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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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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不能心生怨念。可这回受委屈的却不是自己,自己怎样都是无所谓的。却不能由着秋娘受一丁点的委屈。

    谢六郎说:“阿娘,你也知道,二哥若是真的想要那野,六郎也只能是双手奉上的。是秋娘想了这么个法子,舍了百十斤肉,却保全了绝大部分,还给阿娘赢了个好名声,您瞧,大伙送来的东西虽不值钱,却也是拿了自家最好的东西送来了,阿娘,三斤肉换这份人心,一点也不亏啊!”

    眼见她娘又顺着六郎的话,认同的点了点头,谢四妹不禁大声嚷嚷起来:“就算白送肉这事她还有理了!凭什么肉卖了钱,就单给她买了胭脂买了新衣裳?俺们什么都没有?六郎,你这可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了啊!”

    这谢四妹是个很会挑事的,古往今来,婆媳之间的矛盾根源,不就是媳妇和娘到底谁更重要这点破事吗?谢四妹这话一出,原本脸色缓和了些的六郎娘,又变脸了。

    对于他四姐这个爱计较小心眼的毛病,六郎是能忍则忍的,毕竟他这个四姐,不足月就出生,一贯的体弱多病,一家子也就娇惯着她些。可眼下她这样误会秋娘,六郎却是少不得要辩解的。

    谢六郎说:“四姐,衣裳是俺做主买给秋娘的,她就来的时候那一身衣裳,连件换洗的都没有,至于胭脂,那是买给你的,颜色还是秋娘挑的,说是挑的最适合你的肤色的。”

    被堵了这么一嗓子,谢四妹的气势有些下去了,却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胭脂哪有衣裳值钱?那一身衣裳,够买好几盒胭脂了吧?真是会挑,给自己买好的,弄这么点破东西来打发人!当俺是叫花子呢!”

    解释到这个份上却还是这副腔调,说实话江秋意真想上去叫谢四妹的嘴也撕劈叉咯!忍啊!忍!忍无可忍,从头再忍!看在二两银子的赎身之恩上,挺住!江秋意!

    解释了这么多,四姐却还是不依不饶,六郎便有些恼了,他一惯知道他这个姐姐矫情,却不知道原来她是这么的蛮不讲理,刚想说些什么,谢四妹却又抢先开口了。

    谢四妹想起了另外一个把柄,指着江秋意说:“旁的咱先不说,你说你放着好好的家不住,大半夜的勾了六郎上山去猎什么野,不是拿六郎的命不当回事吗?还有你弄条长虫回家来,可是想害死俺们?江秋意,这件事你还要怎么狡辩?”

    我不想狡辩,我特么的只想叫你的嘴也撕劈叉了行不!内心是极其窝火的,嘴上却还是好声好气的解释着的:“猎到野纯属意外,原先是没有想着去猎野的,我初来乍到,又怎么会知道这后山有没有野?只不过是想去山里头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给婶娘找点补身子的东西而已,后来就遇到了野。”

    说一半留一半,也不叫撒谎不是吗?这档口,将上山洗澡的事情说出来,那不是自寻死路吗?江秋意只能祈祷她们没有发现她和六郎都换了一身衣裳,要不然,不撒谎还真是没有办法蒙混过关啊!

    可有时候就是那样,你怕什么就来什么!

    谢四妹特别眼尖的喊了句:“你身上怎么穿着三姐的衣服?还有六郎,你的袄子不是光辉哥的吗?你俩怎么回事?昨晚在山里头孤男寡女的干什么了?衣裳都换了!”

    六郎娘脸上那个神情,那叫一个精彩啊!活像养了十三年的好白菜叫给拱了似的!

    我说真没拱,你信不?啊啊啊……

 第049章绝不拱手他人

    眼看着六郎娘气的发抖,指着江秋意,那声音颤抖的,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在俺跟底下时咋说的?不是说关上门就给六郎当姐姐么?这是说着玩的?还真叫他二嫂说中了,真的是半夜的勾了六郎出去野合去了?”

    这话说的,就难听了。

    饶是江秋意再好的脾性,也是忍不了了。忽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照着右臂,袖管子就撸了起来。那气势凶猛的,活跟要把谁大卸八块似的,叫六郎娘和谢四妹吓的连连后退。

    江秋意自顾自的撸起袖管,露出一截雪白的胳膊,和那上面赫然醒目的,殷红的守宫砂,江秋意将胳膊直接举到了六郎娘面前,神色悲愤:“婶娘,这是什么您该识得,若是这个还证明不得秋意的清白,那江秋意无话可说,您若是执意要六郎卖了我,那便卖吧!横竖我不过是个买回来的外人而已!”

    这话里头,是置了气的。可若是不相干的人,又何苦置气呢?说到底,不过是她已经拿自己的心给了这一家人,却平白叫人糟蹋了,这才恼了。谢六郎是个明白事理的,不止没有觉得江秋意的态度太冲,反而是又惊又喜又感动,急急的上前去将江秋意的袖管子捋下来,目光触及那殷红的守宫砂时,羞的耳根子都是红的。

    牙婆子只说她是个寡妇,前头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也没有细说,是以,六郎一直以为江秋意已经……毕竟她今年也十九了,寻常女儿家这个年纪,娃娃都会跑会跳了!却不曾想她还是……

    那一颗本就向着江秋意的心,越发的爱惜起她起来。挽了她的胳膊,对着他娘斩钉截铁的说:“阿娘,六郎这一生,都不会再将秋娘拱手他人,她是俺的!生生世世都是俺的!”

    我勒个娘哩……谢小弟,你这是想帮忙还是添乱啊!不过你这不定时上线的撩妹属性啊!真特么让人花枝乱颤啊!

    六郎娘也是被唬住了,怎么也没想到,江秋意竟还是个黄花闺女,更不敢相信,她竟一气之下咧咧的将这羞死人的事,摆到明面上来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就连谢四妹,也是一张脸羞的通红,眼珠子乱转不敢再瞅江秋意,这屋里头要是没旁人也就算了,偏偏还有六郎这个大小子搁这,她竟这么不要脸!

    谢四妹羞的,一跺脚,骂了句:“你,你不要脸!”转身就跑了。

    谢三姐赶忙进来,趁她妹妹不在跟前撺掇,安抚她娘:“阿娘,您瞧瞧外头那些东西就知道,秋娘这事办的没错,您看乡亲们多高兴啊!都快将阿娘当成庙里的活菩萨供起来了,这不还是多亏了秋娘嘛!”

    其实谢三姐也不是嘴笨木纳,只是谢四妹太过刁钻伶牙俐齿,又一贯是个娇弱的,一家人都让着她,有她在跟前,谢三姐就显得笨拙了些。

    这会子谢四妹羞跑了,谢三姐一心想帮江秋意,更是绞尽脑汁的说好话:“阿娘,昨晚上咱娘仨躺炕上说话的时候,您不也说秋娘是个苦命人吗?还说她性子烈,是个有主心骨的,往后这家里头有了她,咱指不定能少受点欺负呢!”

    这话倒不假,实打实是出自六郎娘的口,那是在她听说江秋意带着六郎,连夜去山里头给她找补身子的宝贝之后,和自家的两个闺女在炕上说的闲话。而谢三姐这会子说出来,到底是含了两边拉圆的心思,不想让江秋意真的寒了心。

    江秋意觉得这个谢三姐啊,看着愚笨木纳,实则是个通透的,比她那个目光短浅,自私小气的妹妹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母女间的闲话,被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六郎娘面子上到底还是有些挂不住,先前觉得江秋意的那点好,早在二郎媳妇骂上门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这会子哪会那么容易消气?

    “少受欺负?你是没听见早上你走了之后,你二嫂上门来骂的有多难听!若不是俺关紧了堂屋的门,她指不定就要打进来将你娘活剥了!这还不都是她惹的!你好端端的去惹那个泼妇做什么?”

    一听阿娘又受了欺负,六郎一脸的心疼,忙上前问:“阿娘,您没事吧?可有吓着?二嫂咋个又骂上门了?俺明明叫给她家也捎了一份肉去的,她怎么还来找您的晦气!”

    六郎语气的无奈占了一大半,就是他二哥欺负到他头上,他也只是忍着,更何况他二嫂是个女人,他也不好计较,只是看自己的娘这样受气,却又是心疼的不行。

    江秋意却将整个情况捋顺了,二郎媳妇该是在村口受了辱,这才把气撒到了六郎娘身上,连带着害得自己被这么一通折腾!好啊!好的很!看来前日个的魔芋汁还是太小儿科了!当着她的面不敢吱声,专挑软柿子捏是吧?真是好的很啊!

    提起受的冤枉气,六郎娘就没有不委屈的,只流着泪对六郎巴心巴肺的说:“阿娘怎样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们不把你赶出谢家村,要不是你阿爹走的早,你的户籍还没落到实处,阿娘也不用这么低声下气的求着他们,毕竟给你落户的事,就捏在你这个里长手里。”

    感情,这谢六郎到现在还是个黑户啊?在谢家村这么多年,都还没上上户籍?这就难怪六郎娘隐忍成这个样子了,没有户籍的,人家可不是说赶走你就赶走你么!看来,给六郎落户,已经成了六郎娘的一块心病了。

    有病就得治啊!咱有药啊!

    江秋意噗通一声就在六郎娘面前跪下,说:“婶娘,我有办法帮六郎把户籍落实。”

    六郎娘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头,忙问:“什么办法?你快说!”比起这件头等大事,先前的那点嫌隙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六郎娘激动的,一把就扶起了跪着的江秋意,眼巴眼望的等着她的办法。

    打蛇打七寸,江秋意算是彻底明白了,要搞定六郎这个爱子如命的老娘,也就只有抓住她的心头宝了。江秋意说:“办法如何您先别管,我只求您应下我一件事,只要您答应了,我保证帮您把这是办的妥妥的。”

    “什么事?你说!”

    “您信我,不管我做了什么,您都要信我,信我是一心一意为了六郎,信我永远也不会害他!”

    六郎娘一愣,这话说的,她竟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050章再难报答我也还是要报的

    江秋意心知,她的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了,毕竟她来到这个家前后不过两天时间,而六郎娘说的,把她们家闹的鸡飞狗跳,客观上来讲也不是没影的事。是以江秋意就那样直勾勾的望着六郎娘,一如既往的施展她说服病人家属做紧急手术时的特殊技能,眼睛里全是自己心底里的一片真诚。她是真心想帮忙的。

    四目相对间,六郎娘在江秋意的眼底,看到了她毫无保留的真诚,没有一丝复杂的心思,她只是纯粹的想帮忙。

    两个女人,忽然间达成了共识。

    六郎娘说:“好,只要你能叫落户的事情办下来,往后你要做什么,俺决不拦你,也不会再疑心你。”

    只要户籍办下来,六郎就是正儿八经的谢家村的人了,还用得着整日里担惊受怕的,害怕旁人寻了名目将他赶出去吗?得了六郎娘的认可,就意味着往后她在这个家里头多少能过的轻松些,至于那个奴婢命公主病的谢四妹,再找机会叫她那一身臭毛病给治了就是!

    江秋意就是这么一个人,伤心委屈来的快去的也快,通常她自己就消化了,根本不需要旁人开解。

    这会六郎娘的脸色缓了下来,江秋意才瘪着嘴,甚是委屈的说:“婶娘,堂屋里头那条长虫,名叫乌蛇,那可是一等一的宝贝啊!就是那南秦的贵妇人,寻常也是吃不上一口的。”

    那是好东西,那真是好东西啊!为了这个好东西,自己跑急了还在山林里摔了一跤呢!一番心意被误解成这个样子,江秋意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六郎娘原本经过这一番折腾,是想回转歇息去了,被江秋意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堂屋里头还有一条摔死了的长虫呢!腿肚子不自觉的发抖,指着江秋意说:“你,你快去叫那东西扔了!”

    江秋意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味药对六郎娘来说是太猛了,而她原本也是想着六郎娘这么个小妇人,可能是不敢吃这味药的,原本她就是打算悄摸摸的给她做了,叫她吃下去就是,也不必叫她知道那是什么。

    所以她才特意找了黑布盖着,就是不想叫她们看见嘛!没想到还是露馅了!算了,再好的药,病人硬是不受,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但是,解释还是要解释的,不能白瞎了自己的一番好心。于是江秋意一边点头应下,一边又解释。

    “乌蛇性平,味甘,归经肝,具有祛风通络的功效。婶娘您久病卧床,全身经脉闭塞,食用乌蛇对您的身体其实是大有好处的。”

    一边说着,江秋意已经麻利的将堂屋里头,那条被摔死的乌蛇捡了起来,寻了原来那块黑布包起来,生怕再吓到六郎娘。昨晚上下套子的时候,六郎就隐约觉得江秋意是想捕蛇,因为她找的那种树叶,就是长虫最喜欢攀爬的引蛇树。只是没想到,她真的是想给她娘吃蛇。北秦人没有吃蛇的习惯,是以江秋意的话听起来跟天荒夜谈似的。

    深怕他娘不信,六郎便帮着解释:“阿娘,您还记得去年夏天,您一直追问家里头没有银子,俺是怎么请得动石屏同仁堂的坐堂大夫的吗?”

    怎么会不记得,当时自己病的只剩下一口气了,要不是六郎跟变戏法似的请了大夫来,自己早就没了!可这孩子,不管自己怎么问,他愣是不肯说到底是怎么请得动五两银子出一次诊的坐堂大夫的。这会好端端的提起,倒叫六郎娘的心思又勾起来了,忙问:“记得记得,你不是一直不肯说吗?”

    整整五两啊!石屏的坐堂大夫下乡出诊,一贯是贵的离谱的,要不六郎阿爹怎会瞧了几次病,就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什么医者仁心都是唬人的!这年头,坐堂的大夫跟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有什么两样?

    谢六郎看了看江秋意,明知道他娘会生气,但还是说出来了:“那是俺捕蛇换的,捕的就是秋娘说的那种乌蛇,坐堂的老大夫说,他手底下有个病人需用乌蛇入药,若是俺为他捕一条,他就为阿娘出一次诊。”

    “那你就真的去捕蛇了?你个混小子,你不要命了!你就不怕那长虫有毒,若是你有个好歹,阿娘就是活过来又有什么用?你个混小子!你怎么能去捕蛇!”

    六郎娘抡着拳头就往六郎身上招呼,可那一拳拳的,又哪里舍得下半分力气。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六郎生受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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