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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京洛再无佳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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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妆师在一边温柔地恭维:“皮肤真好,擦点口红可以了。”
  倪凯伦喜滋滋地说:“媒体会放出你们昔日同窗旧照,明日保证是头条。”
  西棠大惊:“你哪里来的照片?”
  倪凯伦斜睨她一眼:“回你学校,花点钱。”
  西棠插不上话:“我……”
  倪凯伦站在一旁眉飞色舞地道:“活动邀约多了一倍,还有几个电视台的综艺节目,《宫恋》和《剑破》两边的投资方都点名要你参加接下来的所有宣传活动,西棠,请郑同学吃饭感谢。”
  赵平津再也听不下去了,脸色铁青,拿起外套直接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应该是倪凯伦带过来的助理宣传,乍然见到他出来,神色有些尴尬。
  他身后的倪凯伦已经挽着黄西棠走了出来,那两个年轻人立刻站直,转了个身朝着他身后恭恭敬敬地大声打招呼:“西棠姐!”

  ☆、第 21 章

  公司的保姆车转了好几条街,才甩掉了跟着的记者车。
  回到桃江路的别墅,已经接近凌晨。
  西棠上楼,赵平津的房间仍然亮着灯。
  他没有出来。
  第二天一早,西棠起得早,没想到赵平津更早,她下楼时,他已经在餐厅吃早餐。
  等到西棠喝完牛奶,赵平津推开椅子说:“走吧。”
  西棠说:“去哪儿?”
  赵平津站在她的身旁,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不是回家了被临时叫来吗,我送你回去。”
  高速公路一路通畅通往天际尽头,赵平津坐在驾驶座上,窗外有南方温软的早晨阳光。
  他没有去过她家乡。
  黄西棠在北京上学的时候,一年只有两个假期能短暂地回家,跟他在一起之后,大三那年的春节她还没有开始拍电影,于是有空回家去过年,原本赵平津说要送她回去,可临到头来,春节那段时间他哪里走得开,其实每一年都是如此,且不说上海那边海外的家族亲戚要回国,单是北京上上下下要走动应付的人脉关系,父亲和大伯都不再合适亲自处理,基本上都是交由赵平津代为出面,他领着三个秘书忙得不可开交,硬是一天的空也抽不出来,后来黄西棠还是自己走了。
  以前一直觉得不着急,没想到转眼已是百年身。
  赵平津微微侧脸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她很平静。
  西棠很安静。
  赵平津一路上都在专心开车,车子里只有导航仪说话的声音。
  西棠坐了几次他的车后发现了,赵平津的车上只放古典乐交响曲,听得人发闷。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车上放北京人民广播电台,各种交通路况广告宣传情感节目流行音乐轮番登场,西棠坐在他身边,跟着广播里的流行曲大声唱歌,一些流行的新歌唱得跑调跑得没边没际儿,赵平津一边开车一边求饶:“姑奶奶您别唱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有时候广播里是马三立的相声,赵平津听得直乐。
  明明两个人以前都是爱热闹的人。
  现在都变了。
  西棠探过头去看了看:“你能不能开下广播?”
  赵平津冷冷地答:“坐着别动,我不听电台。”
  西棠试图打破僵局:“太麻烦你了。”
  赵平津说:“别说废话。”
  西棠不再理他。
  车子到达仙居县郊区时,导航将他们导往了一条通往镇子的主路,那条道路正赶上了中午的集市,两旁塞满了鸡笼猪笼各种农副产品,赶集的村民们骑着摩托车电瓶车将道路围着水泄不通,路面坑坑洼洼。
  赵平津只能减速,在一堆人流车流中小心翼翼地穿行。
  这一段路走走停停,走了快一个小时,西棠坐在副驾驶,看着这样的道路都觉得崩溃。
  赵平津一手扶住方向盘,腾出一只手出来在车子的前柜翻出药瓶子。
  西棠看着他单手旋开了瓶盖,轻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赵平津说:“没事,我昨晚没睡好,头疼。”
  西棠也不知道他身体怎么样,上次车祸什么时候出院的,沈敏联络她的时候,说他就已经上班几天了,当初在医院里他还疼成那样。
  她默默地递上了水。
  赵平津将她送到了镇上,自己在一家宾馆开了个房间。
  西棠看他不太对劲的脸色:“你没事吧?”
  赵平津精神不好,人也蛮横不起来了,声音有点虚弱:“你自己回去吧,我上去睡会儿。”
  西棠走到家门口,小妹在柜台上算账,她妈妈正在门口的桌子帮着收拾碗筷:“昨天下午匆匆忙忙跑了,怎么回事?”
  西棠笑嘻嘻的:“我不是跟您说只是公司临时有事嘛,办完了还有假期,我又回来了。“
  她抢着去收拾桌子:“妈,我来。”
  西棠夜里给赵平津打了个电话,他电话关机了。
  宾馆跟她们家只隔了一条街,西棠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他,想想还是放弃了。
  第二天一早她起来,帮她妈妈开店,将桌子凳子搬到屋檐下,铺上蓝色桌布,将屋子打扫干净了,然后回到厨房切葱花。
  她妈妈在厨房里跟掌勺师傅聊天,西棠在一边打下手,小妹在堂外帮忙招呼客人收拾碗筷。
  七点钟开始客人渐渐多了起来,西棠今天让老妈轻松点,不让她跑堂送餐了,自己忙里忙外跑得脚不沾地,突然小妹进来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姐,外面有人找你。”
  西棠一听,心底一惊,大概也知道是谁了,赶紧瞪住小妹:“别声张。”
  小妹双眼泛着激动的光:“好帅好帅。”
  西棠擦了擦手往外走。
  赵平津穿了一件白衬衣,坐在檐下的一张桌子旁,他身边是乱乱糟糟的一群早起买菜赶工的食客,只有他一个人霸占了一张桌子,显然也没人敢上去挤,赵平津仿佛也没察觉,一个人坐了半天,实在无聊,手里拿着手机,却也没有打开,只无所事事地把玩着,俊朗眉目,干净光鲜,姿态悠闲。
  旁边吃面的大婶小媳们都忍不住一直看他。
  看到西棠走了出来,穿一件墨绿色的围裙,她的头发慢慢长了,人显得特别乖巧,他见到她,就是忍不住的高兴起来。
  西棠手上拿了个点单的牌子,走到他的身边,压低声音说:“你来干什么?”
  赵平津理所当然地答:“吃面。”
  西棠将菜单递给他:“要什么?“
  赵平津随手指了一个。
  西棠说:“你胃寒,吃不了那个,我给你点吧。”
  赵平津说:“好。”
  西棠低头写单子,听到赵平津说:“我初来乍到,你不带我到处转转?”
  西棠说:“我没空。”
  赵平津撇撇嘴:“那我就一直在这坐着。”
  西棠望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小声说:“吃完面到街口那家的录像厅门口等我。”
  赵平津笑得很愉快:“去吧,煮面给我吃。”
  西棠恨恨地瞪他一眼,扭头就走。
  西棠抿住嘴角忍住笑意,一转过头,却突然看到她妈妈就站在大厅的门后,目光幽寒,不落声色地望着他们。
  西棠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若无其事地走进厨房去了。
  忙完了早餐的高峰期,西棠找了个借口,从家里溜了出来。
  赵平津仍在在那里等她。
  西棠赶到时,他已经坐进店里,跟老板喝了两巡茶,末了起身告辞,赵平津走出店铺,顺手将几张碟塞进她手里。
  西棠纳闷地说:“什么?”
  赵平津目视前方:“老板卖我的。”
  西棠低头一看那些碟片,《全裸家政妇系列》,《従顺ペット候补生顺从宠物候补生》……
  她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喂!你脑筋抽风了吧。”
  赵平津还振振有词:“谁让你那么久不来,要我一直站门口等啊。”
  西棠脸颊都变烫:“那现在怎么办?”
  赵平津塞进她的背包里:“你帮我收着,我回去卖给老高,他准儿喜欢。”
  两个人往街道外走。
  赵平津忽然说:“对面那是哪里?”
  西棠看了一眼:“那是中心小学。”
  赵平津感兴趣地问:“你小时候是不是在这里读书?”
  “嗯。”
  “那进去看看。”
  他直接往里面走。
  西棠跟在他的身后:“喂,你不是要去景点吗?学校有什么好看。”
  正好是周日,学校里静悄悄的,西棠在升旗台转了一圈,扒拉开了一方大石头上的一簇厚厚的草,石头的下方还看得到一道刻痕,西棠笑了笑:“还在。”
  赵平津凑过去看了看:“哟,小时候被欺负还刻个纪念章?”
  西棠蹲在低头,对他抬头笑笑:“你怎么这么清楚?你小时候净欺负人了吧?”
  赵平津回想起自己解放军陆军大院第一恶霸的童年,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唉,别这么说。”
  西棠望着那块石头出神。那天放学了,小地主跟在西棠的后面,西棠拉着他的手,用石子在这里刻下了一道痕迹,然后跟他说:“你做我弟弟好不?”
  西棠到现在还记得六岁的小地主,挂着两行鼻涕,冲着他点了点头,笑得一脸憨实。
  两个人坐在操场旁的树下。
  诺大的操场,有几个孩子在篮球场里骑自行车,远远的传来嬉闹和笑声,深夏的风吹拂而过,赵平津手撑身后,摊直了腿:“这儿挺清净。”
  西棠望着远处新建的塑胶跑道,红绿分明煞是好看,轻轻地说:“环境比以前好了。”
  赵平津望着她出神的侧脸:“家里还好吗?”
  西棠回过神来:“挺好。”
  “生意还过得去?”
  “嗯。”
  她明显不欲跟他多谈家里事。
  可是她家里的事情,赵平津却是多少知道一点儿的,他们谈恋爱以后,黄西棠跟他说过,她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独自抚养她长大,她一直挺朴素的,白棉裙子牛仔裤就能穿一个夏天,也很少花他的钱,大四那一年,因为他的公司发展得太快,他忙得心力交瘁,为了能随时照顾他,她不再兼职打工,林永钏导演还特地提前开给她片酬,她用那部电影的片酬,支付了那一年的学费。
  后来他的母亲查清了她的家世,她第一次去他家,经过铁门后的哨岗警卫员的层层盘问,终于进了那方院子,却是厅门都没得进,他母亲叫她来,却只让她站在了他家的屋檐下,她就站在四面寒风的檐下,听着周老师冷酷的批评,原话是他从家里保姆的嘴里问出来的,周老师跟她说,她妈妈没有结过婚,她是一个非婚生的私生女,年纪小小的,还没结婚就跟人同居,赵家不要这样的儿媳妇。
  赵平津记得,那是除夕的前几天,屋檐下都是一条一条垂下的晶莹冰柱,黄西棠睁大了眼,冻得发白的鼻子,因为羞愤而涨得通红的脸。
  他得了消息匆忙赶回来,只看来得及她一脸茫然地转身逃走,然后在院子里狠狠地推开了他,如一只负伤的小兽般惊惶地冲了出去。
  那是黄西棠跟他母亲的第一次见面,也许是因为她彻底的明白,他的家庭不喜欢她,后来她开始慢慢变得患得患失,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无缘无故的掉眼泪,跟他闹别扭,一开始一次两次赵平津还哄着她,到后来渐渐也烦了,语气渐渐不好,终于有一天他开会晚了一点,原本答应好要接她下戏的结果迟到了一个多小时,西棠跟他生气不理他,赵平津忍不住冲着她吼了一句,你能不能别那么矫情。
  黄西棠睁着眼望着他,眼底有一汪泪水,她在他面前哭,他终于觉得烦人。
  他们分手前的大概一个月,周老师在他上班的时候来过他们在嘉园的家里,强硬干涉他们的生活,要求黄西棠搬出去,据说黄西棠一开始求过她让他们在一起,但周老师是什么人,最后两人谈崩了,周老师跟她说了什么赵平津不清楚,其实黄西棠根他吵归吵,但就是因为她是长辈,更是他母亲,她一直都默默忍下了周老师给她的难堪,一个字的原话也没有跟他转述过。但他母亲后来回家里跟老爷子说的,黄西棠拍着桌子指着她跟她说这是我家,你给我出去。
  周老师抹着眼泪跟老爷子老太太告状:“这什么女孩儿,舟儿买的房子,她还有脸面儿说是她家!什么家庭就养出什么孩子!这么没有教养的人,倘若要真是给她进了门,那以后还得了!”
  那段时间黄西棠沉不住气,后来想想,他其实更不该也一样沉不住气,吵架时互相说了那么多伤透了心的话。
  他终究没能保护好她。
  不是不遗憾的。

  ☆、第 22 章

  他终究没能保护好她。
  不是不遗憾的。
  赵平津开口说:“要是你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一声。”
  整个北京城里,能得了赵家这位公子哥儿这句话的人,估计不会很多,西棠只客客气气地回了一句:“谢谢您。”
  两个人之间只剩下了沉默。
  赵平津藏在心里良久的那句话,忍了那么多年,终于缓缓说了出来:“当初调查你身世的事情,是我母亲做得不恰当。”
  西棠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似的,愣了好一会儿,仿佛才听清楚了,却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她性子其实还是一样,吃软不吃硬,他们两个之间,只要他肯稍微低一点头,她总是会付出更多更多的包容和爱来待他:“我后来一直都没有问过我妈,是因为我自己想明白了,上一辈的事情我管不了,我只知道我妈妈从没离开我,她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母亲,我没什么可丢人的。只是以前年轻不懂事,对于家庭出身好像我应该很自卑似的,现在不会了。”
  她说得很隐晦,但也很清楚。
  黄西棠会自卑,他以为电影学院的女孩子,每一个都骄傲得像只孔雀,何况是那么才华横溢,充满梦想的黄西棠。
  他当时不明白,黄西棠明明那么可爱那么活泼一姑娘,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的爱耍小性子,又爱哭,特烦人,现在看起来,不过仅仅是因为那段时间特别的没有安全感,赵平津心底也不好受,他当年也许很爱她,但其实并没有付出足够的耐心去了解她。
  赵平津问了一句:“你妈是你亲妈吗?”
  西棠翻个白眼:“我俩长得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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