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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被流放的这两年-第39部分

小说: 被流放的这两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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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筱感觉到了颈部的冰凉和潮湿,蓦然心疼的厉害,就像周沛说的,最难的时候都没死成,都走过来,为什么都开始变好以后就要放弃了?
    “好!”她说,“我们试试。”

☆、第58章

有一天擦肩而过的时候一个农妇突然说:“陆筱啊;最近气色看着变好了咩,这人也胖了;还是这样好;不然以后娃娃都不好生。”
    附近有人听见笑呵呵的附和,“就是说;你小男朋友把你照顾的很好。”
    两人不约而同把目光放到了周沛身上,有长辈看晚辈特有的玩笑意味。
    他们此时正牵手散步;陆筱晚饭吃的有点多,被撑着了。
    她身体一抖一抖的打着嗝,正要开口;周沛握着她的手突然一紧;率先道:“婶婶赶回去做饭呢?”
    “可不是;家里老小都张着嘴等我呢;搞的我跟喂猪似的,一点不懂得体谅。”
    “他们吃的时候我们不真得去喂猪吗?”
    她又说了句:“可不是。”
    随后互相抱怨着走远。
    江南的傍晚温婉的像幅水墨画,大片的山,大片的田野,毫无阻隔懒洋洋的光照。
    陆筱打嗝还没停,时间已经不少,她蹙眉道:“好……嗝……好难受,胸口都……嗝……疼了。”
    周沛说:“我说多少遍叫你吃慢点,偏偏不听话,现在还敢说。”
    “这不你做菜好吃嘛。”
    “少灌迷药。”
    “真……嗝……的啊!”
    等陆筱缓过来后,他们沿途回了家,团子现在失了自由,大部分时间都被绑在木桩上,没办法,虽然它是条母狗,但是比公狗还好动,破坏了不少邻居家的菜苗,不绑实在说不过去。
    见两人进来它便飞速扭着屁股,兴奋的在原地打转。
    周沛关上院门,才把它解开了,团子疯了似的在院子里狂奔。
    周沛回到内屋,陆筱不在,过了会她穿着睡衣进来了,头发湿漉漉的。
    “我帮你擦。”他把人拉到怀里,用毛巾给她包裹住,用手一紧一松的捏,过了会把毛巾拿掉轻轻把她头发抖开。
    陆筱双手搭在他腰上,枕着男人不在瘦弱的肩头,眯着眼有些想睡觉。
    过了很长时间,周沛确认差不多了,轻声叫陆筱名字,她身子软软的没什么反应。
    又睡着了……
    他把人抱起来放到床里侧,拉上被子,亲了亲她的脸颊,拿了换洗衣物去洗澡。
    陆筱能这样安安稳稳的在他身上睡过去已经好几天了,而这一成果是用之前好几个月的磨合换来的,她的排斥和颤抖现在想来也历历在目,由此现在的一切更加弥足珍贵。
    周沛洗完澡回来,也径直躺进被窝,自后搂住陆筱,闭眼睡过去。
    年关那次陆筱亲口答应了尝试后他们便每天同床共枕,陆筱起初睡不安稳,几乎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周沛看着心疼,却没妥协。
    只是抱着她,轻声说:“陆筱,撑过去,我们一定要撑过去。”
    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都忘记这句话说过多少遍了,好在渐渐的陆筱终于能开始合眼,尽管半夜惊醒的次数太多太多。
    不是哭醒就是尖叫,那凄厉的哭喊让周沛心疼到发麻,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更用力的抱着她,让她窝在自己怀里狠狠的哭,她会不断叫着他的名字,他就一叠声的应着。
    再之后惊醒的次数减少,睡眠变好,胃口身体状态等也随之改善,像现在基本能安心睡一整晚了。
    他们也会接吻,拥抱,做很多亲密的互动,陆筱没再表现出排斥,只是那最后一步始终不行,周沛最后都只能在陆筱面容通红的注视下自己动手解决。
    陆筱总担心他会憋出病。
    “那你下次记得好好表现。”周沛便故意撞撞她的敏感,只是碰触间依旧干涩。
    但有进步就好,他不敢奢求太多,现在已经比之前好了太多了。
    某一天发现院门口有很多土狗徘徊,随后不久团子就有狗宝宝了。
    周沛还没当爹呢,团子居然当妈了。
    天天都被栓着,也不知道是怎么搞上的,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破处了。
    团子肚子很快变得圆鼓鼓的,周沛也不再栓着它,陆筱说孕妇最大,好吧,尽管它是只小土狗,也改不了它是狗孕妇这一点。
    快生产时团子躺地上,肉眼就能看见它肚子里的鼓动,周沛将手放在上面,手下的涌动就更直观了些,里面都是新生,不同物种的新生同样感觉很奇妙。
    团子生了三只狗宝宝,黑白相间的花色,一只手就能握全了,很小,带着点粉,看着没有一点狗样,也不好看。
    陆筱说怎么长得跟老鼠似的。
    老鼠能长这样?这眼神也是醉了。
    没多久小狗睁开了眼睛,后来能爬了,能走了,能甩尾巴了,能吃饭了,要苦逼的被送人了,周沛铲狗屎正巧也铲累了。
    拿了一个竹篮,垫上破毛巾,将小狗放上去,随后两人一块乘着小电瓶车出发去街上。
    清晨的菜市场人多到离谱,他们一块吃了早餐,便挑了个相对人少些的街角坐下,篮子放在脚边,里面的三只狗睡的很沉。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没一会陆筱又显得有些疲惫的模样,她最近很嗜睡,仿佛要把之前缺的睡眠给补回来似的。
    周沛胳膊往她那一伸,笑道:“喏,借你抱着睡。”
    陆筱双手捧着脸,没精打采的,“不用了,搁一下等会又得让我洗碗。”
    “不搁难道你就不用洗吗?家务分配的,这周就是你洗碗,别想偷懒抵赖。”
    陆筱斜了他一眼,最后拽过他胳膊枕上去。
    周沛往她那边靠了靠,好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些。
    这里风有些大,周沛时不时帮她理一下头发,摸摸她的脸和手,怕人不小心着凉,有人过来询问,他也是特意压低了声音回复的。
    不出一小时三只小狗被人领光了,周沛叫醒陆筱,脱了外套给她披上,把睡眼惺忪的人扶上车,骑回家。
    —
    又是一个雷电交加的雨夜,漆黑的书房时不时被白光照亮,缭乱的阴影显得十分可怖。
    考究的座椅上有个人坐着,时而明亮的光线里可以看见他的面前放着一堆照片,上面都是同一个人,偶尔是两个。
    照片上有日期,最近的一张背景是嘈杂的街头,纷乱的环境里她枕着其他男人的胳膊睡得昏天暗地。
    她看过去胖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风一吹仿佛就能消失,精神也好了,她很依赖那个男人,从举止间可以轻易感受的到。
    留在自己身边几乎要死过去的人,却被别人养的这么好,尤其这个别人还没什么可取之处,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闫佐将一打照片捞在手里,分牌一样按着日期将单单陆筱的一一排列出来。
    她的转变就这么生动的跃入了他的视线,真好,这样的陆筱真好看。
    闫佐就这么对着这些照片枯坐了整晚,天际泛白时收起来放进抽屉。
    他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门上班。
    坐上车后,副驾驶的庄示看了他几眼,这人脸色依旧难看,眼底带着青色,似乎很长时间没见过他神采奕奕的模样了。
    “别只顾着工作,你这张脸再下去都没法看了。”
    闫佐随意的应了声。
    “吃药了吗?”
    “吃了。”
    “真的?”
    闫佐笑了下,“你不信还问什么?”
    庄示皱眉没吭声。
    一星期后庄示押着他去了趟医院,结果表示抑郁症状无明显缓解。
    再出来时庄示嘱咐说:“记得一定要按时吃药,千万不能停。”
    闫佐敷衍的应着,显得很漫不经心的,光线洒在他脸上,白皙的肌肤几乎成了透明。
    又是几天后,突然传出爆炸性新闻,退居幕后已久的天王闫佐因抑郁症跳楼自杀,跳楼前曾服用大量安眠药,索性楼层较低并没有当场死亡,但情况不容乐观。

☆、第59章

事发时间在凌晨;正巧有保安巡夜经过被发现,否则现在就是处理闫佐后事了。
    明晃晃的走廊上站了不少人,庄示是第一个接到通知赶到的,此时手里拽着一张褶皱血迹斑斑的照片。
    照片里只有一个女人的背影,正仰头对着太阳;庄示一眼就能看出这人是谁。
    自陆筱离开他就再没从闫佐口中听到过她的名字;事情闹成那样;闫佐最后亲手将人放了;他以为怎么着这人也该是想开了;就算偶有想法最终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
    闫佐被诊断出抑郁症时他有想过陆筱也必定是因素之一,但当时工作繁忙压力过大;自以为工作的成分更大,可现在再回过头去看呢?
    这张照片是从闫佐手里硬扯下来的;当时整个人都陷入深度昏迷,唯有那只手整个都是因用力而僵硬的。
    庄示看着照片上干涸的血迹,里面看不清容貌的女人,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手术后闫佐被送往重症监护室,全身多处严重骨折,内外伤都不轻,头部受创最厉害,情况好转若能康复预计会留下较大后遗症。
    此后半月闫佐持续昏迷,一度休克进行抢救,每天都能收到好几张病危通知。
    闫佐父母自美国赶回接管公司,这两个敬业的冷血商人庄示是认识的,但也只在工作上有过交流,他们和闫佐并无多深的感情,几年回来一次象征性用餐,早年闫佐车祸为了不影响公司股票也是他们秘密将人送走,他们关心的永远是手头利益。
    闫佐脱离危险彻底苏醒是在一个月后,庄示赶到时他还清醒着,病房里挤了一堆的人,在做例行检查。
    医生拿着检查表对闫佐进行简单询问,他的目光很陌生,几乎没开口说话。
    检查结束后闫佐因身体虚弱又睡了过去,庄示跟着医生走出病房询问情况。
    对方表示还有待进一步确定,但情况不会很好,至于未来康复情况谁都说不准。
    庄示没听懂,希望他说明确些。
    医生便又说了一大堆,简而言之闫佐此前用药过量,随后头部受创严重,智力方面会受到极大影响,且要恢复如初完全不可能。
    庄示当下愣住了,也就是说,闫佐傻了?
    这是跟他开玩笑呢?闫佐已经傻过一次,现在又要经历一次?
    闫佐再次醒来时,庄示正在病房坐着,他发现后连忙倾身看过去,细细的盯着闫佐看。
    对方也直视着他,目光直白而干净,里面透着陌生和些许好奇。
    庄示心头突了一下,开口时的声音都是抖的,“闫佐?真的……又忘了?”
    他看了他半晌,最后蹙眉,十分痛苦的吐出两个字,“头疼。”
    嗓子沙哑,发音是不太标准的。
    有着孩童般纯粹眼神和反应的闫佐,绝不可能是以前的闫佐。
    这样的话……以后要怎么办?
    闫佐很快被转到普通病房,外伤飞速好转,他不记人,只知道穿白大褂每天来看他好几次的主治医生,每天给他带好吃的庄示,还有会陪着他玩的陈天朗,以及偶尔出现的杨虹微,其他杂七杂八的一律不认识。
    杨虹微是很不待见闫佐的,这个俊美的男人害得陆筱实在太惨,只是看着他现在偶尔表露出的傻逼样又觉得实在太可悲,看见闫佐拿着没剥皮的香蕉往嘴里塞时,那句罪有应得就怎么都吐不出口了。
    陈天朗进来就看见闫佐咬着香蕉一脸纠结的模样,他连忙走过去把闫佐嘴里叼着的香蕉拿下来,剥了皮又塞进他嘴里。
    随后转向杨虹微不满道:“你明知道他现在什么都不懂,居然也不帮把手眼睁睁看他啃香蕉皮?”
    杨虹微目光复杂的看一脸懵懂的闫佐,他显然没搞清这两人在说什么。
    杨虹微难得没反驳什么,直接转身走了出去,也不管身后陈天朗的叫喊。
    坐电梯下楼,到大门口时碰到了行色匆匆的庄示。
    他意外道:“这么快就回去?”
    杨虹微点头。
    “天朗呢?”
    “还在上面。”
    庄示提了提手上的袋子,“那你等会一起走啊,我正好买了饭。”
    “不用了。”说完要走。
    庄示突兀的叫住她,又问:“对了,你能联系到陆筱吗?”
    “没有,她以前的号码已经空了。”
    陆筱离开后没和这里的人再有联络,这么长时间过去,始终音信全无。
    闫佐很快出院回家修养,对外做了简要说明,但并没有将具体情况泄露。
    回到别墅后闫佐的表情很奇怪,眉头紧皱,带着点疑惑。
    庄示问他怎么了。
    他说:“这是我家啊?我家好像不是这样的。”
    庄示整理东西的动作一停,挑眉看他,“那你家什么样的?”
    “不知道,反正不是这样的。”他有些难过的撇开头,显得有些任性。
    闫佐的脾气很大,时好时坏,庄示另外有工作要处理,不可能长期陪他,由此找来了一个小保姆。
    从大山里来的,挺能干,那里信息闭塞由此也不清楚闫佐的身份,不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庄示对着挂了两颊高原红的姑娘吩咐了好几遍注意事项,顺便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随后走人。
    保姆有经过一段时间培训,现代化设备基本也会操作,不过小姑娘手艺不是很好,因此闫佐吃饭吃的很不高兴。
    他把唯唯诺诺的姑娘骂了一顿,臭着脸自己一瘸一拐的上了二楼花园去玩泥巴。
    玩的灰头土脸的下来,洗了澡又叫她去做吃的,东西依旧难吃,他就又把人骂了一顿。
    庄示过来的时候便看见那个小保姆眼睛红红,满脸委屈。
    他询问了情况,随后也只能安慰小保姆多包容着点,闫佐现在是孩子心性,没办法。
    他找到闫佐时,那人正坐地上摆树叶,一片一片整齐排列着。
    庄示问他这是做什么?
    他说他在铺地毯。
    表情认真,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
    庄示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沉默。
    闫佐不喜欢这里,他总说这里不是他家,每天都会嚷嚷着要回家,好在这人好哄,给他买点好吃的好玩的就能消停下来,只是治标不治本也没用。
    某一天小保姆俯身认真的在擦拭桌子,闫佐拿着飞机看了她一会,突然叫道:“陆筱,今天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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