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为君华-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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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太子三下两下将剩下的糕点都吃完了,梅妃的脸上生出一丝悲伤的神色来,“太子。我负了姐姐,但是好歹我替她保住了端王。待我百年之后,我自会向她请罪……”
梅妃脸上的表情让太子觉出了一丝不对劲,他警惕的盯着梅妃,“你想干什么?”
梅妃面容悲戚,眉目在影影绰绰的灯影的掩映之下显得有些莫测,她低低一叹。“端王那孩子从小就心善,我不能让他犯错,所以,这份罪孽就由我来背吧……”
太子心里豁然一惊,起身,“你!”
然而腹中随之而来的绞痛却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他重重的倒在地上,额头上滚下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唇角也溢出血来。
梅妃起身,静静的盯着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太子半晌,才幽幽的开口。“你不要恨我,我只是不想留下后患……”
半辈子的后宫争斗,早就让她的心如铁石。她知道现在自己最应该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太子终于平静了下来。梅妃这才缓缓的蹲身,将太子犹不肯闭的双眼抚下。这才起身,一叹,“传令过去,前太子自知事败,畏罪自杀!”
就在太子合上双目的那一霎,睡梦中的端王突地心中一悸,坐起身来。
接着就听门外有太监尖利的嗓音响起,“皇上!太子薨了!”
他的心里突就是一空,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了起来。他,哥哥他竟然死了么?黑暗中,新登基的皇帝在虚空握紧了拳头,低低的喊,“哥哥……”
那声音低沉悲痛,在空旷的殿堂里回旋碰撞,显得无比的寂寞凄凉。
门外的太监大气也不敢出,静静的候在那里,片刻之后才听里面传来年轻皇帝冷定的声音,“传旨下去,前太子唐氏睿乾,性格果断坚毅,……虽犯下欺君大罪,所幸并无大错铸成。感念其乃朕之胞兄,特按亲王之仪下葬,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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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君站在门口,看着慕锦慕风上了马车。心里生出一丝不舍来,但同时却又很安心,这回事情应该是彻底定下来了。
昨儿刚刚收到京城来的消息,说是太子薨了。
直到这个消息传来,容华才彻底的放了心,才给家里递了信说自己回来了。
所以今天一大早,几兄妹就要回去了。毕竟离家了那么久,总得跟家里人好好解释一番。
容华本已经在马车里坐下,但他突然想起一事,忙又叫停了车夫,“月君!”
月君顿住了正要走向内堂的脚步,疑惑的看向走过来的男人,“什么事?”
“那个,嗯,我后日上你家去,可好?”
容华的声音里难得的带了一丝忐忑。
月君一愣就反应了过来,脸上不由也是一红,低了头,但是好歹声音还是稳定的,“你去的时候不要带太多东西,我爹不喜欢。还有,师父喜欢茶,你多带点好茶。”
“好,呵呵!”听月君这样说,容华不由咧开了嘴,呵呵的笑着,强忍下了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转身走了。
直到人影已经走完,月君这才抬起头来,按了按砰砰乱跳的心口。说起来,这样的感觉,还真是新鲜。
前世的时候,同方立名订亲,是遵从父母之命。她是完全没有感觉。
今生跟天音一起的时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也没有这样激动且期盼的感觉。
看着辚辚而去的马车,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探手抚向了手腕,喃喃,“呵……感谢你……”
她谢的,是那个曾经送了自己佛珠的和尚。过了这么些年,她早已经明白自己能重生,一定是那个和尚的功劳……
这边月君正在感谢上苍,另一边,方宅的肖宝儿却是一片悔恨交加。
肖宝儿呆呆的立在院子里,听着屋子里传来的人声嬉戏,她不由死死的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如果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绝对不会在寒山寺前将你带回家来!一切都是你引起的!”
肖宝儿姣好的面容一阵扭曲,心底一片绝望。家人的拒绝,无异于压死骆驼的最后的一根稻草。
那一日她跌跌撞撞的跑回来,却正好听到方立名对香琳说,“待你日后为我生个儿子。我就向新皇请示将你立为平夫人……”
她只觉得心如刀绞,想起邹继那时候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呵宠,而自己不屑一顾。
直到现在失去了,她才意识到当初的邹继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这会儿也是一样,她本是被香琳请来说是有事要商议。然而来了之后却被人拦在院子里,说是香琳夫人正在同方立名用膳。
蒙蒙细雨打湿了肖宝儿身上的裙衫,却没人想起来请她到厅里躲上一躲或者是送上一把伞来。
屋内又传来香琳的巧笑娇语。“公子,夫人前几日回了趟娘家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你还是去看看她吧?”
“看什么看!”一说起这个,方立名就来气,她竟然跑去肖家说了自己杀死邹继的事情。自己好不容易才说服了新帝不再追究自己买凶杀人的事情,她竟然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自己死么?
“最好让她自生自灭好了!当初我就应该让那田二将她一起杀了省事!”
肖宝儿心中一震。无声的惨笑了起来,“原来,香琳也知道方立名杀了邹继的事情么?可是,为什么?”
自己不过是一时心善,怎么要就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再也听不下去。她跌跌撞撞的掩面而去,只觉得通体冰凉。
而房内,方立名虽然嘴上说得冷硬,心底到底是挂念着的。他匆匆吃完饭就出门而去,正好看到肖宝儿仓皇而去的背影。
他的眼眸一沉,一挥袖子,转身进了屋。
“香琳,以后没我的吩咐,不许去烦扰夫人!”
香琳一愣,转眼就笑眯眯的应下了,“是,公子。可是我看夫人的心似乎已经不在这里了……”
“不用你管!”
方立名心烦意乱的说完,转身就往肖宝儿的院子而去了。
院子里寂静无声,一个丫环也无。竟显得有些鬼气森森的。
方立名皱了皱眉,挑帘进了屋,“人都到哪里去了?”
入眼的黑暗再次让他怔了怔,“怎么也不点灯?!人呢?”
喊了好几声也没听到回应,他只好自怀里拿出了火折子,摸索着点亮了一盏如豆的灯光。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肖宝儿的眼光闪了闪,方立名被肖宝儿吓了一跳,没好气的道,“既然没睡为何不点灯?!丫环婆子们呢?”
肖宝儿不说话,只默着脸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心底自嘲的冷笑着,当初大哥就不让自己带他回来,可是自己任性,一定要带回来。不过这样也好,一切的苦果后果,就让自己一人来承担吧。
想到这里,肖宝儿闭了闭眼,语调平平,“我们和离吧。”
第60章 火
方立名只觉得心底一股怒火蹭地一声就蹿了起来,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果然,香琳说的没错!她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那个邹继就这样重要么?要知道自己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他定定的看着面容枯槁的肖宝儿,半晌才长吸了一口气,自牙缝里吐出了两个字,“休想!”
是的,她休想这样招惹了自己又要离开!当初她嫁给邹继时自己无力阻止,现在她已经嫁给了自己,那么,她就别想再逃离!
看着独自晃动着的门帘,肖宝儿枯槁的面容裂了一个裂缝,露出一丝茫然失措来,“他为什么要发火?”
她已经决定要独自承担一切后果,这样对谁都好。可是为什么他会不同意?他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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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香琳很高兴,连方立名都看出来了她的开心,不止一次的问,“有什么喜事吗?”
香琳只是摇摇头不说话,但是伺候方立名却是越发的经心了。久了之后方立名也不再多问,只安心的享受着香琳周到的服务。
然而与香琳相反,肖宝儿却是形容越发的枯槁了起来。这几天她同方立名极少见面,就算是难得见了面,也是说不到三句就会惹得他大怒离去。
今天又是,方立名再一次摔门而去,并发誓再也不会再来看她。
肖宝儿无力的坐在原地,喃喃地道,“既然相见两厌,为什么不放我离开?”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一个女子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夫人,婢妾给您来请安了!”
肖宝儿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当年的事情是肖家对不起她。可是为什么她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惹自己?
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知道就算自己不出声,香琳也会自己跑进来的。
“夫人。您老这样闷在屋子里可不好!”
果然,香琳一闪身就进来了。
“请不要摆出那样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子,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肖宝儿冷冷的道。
香琳咯咯一笑,妩媚的一甩帕子,“夫人,这话可说得不对了,婢妾可没有半点不舒服!”
说完这句话,她又凑近了肖宝儿,压低了声音。“夫人,我可是要好好的将你养着。你看着,我可不会就这样就算了,我说过,我要你们整个肖家陪葬!”
最后一句话。香琳说得狰狞,脸上的肌肉都抽搐了起来。
肖宝儿心里一惊,“你想干什么?就凭你,还想弄倒肖家?不要做梦了!”
香琳却不再说话,只将手绕着自己的头发,咯咯娇笑着,“夫人。你看看现在你自己,再想想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哈哈,夫人,你可要好好的哦……”
说完,香琳就转身出了屋。独留肖宝儿一人在屋里浑身冰凉。
“她说的这意思?是我现在的下场,全都是她算计的么?”
想到这里,她突然起身,一下冲了出去,拽住了正要跨出院门的香琳。“你,方立名为什么要杀了邹继?当初我成亲的时候他并没有那样的想法!”
香琳回身,轻轻的将衣袖自肖宝儿手中拽了出来,脸上带出了一副莫测的神情来,“夫人,我不过是说了一声,若是你回复了自由身,定会嫁与公子的……”
说完,她看也不看跌坐在地的肖宝儿一眼,转身就扬长而去了。
肖宝儿浑身颤抖着,是了,这一切都是她的算计。当初自己成亲的时候,方立名曾经来拦过花轿,但是那时候他还能乖乖听自己的话离去。
只是后来,在鹿城再见的时候,她就隐隐的从方立名的眼神里看出了不祥的预感。因此她就催着邹继回家,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当日的她太过愤怒,完全没有深想。经过了这几天的沉淀,她渐渐回过了味儿来,方立名的改变,一定是有一个诱因。只是没想到,这个诱因竟会是香琳。她一直认为香琳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婢女,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样大的能量!
她就这样呆呆的坐在地上直到深夜也没人来搀扶一下她。不知从何时起,她身边的人就都被调走了,这几天更是,除了送饭的时候会有一个丫环过来以外,其它的时候更是半个人也无。
想通了这一切的肖宝儿已经可以断定,这件事背后也一定有香琳。
“她还说要肖家陪葬!”肖宝儿的心里突然一惊,想起了香琳说这话是眼底的决绝与坚定。若是以前,她一定会认为香琳这话不过是赌气,但是现在她的心底却隐隐的担忧了起来。
她一咕噜起身,不行,她要去找方立名,一定要跟他谈谈。
来到方立名的院子却没找到人,她迟疑了下转而就坚定的转向了香琳的院子。
“夫人。”
守门的婆子一见是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给她开了门,“不知夫人这么晚过来要干什么?”
“你下去吧,我找相公有点事情。”
“哦,那我去通报一声。”
“不用了!”
不知为什么,肖宝儿心里一动,制止了婆子前去报信的举动。
独自来到香琳歇息的卧房外面,里面的灯光还没熄灭,想来里面的人还没睡。
“公子,这肖家当初可是支持太子的,现在……”
这是香琳的声音,肖宝儿一惊,定住了正要敲门的动作。
只听得方立名沉吟了下,“是啊,现在我也是泥菩萨过江,若不是有那一块虎符护着,想必新皇早就将我杀了。”
“那你可要注意好安全,肖家那边,以后就不要来往了吧?”香琳迟疑的声音响起,似是在为方立名担忧,“可只是这样的话,会不会不够诚意?皇上会不会还是猜疑你?”
方立名一叹,“猜疑是一定的。但是我也没办法……”
“办法也不是没有,”香琳沉吟着,“若是肖家没以前那样有钱了,或许皇上的猜疑会少一点?”
“这……”方立名沉吟。眼前突然一亮,“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哈哈,香琳你可真是我解语花啊……”
伴随着方立名畅快的大笑,屋内的灯光扑的一声被人吹灭了。接着就是香琳不依的娇笑声,接着这声音就低了下去,变成了迷乱的呻吟。
门外,肖宝儿只觉得心渐渐沉入了谷底。犹如被噩梦缠身。
肖家唯一有的,就是钱。若是真的像香琳说的那样,那么肖家也就垮了。
白日里香琳恶狠狠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肖宝儿颤抖着身子定定的看着院门上挂着的两盏灯笼。
“若是他们两个就此死了,是不是我的噩梦就会结束了?”
她喃喃的道,眼里突然一狠。
她侧耳听了听屋内已经没了动静,想来两人已经睡着了吧。
肖宝儿故作镇定的走过去,踮着脚将那灯笼够了下来。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守门的婆子也不知道去哪个角落偷懒去了。正好方便了她的行动。
她先找了木棍将香琳的门窗从外面抵死了,这样就算是里面的人醒来,一时半刻也出不来。接着又跑去院子里的小厨房里找了油,一狠心将那一坛明晃晃的油全泼在了香琳的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