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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孤王寡女-第16部分

小说: 孤王寡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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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萧乾给她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这机关,如何困得住我?”
------题外话------
  双12又到了,好多妹子又要准备剁手了。
  二锦:听说好多男士喜欢故意把老婆的支付宝和网银密码输错几次然后才去上班,我的建议是,妹子们一定要让他们连输密码的力气都没有——
  妹子(冒粉心泡泡):有什么妙招,赶紧说?
  二锦严肃脸:送他们到基友家打麻将,但不给揣钱。
  

坑深022米   获救

  “你会机关之术?”墨九一惊,声音略高。
  “不会。”萧乾回答得很干脆,末了,他在石床上拿了一方细软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把佩剑擦得光洁如新了,方才还剑入鞘,不屑地扫她一眼,“本座怎会这些奇技淫巧?”
  奇技淫巧是一个对术业极不尊重的贬义词。墨九下意识生了恼意,黑着脸瞪过去,可与萧乾阴凉的目光对视着,她才发现似乎有点不对。这厮莫不是在怀疑她什么,故意试探?
  她哼一声,揉着肚子打嗝,“那你凭什么说机关困不住你?”
  萧乾眉头挑了挑,优雅地坐在石床上,“天机不可泄露。”
  墨九呵呵一声,阴阳怪气的笑:“难为你了。奇技淫巧不会,却学会了癞蛤蟆的手艺,这呵欠打得好。”
  她介意他贬低了墨家的机关之学,话里话外都是阴损,可萧乾却懒得理她,正襟危坐,阖目养神。如此一来,墨九一个人吵也就没劲了。
  大耐糕她啃了两个,还留了一个没舍得啃,当然她也没有好心的拿给别人啃,她当宝似的捂好,终于想起了角落里还有一个尚雅。
  好像是受伤过重,尚雅渐渐地哭不出声了,像一条死狗似的瘫在角落里,身上是血、脸上是血、断裂的手指处也没有止血,就连唇间偶尔冒出来几个骂人的字眼,也模糊不清。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哪还有半分妖媚?
  瞥一眼青石板上的三个带血指头,墨九皱了皱眉,看他坐在床沿入定般的萧乾,“嗳”了一声,“你再不给她止血,她可就废了。”
  萧乾眼底波光微闪,却无半分怜悯,“与我何干?”
  “对哦,跟我好像也没关系?”墨九也懒得去管了。上辈子人人都说她冷血心硬,她从来不觉得,如今尚雅血淋淋的瘫在她面前,她似乎还真的没有生出同情心,只不过觉得天道循环,报应不爽罢了。
  油灯轻摇,两个人静寂般沉默。
  尚雅大概失血过去,慢慢没声了。
  墨九却猛地跳起来,“不会死了吧?”
  萧乾不言不语,双眼依旧紧阖。
  她走过去,碰碰他的肩膀,“喂?说话。”
  萧乾慢腾腾睁眼,“说话费精气,本座却没有大耐糕。”
  “……”墨九无语地瞪他一眼,回头望了望尚雅,小声儿道:“她若真死了,万一我们蛊毒发作可怎么办?”
  “你怕?”他问,目光有一抹幽暗的凉。
  “废话,我还没有活够呢。”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可萧乾似乎没有她那样的担心,淡淡看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只浅绿色的小瓷瓶,递到她的手上,继续闭目养神,灯下颀长的俊影,墨发黑袍,面目如画,却凉如秋月。
  墨九盯了他良久,把小绿瓶在手里转了又转,拨开塞子嗅嗅,冷不丁冒出一句:“在你行囊的药箱里,第三排第三格那个海棠红的瓷瓶里,装的什么药?”
  这句话问得莫名,萧乾却猛地睁眼,“为何这样问?”
  墨九道:“那日我潜入你屋里找古董,当然不会空手而回,见那瓶子长得漂亮,就把它顺走了。”咳一下,她见萧乾目光越发阴冷,不免紧张了一瞬,“莫非是什么勾魂夺命的毒药?”
  萧乾面孔生寒,“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墨九很无辜:“先前我与灵儿去茅房的时候,一路观赏风景,遇见一口水井,就把药丢进去了。”
  萧乾:“……”
  墨九笑眯眯看他,“对了,瓶上还贴着名字的,它叫快活丸来的。我瞧着不像毒药,就寻思吧,空着手来人家尚贤山庄串门,也不太好意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把它丢井里,让大家都快活快活嘛。”
  萧乾突然泄一口气,“墨九,你真行。”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墨九有点小兴奋,毕竟被表扬了嘛。她道:“客气客气,我一向如此聪慧过人,不过比起你老贼来,好像也弱了些哈?你看你道貌岸然的像一个君子,一天读什么清心寡欲的书,结果却搞出那样的药,啧啧。”
  萧乾冷冷睨着她:“……”
  墨九依旧带笑:“啧啧……”
  萧乾皱眉,闭眼,不再与她对视。
  墨九其实也不太喜欢和这种闷驴子聊天,但这室内就他一个活人……半死的尚雅不算。他不理她,她就无聊了。
  原本她见萧乾那样淡定,是相信他留了后手,可以从密室出去的,所以懒得动手,如今闲着也是闲着,她也不急给尚雅治伤,一个人在密室里捣鼓起来。
  她问尚雅:“翻找一下东西,你不会阻止我的哈?”
  尚雅软在角落里,自然不会回答她。
  墨九认真地想了想,“不问自取,好像非君子所为?”
  于是她走过去,揪住尚雅的脑袋,点了两下,然后松手。
  “这样就表示你同意了。”
  石床上的萧乾,嘴唇一抽,没有出声。
  墨九也懒得看他,打开了那个放置蛊虫盒子的柜子。
  那不是一个寻常的柜子,不仅因为它用紫檀木造成,还使用了鲁班锁的结构,整个柜子看上去是一个严细合缝的整体,可拉开榫子,却大有乾坤。这个自然难不倒墨九,她小心翼翼把榫子从榫眼中拉出,解开鲁班锁。
  然而打开柜子,里面却空空如也。
  她有点奇怪。
  既然用了鲁班锁,肯定有内容才对。
  思考一下,她接着在内壁发现了第二层鲁班锁。
  ……接下来,是第三层。
  开鲁班锁这种事,是个精细活儿,她花了很长的时间,一直背对着萧乾在捣鼓,专注的样子,不似平常那般不着调,黑发蹁跹,发绦轻摇,美眸流转间,有着普通姑娘没有的睿敏。
  油灯“噼啪”一爆,她打开了最后一层。
  可正中间,居然只有一个罗盘。很袖珍,很小巧,也很精细,是个三元盘,乌金的颜色,因年代久远,看不出材质。墨九大概估计了一下,约摸有上百年之久。
  “乖乖,古董啊。”
  她如获至宝地捧在手里,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声。
  “这地方也敢乱摸,你真不怕死。”
  墨九头也不回,“我怕什么?你会救我的嘛。”
  她说得理所当然,背后却没有了声音,他似乎自动忽略了她的话。当然,墨九也没闲工夫理会他,她喜获“宝物”,又走过去拉住尚雅的头发,问她:“这个罗盘对你来说,肯定不稀罕,不如就送我了吧?”
  尚雅头垂着,还在昏迷中。
  墨九抓着她的脑袋又点了两下,正色道:“谢谢。看在你送我东西的份上,那我便把你救活好了。”
  把罗盘塞入怀里,她蹲身拧开了瓷瓶的塞子。
  尚雅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凝血,她只把伤药洒了一些在她的断指处,想了想,又撕下她巴掌宽的一块衣料来包扎好就算完事。不过,绿瓷瓶她有些舍不得归还,偷偷放入了怀里,开始拿着罗盘在密室里走来走去。
  背后,萧乾又问:“你懂风水?”
  墨九道:“略知一二。”
  萧乾又问:“你懂机关?”
  墨九道:“略知一二。”
  于是萧乾不问了,墨九走向了石壁上的浮雕。
  浮雕一共有十二个,每一个都刻有一对搔首弄姿的男女,虽然姿势都不同,但每个浮雕的左下方,都镌有一个日子,如甲子年、癸亥年,十天干有同,十二地支却各不相同。
  观察了片刻,墨九就发现,十二个浮雕的地支,正好代表了对应的十二生肖。如子鼠,丑牛,寅虎……莫不如是。
  尚雅先前触摸的浮雕顺序,也正是十二地支的顺序。她想:这样精细的机关设计,乔占平应当也不舍得轻易毁坏才对。那么,他最大的可能,就是人为的颠倒顺序,以便将来收尸。可这个机关就像一个磨方,一环扣一环,顺序一变,里面的机刮组成就完全改变了。
  “王八犊子的!这得筹谋多久才行?”
  她低低骂着,看向四周的铜墙铁壁,不由愤然——十二个组合排列,可以排列出无数种不同的结果,这让她怎么去解?若一个一个试下去,估计等她饿死了都没出去。
  于是,她又去把最后一个大耐糕吃掉,再冷静了一次,等尚雅醒过来,开始正经的审问她,“你是什么属相?乔占平是什么属相?乔占平他娘,乔占平他爹,乔占平他姐姐,乔占平他爷爷,乔占平他爷爷的爹……都是什么属相?”
  她想:那货为了便于记忆,完全有可能这么干。有了尊卑之分,就好找顺序了吧?可尚雅望着她,头一歪,索性又昏了过去。
  墨九:“……”
  背后,传来萧乾的低笑。
  墨九回头瞪他,看见他意态闲闲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她果断地走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袖子,把他扯下来,自个往床上一躺,摆了摆手,“你边上玩去,这张床姐姐征用了。”
  “姐姐?”萧乾不动,声音如美酒般醇厚,“你不说自己还是个孩子?”
  墨九双手往脖子后一抱,懒洋洋看他,“是啊,叔叔。边上玩去吧?”
  萧乾:“……”
  ——
  从三人进入密室开始,已不知过去了多久,几盏灯油都一个个耗尽了灯油,唯一一盏长寿的,豆大的灯芯也快要燃到尽头,墨九睡了一觉醒来,盯着那昏黄的光线,终于有些害怕了。
  她平白穿越而来,难道就为了这样死去?
  心里有了怕,这样的场景就有些恐怖。
  光线越来越弱,黑压压的一团,她汗毛都竖了起来。
  可萧乾坐在石椅上,却如老僧入定,面色淡然得没有情绪。
  墨九看着他近乎完美的面孔,突地坐起来,“不行,我不想死。”
  萧乾睁眼,眸底依旧冷然若水,可森冷的语调却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倒下去,继续睡。”
  他想让她保存体力,可墨九却苦着脸,一阵捶床,“我去!我还没吃过楚州的蒲菜饺子、软兜长鱼,临安的西湖醋鱼,龙井虾仁、叫化童鸡、干炸响玲、蜜汁火方、百鸟朝凤、油爆大虾啊,怎么可以死?!”
  萧乾的表情刹那凝固。
  也就在这时,秘密室顶上传来熟悉的机括转动声,像无数头耕牛拉着铁犁在石板上磨蹭,“吱吱”刺耳、尖锐地扎着耳膜,却比天籁还要动听。
  很快,在尚雅软倒的位置,缓缓露出一道石门。
  石门外面,是一条往上的幽暗台阶。
  墨九大喜,“哈哈,我终于感动了食神!”
  便是她长得娇艳生香,便是萧乾那么淡泊凉薄的性子,也实在忍不住别开头去,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室内静谧了一瞬,尚雅也醒转过来,狂喜般又哭又笑,“乔占平,占平,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我就知道你会带我上去的。”
  墨九抚额,“大婶真单纯,可爱得像个孩子。”
  她话音刚落,石阶上头便传来脚步声,火把的光线带着一种生存的美好照亮了台阶,但率先入得密室的却不是人,而是拼命摇着大尾巴的旺财。
  紧接着,薛昉推着五花大绑的乔占平进来,往萧乾面前重重一叩,“属下来迟,望使君恕罪。”
------题外话------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二锦爱你们,敬请收藏,加入书架啊,要不然回头一不小心,就把咱69给忘了……
  

坑深023米   可有情深?

  他们困于密室中的晚上,酷热了许久的天迎来了一场大雨。
  出来时,雨停了,但积水却从青瓦之上顺着檐角滴下,清凉的空气与湖中升腾的雨雾混杂,白蒙蒙一片,隐约可见几枝探头的桃花,笼罩在一层烟色中,竟似人间仙境。
  可“仙境”已被禁军包围。
  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密密麻麻,却安静有序。
  山庄入口的平台上,墨子雕像前,捆跪着一排排墨家子弟。他们似春睡未醒,一个个低垂着头,双手反剪,不论男女似乎都有些衣冠不整的模样,面上绯红,就像吃醉了酒一般,画面极赋喜感。
  墨九拖着旺财站在边上,冷静围观。
  只见薛昉抖了抖半湿的衣裳,把清点人数的册子捧到萧乾面前,禀报道:“使君,我等拿下尚贤山庄时,并没有遇到预想中的激烈反抗,一个人都像吃错了药似的,倒是奇怪了。可怜龙卫军的兄弟们,大半夜地淌水过来,结果却没废一兵一卒……只有两个人因不识水性,差点淹死。”
  萧乾冷冷看他。
  薛昉咳了一声,又紧张道:“另有两个身子差的,淋了夜雨,得了风寒。咳,除此之外,没有战损。”
  没有战损,却有乌龙,萧乾的脸色已不大好看。
  薛昉顿了顿,觉得不应当说这些不利士气的话,又正色朗声道:“此一役,禁军兄弟一个个如狼奔豕突,闯入敌庄,以万夫莫敌之速生擒墨家乾门长老乔占平,鞭一百,苔一百,令其启开密室,先迎小王爷奏凯归来,再接使君……”
  这马屁拍得!萧乾侧眸瞪他一眼,冷冷看向浑身伤痕的乔占平,不温不火地道:“带主犯回京,其余人,放了罢。”
  “属下遵命。”薛昉抱拳行个礼,走到墨子雕像前方,叉腰大声道:“尔等听好了,墨家有人不尊礼数,不重法纪,胆敢作奸犯科,脔杀朝廷命官,其罪当诛!”
  先使一个杀威棒,他接着又收了点声:“但小王爷宅心仁厚,枢密使慈眉善目……不,面软心慈,只押主犯,且饶尔等一命。从今往后,尔等当拳拳服膺,奉公守法,不得做那藐视朝廷之事。”
  薛昉说来正经,墨九却暗自吃惊。
  谢丙生之死,算是大案了。可萧乾一开始只轻描淡写地让宋骜作证,说他是自杀,谢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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