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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作者咋不让男主上天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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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不承认,即使难以面对,但眼前关于她的一切,都是假的。
    为了使他人不察觉他的不正常,兰戎养成良好的习惯,不再与虚幻的她对话。
    幻觉啊……
    关于花知婉的幻觉。
    因为被赋予了“花知婉”这个名字,所以对于他,那些幻视幻听、尖锐的耳鸣、无眠的黑夜、行尸走肉的常日,都不是那么的难以忍受了。
    最难忍受的,是幻觉的消失。
    花知婉——兰戎最大的仇人。
    她一手毁了他。
    如果说,她死了,被他找到尸体。
    那么,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赴死。说不定,死后就能再次见到她了。
    但是,他怕她没有死啊。
    他怕,她偷偷活在这个世上的某个角落,受了很多他不知道的委屈。
    他怕,她需要救援的时候,他没有出现。
    世人知他满手血腥。
    世人不知,他终日梦魇缠身,怕的事情可多了。
    一碰上“花知婉”这个名字,就开始怕这怕那,胆子比老鼠还小。
    血洗天辰派时,他分明听见她跟他说话了!
    她说,她不是丢下他了,是被人抓走了。她叫他不准死,因为他死了,就没有人来救她。
    理智为他找到了解答。
    ——那些话是食用过量魇菇导致的幻觉,和其他的幻觉没有任何区别。
    她早在,他跟她坦白心意后、知晓他可怕的背景后,就抛下他,逃之夭夭了。
    但是,但是,他就是怕啊!
    她没有武功、胆子也小,防身的东西只有一件莫名其妙的法器。说自己是“玉婉教”的,可是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她的同门。偌大的世界,她像是就认识了他一个人。
    遇到危险的话,除了他,有谁会去帮她呢?如果那时听到的是真的,她肯定吓得要死。
    说不定正缩在哪处,等着他……等着他呢……
    幻觉里的谎言,兰戎痴痴傻傻地,也当成真的。
    这样一直记着了,记了好多年。
    花知婉真是个残忍的人啊。
    濒死的这一次,他见到的幻觉,最像是真的了。
    唠唠叨叨的花知婉、笑容满面的花知婉、会吵会闹的花知婉,她骂他是“笨蛋”……连这一点,都思念得不得了。
    他点了她的睡穴,把她抓回自己的笼子里。
    兰戎早就想好了,如果真的能找回婉婉姐姐,就永远地把她关在里面。
    就算她讨厌他,也只能在笼子里跳脚、在笼子里发脾气,除此之外,哪也不能去。
    花知婉,是兰戎最大的仇人。
    不能报仇,誓不罢休。
    由于不确定幻觉消失的时间,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她半步。
    兰戎厌恶着自己的血脉,他认为身上流动的蛊血,是饱含罪恶的,它的气味令人作呕。
    他没有想到,身为幻觉的她会那么喜欢它。
    她实在是太像真的了。
    真的、活生生的,花知婉。
    所以,他忍不住抱着她,涕泗横流地大哭了一场。
    听着那哭声,他总觉得那不是从他的嗓子发出的。
    它来自胸腔的更深处,那是刺痛得更加剧烈的心脏。
    虽然很喜欢她的亲近,但是,对于性的**,他几乎没有。
    最后一层阴魔决好似凝固住了血液,把他彻底变成了一具可以仅仅活动四肢的尸体。
    被她折腾到最后,他不得不把自己的伤口包扎起来。
    不然,一近身,就会被又啃又咬、纠缠不休。
    后来,她终于睡着了。
    睡得那么甜,连嘴角都含着笑。
    兰戎啊,又开始怕了。
    心中越是欢喜,就越是恐惧幻觉的消散。
    每一刻,都是像是离别的倒数。
    千疮百孔的身体接近垮掉的边缘,可他舍不得闭眼。
    “婉婉姐姐、婉婉姐姐、婉婉姐姐……”
    每在心里默念一遍,就精神一点。
    从睡眠盯到睁眼,兰戎一步不挪。
    当她再次醒来,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嗡嗡作响的脑中已经开始思考:如果永远不睡觉的话,她是不是就能一直呆在他身边了?

  ☆、第59章 魔头的长歪之路

睁开酸涩的眼,映入眼帘的,是高高的金色笼顶。
    时间像停滞住了脚步,周围十年如一日的死寂。
    如果兰戎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话,有一句流行语很适合他:吃枣要完。
    他就知道,自己不应该吃枣。
    不吃枣、不松懈精神,就不会睡着了。
    仿佛一个预支完所有资产,囊中无物的赌徒。他叹了一口气,直把空荡荡的胸腔都叹得疼了起来。
    被窝里有她遗留的温度和她的气息。
    这个错觉,让他睡得十分安心。
    那人在身边陪伴着的感觉,美好得难以置信。
    兰戎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花知婉的模样。
    溢满心头的落寞因为他的想象,稍稍缓解了一些。
    “砰——!!”
    房间的门被一脚踢开。
    魔头冷冷地往门开的方向扫了一眼。
    ——这是有人在欺他重伤,上门挑衅?
    倒是有趣,他还以为江湖中有这种胆子的人,早都死绝了。
    在掌中暗暗攒了一团魔气,他准备看清这个好汉的真面目,就送他上路。
    下一秒,他无比庆幸自己做出这个决定,没有在那人踹门的当下就取他性命。
    “哎呀妈呀!烫死啦!烫死啦!”
    花知婉端着两个大瓷碗,风风火火地冲进来。
    脚下跟踩了轮子似的,她一路溜到桌子前,迅速甩下手上的两个碗。
    “呼、呼呼——”
    她往手上吹了几口气,赶忙把手指捏上耳朵,进行散热。
    大魔头松开手掌,面朝着她的方向坐起身来。
    “诶!你被我吵醒啦!”
    注意到身后强烈的视线,捏着耳朵的花知婉转过身来,对他扑哧一笑。
    柔和的光线里,那双明亮的眼睛微微弯起,笑容里有细碎的光。
    大魔头僵直着肩膀、屏住呼吸,一脸茫然地愣在了原地。
    他看着,她笑眯眯地走过来,一步、两步、三步。
    第四步,在笼子前站定。
    然后,伸出手、穿透栏杆,用力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对不起啦,把你吵醒了!”
    她语气软软,小声冲他抱怨:“刚煮好的面太烫了啊,端得我手都要着火了。一手端一个,只能踹门进来了。”
    说完话,她便将手收了回去。
    “……”
    大魔头呆了几秒,低下脑袋,把头顶凑到了栏杆边。
    “啥?还要摸?”花知婉忍俊不禁。
    他轻轻点头,身子朝一边歪着,自带一种“你不摸我就不起来”的奇异萌感。
    ——越看兰戎,越觉得像看到了一只白绒绒的萨摩耶。
    感觉再摸两下,他就会吐出一截舌头,呼哧呼哧地喘气了。
    “好吧,摸完要出来吃饭哦!”她宠溺地帮他摸摸头。
    ——哎,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果然很像只大狗狗啊,还正好被关在笼子里!
    虽然花知婉是很乐意摸兰戎的,但面也得趁热吃。
    所以她摸了那么几百下之后,就不再留恋地转头去开笼子了。
    大魔头的目光注视着她手中的钥匙,眨巴了两下眼,低头望向了自己的裆。
    嗯……裆……
    花知婉:没错,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绷带不见了。伤口被抹了药,包扎得干净又清爽。
    ——幻觉,能拿走钥匙、还会帮他抹药的吗?
    “魔宫的大家,好像都很害怕我呢!我去厨房,做饭的大娘看到我,差点没把手伸进油锅里!”
    病号兰戎被花知婉牵到饭桌前,她边把筷子递给他,边碎碎念起来。
    “你现在受伤,没法吃大鱼大肉。我做的猪肝面至少要吃完,猪肝能补血的,多吃点,伤才好的快。”
    ——幻觉,会给他煮面、还会考虑着给他补血的吗?
    魔头举起筷子,听话地夹了一块猪肝。
    ——口味清淡的面汤、热气腾腾的面条、软硬适中的猪肝,香喷喷的葱花。
    ——这碗面简单,却很好吃。
    一口热汤吞入喉咙,立刻暖了身子。
    冰凉的手指发起抖来,几乎拿不稳筷子。
    他也不抬头,一口接着一口地吃。
    汤面蒸腾的水汽弄得眼前氤氲一片,眸中的小水珠凝成一颗圆滚滚的泪珠,落到汤里。
    刚刚落完一滴,视线又迅速地模糊了。
    他死命憋着哭声,鼻子都被憋红了。
    花知婉放下筷子,揽过他的身体:“我们长不大的小兰花哟!这是怎么啦?”
    “是伤口又疼了吗?哈哈……都给你疼得哭鼻子了!”她恶劣地笑起来。
    兰戎都哭了,她还有心情笑话他呢。
    ——她哪里知道,他是为她而哭的。
    ——她以为昨天的重逢,就足够让他了解到“她已经回来”这个信息了,哪知道他的反射弧有这么长。
    大魔头钻进自家姐姐的怀里,那么大个块头的人,违和感爆棚地伪装着娇小。
    揪住柔软的衣料,滚烫的泪打湿她的前襟。
    他从头到尾,哭得一点声音也没有。
    “好啦……”
    花知婉一下接着一下地抚着他抖个不停的肩膀,柔声与他说道:“这下我回来啦,再也不许你这么拼命地跟别人打架了,知道了吗?”
    ——不是幻觉,幻觉才没有这么能干!幻觉才不会这么关心他!
    ——是真的她呢!!
    ——她回来了!!!
    令全江湖闻风丧胆的魔教之尊,此刻就像是一个刚开始学说话的小孩一样。
    吐字、表达含糊不清,颤抖着双唇,试图找到正确的发音嘴型。
    “我……我、我……”
    吞吞吐吐了半响之后,他才真正找到那个正确的发音。
    抓住衣料的手,移到她的手腕上,紧紧地握牢。
    他说得很轻很慢,好像一不留神听,就要错过了那句话。
    他说:“我赢了。”
    说完后,他抬起头,哭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她,语调一下子变得极其怪异。
    “婉婉姐姐……你知道吗……我打赢了剑首啊……”
    低沉沙哑的声线犹如一片古老的树林,在沉寂了数百年后,被狂风骤然掀过。
    再也无法承载更多厚重的情绪,枝叶发出可怖的断裂声。
    十年前,他想说这一句。
    十年后,他终于说出口。
    十四岁的兰戎,在那个夜晚,杀了很多很多人。
    他的双手沾满血腥,他的灵魂下了地狱。
    一坠魔道,永世不得超生。
    像这个世界痛痛快快地抛弃了他一样,他决心放弃自己的生命,将这身烂肉糟蹋进腐臭的泥潭里。
    可是……
    他听到了她的声音。
    “干翻什么鬼剑首,我们可是未来的大魔头,超厉害的那种!”
    “打他打他!打赢的话,我就亲你一下,嘴对嘴的!”
    她只知道,“她需要救援”、“她奖励他亲亲”,这样的信息可以激发他的斗志。
    ——她不知道,她的重要程度远远高于此。
    ——她永远不知道,自己对于他,意味着什么。
    “……”
    花知婉的心情着实有些复杂。
    她激动大喊着“打赢就亲你”的鼓劲声,犹在耳边回响。
    毕竟,前天刚说过的话,要忘记也是挺难的。
    而兰戎现在,以一副神经衰弱、精神失控的样子,对她说:“我打赢了”,生生的就是在催促她兑现承诺啊!
    她的心里,一面有点“吾家有儿初长坏”的欣喜:兰戎居然学会索吻了?!这可是质的飞跃!
    一面又有点郁闷:还以为兰戎受伤了,不能说话,谁知隔了十年,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提了这茬。
    总归是欣喜大过郁闷的。
    手指耐心地一遍遍拭去他眼角不断滚落的泪珠,继而抚上那凉得像冰块一样的脸颊。
    “是的,你打赢了!我就知道,你能做到的!”
    大魔头感受到,她软软的唇在他脸上“吧唧”地印一口。她用一种大大方方态度,毫不吝啬地亲了他一下。
    止不住的哭泣被一下子定住了。
    因阴魔决而凝固的血液,也仿佛被这份柔软带动,噼里啪啦地,发出冰块爆裂般的逼人寒气。
    ——但,这跟她承诺的内容不一样。
    “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来看,你要的奖励,似乎不太妥当。所以,亲脸代替!”
    花知婉内心深处是完全不介意实打实地兑现承诺的。不过,她认为,兰戎会介意。
    所以,话音刚落,她便意有所指地把目光移向了他锁骨处的吻痕。
    兰戎的眼神暗了暗。
    ——她说着话突然生硬地转开了眼,是在逃避他的视线吗?
    ——不妥当?的确。
    十年前,他和她表白说长大后要娶她。那时候她就已经表明了,她只把他当成弟弟。对于姐弟,那种行为确实是不太妥当的。
    没关系,既然她已经回来了……那么,他们来日方长。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知道“奖励”的内容。说明,她当时的确对他说话了,那不是幻觉。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如果她是真的,那为什么,整整十年,她的容貌没有一丁点的改变?抛下他的这十年,她去了哪里?当初离开的理由又是什么?
    逐渐冷静的大脑将疑问点一个个清晰地罗列。
    没关系,既然她已经回来了……那么,她就再没有机会离开了。
    他的问题,总有一天会得到答案。
    “是啊,我也觉得不妥当。”
    脸上仍挂着未拭尽的泪痕,兰戎换上略带羞怯的表情,从她怀里退出来。
    他细心地为她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衣襟,其间,眼神和指尖没有半分的暧昧僭越。
    ——她喜欢妥当的关系,他必定倾尽全力,给她一份妥当的关系,不让她感到一丝一毫的不适。
    “呵呵呵……好啦,你不哭了,我们快点吃面吧,再不吃都凉了。”
    花知婉皮笑肉不笑转移了话题。
    又来了又来了!!
    见兰戎间接承认了自己有伴侣的事实,她心头那股莫名的气闷又来了!!
    ……
    相安无事地吃了一会儿面,花知婉忽然想起一件十万火急的要事。
    “对了!!兰戎,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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