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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宠卿入我怀-第6部分

小说: 宠卿入我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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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我当你父亲了?”这是陆予骞听完言语的话后,发表的听后感。言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悄悄观察他面色,好像也没有任何不悦的迹象,她便打哈哈蒙混过去了。
  当两人缓步来到陆予骞的营帐前时,言语很有眼力见儿的快速瘸腿小跑上前,替陆予骞掀起了帐帘。他临进帐前,还算满意的看了她一眼。
  帐帘落下,言语刚踏进营帐内,陆予骞忽然转身来了一句,“刚在外面你说我什么?说我有龙阳之好?”
  自从被郑王爷误认做男人,又被高茁吓唬了那么一番后,言语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特别注意言行举止,唯恐行差走错惹来祸端。刚两人大庭广众之下手牵着手,她就是突然意识到被人看到可能影响不好,也做贼心虚似得怕人误会她不是男人,于是故意随口低喃了那么一句,没想到被他记到现在。
  她连忙摆手否认,“我不是说您有龙阳之好,我害怕您跟我牵着手别人误会。”
  陆予骞微弓着腰直视言语的眼睛,他的眼底闪动着喜怒难辨的光芒。嘴角扯动起一弯嘲讽的弧度,口中咄咄逼人道:“误会什么?误会我有龙阳之好?”
  “不不,不是误会您有龙阳之好,是影响不好。”言语连忙摆手否认并且另作解释。
  “有什么影响不好?我有龙阳之好,影响不好?”陆予骞不依不饶的追问。
  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言语觉得此刻她和陆予骞的对话,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的意思。如果是平常认识的人,言语肯定毫不留情的驳斥他,然而他不是普通人啊!他是位高权重的王爷,还是连续救她两回的恩人。
  她摇头如拨浪鼓,“不,不,什么都不误会,您没有龙阳之好,也不存在任何不好影响。”
  这下子该行了吧!该堵住他的嘴了吧!可哪知他微微耸拉着嘴角,隐隐透着那么一股委屈劲儿,幽幽地来了一句,“你敷衍我。”
  

  ☆、宽衣

  言语真想给他一大耳光子,然后大声的怒吼他一句,对,我敷衍的就是你!
  然而她很怂,她有逆反心没逆反胆。他会装幽怨,她就不会装可怜么?她绞着手指,低着头可怜兮兮地低声说:“我不敢,我没有。”
  以两人的身高比,言语低下头时陆予骞正好看到她脖颈后面的一片皮肤,此刻这片白皙的皮肉又暴露在了他的眼前。他盯着那片皮肤微怔片刻,而后神情不自然的移开视线,越过她的头顶看向了帐帘。
  过了一会儿,言语听到他说:“没有最好!抛开身份不说,我对你总是有恩的吧!危难之时,两次及时救你于屠刀下。当然,报不报恩是你的心意,但跟我说话,你的态度是不是应该诚恳一些?”
  又来了,又来了,这个比商人还精明的武将,总是见缝插针的提醒着她要知恩图报。其实陆予骞说的这话吧,虽说不至于全对,但总归占理百分之九十,言语无任何话可反驳。
  可如此坦白毫不掩饰的要求回报,真的好吗?
  言语抬起头,纯净明亮的眸子直视陆予骞,满眼满脸都是陆予骞想要的诚恳。现在正是她表忠心的最佳时机,她说:“我人微力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王爷的大恩大德,但是日后若有能为王爷效命的地方,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陆予骞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蓦地转过身,忍住没笑出声。这姑娘有点意思,虽然装模做样的伎俩在他看来小儿科了一点,不过她不恐慌的时候脑子转悠蛮灵活,也懂得察言观色行事。装可怜那小模样,还真让人有些不忍心责备她;腆着脸买起乖来,非但让人觉得不讨厌,还有那么一点相信她说的都是真话。
  她这张脸最让陆予骞看着舒服的地方,是她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像小动物的眼睛一样纯净轻灵无杂质。再有就是她笑起来的模样,温暖恬美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令他看了心里暖融融的舒服,不自觉的便心情舒展随着她一同笑起来。
  他喜欢看她梨窝浅浅,笑意融融的小模样!
  陆予骞兀自摇了摇头,然后收敛表情,转身眸光淡淡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轻飘飘地说了句,“赴汤蹈火就算了,你这小骨架烧柴都不一定熬熟一锅汤!真有那时候你又该苦恼,怎么如此害怕还吓不死了!”
  言语被陆予骞这番话搞得是既生气又想笑,赴汤蹈火还可以如此解读?还真是高手无处不在!
  “你报恩的时候到了,过来帮我脱衣裳。”陆予骞瞥了言语一眼,一面说着一面往屏风后面走去。
  言语惊愕的微张嘴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的铜铃般大,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听错了。
  “还愣着做什么?过来啊!”陆予骞从屏风后面探出脑袋来,看到她的反应后,他语气不屑地道:“你放心,我就算有龙阳之好,对你这种干瘪的小瘦猴也没兴趣!我不愿穿沾满血渍的衣裳,为你负伤的手臂不方便,需要你帮一把手。”
  女人最讨厌什么?最讨厌被男人说自己身材干瘪!虽然她现在身份是男人,但被说干瘪,她那根矫情的小神经跳动,她还是不乐意。虽然待在他身边报过几日的恩,但她这几日,她都未踏入到屏风后面。
  恩人的命令,她不能不听,否则就该是忘恩负义了。她拖拖拉拉的挪动到屏风后面,这里是他俩初次相遇的地方,当时情况紧急她没来得及细看。
  眼下她环顾四周,西侧位置是面盆架,上面装有一块铜镜,四周雕刻着精美的纹饰,盆架上面放着一个木盆。视线往左移动,她看到了衣架,衣架上挂着几件干净的日常衣裳以及一套干净的铠甲,而衣架正对面是那个该死的浴桶。
  东侧的位置与这里用另一道屏风隔开了,她猜测里面应该是床榻,是陆予骞睡觉的地方。不错嘛!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就差一个生火做饭的灶台了。
  陆予骞气定神闲的跟随着言语的目光扫视了一圈,眼底闪过一丝戏虐地笑意。他话语悠悠地打趣道:“故地重游感慨良多?先帮我换好衣裳你再好好参观,成吗?”
  言语面上一怔,对于男人私密空间,她确实不该这样直剌剌地四处看。不过丞王殿下有时说话也确实够损的,她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尽量态度恭顺而又简洁的说道:“不敢。”
  陆予骞下巴一扬,努了努东侧的屏风,“那后面你不还没去么,我允许你四处看看。”
  言语发现一个问题,他好像总是在存心戏逗她。可她不想做他逗闷子的对象,她决定不再搭理他。她转身去看衣架上挂着的衣裳,问他,“您想换哪一件?”
  他倒是无所谓的样子,漫不经心地道:“你拿哪什么,我穿什么。先别急着管穿什么,帮我把身上这件先脱了,我要擦洗一下。”
  是哦!进来磨叽这么久,最重要的事还没做,剥落他的衣裳!试想一下,一位气宇轩昂,面孔精致俊朗的男人张开双臂让你帮他脱衣,这是一种什么体验?
  言语告诉你,一点都不享受,尴尬死了!
  他身上的甲胄脱起来繁琐,尤其是卸完铠甲,脱他里衣,解最上方那颗衣扣的时候,言语都要窘死了!她的手指关节稍不留神就碰到他脖颈上的皮肤,她碰他一下他的喉结就稍微滑动一下。这个时候她的眼睛跟中了邪一样,不自觉的就从衣扣上转移到他的喉结处。
  然而又怕他发觉,吓的躲躲闪闪赶紧回到正处,那种窘迫感当真是一言难尽!她如履薄冰般,控制着双手不要碰到他的皮肤,定住自己的目光不敢乱看。可是越战战兢兢,她越是解不开扣子。
  忽然头顶上方传来陆予骞不悦的声音,“磨蹭什么?难道衣扣都不会解?我身上有的东西你身上也有,再说那晚你偷窥,我浑身上下不都被你瞧遍了么。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瞧你面红耳赤的样儿,跟个扭捏羞涩的姑娘似得。”
  说实话陆予骞说这段话说的很心虚,人家本来就是一个姑娘,被他这样叫进来帮他脱衣服,不脸红羞涩倒奇怪了,而且一看她就没伺候过人。其实言语手指若有似无羽毛似得撩拨他的脖子,他也尴尬难为情,心里就跟被什么抓了一把一样难受着急。
  虽然从小到大他不缺伺候的仆俾,但张开双臂像废物一样,等着别人来帮忙穿衣的日子,他八岁以后就不再有了。
  而且他嫌女人身上脂粉味浓,很少让她们近身伺候,因此他身侧不是太监就是小厮。猛然有一个顶着男人身份的女人帮他宽衣解带,他也不知所措。
  但真没办法,他真不愿闻身上的血腥味,他的手臂也真的很疼,他确实需要她的帮助。
  经历千难万阻终于把他剥干净了,当然裤子肯定没脱。
  作为一个现代人,别说光着上半身的男人,就是穿着短小泳裤的男人,言语也不是没见过。奥运会那会儿,游泳选手们一出场,姑娘们一个个化身盯裆猫紧追电视屏幕,言语也跟随潮流隔着电视屏幕小小的看了那么几眼。
  可是时移事移啊!隔着屏幕看是一回事,远远的看几眼是一回事,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直挺挺的站在面前,摆出一副任君观赏的样子又是另一回事。
  相距不过半臂距离,他像山一样堵在她面前,言语的眼睛简直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不看不看,真的不想看,但还是一眼不落的全看了,终于把那晚的遗憾补了一半,至于另一半那不可描述的下半部分,真不是她能看的了。
  相较于脸颊和脖颈,他身上的皮肤要白皙很多。言语记得娱乐新闻里形容某位游泳运动员的身材,说他脱下上衣全世界的女人都会觉得幸福,他有一副令人看了春心荡漾的美好肉体,胖一点多余瘦一点欠佳,匀称健硕令人赏心悦目。
  用这些话来形容陆予骞的身材有过之而不及,唯一的遗憾是陆予骞的身上不是无疤无痕的完美,他的身上有荣誉背后留下的大大小小的军功章。
  处处完美反而令人觉得美的太过于梦幻不真实,陆予骞这样正好,既好看又令人钦佩敬仰。言语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他右侧肋骨处的一个长疤痕,鬼使神差的问了句,“当初受伤时很疼吧?”
  陆予骞低头看了看,这条伤疤是他十六岁那年留下的。没有生下来就天赋异禀、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战将,谁不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流血忍痛历练出来的。
  他看似漫不经心的对着言语笑了笑,吊儿郎当地答:“忘了。没听过一句话么,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又不是铁打泥塑的,能不疼么!伤疤虽然痊愈了,疼痛感也随着时间淡忘了,当时的艰难经历却是不管过了多久都历历在目。可是被一个姑娘指着旧伤温柔的问疼不疼,要他怎么回答?
  不接触不知道,一接触之下,就会发现陆予骞这人,嘴欠皮痒该收拾。她恶向胆边生,壮起胆子点了点他伤口狰狞的左臂,“那现在呢?疼吗?”
  她戳他手臂这一下根本没用力,轻轻碰了一下而已,不过他就想摆个样子吓唬吓唬她,顺便敲打敲打她。他故作疼痛样子,剑眉紧蹙,警告性地瞪了她一眼,“你胆肥是吧!敢在我伤口上下毒手,真是个白眼狼,你忘了我怎么受伤的了?去,看看章大夫怎么还不来。”
  手臂上的刀伤他自己简单处理过,血是止住了,但酷暑易出汗最不利伤口的愈合,还是得让章大夫来医治一下。
  果然言语听他这么一说,放肆的小模样立即收敛起来了。她怯怯的看了他一眼,乖巧听话的转身出去找军医。结果刚跑出去两步又折了回来,指着衣架上的衣裳,面色羞涩地问:“不用我帮您穿上吗?”
  该让陆予骞说她什么好呢?刚帮他脱衣裳时面红耳赤,恨不得弃他而逃,眼下倒想主动要求帮他穿衣了,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好姑娘!他瞳孔微微一缩,微眯着眼目不斜视地盯着她仔仔细细地看,像是要把她从内到外都研究透彻了一般。
  他眼底晦暗不明的光芒,把她刺的毛骨悚然。她不自然地干咳一声,下意识地抿了抿下唇,壮着胆子与他对视。本想大声的质问他,拿这种眼神看她是什么意思?可惜话出口后已变了味道。
  她说:“您这样看我做什么?不是您说要我帮您脱衣穿衣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受伤

  一抹淡淡而柔软的情愫,抑制不住的在他心中荡漾开来。他好笑地望着她,不打算再逗她玩,他语气认真地说:“我要先洗漱一下,待会处理完伤口再穿。”
  言语不喜欢被人戏耍着玩,可是陆予骞刁钻蔫坏不正经的样子,确实比一板一眼的时候好玩有人气的多。所谓的星目剑眉,器宇不凡,特别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正经瞧人的时候不知道有多霸道。言语想起了初次见他时的样子,那种盛气凌人的压迫感使得人喘不动气。
  言语转身一面往外走一面想,大概那就是一位率领几十万大军的将领所必备的气势吧,所谓有气场强大能镇得住任何场面的人,大抵就是陆予骞这样子的。
  刚走了几步陆予骞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找不到就回来,危险无处不在,不要四处乱跑。那边人多糟乱,你的腿不要在那边让太军医看,待会到帐里来再处理,慢点走路。还有,待会我不让你到屏风这侧来,你不得随意进入。”
  言语听到陆予骞前面那些话时,忍不住抿唇笑了,他是个细心又懂得关心人的男人。可他后面的话却让她的笑意僵在了脸上,这个有点怪癖又自以为是的男人。她幽幽地回应道:“是,我知道了。王爷忘了我最烦吓都吓不死么?”
  隔着一扇屏风,里侧的陆予骞听到言语的话,颇为无奈又好笑地扬起了嘴角,低头望着自己双腿的瞳眸里,也比往日多了一丝温度。
  帐外没受伤的士兵们,正在清理着尸横遍地的人间地狱。这些躺在地上的人,天黑前可能还在憧憬明天的美好,但一转眼却再也见不到明日东升的太阳。再见到此场景言语已没有之前的害怕,但透骨的寒意还是抑制不住的不断从心底涌起,她尽量只看脚下几尺地,不让自己四处乱看。
  她一面走一面打听,终于找到军营所在的伤兵处。这里闷哼声哀嚎声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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