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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女帝-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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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韩王妃听了,浑然忘了自己刚才的话,同仇敌忾起来:“易铭衣冠禽兽,死不足惜,偏偏他仗着咱们的交情,搭上了韩王的线,实在可恨!”
  
  第一百零七章 两对怨侣
  
  听见易铭借着自己攀上了韩王,新蔡公主的芙蓉面上登时凝出厚厚的冰霜。
  她的生母不过一介宫人,因她的出生才封了婕妤,重大场合能露脸,平日请安能捞张椅子。若她生得时机巧一点,譬如鲁王,做了圣人登基后得到的第一个孩子,说不定还能多得圣人几分青眼。偏偏她运道不好,前头出生得是李惠妃之子韩王,排后头得则是穆皇后所出的太子和刘华妃的独女湖阳公主。
  夹在这群生母既有位份又有宠的皇子皇女中间,新蔡公主只能低头再低头,想要什么都不敢说,只能等圣人和穆皇后想起她后赏些好东西,没有挑挑拣拣的道理。襄城公主仗着年长教训她,湖阳公主幼时调皮欺负她时,她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端着高傲不可侵犯的姿态,不让人轻蔑了去。
  她是这样信任着易铭,相信着他的爱,相信着他的许诺,相信着他给的深情。为了他,她容忍了易家拉拉杂杂一大堆上不得台面的亲戚,拿自己的钱财补贴易家生计;为了孕育他们的儿女,她一碗碗苦药灌下去,满天神佛都求遍了,只为治好自己的宫寒之症。谁知道竟会听见一句“若非你年纪大了些,等不到湖阳公主选驸马的那天,咱们就该多等等,指不定能尚到湖阳公主,也省得让新蔡公主这个病秧子绝了咱们的后”的冷酷话语!
  爱侣成仇敌,有时只要一句话的功夫,被欺骗被利用偏生还无处诉的新蔡公主咽下满腔痛苦,紧闭公主府门,再不见易铭甚至易家人。
  事情都做到这份上,说不上恩断义绝也差不了多少了,偏偏新蔡公主占着易家冢妇的位置不肯挪动,逼得易铭娶不了填房,纳不了美妾,连丫头都不敢偷,唯恐被新蔡公主找到理由,全家遭殃。
  女色上不能得到满足,仗着驸马的身份钻营还是可以的,毕竟新蔡公主没将此事外传,这就给了易铭可乘之机。
  赵王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易铭没什么地方值得他另眼相看;魏王太过严肃冷厉,不好接近;鲁王出了名的守礼,怕是瞧不上自己这“诱拐公主”的人。唯有韩王,心思粗豪,刚愎自用,对手下人再好不过。这样的人,趋奉得好了万事无忧,加上新蔡公主与韩王妃交好,虽说韩王与韩王妃的关系好不到哪里去,到底是韩王的正妻,唯一儿子的娘,有个由头不是?
  “易铭——”新蔡公主沉默很久,才说,“他很贪。”
  韩王妃对易铭的愤慨只停留在“骗五儿感情”这一桩上,乍听得还有这么一件事,讶然道:“贪?”
  新蔡公主点了点头,语气异常冷漠:“易家连着几代没出能人,只剩个还能传承一代的爵位充场面,却有一大家子要养。入不敷出,男人又没本事,只能用媳妇的嫁妆填。在这种人家呆久了,人也变得尖酸刻薄,斤斤计较起来。易铭是嫡长孙,祖母生母都是宗妇,日日为生计发愁,他听多了,对钱财也就看得重了。”这也是他为什么剑走偏锋,欺骗公主感情,也要迎公主下降的原因。
  公主的封邑汤沐嫁妆先不去说,大夏有令,公主长子封县公,次子封侯,若长子袭爵,则推恩给次子与幼子。易家呢,爵位传到易铭就是最后一代,公主的儿子没有,圣人少不得对外孙开恩,让他们家的爵位再传三五代。再说了,公主长子的爵位总不能比次子还低吧?如此一来,多少年没动的爵位再往上升一升,指日可待。
  “这,这有些不大好啊!”韩王妃摇了摇头,不赞同地说:“大王最爱与武将喝酒,谈谈东家美妾,西家艳伎,抨击一番自家黄脸婆的善妒不能容人。易铭若是走了大王的门路,把手伸到这些地方……五儿,你还是和他断了吧!这这这,贪腐没什么事,掺合上军队,我这心哟!砰砰直跳!”
  说到韩王的时候,她眼角眉梢都写着“温婉体贴”四字,话语中的嘲讽之意却怎么掩都掩不住。
  出身寒门的武将不被世家甚至勋贵喜欢,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他们不通礼法,嫡庶不分,将婢子妾室宠得越过了发妻。婚姻是结两姓之好,这般做派,闺女嫁过去受苦不说,女婿能不能指望上还难说,若非万不得已,谁敢赌这一把?偏偏韩王就投了这些武将的脾气,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兴致来了一道骂娘,醉起来什么都不顾。韩王妃不得他喜欢,想通之后又时常和他对着干,为此没少挨过他的打。最严重的一次,若不是新蔡公主见与自己约好去赏花的韩王妃迟迟不出现,心中狐疑,闯入韩王府去看,被韩王打得头破血流的韩王妃就得香消玉殒了。
  新蔡公主与韩王不熟,对这个跋扈的皇兄也没什么好感,听见韩王妃明着担忧,暗着嘲讽的话,她皱了皱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随他们去。”
  这就是说,易铭出了事,她不管?
  韩王妃的笑意扩大了几分,只见她拉着新蔡公主,柔声道:“你没个兄弟护持,我这般处境……唉,若能与代王妻女交好一二,未来才有些指望。”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不自觉低了起来,带了些哀伤,却很快又恢复了灿烂的神情,眉眼弯弯,若无其事地说:“你若不动,我可先去了啊!”说罢,莲步轻移,往沈曼和秦琬所在的方向走去。
  新蔡公主知晓韩王被代王拒后颇有些不满,不打算再凑上去,如今见到韩王妃公然忤逆韩王的意思,跑去与代王妃结交,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跟上。
  沈曼精力不济,秦琬寸步不离,旁人便是想结交都不敢上去缠着沈曼说话,唯恐代王妃应付了几句直接晕倒,这样大的罪名,她们担当不起。
  秦琬早就注意到了韩王妃和新蔡公主,见她们往自己这边走过来,便与沈曼耳语了几句,随即便起了身。
  瞧着她有搀扶沈曼起来的意思,韩王妃连忙伸出手,请沈曼坐下,笑道:“冒冒失失地过来,本就是我的不是,怎能劳烦嫂嫂起身相迎?”
  新蔡公主怕沈曼不知她们是谁,便道:“新蔡见过代王妃,韩王妃。”
  她的态度虽然冷淡,却没有那种看上去就渗人的凉意,沈曼见状,有点拿捏不定新蔡公主究竟是外冷内热,还是与韩王妃的关系好到莫逆,只得礼貌地打招呼。秦琬倒是瞧出几分端倪,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地与两位长辈见礼之后,便往韩王妃身后瞧了一眼,有些好奇地问:“不知表弟何在?”
  韩王的独子才一岁多,参加祭天是不可能的,韩王妃也不可能放心儿子留在王府那个虎狼窝。秦琬知他必定被李惠妃抱去,遣妥善的心腹宫人照顾,之所以这样问,不过是证实一些猜测,顺带找个话题罢了。
  听见秦琬提起自己唯一的儿子,韩王妃丝毫不掩饰柔和之色,满满都是慈爱之情:“他才多大,成日吃了睡,睡了吃,一到人多的地方就闹腾。我哄了他好久,才将他给哄睡——”说到这里,眼眶竟有些湿润,很显然,儿子自出生起,就没离开过母亲多久,才会这样分别片刻都依依不舍。
  她本就生得娇艳,王妃正装穿在别人身上是老气,她穿着却有种别样的风情。不仅如此,韩王妃的额角且绘且贴,点缀出一朵盛开的牡丹,端得是明丽无双。
  沈曼听陈留郡主说过,韩王宠妾灭妻,一日与王妃发生争执,一巴掌将王妃扇得趴下,额头撞到了桌角,从此留下无法抹去的伤疤,才不得不用这种妆容遮掩。
  一想到韩王妃看似风光,实则凄惨的处境,对方的青春貌和有子傍身就不那么刺眼了。
  沈曼失了儿子,心中固然难过,却有女儿能慰藉一二,回京之后更是顺风顺水,宿敌被狠狠碾压,碍眼的庶子抬不起头来,心中实在畅快。她不知自己还有多少年可活,也就收起了那些掐尖要强的心思,加之这些年听孙道长说那一套神仙功德,香火报应之类的理论,渐渐信起了命。
  同样是被王爷心爱孺人挤兑过的正妻,多少同病相怜的意味自不消说,沈曼自己过得好了,也不吝帮帮别人。故她接过话头,以过来人的身份,对韩王妃谈起了育儿经。
  秦琬在旁边默默看着,不知不觉地微笑起来。
  她能看得出来,韩王妃听得很认真,很用心,就差拿纸笔来记了。这等上心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寻常母亲,完全是将独子当命根子看待,再联系一下有关韩王的种种传言,以及韩王妃的举止打扮,无不指向一个事实——韩王妃深恨自己的夫婿,日日夜夜都在祈祷韩王早点去死。
  韩王若是不死,得势,韩王妃母子定然讨不了好,失势,韩王妃母子也要受牵连。还不如趁孩子小不懂事的时候,先让韩王去死一死,看在韩王对王妃不好,唯一的儿子年纪幼小到还没记事的份上,胜利者也会法外开恩,赦免这对母子,以彰显自己的宽容慈悲。诸王夺嫡的时候,韩王竟有个诚心拆台的王妃……自己该如何让这位注定早早退场的王叔,发挥最大价值呢?
  
  第一百零八章 暴戾韩王
  
  韩王妃往沈曼跟前这么一凑,非但没被礼貌地请走,反倒与沈曼谈笑风生。旁人见了,身份与二人等同,又最是长袖善舞不过的赵王妃和四公主襄城也上来凑趣,不知不觉竟将韩王妃和新蔡公主挤到了一边。
  韩王妃不在意这些,努力回忆着沈曼的育儿经,口中念念有词,看样子是觉得使女记得不放心,非得自己也记住全部内容。
  新蔡公主本来就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端坐一旁就如冰雕美人,无喜无嗔。秦琬偏偏靠过来,好奇地望着五姑姑,眼神清澈,不带半丝阴霾,更没有丝毫探究的意味,只是纯粹的欣赏。
  对这样纯善的目光,自幼成长在宫廷,见识到人心最晦暗一面的新蔡公主有些招架不住,竟主动开口:“海陵县主,宫宴之时,你当居诸县主之首,列代王之后。”陈留郡主每逢大事座次必凌驾于诸公主之上的特殊待遇,大家都已习惯,圣人在别的事情上不怎么照拂侄女,该怎么给官给爵就怎么给,没逾越半分,在这种盛大场合,却是一定要给侄女撑场面的。
  之后,不是之下。
  秦琬知晓,宫宴这等盛大的场合,外命妇由妃嫔开宴,于偏厅祝大夏国运昌隆。太后、皇后、王妃和诸公主、郡主、县主却有资格进入正殿,与父兄夫婿一道领宴的。
  这是夏太祖抬高秦氏皇族身份的又一做法,一个甲子下来却成了约定俗称的规矩。
  公主是君,高居上首,驸马是臣,没资格与公主如王爷王妃一般并肩而坐,故未嫁和已嫁的宗室女混坐也没关系,这些年也一直都是如此排的。
  郭贵妃、李惠妃和刘华妃把位置一排,发现秦琬左边乐平右边东昌,觉得她们真敢这么安排,定会触怒代王。故三妃商量一番,决定在代王夫妇后头给秦琬加张案几,理由也很简单——秦琬是未嫁女,又是出了名的孝顺,一来不能轻易被人看了容貌和举止去,二来也好就近照顾代王妃。
  圣人被三妃说服,允许了这样的座次排位,新蔡公主之所以提起,无非是怕秦琬心存芥蒂,将别人的好心当做羞辱,白费圣人的苦心。
  只不过,这事,她不适合说,更不该用这种方式说。毕竟这虽是大实话,听在心思不同的人耳中却有不同的意思,若秦琬本来就对这种安排不满,听见新蔡公主这么一说,铁定觉得新蔡公主在落井下石,而非有意提点。
  秦琬知新蔡公主的用意,对这位面冷心热又不怎么会说话的姑姑也增添了几分亲近之心,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一炷香一盏茶不说话都时有发生,难得的是竟没冷场。韩王妃中途被李惠妃宫中的女官喊着离开一次,想来是儿子醒来找不到母亲哭闹不休,离开了许久,待她回来,时间也差不多了。
  在内侍的引导下,秦琬找到了自己的座次,与沈曼入席。
  不消多时,代王亦至。
  这位皇长子殿下身着玄色长袍,却不见肃穆威仪,越发显得清瘦而忧郁。兴许是一整天车马劳顿,虽有华盖遮挡日头,却仍在烈日下待了许久的原因,他的神色带了些病态的苍白,让每个记得起代王十年前模样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叹息。
  纵然外貌没什么变化,精气神却远远不如从前,说得简单点,便是带上了暮气,甚至还不如年过花甲的圣人精神矍铄。
  当然了,与代王妃的情状相比,代王的身子又是看得见的安康。
  秦琬站了起来,待父亲落了座,复又坐下。趁着这一起一落的功夫,她已看清了自己的几位叔叔。
  秦氏皇族的人都生得很好,诸王自然也不例外,赵王贵气,魏王肃穆,鲁王和煦,哪怕是风评最恶的韩王,也有一副堪称奢华的容貌。明明是与李惠妃相差无几的五官,落在李惠妃身上就是清秀平淡,在他的脸上这么一组合,却有种夺人心魄的华丽。光看他的脸,定没人能想到,他会以那么卑鄙的手段害死未婚妻,又时常对自己的王妃动手,非打即骂,害得她在鬼门关徘徊了好几回。
  兴许是秦琬的目光落在诸王的身上久了一点,四位王爷都察觉到侄女的好奇,赵王和鲁王神色温和,对秦琬轻轻颌首,喜爱之情溢于言表。魏王神色淡淡,右手却不自觉地摸向怀里,似是想给她见面礼。唯有韩王,冷哼一声,瞪了秦琬一眼,别过头,再不看她。
  秦琬见状,露出几分受伤之色,端坐位置上,低头看着案几上的珍馐,不再关注四周。
  诸王的举止一向惹人注意,何况是在这样敏感的时刻,眼见韩王不将代王放在眼里,不知多少人的眼神在交汇,心照不宣地绷住神情,免得露出讥讽之色。
  韩王素来骄横,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听闻代王拒了他的礼,以“潜修”之名没让他进王府大门。但天子尚贤,尚且折节待士,几番相请,方见诚意。韩王莫不是以为生母位份最尊就能代替一切,连长兄的支持也不需要了?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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