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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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事还不算了,那下堂妇临死前留下绝笔书,洋洋洒洒数千字,事无巨细的交代了自己当年是怎么被兵部尚书说动,帮着他给嫡亲大哥下毒,还得他从根底下坏了身子,一辈子无法和女人生儿育女。
还有兵部尚书在任期间干的违法乱纪的勾当,全部实锤,连证据都收集的妥妥当当的,压根不需要刑部费劲去调查,这下子魏阀就像是被人划拉烂了一个大口子,大出血啊大出血!
和当年章氏没落所不同的,大章氏当年是被日渐消磨的,一天天一年年,在章后仙逝后不断的被各种势力倾轧最终才导致掉出大秦四大世家的行列的。
毕竟当年章后和大章氏从未犯过什么致命的大错,不过是太上皇忌惮太子的聪慧,生怕他有强大的母族支撑分了他的皇权这才明里暗里的打压大章氏罢了。自然是需要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的。
而现在魏阀的情况却不一样,魏桓身为皇太妃的一门同出的亲弟弟,当朝宰辅,拿他开刀到底有损大秦国威和皇家的颜面。
所以今上从兵部尚书下手,官儿够分量,和皇家牵扯的也比较轻,打开了这个缺口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哗啦啦的收拾掉了一大票出身魏阀的官员,当然,还有孟阀,那下堂妇来自孟阀,是以孟阀也名正言顺的被牵连。
医药传家的累世大族,门里下怎么可能没有几个用毒用药达成自己目的的子弟?今上是铁了心的要毁掉四大世家盘踞朝堂的局势了。
一时间,“孟魏崔张”被端掉了最大头的两个,就是崔氏受到的连累也不小,毕竟崔门女也有不少嫁入孟魏两家的,宰相魏桓的妻子不就是崔门女么!
而皇帝明显是恼了先前崔氏观望的态度,户部尚书崔鸿昌已经被连着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被申坼好几回了!
再有就是孟氏,外人不懂为何,江秋意心中却是门清的,先有章后之④,后有东宫嫡妃嫡子之祸,在加上如今殷明珠的遭遇,今上的心得多大才能继续容忍孟氏?
不过今上到底还是贤明的,再这没有下狠心斩断老氏族盘踞朝堂的局面,也没有不辨是非一竿子打倒一船人。
他收拾的那些人基本上全都是自己身上不干净的,只是可怜了那些人的家眷,男子充军流放,女子入奴籍没入后宫终身不得赦。这些人何其无辜,荣耀时不一定共享富贵,破落时却是要一同受过的。
一时间整个长安人人惶惶不安。
可他们心头不安,黑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白天却还得装出一派其乐融融的模样给外邦人看。
燕主和大燕使臣在长安小住快有半个月了,和谈也基本算是达成了,燕主很顺摊的接受了大秦的封赏。
如今的大燕国已经不能称之为国了,只能说是:“燕地”,而燕主,也变成了“南燕王”,和荣王一样,只不过他是个有自己封地的王爷罢了。
今上深知老秦人管理燕地的艰辛和不易,是以只是调派了几个心腹跟随南燕王返回燕地一同治理燕地罢了,并没有完全剥夺燕王的统治权。
而这几个心腹里面,就包括荣王司徒律津,如今也只有他,身份足够尊贵,能和南燕王平起平坐。
消息传来,一直在闭门谢客的两夫妻总算是愿意把忠勇候府的大门打开了,荣王入府,与谢侯爷夫妇把酒言欢,权当是提前告别了。
他来的正好,就是他不来,江秋意也准备去找他的,那日在关雎宫,应寻声出去,到现在都多少天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江秋意怀疑是不是被今上扣下来了,正想找司徒律津打听打听呢。
第559章这可说不好
可这一打听之下得回来的消息却让江秋意更加的焦心了。
“你说的是真的?应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还是皇上将他扣起来了你不知道而已?”
江秋意还是忍不住再追问了一句,荣王便忙不迭的对天起誓:
“绝对不会!从龙卫失踪之事可大可小,陛下绝对不会拿这事开玩笑的,应本来就受命于陛下前来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倘若陛下想要召回他,光明正大的召回就是了,怎么可能暗中扣押?”
“哼,这可说不好,圣心难测!”
“陛下不就扣了李东不让李东给六郎通风报信么?指不定扣下应也是同样的理由,要知道他虽然只是一个暗卫,可是武功高强心思缜密,又不像六郎似的对陛下那么盲目崇拜,给他指条错道儿,他就真的傻乎乎的去找去了!”
一提起今上利用她被挟持,假借谢六郎的手除掉禹王一事,江秋意还是一肚子气,到现在都不肯原谅。
阴谋,算计,慢说是生死之交的朋友了,就是真正彼此互相信任的君臣之间,也不该如此不堪。
或许是她把人心想的太简单了,总觉得自己用两好是可以换回来一好的,殊不知,对于坐在龙椅上的人来说,江山稳固,大权在握才是最重要的。
当时确实是今上最先收到江秋意被挟持的消息的,而且也在不久之后就找到了禹王的落脚点,可是今上并没有及时的设法营救,而是动手掩盖住了所有情报,故意把错误的消息告诉谢六郎,也故意的隐瞒自己。
这一点荣王无法替今上辩驳,因为他自己也是至今都无法理解今上这么做的初衷是什么?
要处置禹王,大把机会大把借口啊!根本犯不着拿江秋意的命和谢六郎的安危冒险的!真的是犯不着啊!就跟故意想要江秋意的命似的!
陛下到底是想借谢六郎的手除掉禹王,还是想借禹王的手除掉江秋意?荣王曾经有过这么一个想法,只是很快便被他自己否决了,好好的,这怎么可能嘛!
可是这位陛下如今真的是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荣王觉得,今上对江秋意的信任是越来越少了,可却是没有来由的,她也没犯什么错啊!
那天还在关雎宫当着他们那么多人面说要让她在老秦国横着走,彼时君臣相交明明是可以以命相托的,怎么忽然间就变了?
陛下的心思司徒律津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那天谢六郎命悬一线,在园子里被他逼急了,今上居然口不择言的说了一句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司徒律津到现在都想不通。
可想不通归想不通,他马上就要出发去燕地了,此去山长水远,他可不希望一直要挂心长安城的君臣关系。
是以,他格外的耐下性子,苦口婆心的和江秋意解释:“陛下有陛下的难处,禹王和魏阀的存再如鲠在喉,陛下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会将你们夫妻也算计在内。”
“你想想,他曾经是个多么胸怀坦荡的人,不管在长安遭受怎么样的打压怎么样的算计,还是一心一意的为国为民,到今天这一点还是没有变的。”
“陛下日夜所思的全是怎么样让国家强大起来,百姓们全都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为此他少年白头,你和六郎都是他最看重的得力助手,若是连你们都和他生了间隙,那陛下这日子就更艰难了!”
“如今正是他大力整顿吏治,肃清朝堂的时候,大秦数百年来在朝政上的弊端是有望在这一次的整顿中得到改善的,这时候不是咱和陛下闹别扭的时候,秋意,就算是我求你了,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再跟陛下置气了!”
“君臣协力,大秦的千古盛世就在眼前了,好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盛世将将有些端倪,你忍心放弃吗?你不是一直说老秦国地大物博,实力雄厚,只是人心一齐就有可能成为这天下霸主的吗?”
“你就先去跟陛下服个软吧!他是皇帝,已经跟你赔礼道歉过一次了,也隔三差五的叫人送了赏赐过来,你门口立着那么一块牌子,那宫里头的大监王振来了几次都被你的人挡了回去,这架子也端的差不多了吧?撤了吧撤了吧!”
司徒律津说的口干舌燥,谢六郎很有眼力劲的递上了一杯热茶。
倒不是说他没有江秋意那么小心眼早就不计较陛下的算计了,只是男人心到底比女人大,如今这朝堂上的局势正是他带领一众寒门子弟大展拳脚的好时候,可惜他家媳妇儿一直不高兴,他也就不敢违了她的心意。
江秋意也知道今上想将朝堂上那些盘踞了数百年的老氏族连根拔起有多难,若是没有适当的人手顶上去,那他就是把全部毒瘤清干净了,大秦的朝堂也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人才,是今上眼下最稀缺的。
文官,崔夫子已经返回长安,正在竭尽全力为陛下拣选可用人才。
不过崔夫子重回朝堂最高兴的莫过于户部尚书崔鸿昌了,阿弥陀佛,总算不用天天挨骂了,好歹他还有个堂兄是天子恩师不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呐!
堂兄,哦不,亲哥啊!这回可得给他好生供着,他脾气再古怪也忍着,他说话再刻薄听着!要不这尊大佛抬抬屁股走人,那他就非常有可能跟当过梁王和禹王师傅的那两位族兄一样失踪的失踪暴毙的暴毙了!
武将,秦羽营,羽林军比比皆是,可到底得有人领着他们主动去争取不是。而他们夫妻领着秦羽营一个总领羽林军,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江秋意知道谢六郎的心思,知道他想为手底下出身寒门的同袍们争取百尺竿头的机会,可她却还是有些犹豫。
犹豫,本来不是她的作风。
可是你想啊,如果朝堂上的武将全是经由他们夫妻举荐的,日子长了,是不是就有结党的嫌疑了?还是说,既孟魏倒台后,谢江也要跻身四大世家的行列了?
他们不是南秦传世数代的累世大族,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功臣之家或者簪缨氏族,可难保不会从她和六郎这一代起就这么发展下去,将来也变成了长安城里的一股子势力。
江秋意是不愿意这样的,在她心里的计划中,长安终究不是他们的家,迟早有一天,他们还是要返璞归真重新回归到田园之中生活的。
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后世子孙,将来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江秋意不愿意过早的给自家的孩子打上世家子弟的烙印,以至于后世子孙要永远汲汲营营的活在权利的漩涡中。
她想的比六郎多,比六郎细,这是女人天生的细致,不像谢六郎,他根本就不会去想这么多,男人都是心大的物种。
再三犹豫,她心中真正想要的生活得徐徐图之,于是江秋意总算是松口了:“南燕王入长安接受封赏我们夫妻没能亲临迎接,在践行的盛宴上,我们夫妇会好好跟燕王爷赔酒道歉的。”
这意思是要出席三天后的盛宴了,和谈结束,南燕王还是早日返回燕地才能安定人心,免得燕人终日惶惶不安不知道燕王在老秦国是不是被暗害了呢!
这一点倒是燕人想岔了,如今整个天下最怕南燕王有任何损伤的莫过于是老秦国的皇帝陛下不可了,他可是将南燕王爷保护的比太上皇还周全呢!
可架不住还是有人要行刺南燕王啊!尤其是这人还出自谢江府。
第560章傻不傻
江秋意答应了要出席践行宴,那自然是要好好准备一番的。
这一次的盛宴将由殷贵嫔主持,赵贤妃暴毙后,魏阀倒台,宫里头那些个姓魏的嫔妃虽然没有直接被牵连的,就连庄嫔这个魏桓的嫡女都还好好的当着贵嫔,可是啊,到底不一样了。
皇宫向来是个人心最最势利现实的地方,有的是捧高踩低的人,阖宫里只有殷贵嫔诞下了龙嗣,虽然只是个小公主,可架不住那是今上如今膝下唯一的孩子啊!
殷贵嫔如今的身价自然是水涨船高,连那些曾经诟病她商贾之女出身的言官也全都换了一副面孔,开始歌颂起她为皇室开枝散叶的劳苦功高了,集体失忆,好像当初阻拦今上封后的不是他们似的。
一边为盛宴做准备,一边也没放弃寻找应的踪迹。
李东早就被放出来了,他真正找到江秋意的所在处也只比六郎早了半日,六郎是收到禹王的消息去的,而李东是凭借着侯府的情报网自己个查探到的,过程中小张氏帮了不少忙。
而今上当时也只是李东拦了下来而已,并没有把他怎么样。目的达成了,六郎把司徒律衍给彻底解决了,今上也就没有继续扣着人的道理了,难不成还真的杀了李东灭口啊!
可是李东回来之后却死活查不着应的半点消息,江秋意都找了张叔泉,让小张氏也帮忙寻人了,按理说小张氏在各处都有人手,消息应该是最灵通的才是,可是却连他们都打探不出半点有关于应的消息。
江秋意没有办法,也只能这么一边焦心一边继续私下寻找。
给燕王和荣王践行的盛宴是安排在宫里头的,江秋意是有品阶的朝廷命妇了,自然是要穿戴相宜的服饰才能出息的。
只是这一品诰命夫人的礼服啊,那可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跟包粽子似的,四五月的长安正是热的时候,江秋意一贯又是个身子强健,不似一般女子那样的弱不禁风,这礼服一穿,还不到皇宫她就已经热的面色潮红了。
“夫人,夫人快别扇了,您头上的累丝镂金白玉簪子都歪了!别扇了,妙姐姐这不是再给您扇风呢嘛!您自己就别再挥袖子了,您身上这衣裳是云纹陵缎最是容易起褶皱的,再这么被您揪着来扇风,一会该皱成老妈子的面皮了!”
白果实在是忍不住了,一脸心疼的拦下了江秋意拿袖子当扇子的动作,小脸皱的都快比她手里头的袖子还难看了,一边没大没小的数落自己的主子,一边恨铁不成钢的给江秋意细细的抚平那袖子上的褶皱。
抚平一下就要叹一口气,抚平一下就要叹一口气,好像她家主子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儿似的。
“噗嗤……”
江秋意失笑,不止不恼,还任由白果自顾自的在那儿摆弄她的袖子。这丫头对衣衫首饰一类的东西,那是相当于桂花婶对庖厨的痴迷的,偏偏遇上她这么个不争气的主子,一切戴在脑袋上脖子上的金银珠宝,对她来说都是累赘。
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