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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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看大将军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胡四再是一头蛮牛,也不敢造次了,却还是忍不住讪讪然的问了句:“莫不是赵铭得这么不治之症了?”
怎么一个个这么严肃?
“大将军,下官有几句话要问问这位千夫长。”
谢六郎颔首,默许了。
小何便对着赵铭想问话,可一看他还直挺挺的跪着呢,大将军一句“别动”,赵铭连被他粗鲁扯开的衣襟也不敢去收拢,当真是令出如山啊!这样的恪守军令的人,何以枉顾军纪醉酒调戏良家妇女?
心里头生出了一丝丝对军人的敬佩,小何便伸手替赵铭拢了拢衣襟,然后在他像大姑娘刚刚被登徒子调戏完一样的脸色下,问了句:“千夫长觉得自己这次醉酒和往日有什么不一样?”
“喝大了全都一个德行,不是断片了就是胡乱闹一场,哪有什么不一样的?”赵铭还没说话呢,那边胡四便忍不住插嘴了。
谁知他刚一说完,赵铭却替小何反驳他了:“不,确实不一样,这次醉酒我脑子是糊涂的,可身子却是清醒的,说不上来,就是,就是不像平时喝多了一样,整个人急躁的很,尤其禁不起任何言语上的刺激。”
赵铭还记得,他们这些老秦羽看大将军归来本都是满心欢喜的,谁知道大将军回营以后便一心扑在公事上,对他们完全是不管不问。
老秦羽在长安城到处碰壁,可都是攒了一肚子苦水准备好好跟大将军唠叨唠叨的,可谁也没逮着机会。于是乎便有人提议偷偷溜出去喝场花酒解解闷吧!
赵铭为人稳重,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可换班之后和几位兄弟一起喝了几杯闷酒,黄汤下肚之后整个人便燥了起来,越发的郁闷不平,也不知道谁先撺掇的,反正他们一行六个人,就偷摸着出了军营到几十里外的东光镇喝花酒了。
这花酒越喝越糊涂,其他人都叫了姑娘陪的,东关镇并不大,青楼也小的很,里头的姑娘就更少了,听说还有个什么劳什子土豪乡绅过寿包走了一大半的姑娘,赵铭愣是没轮上,又不想和兄弟们用同一个,于是越发的郁闷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一个个还没醒酒呢就想往军营里赶,赵铭却在集市上撞上了个俏妇人,第一眼便相中了,眼巴眼望的回头好几次去看人家。
然后身边的弟兄就轰笑,嘲笑他昨晚上没姑娘陪是身体不行,这会子再看人家俏妇人有什么用?能硬起来倒是上啊!
赵铭平时也不是那么禁不起激的人,那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居然为了证明给众兄弟看,壮着胆子就上去当街拉扯那妇人,给人按地上了差点没直接成事!
还是众兄弟瞧出来他是来真的了,慌忙给架开了,这才没真正侮辱了那妇人,可那双泫然欲泣惊恐无助的大眼睛,却到现在都还在赵铭的脑子里晃荡。
赵铭觉得自己不是喝大了,而是得了失心疯,要不然也不能干出这么混蛋的事儿,当街凌辱一名手无寸铁的小妇人!那是禽兽的行为!
他为什么打兵部尚书的儿子?还不就是因为那混账东西当街调戏妇女么!可怎么一眨眼自己也干出这么混蛋的事儿了?赵铭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当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落到了谢六郎的耳朵里,他却和赵铭的想法截然相反,赵铭绝对不能死了!所以他传来了军医小何,那是因为他心头有一个疑虑,或许只有小何可以解答。
第528章处心积虑
小何同样心存疑虑:“大将军是不是觉得这位千夫长身上的酒气有些熟悉?”
听了赵铭的话,小何也有个大概的眉目了,便向谢六郎求证,得到的答案却是肯定的。谢六郎沉吟了一会,像是在认真思索,再三确定之后,他说:“那日在翠竹的婚宴上,长孙扬身上便有着一模一样的酒气。”
当时虽然隔得远,可长孙扬身上真的是酒气冲天啊!那时候他们只是觉得一个人的酒气能熏人到这种地步,真不知道是得喝了多少酒!可同样的味道又出现在了另外一个人身上,那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小何说:“嗯,不错,只是下官以为这位千夫长身上的酒味更淡一些,倒是那股子奇怪的暗香更加浓烈了些。当日长孙扬被关在县衙大牢,师傅怕他醉酒一事有鬼还特意调查过。”
“下官当时就对长孙扬身上的酒气心存疑虑。只是他身上的暗香很淡很淡,几乎微不可闻,再加上咱是在他入狱后的第三天才去查的,那香味便淡的跟没有似的,不像这位千夫长身上的浓,要不然下官也不会看走了眼,只当长孙扬是普通醉酒罢了!”
提及此事,小何满心的懊恼,若是当时再仔细些,指不定就能发现异常了!想着,他又从随身的医药箱里拿出小刀,划破赵铭的手指滴了几滴鲜血出来,用银针试了,和长孙扬当时的情况一模一样,是没有毒的。
小何想了想,又将那装着赵铭血液的瓷杯拿到了军帐外头,约莫三刻,他端着瓷杯回来,众人一看,那被子里竟是多了不少扑腾着翅膀的飞蛾!还有死死粘在那血滴上的蚂蚁!
大半夜的,几个大老爷们瞧着这诡异的情形全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感觉比在战场上砍人头还恐怖。
“这……”
“这位千夫长的血液里残留着类似于蜜炼素一般药效的东西,却不敢断定到底是不是蜜炼素。”这是小何的判断。
“血液里残留着一种人体不易察觉却非常吸引昆虫的独特暗香,正是中了蜜炼素的症状。”
小何分析:“应该是他喝的酒里面被人动了手脚了,下了类似于蜜炼素的东西,可能药效更加强劲的某种药物,也可能就是蜜炼素,只是用量上比用量当时长孙扬的分量还要多一些,蜜炼素加重了酒精对人的影响力,是以千夫长才会如此行为失常。”
小何十分肯定的下了判断,然后将杯子递给谢六郎看。这蜜炼素是何物,旁人或许不知道,可谢六郎确实一清二楚的。
那是由十几种不起眼的花草汁液调配而成的粘液状物体,当年秋娘就曾经用蜜炼素引来了漫天蝗虫,吃了燕军的粮草,逼迫燕世良卸甲投降。
可是她也说过这东西应该只有她一个人会做啊!怎么如今秋娘的独门秘笈被用到了赵铭身上?如果不是蜜炼素,这世上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类似于蜜炼素的药物,那也就是说制造者本身的医术就不在秋娘之下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六郎百思不得其解,便转而问小何:“赵铭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当真是这蜜炼素导致的?而不是他自己喝多了言行无状?”
这一点很重要,它关系着赵铭的身家性命。
小何从谢六郎的眼神里看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他异常庄重的再三保证。
“我以自己的医德保证,绝对是因为被人动了手脚的缘故,师傅曾经说过,这蜜炼素最大的副作用便是使服食之人躁动不安,情绪失控,千夫长被人下的东西即使不是蜜炼素,但药效是差不多的,甚至在诱发人的情绪失控方面比之蜜炼素有过之而无不及!。”
用在蝗虫身上是利用了其香气对昆虫类的致命诱惑,也同样起到领昆虫躁动的作用,若是用在人身上不会致死,只会使人情绪焦躁,容易失控,这和酒配合在一起,情绪失控之后就很容易被误认为是醉酒无德胡闹了。
投毒者不可不畏用心良苦啊!若不是前头有了长孙扬的那一次,只怕这一次还是不会被人发现的!毕竟蜜炼素算不上是毒药,又不伤害人命,别看师傅说着玩意的名字叫蜜炼素,实际上混在酒里却是无色无味的,验都验不出来。
师傅说这蜜炼素的药效也是鸡肋,便和神农草一块束之高阁了,倒是被他翻出来专研过几次,可每次也是小心谨慎的很呐,除了被那个有事没事就爱谈探头探脑的春妮看到过几次,旁的再无人知晓啊!
但是春妮不是不识字么?她就是看到了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呀!小何自己在心里头如此解释,却还是隐隐的不安。因为春妮不识字是她自己说的,可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识字,谁也说不好啊!
胡四是个心眼直的,听得一知半解的,立马就问了:“那这是不是就不用治赵铭的罪了?不是他故意的,他是被人下毒了呀!”
谢六郎却不像胡四那么乐观,蜜炼素药性鲜为人知,秋娘还是第一个将这东西做出来的人,而且她曾经说过这配方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若是此事被传了出去,指不定还得生出什么风波呢!
“被赵铭调戏的小妇人是个什么情况?”
大将军开了口,江索忙不迭的上前回禀道:
“末将查了,那妇人就是东关镇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前头嫁过一回人,可是过门三年无所出,便被丈夫休弃了成了下堂妇,娘家哥嫂嫌她丢人不愿意接纳,倒是爹娘怜惜给了她一间破败的小瓦房安家立命。”
“数月前那小妇人爹娘去了,她在这世上便越发的孤苦伶仃了,靠给大户人家浆洗缝补勉强度日,最近她哥嫂正闹着要将房子收回去呢!”
“这次连带着当街被侮辱,那小妇人的哥嫂便以此为借口越发的糟践她,这才有了她绝望之下几次三番的寻死!”
“幸亏大将军英明,出事之后便安排人在附近守着,又拿钱找了邻里家的老妇人帮忙照看,这才能在那小妇人寻死的时候三番两次的将人救回来,要不然这当真出来人命,事情可就真的一发不可收了!”
江索老道,大将军做好事儿不想让人知道,他却偏要说出来让兄弟们都感受感受,大将军是不对老秦羽不管不问的。
赵铭几人当夜离营,大将军收到风声之后便命人暗中跟着,他知道兄弟们心里有不得劲,想出去喝花酒解解闷,他这个当将军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还特意叫人跟着别回头出了事儿。
可当真出事了之后,他们这些人全都慌了,还是大将军镇定,及时的安排了人看住了那小妇人,又怕被人察觉,当即收买了小妇人隔壁家的一个独眼老妇人看着她,就是为了防止她寻死!
这会子听了江索的话,胡四那个笨头笨脑的还没绕过了弯呢。赵铭却红了眼眶,朝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末将该死!末将给秦羽营抹黑了,将军您杀了末将吧!末将不值得大将军如此费心!”
即便真是被人下毒,可到底是他自己心智薄弱在先,还有这贪杯的臭毛病,要不然也不会被人钻了空子!
赵铭很清楚就算自己得罪过兵部尚书,可人家光明正大的打压他就够了,若是降职罚俸还不解恨,再找个机会要了他的性命就是了,哪里用得着在背后费尽心机的使这么些手段!
这样的处心积虑,想对付的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千夫长了,他们的目标,是大将军!可该死的是,他居然成了帮凶!大将军若是因此受到了牵连那该如何是好?
赵铭此时此刻除了懊恼还是懊恼,真是恨不得当场自刎谢罪了。
第529章肃杀之气
而谢六郎却若有所思,秋娘说的对,大战杀敌他在行,战场上他是万人莫敌的骁勇悍将,可这一旦涉及这些弯弯绕的阴谋诡计,他便像无头苍蝇似的没了办法了。
看着跪在军帐中的赵铭,江索和胡四,外头还有那么多曾经一块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谢六郎知道,他必须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保住赵铭的性命,又能安抚那些叫嚣着要去长安告御状的乡亲。
他在想,如果是他的秋娘遇到这种事儿会怎么处理?想到那个好点子使不完的鬼机灵,谢六郎忽然茅塞顿开,弯腰问了赵铭一嘴:“赵铭,那小妇人俊俏吗?”
“这……”
赵铭当下涨红了脸,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家一贯是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大将军,竟说不上来话。
倒是一块出去鬼混喝花酒的胡四,大大咧咧的回了句:
“俊俏啥?身无三两肉,前面后面一样平,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哑巴,赵铭猛地扑上去她都不知道叫唤一声,一个劲的干瞪眼张大嘴流眼泪,活跟要死过去一样,这种女人脸面长的再俊俏中啥用?往炕上一趟,绝对跟块木头似的没劲!”
“胡四!你小子别满嘴喷粪!”
胡四才说完,赵铭就怒了,那么稳重的一个人,愣是当着大将军的面儿给了胡四一拳,嘴角都给他揍出血丝了,气的胡四当场跳起来骂骂咧咧的要打回去。
“赵铭,你失心疯啊?为着这么个差点没害死你的臭娘们你还打俺?俺说错啥了?那娘们不就是块木头吗?你还宝贝上了是吧?”
眼看着张牙舞爪的就要打起了的两个人,在谢六郎无声无息的一个眼神下,立马缩了缩脑袋,不敢再闹。瞪了那两个大祸临头还不知死活的混账一眼,谢六郎便做出了决定:“走,本将军带你们登门道歉去。”
然后回头看了小何一眼,又吩咐道:“开几幅定惊安神调养身子的方子,用最好的药配上,另外再准备些上等的金疮药止血药还有治跌打损伤的药酒。”
前面那副方子要干嘛,小何是心知肚明的,可这后头又要了这么些伤药,是想做什么用?小何不解归不解,还是利索的下去准备了。
日头将将从东边冒出来的时候,东光镇的乡亲们便被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鞭炮声吵醒了,一个个衣衫不整的便打开了家门伸长了脖子看看到底是谁一大早的在胡闹,是娶媳妇儿啊还是死老爹了呀?
都不是!
东关镇镇口的牌坊下,整整齐齐的站着两队士兵,为首的大将军骑着一匹红棕色的烈马,神勇威武,那五官俊美的连天边耀眼的朝阳都逊色三分。
“出列!”
一声令下,便有六人从队伍中走了出来,不同于甲胄分明威风凛凛的其他秦兵,这六个人全都被剥去了上衣,光着膀子,反手负于身后,被麻绳捆的死死的。
“东关镇的父老乡亲们,这便是前日闹事的秦羽营士兵,谢六郎给你们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