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相杀相爱-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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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叫炙炎彬去杀他,你自己又急着杀他,真把我刚刚说的话当耳旁风了?”金炫澈也怒了,上前一步,停于凌亦凝面前:“我应你。定会叫他血债血偿,十倍还你。”
又一惊,因自己听到的,凌亦凝仰望金炫澈,目瞪口呆。
——今天是怎么了?金炫澈疯了吗?天下皇帝之梦不要了,还进一步欲助她报仇?
“入魔道的哪是我,分明是你。人话都听不懂。反应这久。”又见凌亦凝发呆式的瞪自己,金炫澈懊恼,轻叹一声:“赏他一死是便宜了他,更何况,现在的蒲洲城就是一巨大陷阱,别去送死了。跟我回金国。若信我……与我一起,从长计议。”
轻扬右手,翻掌朝上,金炫澈眉心浅拧的盯着凌亦凝,说道。
风吹过。透心清凉……
凌亦凝仰望金炫澈,再次倍感他高大伟岸,良久之后,终于一叹,无奈失笑,点了点头。
金炫澈只一笑而已,展臂,扑向凌亦凝,将她整个人,拥入怀抱。
*
古元307年7月中。
轩辕新帝凌君傲布重防针对新起王朝金国,在局东北驻重军蒲洲、衡阳、岱河三城;又在西北与金国只隔彦季国不到一百公里的上庸城轧入重兵。
同时,凌君傲目光深远,布局慎密,又同步向古元其它所有国家发出‘天下令’——表示轩辕帝名,立时起,将只是一个帝号,他,以帝君之名,宣布撤除帝享之权,各国再无需上贡,均恢复王室权。
亦——凌君傲宣布天下,各国都将拥有自主权,正式各自为王。
这一步,堪称极妙之棋。
聪明的人一眼就能看穿他意图,却无可奈何;笨些的,贪婪的,只会兴高采烈,还以为是自己的时代终于来临了。
一直以来,天下平和的局势被凌君傲一道‘天下令’给打破,古元,风云骤起,远望未来,再无宁日。
果不出其然,未过多久,各路小国立时向周边宣战,或是吞噬,或是反噬,自招灭亡,却在无形之中,开启了战乱时代的第一道门。
凌君傲的‘天下令’等同就是在鼓励天下大乱,又同时给了好战份子们‘免罪令’,因为他已静态——轩辕帝国,将只持‘帝名’,而不再管‘天下之事’,也就是说,他再不会像凌皇胤在时那般,尽全力平衡着各国关系,相反,他不但坐山观虎斗,还极有可能在未来某个时候,自己亲自出手。
现在他不动,聪明的君王都陷入惶恐之中,一直保护他们的大山骤然倒塌,甚至极有可能压向任何一方,如天骤塌;愚蠢的君王却目光短浅,不知凶险,傻傻的开始鱼与鱼对吃,等同是中了凌君傲的计,帮他进行大浪淘沙。
最沉稳的,当属远在西北角的礼仪大国——太亘国;其次便是本就好战的易国,他们乐在其中,因为不管战与不战,他们自己就是一头猛虎,见人就想咬。以往凌皇胤坐镇时,他们还算收敛,现在,凌君傲‘天下令’一宣,他们立时向彦季国宣战。
最安逸同时又是最危险的,当属轩辕国南部的银夏国。那是一个极富异国色彩的和平国家,现在,轩辕国君一换,太平之日顿远,银夏国国王立时做出反应,将其最宠爱,也是银夏国最美丽的小公主——夏紫薰,送于凌君傲为妃。
那段时间,轩辕帝国皇太后赵姬几乎事事都任由新帝掌权,银夏国求姻一事立被凌君傲诏准,小公主立从银夏启程,千里跋涉,远赴京都。
而不为人知的是,赵姬暗中接手炙炎彬与殷墟秘密护送回归的凌皇胤遗体,暗中将其送入皇陵安葬。
对外,凌皇胤本就安葬在皇陵中的,凌君傲当时将其焚烧,下葬的是一坛骨灰;而赵姬所做的,只是取出那坛也不知是谁的骨灰,再将凌皇胤真体安置棺中。
却是那件事后,炙炎彬不辞而别,再无踪迹可寻。
轩辕国太将司之职,最终落于昆逆之手。而昆逆,正是当时与凌君傲一同出现,诬蔑凌亦凝杀了凌皇胤;又在‘无回崖’突然出现,截杀她的那个大弓手。昆逆最厉害的,就是一箭百斤,蛮弓强射。
就在这天大骤乱的非常时期,突有劲爆消息瞬传天下——北方雪原国正式同盟金国。
天下古元,有裂分之势,风云欲来……
*
抵达金国,凌亦凝见识到媲美轩辕帝国迎驾之势的夸张欢迎仪式,从远离剑门城起,官道便左右皆是人,处处人头窜簇,欢叫声一遍,人人脸上洋溢着欣喜雀跃,用满面红光形容都不过份。
因不喜欢坐马车,凌亦凝和金炫澈一起骑马而来,坐在马背上,对于所见一切惊诧万分,凌亦凝好奇于金炫澈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曾经的萧国子民会对他这个弑君夺位的金王如此推崇?
答案在事后得知——原来,金炫澈的治国之法完全不同于古元各国惯势,以收税为主要来源,他背道而驰,几乎不用百姓上重税,金王朝成立当日,他便宣布税减九成。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百姓将在金国的土地上,只用为自己而活。
只那一日,举国百姓欢呼,竟无人哀悼旧王逝矣。
另一方面,金炫澈着交工部大肆招揽各工艺技术类人才,不管是建筑系、工匠系、水利系、屯田系还是交通系等等的各类人皆重金聘用。
表面上看,好多古人弄不懂,可凌亦凝一听就立马明白。金炫澈这一自富国富的大手笔,就算放去现代也远远胜过现代的治国之策。
想及金炫澈能在一发现石油后立时启用,并运用到位,一举灭了启国,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本身又是一富足总裁的他,凌亦凝相信,以他现在拥有的权力与力量,他一定能造就出更辉煌的‘萧’国来。甚至……极有可能在未来,胜过轩辕。
想到这里,凌亦凝陷入无语——其实,凌皇胤在世时,想错了一件事,他总认为仁爱治国是最正确的治国之道。其实……世间有善即有恶,有些恶,就是因善而生。
君强,百将臣服;君弱,恶道升天。
像金炫澈这样的‘残忍’暴君,只要有其治国之方,立能造就更胜太平的昌荣之世。
可惜,‘杀’只一个字,本有两面,可利可弊,她却无法与凌皇胤细说。毕竟,她太了解凌皇胤,他是万不可能听的进去的……在他心里,杀,绝对不是正道。
想归想,失落却已生成……凌亦凝一路无话,只是默默跟在金炫澈身旁,进剑门,入王宫,便百姓夹道欢呼,百官恭迎。
第三百四十六章 一奏再奏
直接入驻王宫正殿,金炫澈霸君之势尽显,无视老太师晋言,称凌亦凝没有名分,直接入住正殿不太合适,将凌亦凝牵入。
那日,金炫澈朗声宣告,以后,人人见了凌亦凝,都必须敬称她一声‘凌姑娘’。
回剑门后数日,金炫澈忙成了机器人,凌亦凝落得自在,动不动到处窜,或是出宫上街、或是拉人打架、再不就领着冷星辰跑去已改成丞相府的原国师府,找司空溺,任他二人聊天相。
司空溺其实忙的不得了,他常常向凌亦凝哭诉,说自己一半腿入土的老头儿了,为何还要成天的忙出忙进?凌亦凝就浅笑,却只笑不语。
又过了好几日,凌亦凝二人(现在的凌亦凝,走哪儿后面都跟着一人——冷星辰。)自丞相府出来,正往回宫的路上走着。因平时穿着就很简洁,加上服丧期间,凌亦凝若不是一身黑,就是一身白,冷星辰也一样。这天,他们不约而同都穿了一身黑的,乍看之下,像两黑衣卫……
前方看见一宫女模样女子,微胖,端着一盘不知是啥的东西,左顾右盼,时不时四下张望,自前方急步走过。
停下,盯着那女子细看了看后,凌亦凝一愣,挑眉。
“怎么了?”
“那不是萧珍珠吗……”
“谁?”冷星辰一惊,双眉一紧。
“应该没看错,穿着一身宫女服,害我细看了半天。咦……不是说萧家的都发配到边疆去了吗?她怎么没去?”
冷星辰侧耳细听了一会,突然开口。
“是左侧往南去的那女子吗?”
凌亦凝点点头。
“那边是往金卫府去的……”
凌亦凝一愣,回头望向冷星辰……这家伙,眼睛看不见,却比眼睛看的见的人清明太多。来了剑门城好多天了,她对这里完全不熟,目前只知道两个地儿——王宫、丞相府。可冷星辰却已对整个王宫了如指掌了。
哪里是哪里。哪里通哪里,一清二楚。
“金卫府?”扭回头再去看,前方广场之上再无他人,凌亦凝想了想。又咦一声:“去金卫府她能找谁?柳藏青?不是说柳藏青不是萧兀义的亲生儿子吗?”
“萧珍珠却不知……”冷星辰微微一笑,说。
立时反应过来,凌亦凝也笑了起来。
“行,正好没事做,就当还金炫澈一点小人情。走。”凌亦凝甩身,朝萧珍珠消失的方向冲去。
*
“王上,民税骤减,百官加俸,国库不日必空;户部与工部官品骤调,百官人心惶惶。您却毫无诏解……三大夫,除大将军单曳罕原职加封外,原大丞相勒钦罢职返乡;御吏夫吉日木图官职作废,亦无诏解,这已过去多时。您仍无诏拟,金国迷茫啊!”
老太师葛范恩滔滔不绝,一口气讲完他沉淀多日的‘追责’,这份能耐,金炫澈早有领教。只是他领教的时候,葛范恩的目标是萧兀义,那时听着只觉得好玩、有意思。现在轮到自己头上,他抬眸,望向他,露出比他更‘迷茫’的神情?
“金国迷茫?”
因金炫澈的反问,葛范恩一愣,一脸正色。仿佛道貌岸然。
“嗬。王上,您有所不知,以往御吏夫,暗监百官官道作风,协大丞相调用百官。乃朝中偶绳,可纵可牵。您这一诏‘作废’,就等同弃了那控绳,百官脱缰,如野马奔腾,纵使大丞相也难知其性。再则,原工部主掌土木兴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降之法、陵寝供亿之典,等等,皆乃杂吏之事。现又消撤九成民税,这些杂吏之事更无需管理。相反,户部庞大,国本源土,土地就是国之根本。民倚土地生存,土地便是国之资本,税赋就是国库主要来源,您骤减九成税源,现又降其官级两等,无异雪上加霜,老夫恳请王上三思,撤去此诏。”
葛范恩说完,自己已一脸渗汗,满面真切的焦急。
金炫澈看在眼里,呵笑出声。
“我就说了四个字,你噼噼啪啪砸给我上百字,哎,葛范恩,你不嫌自己啰嗦啊?”
“王上……”葛范恩是真心为金炫澈着急,不管哪朝哪君,他身为老太师,就有辅国之务,必晋言三分。
抬手打断葛范恩,金炫澈不想再听到又一段‘长篇大论’,他放下手中笔,站了起来,绕过书案,走向葛范恩。
“你说了半天,无非两个意思:不该废了御吏夫;不该减去九成税,是吧?”
葛范恩浅低身子,点了一下头。
停于葛范恩身前,金炫澈瞟他一眼,又笑了。
“换我以前性子,直接塞了你的嘴,叫人扔出去,叽叽喳喳的,吵死人。”
葛范恩抬头,惊诧的瞪向金炫澈。
金炫澈已望向殿门外远空,一脸闲逸。
“工部扔给楚夫然,他是一将军,你怎不问我,一个武将怎么做起了文官?”
“楚夫然本性稳实,武才尚缺,其实……他本就适合文官之职。”
“说到点上了,他本份、实在、诚信。就凭这三点,他任工部郎,定有作为。对了,老太师想不想知道这不足半月的时间里,工部的收益?”
葛范恩一愣,赶紧低下头,不再作声——工部自从突然换上楚夫然后,工部一切开支自给自足。另外,工部一切行动皆变成机密,甚至,所有财政进出皆由金炫澈亲自把关。楚夫然到底在做些什么,外人无从得知。仿佛成了王宫一迷,因有金炫澈在上罩着,无人敢问。
现在,金炫澈自己突然提到点上,葛范恩左右为难,想知道,又不好直接点头。
金炫澈倒不介意,呵呵一笑。
“没成果自然不说,现在有起色了,说说无妨。喂,葛范恩。”金炫澈对葛范恩远胜过萧兀义对他的态度,经常直呼其名。“工部的人老从你太师门前来来往往,是不是常有车队进出?”
葛范恩细想了一下,点头,望向金炫澈,老奸巨滑的他故意面不改色,只是认真在听的样子。
金炫澈喜欢葛范恩的‘狡猾’,呵的一乐。
“那些可全是入国库的官银。”
“啊——?”葛范恩大吃一惊,嘴一张,眼一瞪,彻底吓到。那些常从他府前经过的车辆,运的全是真金白银???天哪,那可真不是小量呀……而且,葛范恩想起来,那些车送的,几乎全是进,极少有出的。
“看你这表情,我喜欢。”金炫澈一笑,转身而已,走向书案,停于书案前,他想了想,回身,望向葛范恩:“各地财务收入多是白银,刻宫印,入国库,你能看见的,只是就近各地上交的,其它各地,不用多久,自给自足绝对没问题。”
“王上……”葛范恩听的目瞪口呆,顿时好奇之极。
“你先别管他们怎么做到的,后期自然见分晓。只是这当口,我没那闲情跟你讲解,就先批你之前两奏。”
金炫澈一手背于后,一手拈玩起大姆指上名为‘惊鸿’的玉扳指。
“御吏夫这官职是各王为防止百官有二心特设的‘特务科’,对我,完全没必要。王以下是文武,历来君王都过于倚仗旗下百官。我不是他们,不要老拿他们跟我比,这点记下来。”
“嗬。”葛范恩迷惑,赶紧点头。
“至于税……”金炫澈想了想,笑了:“工部现在的账面,一天可进白银三十万。你算算……”
葛范恩大吃一惊,又一次瞠目结舌,瞪着金炫澈,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