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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贴身丫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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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话你听不明白?”
  室内寂静无声,殷红豆犹豫了一下子,还是决定不要跟傅慎时硬碰硬了,她几不可闻地轻哼一声,走到床边,脱鞋准备上床。
  傅慎时看着她,骨节泛着清白,胸口微有起伏,道:“脱掉衣服,别脏了我的床。”
  殷红豆整个人都顿住了,傅慎时让她脱衣服?!
  还真让她跟暖床丫鬟一样,穿着里衣去暖床啊?!
  殷红豆不肯,当着傅慎时的面脱衣服,她做不出来。
  她索性站起来,跟傅慎时两个人对视着,殷红豆揪着袖口反问道:“六爷要是嫌奴婢脏,奴婢脱了衣服也还是脏,六爷要真的累了想睡觉,奴婢现在就去给六爷灌热水袋,六爷要只是想折辱奴婢,大可不必拐弯抹角。”
  傅慎时面色愈发阴沉。


第58章 (捉虫)
  殷红豆和傅慎时对视了好一阵子; 谁也没有先服软; 气氛愈发胶着; 剑拔弩张; 仿佛下一刻就要火花迸裂。
  殷红豆在脑子里仔细分析了一下,傅慎时其实不是乱发脾气的人; 此事必然事出有因,可她方才不就是出去泡了壶茶; 顺带被客人叫住帮了个忙吗?
  难道是傅慎时瞧见她帮别人跑腿儿了?可她跑个腿有什么要紧的,又没被傅二瞧见。
  殷红豆忽然瞪大了眼睛。
  傅慎时不会是看到她跟别的男人说话,所以吃醋了吧我的个老天爷!!!
  难怪傅慎时方才问她是不是想易主呢!
  殷红豆不禁撇了撇嘴,那她还真是冤枉死了。
  她坐直了身子; 道:“六爷是看到奴婢给人跑腿儿了?”
  傅慎时本来面无表情; 却在殷红豆说了这句话的时候,眉头微微动了一下,嘴角更沉,眸光阴冷了几分,显然愠色更浓。
  殷红豆冷哼一声,道:“还真是这事儿啊。想必六爷根本就没看全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您要不要听奴婢跟您说一说?”
  似乎是有隐情?
  傅慎时毕竟只看见了殷红豆拿钱跑腿的一幕而已; 来龙去脉的确不了解,他脸色缓和了两分,目光微闪; 冷声道:“你说。”
  殷红豆道:“那马吊房客人身边的小厮正好出去了; 奴婢出去泡茶的时候; 客人见我一副丫鬟样,又拿着茶壶,当然就认出奴婢是赌坊的丫头,便让奴婢去替他跑腿儿买彩,奴婢本来想拒绝的。”
  她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往后面说,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只能听到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傅慎时嘴角微动,垂了垂眼皮儿,道:“然后呢?”
  殷红豆没好气抬起下巴道:“然后奴婢刚想开口,那位客人许是瞧出奴婢不肯答应,马上抛过来一个凌厉的眼神,狠狠瞪着奴婢!那那那,就像您这样的,凶巴巴的,奴婢一下子就想到六爷您的眼神,吓得腿都软了。”
  她一边说,身体一边前倾,虽然未敢用手指着傅慎时,不过讽刺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傅慎时紧紧地捏着扶手,神色淡漠地看着她。
  殷红豆歇了口气,翻个白眼阴阳怪气道:“这都不打紧,瞪奴婢的人还少了吗?”她继续道:“关键是奴婢想着来二楼打马吊的客人,哪一个是好惹的?奴婢万一得罪了客人,客人偏要找茬,自然找到汪先生头上,最后还不是得您烦心?若是客人是个硬茬,他再一闹,发财坊生意还做不做了?跑腿多大的事儿啊,跑就跑了呗,奴婢就答应了。”
  傅慎时并不信,他冷笑一下,道:“是么?”
  “怎么不是!”殷红豆扯了扯嘴角,噘嘴嘟哝道:“那客人虽然凶,但是出手还挺大方,说要买十两银子的彩票,但是多给了几钱银子。奴婢腿都跑了,还多得了几钱银子,再哭丧个脸,不是给客人脸色瞧吗?自然欢欢喜喜拿着钱去了。”
  傅慎时脸色好看了一些,却还是冷眼看着她,道:“所以你就去给他跑腿了?”
  殷红豆盘腿坐在床上,直视着傅慎时道:“奴婢又不是傻子,知道傅二来了,奴婢还能亲自出去吗?当然是找了王先生,让他找个跑腿儿的去买几注彩,送到‘秋江月’马吊房里去,给身穿墨绿直裰的客人。那跑腿费,奴婢还分了一钱银子出去,叫先生打发给跑腿的人呢。”
  傅慎时渐渐又恢复了冷淡的表情,不过眼底里的冰寒之意,却削弱了好几分,他淡淡地看着殷红豆,再未言语。
  至少后面的话,殷红豆不敢撒谎,否则王先生那儿一准戳穿了。
  殷红豆也知道,她答应跑腿那一段是没法证明的,傅慎时必然还要疑心,但她也不可能揪了客人过来问吧!
  不过她说的都是实话,没做就是没做。
  两人又对视半晌,傅慎时才靠在轮椅上,冷漠而又疏离地道:“你倒是考虑得细致周全,是怕赌坊的事传到长兴侯府去,我护不了你?”
  开赌坊,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需求,殷红豆也很迫切地需要一个容身之地,这些傅慎时心里都明白。
  殷红豆咬着牙,斜眼瞪着傅慎时,瞪着瞪着眼眶就红了,嘴巴噘得老高,刚才他说那么多话,她都不生气,就这句话她顿觉委屈得厉害。傅六是怎么求六皇子的,又是怎么弄伤腿得以从侯府脱身,她都看在眼里,她便是心硬如石,也不会没有半点感动,难道她在他眼里就是这样狼心狗肺的人吗?
  傅慎时挪开了视线,盯着桌上的青花茶碗,上边绘制着几条交尾的鱼,他想起她送他的碗,这回也一并带了出来,还留在庄子上呢。
  殷红豆吸了吸鼻子,闷声道:“奴婢是喜欢钱,但是奴婢也没有到视财如命的地步。奴婢再怎么能言善辩,这半年里,奴婢待您难道有过半点不忠心吗?”
  说完,她哼了一声,壮着胆子道:“不怕告诉您,几个铺子和赌坊里的账都是从奴婢手里过的,汪先生现在也不核账,钱就存在您房里,奴婢要真想昧下,不过稍微动一动手脚的事儿,赌坊往后日进斗金,奴婢拿个大几百两银子都没人知道,但是奴婢没有,六爷不给的钱,奴婢一分都不会拿!”
  傅慎时扯了扯嘴角,这死丫头,还动过这样的心思?
  殷红豆下了床,趿拉着鞋子,走到傅慎时身边,揭开差盖子,拨了拨茶叶,双手奉到傅慎时跟前,弯腰低头道:“六爷,用人勿疑,疑人勿用。奴婢既然跟着您走到了这一步,您若再怀疑奴婢,不过是自扰而已。或是您觉得奴婢不忠,尽管打发了奴婢回庄子上。”
  她绝口不提吃醋的事儿。
  傅慎时胸口堵着一团东西,他面目平静地盯着殷红豆,她光洁的额头又白又嫩,因为天冷的缘故,似乎看着更薄更透亮,因为方才哭过,她的桃花眼已是绯红,浅红色顺着眼睑层层晕染过去,像两瓣开在冬天的桃花,而莹润亮泽的眼睛和鼻尖一点红,更显她楚楚可怜。
  他喉咙微紧,回忆了这些日子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真就像殷红豆说的那样,至少她没有背叛过他,她一直是忠心的,作为一个奴婢,她是尽职尽责的。
  殷红豆还低着头,她眼里的晶莹越来越亮,越来越盛,似要滴落一般,傅慎时连忙接了茶水,放缓了声音,沙哑着声音道:“下不为例。”
  “要是下次还有例怎么办?奴婢怎么应对?甩脸子给客人看?”
  傅慎时一噎,道:“我是说,你的放肆,下不为例。你要再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就敲掉你所有的牙齿。”
  殷红豆直起身子,捂住了嘴巴,防备而微有怒气地看着他。
  傅慎时抿了一口茶水,正好掩饰了快要翘起的嘴角。
  殷红豆又问:“六爷还睡不睡了?”
  话音刚落,汪先生敲门进来,禀道:“六爷,傅二爷又输了,上次账也没还清。”
  傅慎时搁下茶杯,漫不经心地吩咐:“折断他的手指,打断他的手臂,处理干净,然后扔回他外室院里……再怎么做,不必我教先生了。”
  汪先生不疑有他,转身出去办了。
  发财坊后门那儿有个小院子,有两间小屋子,因和马吊房这边隔得远,只要捂上傅二的嘴巴,便闹不出任何动静。
  殷红豆却是心头一惊,她赶紧傅慎时替她报仇,可是弄残了傅二,长兴侯府焉能不算账?今日的一切可都白费功夫了!
  她走到傅慎时跟前,拧眉问道:“六爷,您不怕吗?”
  傅慎时挑眉看她,语气微冷道:“怕?该是他怕才对。”
  “何故?”
  傅慎时答说:“你知道他媳妇娘家是什么来头吗?”
  “不知道。”
  长兴侯府立足京城百余年,与朝野内外关系早就盘根错节,十分复杂,别说殷红豆了,就是傅家子弟也未必弄得清所有的关系。
  傅慎时道:“别看我二嫂文文弱弱的,她是保定府左卫指挥使的嫡女,而且是最小的一个女儿。”
  “所以保定府左卫指挥使很疼爱二太太?甚至疼爱到了愿意为了二太太和长兴侯府结仇的地步?”
  这有点匪夷所思,毕竟这儿可不是人人平平等的地方,而且武将之家恐怕也是重男轻女的重灾区,殷红豆不大相信。
  傅慎时扬起眼尾看着殷红豆,道:“我二嫂不仅是家中幼女得父母宠爱,而且她的父亲脾气暴躁,曾经赤手空拳以一敌十打死过土匪,最要紧的是,当年平王谋逆攻城北上之时,他对功臣宁王有过襄助,据说薛家和宁王府这些年还在往来,长兴侯府放在宁王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殷红豆不住地点头,皱巴着小脸反问道:“二太太是造了什么孽要嫁给傅二???不如休夫算了!”
  傅慎时剐她一眼,道:“你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殷红豆摸了摸鼻子,道:“好吧,这不是重点。奴婢明白六爷的意思,您是说,二太太娘家根本不怕得罪长兴侯府咯?”
  傅慎时“嗯”了一声,胸有成竹道:“他房里已经有了不少美妾,二嫂的孩子还不足一岁,他就养了外室,我二嫂的娘家人可不是吃素的。我着汪先生去傅二外室那里拿了他贴身的证物,还画下了画像,留下了左邻右坊按手印作证的字据,他倘或要来找茬,尽管来。”
  殷红豆又问:“您为何不干脆将东西交给薛家?那正好二太太还能回娘家去过快活日子了,不在长兴侯府受这洋罪!”
  薛家下手只怕比傅慎时还要狠。
  傅慎时瞥了殷红豆一眼,道:“二嫂既未同娘家说此事,我又何必多嘴?回娘家过快活日子?她在长兴侯府就不快活吗?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殷红豆张嘴就来:“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傅慎时嗓音微弱地道:“想来没有母亲,愿意与孩子分离的。”
  殷红豆登时愣住了,傅慎时真的心思细腻柔软。
  若是薛氏回了保定娘家,便是跟她的孩子断绝了关系,只怕她宁受这样的委屈,多半是为了孩子罢。
  殷红豆一时有些心酸,傅慎时永远失去的东西,却以其他的方式,时时刻刻地出现在他眼前。
  这对于曾经拥有过的人来说,是多么的残忍的折磨。


第59章 
  汪先生很快就处理好了傅二的事; 他到雅间来回禀傅慎时的时候; 一脸平静,仿佛只是出去看看风景那么简单。
  殷红豆却还是有些担心。
  傅慎时却如平常那般别无二致。
  下午的时候; 乔三又来找傅慎时打牌; 他笑着恭喜傅六:“殷老板生意越来越红火了。”
  傅慎时淡笑道:“托您抬举。”
  乔三这回与傅慎时聊天很放松; 他口气随意却不失礼,但他目光却频频往殷红豆身上扫。
  殷红豆捏着自己的手腕; 克制着不适。
  傅慎时也看出了乔三的心思,他正要找个借口打发殷红豆出去; 汪先生面色肃然地进来在他耳边禀道:“刑部孙尚书的孙子跟吏部侍郎的儿子打起来了; 我已经让人将两人分开; 不过二人似乎有不打得对方求饶誓不罢休的样子。”
  赌坊这种地方; 最容易发生冲突,若是一楼发生争执还好,王姓兄弟手下坐馆的武夫就可以摆平,但二楼来的都是贵客,轻易开罪不得,一时拉开了,若不能处理妥善,便要累及赌坊。
  傅慎时手腕一滞,摸着牌不动; 皱了皱眉头; 道:“可问清楚了是什么缘故?”
  汪先生小声道:“说是孙郎君听说隔壁是吏部侍郎的儿子; 便嫌隔壁很吵; 让小厮让隔壁消停些,当时二楼的清客本想将孙郎君分到别的马吊房去,可他不肯,偏要礼部侍郎的儿子挪地方,两人就对上了,王文兄弟和我赶过去的时候,两人和带来的小厮已经动起手来,现在不过堪堪控住场面而已。”
  乔三听到了只言片语,他挑眉笑着提点傅慎时:“孙七那小子最近憋着一股邪火发不出来,在这儿遇到吏部侍郎的儿子,算你倒霉。”
  傅慎时问道:“是何故令孙七郎君不快?”
  乔三瞧了汪先生一眼,傅慎时道:“先生原是六殿下引荐给我的。”
  乔三点了点头,便也没避讳着汪先生,就道:“近来有一桩事情不知道你听说没有,从扬州过来的一艘风快船沉船了。”
  马船和风快船是运送官物的东西,由工部管制,从扬州运到京城,正好走的是京杭大运河的河道。
  汪先生同傅慎时解释低声地道:“听闻工部与吏部尚书素来亲近。”
  当今天子有六位皇子,六皇子与二皇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而大皇子却是已经逝去的妃子所生。如今太子未立,圣意难测,皇子之间早就开始私下结成党羽,工部尚书与吏部尚书同归于大皇子麾下,而刑部尚书则亲近二皇子。
  官船沉了,按理说会累及工部,刑部尚书的孙子有什么邪火可发?
  乔三讳莫如深地笑着道:“那船沉了比不沉要令工部尚书高兴。”
  殷红豆都听明白了,朝廷里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假公济私,利用官船干一些违法的勾当,估摸着是走漏了风声,所以好好的船才沉了,物证人证销毁,随意拉出个人顶了失职的包,过几年再提拔了顶包的人,则安然无恙。
  真是可惜船上的货物与船上人的性命,扬州再是物产丰饶,却也是百姓们一滴汗一滴水造就的,就这样被那些脑满肠肥的人给糟践了。
  傅慎时眉头微皱,指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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