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始皇恋爱的正确姿势-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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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泽便是后人熟知的太湖或者太湖水系; 在这附近以春申君黄歇命名的山、水、路、村、港不知几繁; 都是后世的百姓为了怀念黄歇特意改称命名的; 这些地方的百姓感念他的恩德,立塑主神像,建城隍庙; 世世代代都拿他当开申之祖来供奉。
泽国变沃土; 荒滩变良田,黄歇和李冰一样,都是产自战国年间的活菩萨,政绩显赫; 深得民心。
董慈路过太湖吴墟的时候也就匆匆看了一眼,这时候的上海只有一部分是陆地,东部地区还是一片汪洋沼泽,村镇也不成形,就这么看着,实在很难想象两千年以后它繁华昌盛的景象。
赶车的车夫方才吁马停车,车外一把含着笑意年老温泰的声音隔着帘子传了进来,“荀卿,黄歇来迎你了。”
董慈心里略有些激动,黄歇当年受命赴秦,陪同当时的楚太子在秦国做了十年的质子,游说秦昭王,以身试险硬是将楚太子送回楚国继任国君,这份智力和勇气绝非常人能比,再加上他明智忠信,宽厚爱人,尊贤重士,把他列位战国四公子之一,再名副其实不过了。
荀卿闻声摇头笑了起来,整了整衣衫袖袍,这才掀着车帘下了车,与春申君相互行了礼,各自谦让了两声,一同徒步往城里去了。
黄歇举手投足间温泰平和不紧不慢,谦和有礼,通身都是富家翁的贵族气质,他与荀子同为花甲之年,两人携手边走边聊,多年未见的老友乍一相见,自是有许多话要说。
董慈韩非几人在后面远远的跟着,许是有春申君坐镇,菰城的百姓们虽是多遭劫难,蓬头垢面行路匆匆,却也未见惊慌惶然的神色,连老人小孩都搬着锄头撮箕出城帮忙,百姓们显然是听了春申君的话,齐心协力想将震泽的水患治好了。
黄歇想让荀卿等人歇息一晚再去坝上,荀卿摇头拒绝了,领着董慈他们去坝上了解了些情况,知道黄歇与善水工的弟子们已经理出个章程来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能治便好。
水工坝事这一快不需要董慈插手,但董慈也忙得昏天暗地,她平日里除了给灾民们看伤看病以外,还帮着韩非他们给百姓们分发粮食衣物。
震泽附近年年水患,今年尤其严重,受灾的村镇实在太多,光是安置流离失所的百姓村民们都废了不少力气,水患要治好也不是一两天的事,黄歇便与大家商议着,先把百姓们迁到高地上去安置下来,又是新建房舍又是搬家,这么一来,又花费了两月的时间,等诸事稍定,深挖河道水坝工事走上正轨,已经是四个月以后的事了。
期间董毅让人跑了一趟,给她送了些衣服鞋袜还有银钱,董毅连荀子和韩非丹子启周扬他们的都一应准备了,送来的时候一大箱,董慈失笑之余又觉得心里发暖,她这个二哥哥人笨是笨了点,但很贴心很细致嘛。
启程回去的时候丹子启给了董慈一些楚国珍贵的史籍文献,放在马车里装好了一并带回临淄去,是丹子启从黄歇的书房里搬出来的。
董慈有些不相信,这些文简都是极其珍贵的典籍,《楚史》、《内经》、五典中的《颛顼氏》《少昊氏》都是只有个别王宫里才有的典籍,这些文简有市无价,价值千金,就算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便是王宫贵族也都珍惜得很,谁会随随便便给人,而且一给就给这么多。
董慈一手摸着典籍,一边迟疑道,“这太珍贵了……子启兄你跟春申君熟悉,跟他请求一下,咱们就在菰城誊抄一份带走就好了。”
五典在这时候已经属于孤本了,谁要是敢从她书房里明目张胆地把这些文简搬走了,她不气得昏过去才怪。
董慈眼睛黏在文简上挪不开,丹子启笑问道,“那你想不想要这些文简了。”
董慈忙不迭点头道,“当然想要了,书舍架子还空着呢,正需要一些宝贵稀缺的文简来吸引士子们上门。”
董慈说着笑了起来,“我当真把这一箱拿回去放起来,只怕连学宫里的学子们都要激动一阵子了。”
丹子启便笑道,“那不就行了,即刻便要回临淄去,抄定然是来不及抄了,我跟黄叔知会过了,放心了,走罢。”
董慈听是黄歇应允的,便也不再纠结,高高兴兴地把文简搬上了马车,董慈上了马车,想了想还是十分小心眼地把箱子用块布蒙了起来藏到了角落里,心说这么宝贵的东西,换了她,给出去也是分分钟要后悔的节奏,她还是藏起来比较好,免得黄歇看到了触景生情,她的宝贝就飞走了。
黄歇还未将荀子送上马车,下人就急匆匆跑来报,说是书房里哪卷文简哪卷秘籍都给搬走了,总之数量不少就是了,饶是黄歇素来脾气温吞,也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这臭小子,他当真只拿一卷我还吃惊了。”
黄歇说着朝荀卿笑道,“荀卿你可得好好帮我管教管教他,这小子小时候皮实得很,现在好歹是入了你的门下,可得让他好好学出点名堂来。”
这臭小子说的自然就是丹子启了,荀子乐呵呵笑了两声,抚须道,“子启向来不错,老友你就勿要忧心了。”
黄歇应了几声,把荀卿送上了车,一行人这就起程了。
除了几个留守菰城的墨家弟子,大部分的人都一道回临淄,韩非一路对着民生疾苦也没什么特别的触动,董慈倒也想得通,信念这东西,要是说变就变,还算信念么?
一行人几个月都忙得脚不沾地,着实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归心似箭之下,回程的路途就显得十分遥远难捱,好不容易磨到了临淄城下,各回各家,可算是解脱了。
董毅接到了董慈,几人一起把荀卿送回了家,丹子启回学宫,和董慈顺路,便和董毅一起,帮董慈把文简送到书舍了。
董慈人小,董毅和丹子启也不用她动手,董慈便乐呵呵地跟在后面当指挥,她这一趟出去可谓收获颇丰,除却听了荀子李斯韩非的教诲之外,得了这一箱子珍贵的典籍就足够她乐上几个月了。
董慈脑子里想象着书舍门庭若市的场景,正乐得找不着北,所以突然见到客舍里含笑而立的赵政、秦真还有秦鸣,董慈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第一,赵小政不会出现在这里。
第二,赵小政可不会穿白色的衣袍。
第三,赵小政没有这么高。
一定是她幻觉了,幻觉,幻觉,淡定些……
董慈走到案几前,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干了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只是还没等她冷静清醒下来,那个白袍的幻影就说话了,“政见过表舅。”
表舅,表舅?她没听错吧?
董慈很庆幸自己刚才把茶水咽下去了,否则非得一口喷出来不可,她脑子里的自己咳嗽咳得肺都出来了,丹子启也开口了,“……此处说话不便……楼上请。”
赵政点头,扫了眼背对着他坐着当缩头乌龟的董慈一眼,眼里暗光一闪而过,随丹子启一起上楼了。
正值朝食的时间,书舍里没什么人,董毅慌慌张张地走到董慈身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妹妹……阿慈,……他怎么会在这里的?”
董慈已经吓傻了好么,秦真朝董慈唤了声妹妹,又盯了董毅看了一眼,跟着赵政先上楼去了。
信息量太大了董慈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如果她脑子没坏的话,赵小政已经是一国之君了吧,他堂而皇之跑到齐王的眼皮底下是几个意思?
丹子启是他的表舅,那是不是就是熊启,历史上有记载的赵政的表舅也就熊启还算有点名头。
他化名叫丹子启,十有八'九是真的了,董慈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干了,脑子里飞快地搜索出熊启这个人物。
昌平君熊启,楚国公子,在秦国做过相国,曾是秦始皇得力的左膀右臂,后来因为在攻楚的事情上与秦始皇意见相左,被秦始皇贬到了郢城安抚楚民,他就造反了。
一国之君连带未来的相国、未未来的楚王都跑来临淄来了,齐王建知道了估计得疯。
董慈脑壳都疼了,心说赵政既然敢来,必定做了万全的准备,她还是先回家去了,她被吓得不清,还是先出去透透气冷静冷静再说。
董慈起身朝董毅低声道,“哥哥就当他是普通人,不用理会,得体有礼就行,他有吩咐照做便是,我头疼,先回家了。”
董毅对自家妹妹的话向来唯命是从,听她这么说,心里也镇定了许多,点点头应下了,“那阿慈回去好好休息,书舍就交给哥哥了。”
赵政与熊启说完了话,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秦鸣等着熊启出了书舍,忍不住低声问,“属下见启公子对姑娘也是一等一的好,分明是有心,他真的肯放弃与姑娘的婚约么?”
赵政神色淡淡道,“他是正人君子,又自视甚高,即是知道董慈心悦于我,定然是不会再纠缠了。”
秦鸣哑然,先不说姑娘心悦于谁,情敌是这么个人物,还真不是什么能让人高兴的事,君子坦荡荡,为人处世如此果断洒脱,又岂是池中之物。
好在是解决了,这亲事当真成了,主子还得恭恭敬敬叫姑娘一声表舅母不成……
这真是吓死人了,秦鸣浑身都打了个抖,忙停止了胡思乱想,朝秦真道,“姑娘回家去了,咱们快去见她罢。”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这个段子比较好玩,是读着‘忘’写的,放在这里给大家看看,哈哈~
还有很多好玩的小段子,等我有时间都整理出来成册,注明了作者发给大家看(づ ̄3 ̄)づ
假如赵小政终于娶了董小慈,婚后:
心怀天下的董小慈:读书,默书,立山门
独守空房的赵小政:上朝,下朝,等小慈
如果有了孩纸后,
心怀天下的董小慈:游学,赚钱;养全家
独守空房的赵小政:上朝,下朝,带孩子
最后,黑化的赵小政出去找浪的飞起的董小慈
背景 哭的昏倒的大臣。
第56章 我说的是亲这里
难怪这几个月一直没收到信,原来是自己把自己邮寄过来了。
一个你下定决心要几十年不见、本该远在千里之外的人突然出现了; 这惊吓不可谓不重。
不管赵小政是不是学赵武灵王深入敌营考察敌情; 还是单纯来见他表舅; 或者纯粹是无聊晃过来找她玩的,人都出现她的书舍里了; 避无可避。
董慈在院子里踱步; 她真的不想见他吶,虽然他长高了; 穿着一身白袍去了些肃穆显得越发的俊美无双; 但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和他相处了。
他跟韩非李斯他们不一样; 几年以后韩非当真有杀身之祸,她当他是个文人先哲; 勉强也能说服自己出手相帮。
但赵政不一样; 赵政是控制历史走向的龙头人物; 一来她不想拿历史开玩笑; 二来她签订的是生死合同; 她也不想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相处日久感情越深,一来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赵政走向末路无动于衷,二来就算她丧心病狂当真放飞了自我; 想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那也是天方夜谭。
没有时和势,就算传输过来的是一个有远见有抱负的政治伟人,只怕都还得掂量掂量十分。
她?别高看她了。
想救不能救,想救救不了; 无论哪一个都够她喝上一壶的。
后一个也只能偶尔想想,念头一出来,就立马被打回去,董慈不可能往深处想。
董慈给仆人们都放了假,自己心烦意乱地在院子里转来转去,蹲在狗舍面前和小奶狗对视了半响,研究自己钻进去不被赵小政揪出来的可能性,她真的不想面对他啊。
想归想,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赵小政进来的时候董慈正对着装酒糟的酒坛子发呆,听见秦鸣的问好声这才回过神来。
赵政一步步走得更近,董慈正想行礼,赵政一言不发几步走过来,手臂一伸她整个人就被扛起来了!
董慈惊呼了一声,忙伸手去捞能拉扯的地方,生怕赵小政手一个不稳,她人落在地上碰个脑袋开花。
董慈头往下垂着难受,气急败坏之下也忘了来人是伟大的始皇陛下,手下上了狠劲,捶得赵小政背上咚咚咚的响,脑袋充血恨不得直接下嘴在陛下背上啃一口,大声呵斥道,“赵小政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你是土匪还是人贩子!人贩子才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抗人的!
赵政不为所动,权当是在自己家,半点不客气一脚踹开了门,扛着董慈大步跨了进去。
秦鸣忍者笑意进了门,把竹简放在案几上,自己出去了不说,还顺带关上了门,丢给董慈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好心自觉’地把空间让给他们两个了。
董慈连翻白眼的力气也没有了,她正烦着呢,这死孩子还来招惹她,赵政全当她的话她的拳头是放屁,不为所动手臂越箍越紧,董慈也不挣扎了,权当自己是个死人,破罐破摔任凭他爱咋咋地。
赵政心说梦就是梦,董慈见了他脸上只有惊吓没有惊喜,让他失望之极。
赵政将董慈放在了案几上,顺势搂进怀里紧紧抱住,垂头凝视着董慈的脸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你即是心悦于我,见了我为何半点欣喜也无?”
见鬼了,这是什么鬼话,她没听错罢?
董慈实在不敢置信,猛地睁开了眼睛,赵小政似乎觉得真有那么回事,正蹙着眉等着她解释呢,董慈脸色登时涨得通红,整个人差点没背过气去,“胡说什么!我何时心悦你了,再说你小小年纪懂什么心悦不心悦的!”十三四岁毛都没长齐,谁教你的?!
赵政就听不得年纪小小这几个字,他表舅年纪就大了,所以她与他在一起就眉开眼笑的,一看见他反倒是活见鬼了。
赵政目光发暗,说实话他当真想用事实让她明白明白,他究竟是不是小小年纪了。
赵政看着面前这张自己日思夜想的脸,勉力将目光从她的唇上移开了,暂且松开了箍在董慈腰上的手,心说他不蠢,空口无凭毕竟没什么说服力。
赵政从堆在案几上的文简里抽出一卷来,勾在指尖上任由文简哗啦垂散开,拎到董慈眼前晃了晃,缓缓开口问,“没有心悦于我?那这些信是什么意思?兴平王青他们看了都觉得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