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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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边又在阿娘面前败坏刚进门的江秋意,说什么南秦来的女子就是娇气,一顿不吃都不行,他们家都一年多没在晌午开火了!
还一个劲的说江秋意如何如何败家,好端端的被褥就说要烧掉,没烧成却拿去跟大郎媳妇换二十块木炭,一看就知道是不会精细过日子的。
口气大的,张嘴闭嘴就要些金贵的吃食,没听过吃食还能治病的!阿娘好起来其实全靠半仙灵验,算准了今个儿是个好日子,阿娘这才好起来的!
谢三姐听的实在憋屈,忍不住反驳了一句:“秋娘拿那旧被褥其实换了家满满一箩筐的木炭,算起来还是大嫂吃亏了呢!还有,不是秋娘要吃午饭的,是我自己觉得,她头一天过门,就吃不上饭实在过意不去……”
谢三姐是个老实巴交的,从来也没有谢四妹那样的伶牙俐齿,为江秋意辩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四妹打断了。
“三姐,你跟谁一家?啊!她既然进了咱们谢家的门,就该遵守咱谢家的规矩!咱家都一年多不吃晌午饭了,凭什么她一来就要破坏规矩?”
“还有,要不是四爷爷四奶奶在,她能从大嫂手里讨得半分便宜?咱家这么多年在谢家村小心做人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一家子能顺顺当当的过日子吗?”
“她一来就把大嫂得罪了,往后咱家还有好日子过吗?阿娘,你看看,那个女人肯定是使了什么妖法,她这才进门多长时间,六郎就非听她的去当兵,还有三姐,你看,都被撺掇的一心向着她了!”
六郎娘的一张脸一会青一会紫的,怒不可歇的将谢三姐赶了出去,只留下跟她一样看江秋意不顺眼的谢四妹在跟底下照顾。
谢三姐觉得四妹说的那些话简直太过分了,她说的和江秋意做的,根本就是两码事。是以,江秋意和谢六郎从外头回来的时候,谢三姐还是热情的迎了上去。
“回来了?山里头冷吗?我锅里头煮了红薯汤,你要不要先喝一口暖暖身子?”
谢三姐接过了江秋意手里的箩筐,瞥了一眼就看见了几枚鸟蛋和两枚野鸡蛋,惊喜的不得了:“呀!这是鸡蛋啊!”
“嗯,三儿,从四奶奶那拿的米酒红糖还有吗?”
“米酒还有半坛子,红糖也还有小半包呢!我没舍得一次下完。”谢三姐美滋滋的摸着那两枚野鸡蛋,好像那是世界上顶好的东西似的。
江秋意笑了笑,说:“将这鸡蛋鸟蛋和米酒红糖一并收起来,回头再给你娘熬红糖米酒的时候可以再加个鸡蛋,或者几枚鸟蛋,这样效果更好些。”
“哎!我这就拿屋里头柜子里锁起来!”将那几枚蛋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头,谢三姐满心欢喜。
江秋意就奇了怪了,放着好好的厨房不放,怎么把粮食都锁屋里头去?心里有疑惑正想问出来,答案就自己找上门了。
是二郎媳妇,那个相貌丑陋皮肤粗糙黝黑的谢陈氏。
“哟,六郎这是上山回来了?正巧着你二哥家里头的柴火也烧完了,你也知道你二哥是个瘸子,腿脚不方便,不像你,年轻力壮的有把子蛮力,柴火什么的随手一拾就是一大把!”
灶房里直接钻进了一个人影,一进门谁也不看,直接扑向了六郎扛回来的那堆枯树枝,翻翻捡捡的挑着里头最粗最干最经烧的,不一会,胳膊里就抱了一大捆枯树枝。这才抬起来头,却眼尖的发现了谢三姐两只手都背在了身后,一脸的慌张。
二郎媳妇堆起一脸的假笑,语气却捻酸刻薄:“三儿,手里头藏着什么?可是六郎从山上寻回了什么野味了?你也莫藏,二嫂也不稀罕那些个东西,快拿出来给二嫂瞧瞧!”
江秋意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家灶房里不能存粮食了,这二郎媳妇借着谢二郎腿瘸的由头,上门打劫柴火的时候,肯定没少瞧六郎家的粮食,这瞧着瞧着就瞧没了,于是乎六郎娘只好将粮食都锁屋里了。
也不得不佩服二郎媳妇,怀里头抱着六郎扛回来的一大半树枝,居然还能腾出一只手来捞谢三姐的背在身后的胳膊,谢三姐被扯的,脸都急红了。
当着她的面就欺负人,真当她江秋意是死的啊!非得给这个恶婆娘一个教训不可!
江秋意弯腰拾起一个蛇六谷,对着灶台的一角磕破了一道口子,里头的汁液就淌了出来,这边抓过二郎媳妇扯着谢三姐的那只手,将蛇六谷粘稠的汁液全都抹在了她手背上,犹自不解气,干脆撸起她的袖管,在她手臂上也抹了一大片。
“骚浪蹄子,你干嘛!”
“给你下毒!”
“啊………”
第025章魔芋豆腐
二郎媳妇尖叫的声音都快震破耳膜了,她丢了怀里的树枝,急急忙忙的去擦自己手臂上冰冷的,吓的脸都青了:“疯了!你疯了吗?你是想毒死我啊?”
江秋意晃了晃自己手里头的东西,凉凉的说:“这是蛇六谷,通常情况下呢只能让人全身皮肤过敏,红肿或者痒痒。但也有个别个倒霉的,严重过敏然后没办法呼吸,最后死翘翘了咯!”
二郎媳妇一听,当场就腿,即刻给江秋意跪下:“救救我,救救我!弟妹啊!我不过是和三姐开个玩笑罢了,当不得真的,你快些给我解药吧!我还不想死啊!”
欺软怕硬,色厉内荏,眼前这个这个女人,真是完美的诠释了这两个词的含义啊!
江秋意勾了勾唇,淡淡的说:“拿冰水清洗一遍自然就好了,我要是你啊,现在就立马到河边去凿一块冰敷上,万一真那么倒霉,是最严重的过敏呼吸不畅可就惨了!”
江秋意非常好心的提醒跪在地上的二郎媳妇,她的话刚说完,二郎媳妇就跟一阵风似的迅速的刮出了灶房,速度快的跟瞬间移动似的。
江秋意望着那跌跌撞撞的背影,大声喊道:“二嫂,下回可莫再跟三姐开这样的玩笑了,我这个人性子直,容易当真,还以为你想抢我们家的东西呢!”
二郎媳妇的背影颤了颤,救命要紧,到底顾不得其他,只没命的往河边跑。大冷的天去敷冰,就算过敏真的好了进了寒也够她受的了!其实拿水洗掉也是一样的。
江秋意手里破了皮的生魔芋,从她指尖渗了出来,谢六郎瞧见了,一张脸吓的惨白,一个箭步跨到江秋意面前,慌张的拍掉了她手里的魔芋,将她的那只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一个劲的擦啊擦啊,一脸的恐惧,就怕江秋意真的中毒了。
江秋意有些感动,这傻小子还真是吓到了呢!江秋意微笑着抽回手,说:“不是每个人都会对蛇六谷的过敏的,我体质特殊,蛇六谷的对我没有任何影响的。”
江秋意说的是实话,从前她在魔芋的优质产地红河谷度假的时候,就住在当地的魔芋种植户家里头,常年种植魔芋的老农接触生魔芋时都还要带着手套,她却是不用的,因为她对魔芋包含的微量毒素有免疫力。
而且魔芋也真的没有那么可怕,严重过敏导致呼吸道肿胀的概率低的几乎就是不存在的,刚刚她是故意唬二郎媳妇的,这还得多亏生魔芋枝了八叉无比丑陋的外表,看着就吓人。
可是剔去根须,洗净泥土,削去那一层薄薄的表皮,就会像璞玉得到雕塑一样,露出洁白圆润的内里。
江秋意在谢六郎担惊受怕的目光下将魔芋简单的处理干净,大锅里兑上水,六郎在灶台旁添柴将锅里头的水烧开,谢三姐已经按照江秋意的吩咐,将她折回来的异杨树的树枝烧成了灰。
江秋意接过草灰,放进了一个小盆里头,再兑上水,就忙活自己手头上的去了。她得把魔芋磨成汁。
找来找去灶房里也没有什么能榨汁的工具,最后只好拿了个篦篓,反过来,利用背面粗糙的竹片,将魔芋按在那上面一点点的磨,好不容易磨好了一小个魔芋,就将磨成的汁劝倒进了锅里滚烫的热水中。
在热力的作用下,加了魔芋汁的清水逐渐变得浓稠,江秋意让六郎拿着锅铲不停的搅拌防止粘锅,自己则将泡着草灰的那一小盆水过滤了一遍,剔除草木灰烬,这才将没有残渣的草灰水加进了锅里的液体里。
接下来奇迹就发生了,的液体开始凝结成块,灶台下的火苗将将熄灭,锅里头的已经凝固成了一大块整体,魔芋豆腐就做成了。
做魔芋豆腐,碱是结块凝固的关键,没有碱,魔芋豆腐是凝结不成块状的。可古时候哪里有要经过多道工序加工提纯的食用碱啊!
好在,江秋意在老农那里得知,从前没有食用碱的时候,当地人都是利用一种叫做异杨木的树枝或者树叶烧成灰,再加水带代替食用碱的。异杨木里碱含量很高,是最天然的食用碱来源。
谢六郎和三姐眼珠子都快掉锅里头去了,尤其是谢三姐,她从头看到尾,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有毒的蛇六谷,几根破树枝,怎么就成了锅里头,那滑滑看着就很好吃的东西?
谢三姐指着锅里的东西问:“秋娘,这,这东西,真的能吃吗?”
要是能吃,那她们家就不用再挨饿了!金贵岭里的蛇六谷大把啊!从前人们看到了都是绕着走的,因为老人们口耳相传的那东西是有毒的啊!
所以,谢三姐还是不敢相信的,尽管锅里头的东西看起来比贴饼子还诱人。
新奇的东西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被接受的。江秋意没有试图说服他们魔芋豆腐确实是能吃的。
她用锅铲铲出了一块魔芋豆腐,放在砧板上切成了细长的条状,抓了一小把盐撒在上面,用手指捏了一块就要嘴巴里。
谁知她的嘴还没来得及吃下那块魔芋豆腐,就连手指带魔芋豆腐,全都进了谢六郎的大嘴里。
谢六郎从她手指间直接嘬走了那块魔芋豆腐,甚至来不及品尝就直接咽进肚子里,红着一张脸,结结巴巴的说:“俺先吃,没毒了你再吃。”
最简单的心意,最朴实的语言,却让江秋意感动不已。
真是个傻孩子呢!搞得跟试毒一样!
谢三姐一脸紧张的喊了一句:“六郎”,红着眼眶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好像谢六郎就要被毒死了一样。
江秋意失笑,真是败给他们了!
边笑边摇头,重新捏了块魔芋豆腐嘴巴里,果然,饿极了吃什么都是人间美味啊!只是加了一点盐巴,没有其他任何佐料的魔芋豆腐,都好吃的让人感动。
“放心吧,我从前是药婢,药理这些东西是我的老本行,这东西真的能吃的!”说着深怕他们不信,江秋意又塞了几块魔芋豆腐进嘴巴里,吃的津津有味。
“阿娘,六郎买回来的新媳妇在灶房里偷吃呢!阿娘,你快来看啊!她做了饭不端屋里来就自己先偷吃!这样的女人我们家怎么敢留!”
谢四妹饥肠辘辘的跑到灶房里想找口吃的,一进门就撞见了江秋意不停的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东西,跟怕吃不上似的。邪火蒙了眼睛,扭头就告状去了。
江秋意差点没被嘴里的魔芋豆腐噎死!不是试吃吗?怎么就变成偷吃了?
第026章姑嫂不和怎么解?
谢四妹将她路都走不怎么稳的阿娘扶到了堂屋里,大有三司会审的架势。江秋意跟在谢六郎谢三姐身后,一只脚刚买进门槛,六郎娘就厉声吼了句:“跪下!”
许是身体对这个两个字已经有了条件反,江秋意竟真的“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膝盖那个疼啊!原主罚跪受虐什么的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了,以至于这副身体都产生条件反。
脑子里简直赶不上身体的节奏,直接就跪在了地上,膝盖落地时力道大的江秋意都疼出了眼泪。
于是乎,谢六郎看见的就是,他媳妇一张小脸上梨花带雨,一双乌瞳里无尽的委屈,跪在地上说不尽的我见犹怜。谢六郎噗通一声也跟着跪在了江秋意身边。
对他娘说:“阿娘,不是秋娘偷吃,秋娘找来了一种俺们都没用吃过的东西,生怕俺们不相信那东西能吃,她是在试吃给俺们看,证明那东西真的能吃,不是在偷吃。”
尽管谢六郎解释的条理清晰,合情合理,但是奈何六郎娘心里头早就记恨上了江秋意,有理没理的眼下她是顾不得了,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惩戒江秋意,好叫她知道知道,这个家是谁在当家!
六郎娘缓缓的开口:“新进门的,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是怎么落到牙婆子手里的?可许配过人家的?”
江秋意吃痛的揉了揉膝盖,既然已经跪下了,现在站起来也很奇怪。
于是就干脆跪着答话:“我叫江秋意,今年十九,小时候家里闹了灾逃出来的时候就被牙婆子拐了,卖给了塔南城的大户梁府当童养媳,后来梁府的大少爷没了,梁家的人便又将我给卖了,这才遇到了六郎。”
江秋意说的云淡风轻,好像那些都不是她所经历的似的,谢六郎却听的一阵阵的心疼,连带着看江秋意的眼神越发的爱惜了。
六郎娘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指着六郎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傻孩子,咋买了个寡妇回来?你就是要给阿娘冲喜,好歹也买个黄花大闺女啊!你这,你这买个年纪这么大的寡妇算咋回事啊!”
江秋意一脑门的黑线,第几次被嫌弃年纪大了?
十九岁啊!如花般的年纪啊!怎么在你们这些食古不化的古代人眼里就成了大龄剩女了?哦不,她连大龄剩女都算不上,她更惨,她是大龄寡妇。
谢六郎憋红了一张脸,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蹦了一句:“阿娘,她真的很好,儿子买了她,是儿子的福气。真的!”深怕他娘不信,谢六郎的眼珠子瞪的圆圆的。
江秋意这个时候倒是很想问问谢六郎,真的很好?到底是好在哪里了?但是,显然,这个问题是很不合时宜的。
因为她嘴角才稍稍勾了一点点笑意,就被六郎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忙敛了自己的心神,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好?哪里好了?这进门才半天时间,就闹出这么多幺蛾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