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情深,霸道总裁好无赖-第1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言,凉至白了他一眼,虽说后面那句话听着还挺舒服的。
她知道夜廷深是在给她时间做足心理准备,毕竟不能生孩子这事儿不是每个人、每个家庭都能接受的事情。就连他们俩这些天也一直对这件事情闭口不谈,仿佛这件事情没发生过一样,除了凉至决定将要飞西欧之外,一切都与从前无异。
*
不知道那天上午夜廷深究竟与温迎交谈了些什么,总之在那之后,夜廷深有一段时间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就连总裁办的秘书黎妤也难以看到他的身影,更别说是隔了几层楼的肖天佐了,所以这段时间,凉至鲜少收到肖天佐发来的偷拍照,偶尔微信收发消息,全是关于奈绪美的。
这令凉至有几分哑然,多的时候是避而不谈的。在她看来,奈绪美年龄还小,还不急于由她助力把她推出去。再者,这事情还是得看缘分,和造化。
北溯工作室上海分部已经渐渐成型,只差正式开业了。前期工作得做得充足,以至于负责外联的凉至这段时间也忙得焦头烂额的,不过还好,北溯在J市的形象摆在那里,又加上陆靳北在设计界本来名气就挺大,所以开头工作比当年在J市时容易多了。
当然,这是蒋宁硕说的,只因工作室招收了一些在上海本地居住或实习的同事,年龄小点儿的也刚刚大学毕业,玻璃心,遇到一点儿困难就觉得世界都对她充满了恶意,所以蒋宁硕才会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咱北溯当年刚开始起步的时候,可比现在艰苦多了!”
是挺艰苦的,算了算时间,从大四开始到现在硕士读完,已经五年的时间过去了。
“如果真要从严格意义上来算的话,咱北溯今年已经七岁半了。”空闲下来的时候,蒋宁硕同凉至聊着天,忽生感慨,“在工作室成立的前两年,陆就有了自己创业、成立工作室的想法,当时这个想法还只有一个雏形,只定下来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人加入这个团队,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这两年的时间,大家都在为同一个梦共同努力着。”
坐在敞亮的大房子里,那股成就感便油然而生。前路虽然艰辛,但好歹,他们有梦,而且,他们已经跨出了历史性的一步,并在这条正确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这样的蒋宁硕,竟让凉至心生了几分羡慕,开口却道:“行啊蒋学长,这段时间给你磨得你都不像你了啊!”
是句玩笑话,而听在蒋宁硕的耳朵里,却令他有几分失笑。
他该怎么启齿告诉凉至,真正让他有所改变的,不是大都市所带来的环境压迫感和起步所带来的困难,而是大半年前与死亡的那一次擦肩。
“一口一个‘咱北溯’,你给我讲讲北溯的历史呗!”凉至歪着头,没有察觉到蒋宁硕的情绪异样,只是在说完这话之后觉得有些不妥,便赶紧补充:“别误会,我肯定是了解北溯的,我说的历史,是那些北溯官网和贴吧论坛上都没有记载或者显示的历史,俗称——野史。”想了想还是不对,“好吧,反正就是那些不为人知的历史。”
“……”
蒋宁硕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阴阳怪气地回了句:“你是想知道陆的成长史吧?”
“哪有?不也包含了你的成长史嘛?”凉至干笑着掩饰了尴尬,催促着蒋宁硕:“其实我一直挺好奇,‘北溯’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创始人除了陆学长、你,不还有几个资深设计师吗?为什么独独取了陆学长名字里面的一个字呢?”
关于“北溯”这两个字的由来,官方的解释是“逆流而向北”,“北方”于当时的他们而言正是上海和北京这样的一线城市,承载了当初那一群有志青年北漂的梦。
当初北溯成立的时候,创始人除了陆靳北、蒋宁硕,的确还有一批资历更高的前辈,是陆靳北那一届人的学长学姐,然而,他们仅仅在成立之时扮演了指导者的作用,北溯步入正轨后不久,他们便为了奔各自的前程而远飞北美或是西欧,虽会时不时给仍旧留在大陆的陆靳北一些指导和帮助,但实际上,他们是脱离了北溯而存在的,不像陆靳北,把自己的全身心都奉献给了北溯,成为了北溯工作室真正意义上的领头人。
而提及北溯的名字,蒋宁硕有一小段时间的沉默,凉至心知自己可能问错话了,正想着要如何化解尴尬的时候,他忽然开口,“这个名字……是周晚笙取的。”
凉至背脊一僵。
“别看周晚笙这个人是学理的,其实她是个挺有文学细胞的人。‘北溯’这个名字是她和陆恋爱的那段时间取的。虽然她只是借着陆的名字随便想的一个,但大家深思之后都觉得这个名字挺不错,拆字延伸了一下,觉得还挺有意义的,就沿用了。结果工作室刚建起来没多久,他们俩就……”蒋宁硕顿了顿,“所以,你知道为什么里面会有一个‘北’字了。”
原来,是一场说巧不巧的巧合。
凉至不说话了。
虽然工作室里没有人提过,但她又不傻,知道蒋宁硕那一届和陆靳北关系不错的几个人都挺忌讳提“周晚笙”这个名字的。前不久闹得整个工作室都不太愉快的司寇娇怀孕事件,后经证实那个孩子并非司寇娇所说的那样。算起来孩子也该生下来了,但凉至,却再也没有见过她的人。
“凉至。”蒋宁硕忽然叫了她一声,欲言又止的,“我……前不久又见到品……柳品宜了。”
听到这个名字,凉至的心口微微刺痛了一下,意识到之后她便暗骂自己没出息,面上力持镇定,笑问:“她过得好吗?”
“还不错,往北京发展了,听说她以后准备读博。”
“挺好。”凉至语气淡淡,但同时也捕捉到了重点,偏头,“可是她找你,应该是有别的事情告诉你的吧?”
蒋宁硕笑了,痞痞的,“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啊!”
“她是你的天使呗?”凉至一语道破,“而且,她对你有意思,对吧?”
蒋宁硕张了张嘴,惊讶了半晌后方才喃喃出声:“原来,你连这都知道。”
凉至没说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没告诉蒋宁硕,柳品宜前不久也给她匿名寄了一件物品,是刻有蒋宁硕名字的戒指项链,还有一张附带的小卡片。卡片上写了一段话,不长,因为柳品宜本就不是太会煽情的人。她要强,所以也没因为之前的抄袭门事件向凉至道歉或是怎么。她只说:我守护他,他守护的人却是你。
“其实我老早就想说,社团的这个‘国王天使’也是有弊端的,虽说它成就了不少情侣,但在这过程中,也苦了不少人。”凉至轻叹了一口气,末了,补充:“单恋之苦。”
四个字,直接戳进蒋宁硕的心坎儿里去了。
“谁说不是呢?”他苦笑。
正如柳品宜单恋着他一样,他也一直单恋着凉至,而凉至也曾经一度认为,她单恋着陆靳北。如今,柳品宜和他之间的那层纸已经捅破,好在她并不是个会放下身段苦苦纠缠的女人,只微笑着对他说:我把你的东西交给了你希望交付的人,算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以后,我会过得更好,你也会。
“宁硕。”凉至忽然叫了他一声,很是认真地看着他,看得蒋宁硕心里一阵阵发紧,像是有所预料似的。
陆靳北说过,凉至平日里话虽不多,但实则心里跟装了明镜儿似的。这样的女人很聪明,但也会活得很累。
蒋宁硕被凉至盯着看得无处遁形了,咬咬牙,摊牌了:“好吧,我承认,我……我对你是……”后面的话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那些匿名情书也是你写的对么?”凉至笑着,眼底不知何时已有晶莹闪烁,是感动,也是感激。
“……是。”
“谢谢你。”凉至说,“很暖。”暖到,在那些她彷徨失措的日子里,那一封封情书竟会成为她的精神慰藉。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奈绪美总会念几封给她听,不是她真的冷漠到懒得自己去看,而是因为,蒋宁硕的字迹,她真的一眼便能认出来了。
“但是,宁硕。”凉至转了话锋,“你分得清楚你自己的感情么?对我,到底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还是‘国王天使’这个游戏赋予的使命感和责任?”
…本章完结…
☆、222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
——我的眼里没有你,余光全是你。
——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s。
——你曾扬言要一个人完成的旅行,虽然不知道最后你的他有没有和你在一起。凉至,我只是忽然,很想你。
凉至回忆着情书里的那些语句,忽然觉得,人的记忆力当真是有限的,三年的时光,奈绪美念给她听的情书不胜其数,可如今能浮现脑海的,只有零星数句。
蒋宁硕喜欢听陈奕迅的歌。
其实,她也喜欢,工作室里的每个人都喜欢。
似是承载了大学时期的某些回忆,她便关了电脑的工作页面,心血来潮地播放起了陈奕迅的歌。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
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
八月底,天气挺热,凉至洗了头发只吹到半干,水润的发沾湿了背上薄薄的衣料,而凉至光顾着听歌回忆去了,完全没有感到有凉意袭来。
直到“嘀”的一声,室内的空调调高了好几度,凉至这才抬起头,恰好歌曲正在切换,室内十分安静,她一下子就对上了夜廷深阒黑的眸子,眸底压着隐隐的不悦。
凉至心里便一个“咯噔”,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又得罪他了,苦思冥想了半天,“呀”了一声,忙不迭地跑去浴室吹头发了。
夜廷深的眸色这才稍稍有了缓和。
刚刚进门听到她正放着歌,他还倚在门边听了一会儿,并猜想着她此刻的心情。此时应该是她计划中的工作时间,而她却放着轻柔缓慢的情歌,他就在想,她是心情不好所以听歌来舒缓呢还是心情很好所以心血来潮的呢?
他不得而知。
眸子忽然扫到了凉至放在床头柜上的卡片和一条很眼熟的戒指项链,忽然心里一紧,上前拿起,卡片上的字便落入了他眼:我守护他,他守护的人却是你。把戒指拿在手里细细打量,果不其然,后面有字。
这条项链,和他办公室抽屉里摆放着的那两条一模一样,他一直以为那两条是绝无仅有的,并且暗含着一段不被他所知的故事,可如今,这……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夜廷深却还愣在原地,手中紧紧攥着那两样东西。直到察觉到凉至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他才猛地转过身,与她茫然的眼神相对视,半晌后,他抬手,戒指便挂在半空中。
凉至仍旧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好半天后才意识到那戒指的背面刻着蒋宁硕的名字,才生怕他误会似的想要开口解释,结果夜廷深却率先喃喃道:“我好像,误会了一件事情。”
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他低着头,盯着挂在手上的戒指。戒指反射的光映入了他的眼,似辰星,又似萤火。凉至虽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但却看得清他微微颤栗的大手。
她便上前,将项链从他手上取下来,握住他的手并与之十指相扣。虽然不知道他口中那件误会了的事情指的是什么,但凉至清楚,或许跟这项链有关系。
“你……”夜廷深凝着她,欲言又止,好半晌后才缓缓覆上她的脸,低头,额头抵着她的。
凉至是个聪明人。
白天和蒋宁硕聊天的时候她已戳穿了他的“天使”身份,而经由两人的交谈,她已经确定,那条刻有她名字的戒指项链已经被他转送给了他觉得应该转送的人,可是一直以来都不见夜廷深提及过。所以,他怕是根本不知道这项链的含义是什么,又那么恰好地看到了刻有她的名字和其他男人名字的同款。
难道,他误会的,是这个?
“这个项链每个人都有,是大学时候一个社团里面分批制造然后分发给大家的,但是每个人手里持有的并不是自己的名字。”凉至想了想,觉得这么解释不大好,便歪着头问他:“你知道‘国王与天使’这个游戏么?”
夜廷深紧抿着唇,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凉至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了,略微措辞了一下,她便说:“简言之,就是我要为我抽到名字的这个人做一些事情,我的身份是这个人的天使,所以我要守护他。”又想着,当着他的面说守护别人这样的话似乎不太妥,凉至又赶紧补充:“只是朋友之间的那种,而且一旦对方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戒指项链就会转交……”
话还没说完,人,却已经被夜廷深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力度之大,让凉至都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果然,这个游戏的bug还是很多的,解释不清楚的话,往往会伤人又伤己。
“这么说……”夜廷深的嗓音有点儿哑了,“你抽到的那个人……是陆靳北?”
第一次听夜廷深主动提及了这个名字,凉至有点儿意外,点了点头,又问:“你怎么知道?”却不见回答。
又过了老半天,夜廷深才又开口:“那你以前说你喜欢他,也是……”
那个她告白的圣诞夜,一直以来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他痛,但他却不怪她。她说她可以解释的,是他不愿意给她解释的机会,以为有些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他不去碰,她不去提,这件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
现在想来,他却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当初的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在怕什么?不让她解释是担心给她造成心理负担,可自己偏生又这么误会着她,对那么无辜的她,公平么?甚至在刚从美国回来的那段日子,因为那两条项链带来的误会而刻意不去找她、疏远她,还大发脾气砸碎了两人的相框,现在回想起来,他只想对自己说一句话——
夜廷深,你真他妈的愚蠢!
轻抚着他的后背,凉至不知道他怎么就提起以前的那件事情来了。说实话,那个晚上于她,也不见得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如果可以,她也不愿意去碰那个晚上的记忆。
那个晚上,她伤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