大夏祈福去了,不给点好处怎么行?果然,朝廷立刻下旨,封陈妙的嫡亲兄长陈玄为校尉,统领三卫中第二等的勋卫,编入东宫六率中。
  这样的升迁速度,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老于世故的朝臣们立刻明白,这位陈玄陈大人的前途必定一片光明,同时又琢磨着,觉得陈玄的官职过高了一些。
  陈玄的出身,他们也派人去了解过,秦琬早就做好了准备,何况这次是圣人帮忙描补呢?不管谁去查都只能查到陈家本是江南一带的士绅,因为家中颇有些不睦,陈妙才会被孙道长给带走,陈玄身为嫡长子,也早早外出云游,多年不归家。即便家业败落,他也没有回来。
  这些都是明面上好听的说辞,人精们一听就知道不妥——孙道长再仙风道骨,当时也是个行走江湖的货色,遇到讲究些的大户人家能直接被打出去,说将陈家闺女带走就带走?更别说陈玄了,嫡长子,云游多年不回来?比赶出家门也就好听那么一点了。
  陈家既然败落,估计又是人家的伤疤,群臣也就不再去查,权当这位新星孑然一身,寻思怎么拉拢他,联姻当然是最快的方法。毕竟他们已经琢磨出来了,陈玄的官位这么高,就是圣人抬举广陵郡主一脉的意思。单看这些日子的人事调动就知道,亲近郡主的,无一官途不平稳;反对郡主的,未必落难,却没这么平顺。虽仍有极多人腹诽圣人放着好生生的孙子不选,非要抬举个孙女,但秦敬那样的……倒不如不选呢!到底是天家事,敢置喙的人少,圣人和太子什么意思,他们也就跟着走,大面上不错便可。更有无数人动了心思,心道这位郡主显赫至此,将来是公主,又是个年纪轻轻的大美人呢!
  
  第三百五十二章 格局不同
  
  陈玄被拔擢的第三日,秦敬的封号终于定了下来——圣人御笔朱批,封这个孙子为苍梧郡公。
  苍梧郡位于交州,地处偏僻,乃是旧时楚地,虽在大夏治下,却有些不开化。拿这种郡当封邑,显然是不得圣心的表现。朝臣们揣摩圣意,自然明白该怎么选择,许多人也不可避免地动了些心思。
  为了秦琬的婚事。
  秦琬和裴熙的传言,用“满天飞”都不足以形容,所有人都认定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如今秦琬的地位水涨船高,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罗氏“暴病而亡”,或者“夫妻不睦”与裴熙和离,好给秦琬让位置。就连罗氏也整日惴惴不安,唯恐饭菜有毒,汤药不妥,生生把自己熬瘦了十来斤。
  时间一长,众人也看出来了,秦琬……似乎真没那意思?想到秦琬连苏彧的妾室都一直照拂着,对庶子也容得下,瞧上去很有些贤惠的模样,便有些勋贵夫人们心思活泛。想要进宫,或寻圣人宫中高位妃嫔,或寻太子妃,撞一撞木钟,看看自家有没有福分——若能娶到这一位,满门荣华,无尽富贵,完全是看得见的。
  娶别的公主,还得担心自家儿孙头上的帽子是什么颜色,这一位么,观其行事,虽有些让人诟病,似乎却延续了其母的贤德品行?若能拢着她,她又贤惠,哪怕驸马仍旧不能纳妾,指不定也能留几个使女伺候?
  公侯太夫人、夫人们热络非常,适龄驸马的妻子们却战战兢兢,丈夫越出色的就越恐惧。若是自己没生儿子,或者夫家势弱,更是提心吊胆。实在是因为接连几朝的公主权势都很大,尤其是年纪轻轻就守寡的公主,她们的面皮已经磨练出来,不似未嫁少女一般羞涩,父兄又怜她们遭遇,许多事情往往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尤其在婚姻大事上,总会补偿一二。
  前朝便出过许多不讲理的公主,明火执仗地抢人夫婿也就罢了,做出这等肮脏事还容不下可怜原配与其子女的比比皆是。也有许多不要脸的夫家,为了尚公主,公主刚刚表露出一点意思,他们就急吼吼地让原配没了。家族权势,至多也只能保证原配的性命,在有名正言顺出妇理由的同时,世家断不会为一介女子与皇室相抗,这还是世家一度凌驾于皇权之上的时候呢!
  本朝公主的权势,比起前朝又强盛了许多,尤其是秦琬,许多人私底下将她与窦太主或者卫长公主相比,却觉得这两人仍旧不及她的威风和权力。也只有那等知晓另一个时空历史的人,立刻就想到“太平、安乐”这两位大名鼎鼎的公主,再一盘算这两人的结局,心中满是忧虑。
  这些人的心思算盘,秦琬当然知晓,她轻笑着对裴熙和陈妙,不,应当是陈玄说:“你说这些人好不好笑,又要我提携,带来富贵;又要我容得下婢妾玩物,对夫婿的风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她心中,婢妾确实算不得什么,但睡了就是睡了,性质又不一样。先前碍于局势,不发一言,这些人还真当她眼里揉得沙子不成?莫说她不打算成亲,就是要成亲,驸马也得任她搓圆揉扁,不许说一个不字。
  这样亲近的话语,显然不拿他们当外人,陈玄生性谨慎,不说话,裴熙却道:“蠢货罢了,何须为他们烦心?倒是这些日子,佛道二教又有些崛起的苗头了。”
  “若他们不动,也枉费我给的这个机会了。”秦琬笑吟吟地说,“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堵不如疏嘛!”
  圣人不信这些佛道之事,臣子们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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