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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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在加上之前奔波劳累过度,很有可能,很有可能醒不过来了。”
“怎么可能?太医,太医!朕命令你们,太医署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让大将军的身体康复起来!”司徒律锦这时候的声音里是真的有点慌了,老秦国怎么可以没有谢六郎呢!
“滚!你滚!”
一直守在谢六郎身边的江秋意这个时候发作了,她站起来狠狠的指着大秦国最尊贵的皇帝陛下,披头散发形态癫狂,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叫在场所有人看的倒吸几口凉气。
司徒律锦从前还没有当皇帝的时候都没受过这种侮辱,别说现在已经是九五之尊更加没有人敢冒犯他的威严了。
可是江秋意怒不可遏的指着他的鼻子,当着外邦来使和一众臣下的面儿撵他走,甚至大有再不走人下一刻就要破口打骂的架势。
司徒律锦只是面上一寒,然后对上江秋意那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睛,再看看命悬一线的谢六郎,心中有愧,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脸色全是黑的。
“江秋意!”
司徒律津急的直接喊了她的名字,却换来江秋意一个要吃人的眼神:“滚,你也滚!全他妈给老娘滚蛋,老娘用不着你们在这儿假惺惺的!”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原以为是真心换真心的,即使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不假,可只要她和六郎对他忠诚,全心全意为他效命,总能成就一段千古君臣的佳话的,没想到,没想到……
她是可以被舍弃的。为了国家为了社稷安稳,为了成全皇帝陛下,任何人都是可以被舍弃的!
司徒律锦已经不如迫切的想要发展北秦时那么需要她了,为了不弄脏自己的手不违背自己对太上皇的诺言,手脚干净的除掉禹王,不惜拿她当诱饵!
司徒律衍死在了六郎手中,和皇帝是没有关系的。
江秋意此时眼中的冷漠让荣王心惊,她从未拿这样的眼神看待过自己,就好像有一个圈,从前他是在圈子里的,如今,如今已被她排除在外了。
可是他想不明白啊!江秋意从来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仅仅因为他救援去的晚了就生这么大的气吗?
不是的,她不是那样的人,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在江秋意清冷的眼眸下,司徒律津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间有种如壶灌顶的感觉,大步迈出,去找皇上了。
第557章如何去怪你
大秦皇室的人全都出去了,燕皇室的呢?大概是燕皇室的成员全都是脸皮比城墙厚的吧,在江秋意明显的谁都不想搭理的目光下,燕清泽还是厚着脸皮介绍了。
“谢夫人,这位是我们大燕国的皇帝。”
“燕世子记错了吧?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燕国了,你的这位皇帝陛下如今已是我老秦国的南燕王了,大燕举国归降,南燕王已经接受了封赏,这新的称呼还是早点习惯的好。”
江秋意说话不留情面,她这个人就这样,理智在线的时候胯下之辱都能受,一旦谢六郎有什么三长两短,她总是像一只炸了毛的刺猬,满身的刺见人就扎。
没有办法,她心里眼里就只有面前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是有多傻?为什么,为什么不放手呢?为什么?你可知道你还有孩子,你还有阿娘,你怎么能说没了我就不活了?
江秋意很想怪他,可偏偏,那些话仅仅是在她心头过了一遍她便泣不成声,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我如何去怪你,焉知这世间没了谢六郎,江秋意还活不活得下去?
燕主自打一进门那眼睛里就带着不怀好意的意味,像是在算计什么,江秋意看了心烦的紧,她现在全身心都牵挂在谢六郎的伤势上,可没工夫跟这些人斗法,这才甩了脸子。
南燕王的脾气可没有司徒律锦那么好,江秋意才说完,他就爆喝了一句:“大胆!你这是在侮辱本王吗?”
“燕王爷觉得陛下的封赏是侮辱吗?那你应该去找皇帝陛下讨回公道,而不是在我这儿耍威风!”
说完她就自顾自的又坐回到谢六郎床边,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不再说一句话。屋子里的婢女太医全都一脑门的汗,南燕王不愧是执掌过一国朝政的,身上并发出骇人的压迫力,像是随时有可能爆发一样。
燕清泽见状近前与他低语了几句,末了南燕王总是满脸不忿的甩袖而去,倒是燕清泽啊,还停留在原地不动。江秋意不耐烦的回头瞪了他一眼,毫无好感。
燕清泽说:“这是大燕最有名的白骨生化膏,治疗筋骨损伤最是有效,你给谢侯爷试试。”说罢放下一个小圆盒子,人便出去了。
太医拿起那药膏仔仔细细的闻着,之后便告诉江秋意那确实是治疗筋骨的灵药,只可惜江秋意却不敢用,燕人的东西,她怎么敢往六郎身上用,他们之间,可是隔着亡国灭国之仇的!
谢六郎是在当天晚上醒过来的,骨痛折磨的他即使在昏睡中依旧疼出了一身的冷汗,醒过来的时候江秋意正托着他的身子在给他换亵衣,只要跟这个男人搭边的,她事事亲力亲为,绝不假借他人之手。
“秋娘,没事了。”
五个字,江秋意全身一震,心头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没事就好,你再睡一会吧,陛下来了,我去看看他走了没有。”
她男人醒了,江秋意总算是有心情去做别的事情了。
谢六郎是个看着糊涂其实心里头敞亮的人,这一次掘地三尺都找不着自己媳妇儿,他就是再没心机这会子也回过来味了,当然不会拦着江秋意去做她想做的事儿。
江秋意安顿好谢六郎,自己个就出去找司徒律锦了。她想的一点儿没错,司徒律锦并没有走,他正在自家的后花园里跟荣王掰扯呢。
院子里连只呱呱叫的蟾蜍都被撵干净了,外围有侍卫戒严,里面有从龙卫守护,江秋意靠不过去,只能远远的看见荣王气急败坏的在和今上争辩什么,都差点打起来了。
后来看见她过来了,荣王便压住了脾气,垂头丧气的告了退,路过江秋意身边时还特别愧疚的看了她一眼,眼睛里全是亏欠。
江秋意也不是那矫情的人,她了解司徒律津的为人,自己一杠子打倒一船人的连他也不给好脸子其实也没什么道理的,当下便受了他的致歉,冲他微微笑了笑,表示自己已经不介意了,这才面圣去了。
从回廊走到院子里的假山旁,江秋意想了很多种面圣的态度,她该拿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这位曾经在她心目中是千古明君的皇帝?
可想的再多,她跪下之后说的第一句话还是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
“陛下想借着这次的事儿不脏了自己的手干干净净的除了禹王,如今心愿达成了,陛下应该高枕无忧了才是,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谢六郎死不了,臣妇也死不了,命大着呢!陛下可以安心的回去庆祝该死的人都死干净了!”
司徒律锦刚刚已经被荣王呛白了一通了,这会子再对上江秋意,他心中有愧,一肚子的怒气便撒不出来。
倘若她上来就毕恭毕敬的粉饰太平,那么君臣之间隐患就算是埋下了,日后被有心之人借此挑拨,这间隙越生越大,反倒成了大问题。
可她这么一腔怒火的质问,反倒是证明即使到了此时此刻,他们夫妻也还是很以前一样,更多的是拿他当知己好友,而仅仅是君臣。
这也是这位皇帝陛下心中最矛盾的地方,他一贯御人有术,是知道这生死之交和君臣之礼之间微妙的差别的,可他有时候却又想让面前跪着的这个女子对自己多一份敬畏,像其他人面对九五之尊时该有的敬畏一样。
偏偏,仿佛她骨子里便是没有这些东西的,到不是说她傲慢无礼不懂敬畏,只是,仿佛她的敬畏只给她认可的值得尊敬的人,而不是因为那人的身份。
曾经,她对自己也是充满敬仰的,彼时他正卷起裤腿满脚污泥的站在田地中央,看着绿油油的梯田水稻喜极而泣,她就笑着站在一旁无比崇敬的看着自己,那时候司徒律锦从江秋意的眼中看到了一个盛世明君。
如今这个明君正在日益消磨她眼中的崇敬,这么一想,司徒律锦心中就越发愧疚了,皇帝是不用对臣下愧疚的,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可朋友之间利用算计,肯定就是愧疚的。
“是朕,朕对不住你了!”
司徒律锦卸下了当皇帝的架子,躬身作揖,真心实意的跟江秋意道了歉。可江秋意却不会见好就收,她还是不依不饶:“一句对不起就行了?”
“我差点死了,六郎也差点死了!你为了除掉自己身上的大毒瘤就拿我们夫妻当诱饵,我们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随时可以弃车保帅的车吗?六郎伤的那么重,他的手有可能这辈子都拉不开弓提不了剑了你知道吗?”
“为了一个根本就翻不起多大波浪的禹王,你竟然故意模糊了线索,不止高告诉六郎我被囚禁在那儿,还让他没头苍蝇似的一样掘地三尺的寻我,还扣下了李东,李东好容易才寻到我的线索,你却把人扣下了不让他告诉谢六郎!”
“陛下,你也是有过心爱之人的,你怎么忍心看着六郎找我找的都快绝望了?他要是不绝望就不会自乱阵脚,傻乎乎的孤身涉险,差点栽在贼人手里!你是想害死自己的大将军吗?”
江秋意怒不可遏,她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骨子里根本就没有那套尊卑等级的狗屁规矩,是以在旁人看来大逆不道的事儿,在她自己心中不过是咽不下那口气罢了。
司徒律锦像是没有预料到江秋意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他都礼贤下士的放低身份跟她赔不是了,她还是这么不依不饶的,当下冷了脸,站直了身子说:“谢夫人,注意你的态度!”
这是要端着皇帝的架子耍皇帝的威风了?江秋意的心头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烧的她就快要失去理智。
第558章皇帝终究是皇帝
皇帝终究是皇帝,平时再是怎样以心相交末了末了,那神圣不容侵犯皇威还是摆在那儿的,江秋意最终和司徒律锦闹的不欢而散。
皇帝陛下从忠勇候府走的时候,直接踢碎了花园里好几个花坛,回宫后更是摔碎了正阳宫里满殿的玉璧。
而江秋意气性更大,叫人刻了块超级大的牌子就立在忠勇候府门前,上面写着:“闭门谢客!”就这么胆大妄为的在这个多事之秋的档口堂而皇之的闭门谢客了。
忠勇候府的当家主母被歹人挟持,谢侯爷在营救中身受重伤的事儿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长安的大街小巷,江秋意这位一品诰命夫人的名声,一夜之间坏的不能再坏了。
更惨的是传言谢夫人得了失心疯,连上门看望忠勇候的皇帝陛下都撵出了门,大不敬之罪是被坐实了,只是今上仁慈宽厚,念她刚刚逃过一劫心绪不稳没有追究罢了。
可是忠勇候府的风光却不似从前了,不过众人到底没有太多的精力集中在忠勇候府的八卦上,侯夫人贞洁保没保住这样的小事很快便被长安城的一系列大事掩盖过去了。
首先是春闱行猎中当朝宰相魏阀竟然坠马,太医署倾尽全力都没能将这位宰相大人救回来,当朝首辅就这么去了。
而之后接二连三的很多魏阀出身的官员全都死于非命,就算是普通老百姓,也嗅出了长安的风不对味了,风里头透着血腥味,这阵子长安太平的很,老百姓走道都欠着脚悄悄的,生怕惊动了街上地毯式密集巡逻的羽林郎。
春闱猎场上曾出现过小股流匪,真是羽林军一直在清缴的那伙子山贼,羽林军追到了猎场,将流匪一举歼灭,挨都没挨着圣上的边。今上知道后当场奖赏了羽林军,着令兵部恢复他们的番号,重新规整入大秦的正规军队。
这就有点邪门了,按理说那清缴流匪的事儿本来就一直是落在羽林军头上的,这年头还有干了分内工作就被嘉奖的?但是吧,也没人敢有异议啊!毕竟兵部尚书都不曾站出来说话呢!
这兵部尚书呀也出身魏阀,是当朝宰相的堂弟,可惜啊,流年不利,今年一定大大的不利姓魏的!这个兵部尚书堂弟居然和他那个当朝宰辅的堂兄一样,晴天霹雳的死于非命。
兵部尚书是这么死的。
兵部尚书家中的正房嫡妻来自医药传世的孟氏,兵部尚书也正是因为娶了她才得以在两家氏族私底下的强强联合下步步高升的,毕竟这个兵部尚书原先不过是魏阀的庶子,前头有继承家业人脉的嫡子压着,哪里有他的出头之日。
但是这兵部尚书胜在娶了个好媳妇,孟氏女过门之后不止给他生儿育女了,还搅的门中的嫡系连个蛋都下不出来,后继无人,兵部尚书这个子嗣昌隆的庶子自然顶替他嫡亲大哥的位置,成为了魏阀重点培养的对象。
这一重点培养,就培养成兵部尚书了。
本来挺皆大欢喜的大结局吧!庶子逆袭,荣耀加身,多好的事儿啊!
只可惜这位兵部尚书发迹之后翻了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他不止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泪,还宠妻灭妾,将原本陪着他一路披荆斩棘的正妻下堂,扶了原本的小妾上位当尚书府的当家主母。
这要真是这么狠心,那就狠心的彻底一点,偏偏这个兵部侍郎是个脑子里有坑的,孟氏女被休弃之后祈求他给一处容身之所不要将她驱逐,兵部尚书还真就答应了!
然后在尚书府劈了小佛堂赡养她,对外还沾沾自喜标榜自己不是那无情无义之人,下堂妇都锦衣玉食的赡养着,简直是大大的老好人了。
要说这事儿也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了这么多年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一直很消停,要不是忽然间蹦出那下堂妇毒杀了兵部尚书一门数百口子,紧接着自己个也服毒自杀,只怕世人都忘了,兵部尚书曾经娶过一个孟氏女吧!
然而此事还不算了,那下堂妇临死前留下绝笔书,洋洋洒洒数千字,事无巨细的交代了自己当年是怎么被兵部尚书说动,帮着他给嫡亲大哥下毒,还得他从根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