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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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颜色的全都做成简单舒适的居家便服,颜色浓重庄严肃穆的全都做成锦衣华服,不要奢华,要低调有内涵的那种,在细节处做功夫。仔仔细细的交代完,要不是她针线功夫不行,都恨不得自己上手做了!
正四品忠武将军衣锦还乡的事情整个石屏已经传遍了,如今再瞧着江秋意这满面春风的模样,李贯宇先是替她欢喜,总算是手得云开见月明,漫长的等待还是将那个人等回来了。欢喜完了之后又忍不住的心头冒酸泡,从前到底还是存着一丝执妄,如今已经彻底化成了泡影,再无半点欺骗自己的理由了。
她等来了自己要等的人,而他呢?永远了也等不来了。
江秋意嘱咐完了裁缝,便过来和李贯宇聊天,他们也有日子没见了,两家又有陶厂和绣房两门生意合作着,是以说起来这些时日里的各项事务,简直是没完没了了。
翠竹的绣坊如今也算是步上了正轨,江秋意一开始只想拉她一把,给她一块安身立命的地方,却没想到翠竹能将绣坊经营的那么好,如今不止石屏有一家养活着三十几个堂堂正正靠手艺吃饭的绣娘,就连临安城都开了家分店!
李贯宇提起翠竹,言语间也全是敬佩。都说为母则刚,此话诚然不假。
为了能给女儿树立一个更好的典范,翠竹经营起绣坊可以说是上了十二万分的心了,里里外外全都自己个亲力亲为,对待绣娘又跟对待自己个的亲人一般宽厚。
时间长了那些个一开始还抱着观望态度的人家也就渐渐的愿意将闺女送到玲珑绣房来学学手艺了,绣娘多了起来,都是如花般的年纪,集思广益,渐渐的绣坊出品的绣样越来越好了,在这一带小有名气。
大户人家一年四季的所需的绣品,大部分便全都交给了玲珑绣坊来做,订单多了起来绣娘们的收入也相当的可观,翠竹如今俨然成为了江秋意之后的石屏第二个奇女子了!
还有品秋陶厂,这几年生意已经做进了南秦,多少世家贵族的订单千里迢迢的飘了过来,那可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说着说着,江秋意一时兴起,就要去看看如今的石屏第二个奇女子,李贯宇自然是随行的,两个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去了位于街市另一头的玲珑绣坊。
不曾想谢六郎却自己个在家等着急了便寻了过来,在李氏绸缎庄被告知他们的东家带着谢家的夫人去了两家合开的玲珑绣坊去了。绸缎庄新来的伙计并不识得谢六郎,看他穿着普通粗布衣还以为他是谢家的下人,长的那么壮硕,应该是在谢家的看家护院的。
这伙计是个爱八卦嚼舌根子的,来了绸缎庄之后一直好奇东家年纪也不小了,家世又这么好,还长的相貌堂堂的,怎么就一直没娶妻,多番打听下来,才知道东家一直暗恋着谢家的小娘子呢!
当着谢六郎的面,那伙计就跟嘴巴没有把门的似的,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东家和谢家小娘子的闲话,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偏偏摇头晃脑的念起了诗,还说是谢家的小娘子当年用来拒绝他们东家的。
叫什么“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那语气里,说不尽的惋惜啊!末了还自己个总结了一句。
“其实要俺说啊,俺东家跟谢家的小夫人在是真正的郎才女貌,他俩搭伙做生意赚的盆满钵满的,两个人又年纪相仿心意相通。忠武将军今年才十六岁,比他娘子都小上六岁呢!又加上离家这么多年没有回转,从前的那点个感情恐怕早就淡了,要不是谢夫人一直念着忠武将军当年的赎身之恩,恐怕早就跟了俺东家了!”
“也是忒重情义了些,平白搭上了自己的一生,不能跟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一对有缘无分的苦命鸳鸯啊!真是可怜!”
那伙计摇头晃脑的,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谢六郎已经铁青了一张脸,原本俊逸不凡的五官逐渐染上了薄怒,等伙计被一股惊人的杀气骇的一身冷汗渐渐反应过来,谢六郎已经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高举过头顶。
对方是个二十出头的成年男子,虽说不上身材健硕,可也是个一百多斤的男子,谢六郎单手将人举起,还一举就举过头顶,这股子骇人的蛮力还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他眼里的杀气!
“从今往后,只要从你这张狗嘴里再说出半个有辱谢家夫人的字,本将就亲手将你撕了!你若不信,尽管试试!”
“俺信,俺信!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啊!俺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俺吧,可也不是俺一个人这样说,这事大伙都知道啊!啊……”
最后一句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扔了出去。
第339章看人家春看人家游(一更)
那一跤摔的可不轻,那伙计直接瘫在地上就直接起不来了,嘴角有鲜血溢出,李氏绸缎庄的人不明所以冲了出来,还没怎么地呢,就听见同样被这边的动静唬出来的,隔壁杂货铺的谢掌柜喊了一句:“谢六郎!”
“哦!不!不!是忠武将军,草民失礼了,草民见过将军,给将军请安了!”
谢掌柜的膝盖还没触地,就被谢六郎付了起来,他收敛了一身的怒火,微笑着对谢掌柜说了句:“谢掌柜多礼了,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用讲这些虚礼!”
这一句发自内心的“一家人”让谢掌柜十分感动,他亲亲热热的招呼着谢六郎去他店里头吃口茶,六郎推脱不开,即使再心焦想走也得先去喝了那口茶再说。
这忠武将军在谢掌柜杂货铺的事情一下子就传了出去,街市上好多人都借故跑到谢掌柜的杂货铺买一点胡麻油啦,买一点米面啦,实际上全是来看这位名扬天下的大英雄的。
一时间杂货铺的伙计们忙的脚不沾地的,真是恨不得生出十双手来才好。来买东西的人瞧着这位少年成名的将军竟是如次俊美不凡,饶是已经成婚多年的妇人都不免红了脸。
那是怎样俊俏的一个小郎君啊!
穿了一身浅灰色的粗布长袍坐在那喝茶,眉眼间神采飞扬,可不是常年在田野间劳作一脚污泥的庄稼汉能比得上的,他眼中自有一股夺人心魄的精气神,倘若不经意的一个回头,你都会觉得,他在看你,他在看你!
那些个进店买东西的小妇人们,一个个满心好奇的来,走的时候全都羞红了脸,仿佛遇上了浪荡子弟被谁调戏了似的。连步伐都带着羞涩。
满心好奇的男子则是一个个的一头雾水,这传言诚然不可信啊,谁说的谢家六郎是个又瘦又弱没长开的半大少年郎的?
好家伙!谢六郎要是瘦弱,那老秦国就没有强壮的男子了!胳膊上的腱子肉涨的,跟石头疙瘩似的!
谢六郎喝着茶,听着谢掌柜天上地下的夸着他的秋娘这些年有多厉害多厉害,生意做的大过天,连带着一贯贫瘠的丘陵在她手里三年,如今漫山遍野都长满了水稻,简直就是天大的奇迹。
安王前去巡视,走在梯田上感慨良多,激动的双目泛泪,还是他们家秋娘的一首诗给逗笑的。
绿地青禾绕,麦穗低头笑,白云青山伴,小儿田中闹。
江秋意说:往后这将是丘陵最常见的场景,请安王殿下淡定些,上位者要喜怒不形与色才好,如此大惊小怪的叫人笑话!
点点滴滴,由谢掌柜娓娓道来,六郎听着就跟亲眼看见似的,唇边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偏偏他在战场厮杀上练就了一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这边听着谢掌柜说话,那边却也将人群里的窃窃私语听的十分真切。
有两个妇人在小声议论。
“原来只觉得谢夫人和绸缎庄的李东家走在一起十分的相配,还惋惜她嫁了个小她那么些的小郎君,总觉得她应该和李东家是一对的才是,今天这么一看,忠武将军好生威武,谢夫人真是有福气!”
“可不是么,谢夫人人那么好,合该她嫁个好男人的,哎,你说这位将军的气量怎么这么大,谢夫人陪着李东家在河边春游呢,他在这坐着喝茶也不着急,这要是换了俺家那个啊,俺跟了旁的男人去春游,他不得活劈了俺!”
“噗嗤,你当谁都是你家那个醋坛子啊!人家是当将军的自然不一样,再说了谢夫人和李东家交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咱这儿一片谁不知道,两家搭伙做买卖的,可不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么!谢夫人这桃花运真是让人羡慕死了,周遭全是那么优秀的男子……”
那些渐行渐远的议论声传进了耳朵了,谢六郎的脸色逐渐凝重,敷衍了谢掌柜几句便无心再留,起身就告辞了,直奔河边而去。
石屏街市上的小河清澈见底,水质很好,立春之后河边绿草茵茵,偶有一两朵争先绽放的桃花立在枝头上,很是有一番风情。
是以许多人会到这河边来春游,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公子,总是借着春游的名目,上演一点什么美人遗帕,多情公子拾帕不昧寻迹送还暗生情愫啊之类的狗血浪漫戏码。
江秋意和李贯宇的同一爱好,就是到这儿河边来看真人秀,但凡有机会,总要到这儿来走一走,俊男美女们春游,他们看人家春看人家游。
“李贯宇,我打赌那位穿鹅黄色云罗纱裙的小姐待会走过去,肯定会不小心跌到在迎面而来的这位白衣公子哥的怀里,赌一两银子,怎么样,敢不敢?”
“非也非也,那小姐看起来并不像是有那等胆色做派豪放的人,顶多是遗帕,你说的那种直接往人怀里扑的太夸张,是需要勇气的,那小姐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大胆之人,虽然她确实对那白衣公子有情。”
李贯宇和江秋意俩人站在河边新抽出嫩芽的柳树下,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并不怎么宽阔的小河堤岸边来来往往的青年男女,这地方现在俨然成了邂逅圣地,凡是往这儿来的公子小姐,无一不是春心荡漾,红鸾星动的。
“那咱就赌一局如何?”
“好啊!赌就赌,谁怕谁了!”
“看,快看!过来了过来了,很快就要遇上了!”
江秋意紧张的都屏住了呼吸。
那一个戴着帷帽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轻移莲步,和白衣公子对面相逢,将将错身而过时,那女子脚下一软,竟眼瞅着就要往地上摔去,白衣公子明明是个文弱书生,不知哪儿来的敏捷身手,一个转身就接住了佳人。
“哈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你看你看!”
江秋意激动的扯住了李贯宇的胳膊,又是蹦又是跳的。从前她和李贯宇打赌从来没有赢过,不是她的观察没有李贯宇仔细,而是一般来这河堤上春游的都是石屏县上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李贯宇差不多都认识,自然是占了上风!
偏偏江秋意是个好胜心极强的,李贯宇从她这儿赢走了几两银子她可清楚明白的记着呢!一有机会就想赢回来。
第340章凭啥打人?(二更)
如今不同了,因为石屏通往临安的官道修通之后,石屏以北的其他县城,经常有商旅走石屏过道,前往临安,偶有家眷随行,渐渐的,开始有些外地的大户在石屏购置宅院,常年往来,在这必经之路上有一处落脚之地也是很不错的。
往往这些别院还会养一些外室啊,或者庶出不受宠的子女,渐渐的便多出了许多李贯宇也认不全的公子小姐了。
“好了好了,你赢了,你了不起得了吧!赢了区区一两银子就高兴成这样?你手底下的生意如今可谓是日进斗金,那你是不是每晚都躲在被窝里乐的睡不着啊?”
“那不一样,这打赌赢的跟做生意赚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好不好,别废话了,给钱,赶紧给钱!你休想赖账!”
江秋意使劲的揪着李贯宇的衣袖,恨不得亲自将银子从他袖子里抖落出来。
“行了行了,我给,我给,你快撒开,撒开,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叫人看见了再误会上了,在下可是跳进临安河也洗不清啊!”
“切,你李贯宇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看法了?一个青天白日就去眠花宿柳的人!”
江秋意嗅之以鼻,提起这茬李贯宇倒是难得的有些尴尬,即是邵蝉儿出事的那一次,他确实是从烟花柳巷的衣衫不整的就出来了,那一段时间情伤难愈,不过是想借着美酒美人儿忘却烦恼罢了。
可惜,收效甚微。
如今她坦然的调侃,倒叫李贯宇有些自相形愧起来,干干的说了句:“多长远的事儿了,记那么清楚干嘛?撒开,我给你掏银子!”
说着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两碎银子递给江秋意,打赌的一两,不多也不少。
江秋意接过去之后捧在手心里,乐的见牙不见眼,打赌赢来的钱都长的特别好看呢!
春风拂过,伊人脸颊带笑,白皙的肌肤下透出一抹桃红,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微风卷过一抹早开而残败的桃花,堪堪落在乌黑的鬓发间,李贯宇情难自禁,伸出手去她的发间拿下那一朵残花。
疾步而来的谢六郎便堪堪撞见了这一抹,那个该死的臭男人居然去摸他秋娘的头发!那明明是他的!只有他才能摸!
“登徒子!”
如同平地一声雷似的,谢六郎吼了一声,抡着拳头就冲了过来,江秋意在那一个瞬间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反应比愣在原地的李贯宇快了半拍,她忽地挡在了李贯宇面前。
谢六郎夹杂着雷霆之势的拳头,将将在她的鼻尖停下。拳风拂过,连鬓发都刷的一下往后飘,不敢相信这么重的一拳要是打在李贯宇面门上会怎么样!
江秋意眯起了眼睛,薄怒渐渐染上眉梢:“谢六郎,你干什么?”
六郎收拳,眼睛里掠过震惊,不信,嫉妒,愤怒。
他在干什么,眼睛里写的分明。
误会了呗!
“你在干什么?”
这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方才的那一拳势头那么猛,旁人看见了避之唯恐不及,偏偏她想也不想的就替那个男人挡了,谢六郎看在眼里,痛彻心扉,一双手隐在袖子里,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