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男的重生妹妹-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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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筱悠下了马车看着身后怔了怔; 直到听到有人喊她,才回过了神; 长亭里站着刘曦和刘去以及惠安郡主,朝阳升起的时候,天地间都是一种温暖而祥和的感觉,破除了夜间的所有阻挠; 终于见了光明。
楚筱悠提起裙角跟在哥哥身后走了过去。
刘去说了几句; 就站到了一旁,楚靖瑜抬头看向了惠安郡主,惠安郡主笑了笑道:“明年春天我就去找你了。”
楚靖瑜也笑起来:“好,我等你!”
楚筱悠看着刘曦,觉得他面上是有压制着的怒气的; 她思来想去可能是因为她提前并没有说自己会一起去陕西的事情; 所以她便笑的一脸灿烂:“太子爷也来了!”
刘曦觉得忍无可忍; 他几乎是在咆哮一般:“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楚筱悠还没有见过刘曦发火,笑也不好笑了; 只好道:“我就是有点忙; 忘记告诉你了; 但我也和白容姐姐几个没有说; 以后我会常给你写信的……”
楚筱悠话还没有说完; 看刘曦气的脸都扭曲了; 便讪讪的闭上了嘴。
“白容是白容,我是我,我们不一样!”
都是朋友,有什么不一样的?
但楚筱悠不敢说这个话,只是连连的点头。
那边的楚靖瑜和惠安郡主说完了话,因为着急着赶路,所以摆在亭子里的酒席也并不用,楚靖瑜挡住了楚筱悠,向刘曦抱拳道:“太子留步,我们这就走了!”
刘曦眼里的哀伤一闪而过。
楚筱悠跟着楚靖瑜走出了亭子,上马车的时候,刘曦忽然走到她的身边,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不许忘记我!”
楚筱悠一怔,他的声音听上去又恨又有几分哀求,莫名的拨动了她的心弦,她忍不住回头看刘曦,刘曦却已经转身大步离开,这让她忽的觉得若有所失,心里也不大痛快起来。
楚靖瑜喊了一声,楚筱悠回过了神,在楚靖瑜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楚靖瑜站在马车边上道:“有很多东西,最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楚筱悠似乎听出了这话的意思,忍不住笑了笑。
马车帘子放了下来,马车开动。
楚筱悠忍不住向后看,刘曦和惠安郡主几个还站在那里,和她们身后那个渐渐升高的太阳,好像是定格在了那里。
楚筱悠又向前看了看,官道一直延伸向远处,和远处的山连绵成一片,有种未知的壮阔,她便隐隐兴奋了起来。
和她同坐一个马车的香草兴奋的一会看这一会看那。
然而才走了一会,就听到了一阵狂奔而来的马蹄声,有人冲着马车大喊:“楚筱悠!等你回来,我一定要你只能看到我一个人!”
楚筱悠掀开帘子看见了骑在马上的刘起,他一脸的傲然和狰狞,楚筱悠气的脸都抽抽了,楚靖瑜带着几个家丁骑马往跟前走去,刘起却忽的潇洒的骑马转身就走了。
简直就像有病一样,莫名其妙的跑来朝她喊出这样一句话。
楚靖瑜有一瞬间都打好主意要和刘起撕破脸皮了,当着他的面和他的妹妹说这种话,是想做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骑马赶到楚筱悠的马车前问:“可还好?”
楚筱悠笑着摇头:“我一向不把狗吠听在心里。”
楚靖瑜面上才露了一点笑意。
马车又向前驶去,楚筱悠渐渐的把所有的离别都抛到了脑后,因为从来没有过的远行,而处于了一种亢奋的状态,晌午的时候都没有休息,下了马车去了路边的驿站用饭,才知道洪可竟然晕马车,吐的昏天暗地,下来的时候还是被人扶着的,原本是该表示安慰,但楚筱悠一看见洪可就莫名的觉得可笑,忍不住逗他:“洪师爷这是怎么呢?走路还要人扶着?”
原本奄奄一息的洪可,忽的涨红了脸站直了身子,大步向驿站走去,丫头们簇拥在楚筱悠身边笑成了一片,洪可听到了,脚步也乱了,进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大家的笑声更响亮了。
洪可的小厮雨前连忙追了上去。
楚筱悠觉得这样实在不尊重洪可,对身边的丫头们摆了摆手:“以后在不许这样,洪师爷是咱们的师爷,要敬重起来。”
她一向对身边的人温和,但说出来的话,却没人敢不听,丫头们连忙都应了是,众人一起进了驿站。
吃了一顿午饭,略微休息了一下就又继续上路。
洪可坐在马车上在楚筱悠马车的前面,他一转头就能看见后面马车辕上坐着的两个小丫头,脑子一热,心里立马就不恶心了。
楚靖瑜一路骑马,靠在洪可身边询问:“洪兄感觉怎么样?”
洪可摇头道:“还好,暂时还好。”
楚靖瑜就就点头道:“等今天夜里休息下了,我在给你按摩按摩,你也能觉得舒服一些。”
洪可心里暖暖的,笑的灿烂:“哪里能叫你给我按摩,你以后可是我的顶头上司,还要你不嫌弃我才行。”
楚靖瑜却正色道:“你说的什么话?承蒙你不嫌弃,愿意跟我到陕西,你就是我生死与共的兄弟,有我一口就绝对有你一口!”
洪可相信楚靖瑜说的话,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选择了楚靖瑜的原因。
夜晚的时候已经出了皇城的范围,驿站的周围都是农家,天微微黑下来的时候还有零星的几点光在苍茫的原野上,看上去孤独又凄美,楚筱悠拥着狐狸毛的大氅站在驿站外看了一会,洪可从后面走了过来,站在楚筱悠身边咳嗽了一声道:“小姐在看什么?”
他有一张略圆的面颊,大而明亮的眼,让他看上去总多了一份孩子般的可爱,但他身型魁梧一些这一切组合在一起,总叫楚筱悠想笑,她便也咳嗽了一声:“看灯火。”
洪可一下子又没话了,在那里干干的站了一会,等到楚靖瑜在里面叫,他才连忙道:“小姐快进吧,外面冷。”
楚筱悠礼貌的点了点头。
此后几日的天气一直不错,但楚筱悠因为失去了先前的兴奋,觉得景色单调了起来,就无趣了起来,索性有个无所不能的哥哥,又翻出了一幅纸牌,三个人就常常在一辆马车里打牌,治了楚筱悠的无趣,连带着治了洪可的晕车,连他自己都感慨:“我从生下来就是这样,我娘说我六个月的时候,她带着我去我姥姥家里,我吐了一马车,还把她吓坏了,以为我吃坏了什么东西,后来等我大了才知道,我这是晕马车,没想到这一次却例外了,真是奇迹!”
他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楚筱悠抿嘴笑起来,走了一张红桃三,笑着一拍手道:“好了,我又赢了,两位哥哥快给银子。”
她白皙纤细的手腕上,一对翡翠的镯子微微晃动,更显得手腕白皙精致。
楚靖瑜笑着道:“银子都快要被你赢光了。”
洪可沉默着从荷包留掏出了一大包银子,大家都笑了起来。
但这欢快愉悦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到了河南境内,流民渐渐多了起来,可怜的不是衣衫褴褛,而是食不果腹,风餐露宿。
官道上疾驰而过的马车就越显得突兀。
天气渐渐变冷,楚筱悠的马车里已经放上了炭盆,她披着貂绒的大氅,腿上盖着被子,手里抱着手炉,到了驿站她下了马车,一转身就能看见后面大批的流民,都站在驿站外看着。
或许是因为经历了生死,所以她看淡了很多东西,但也因为看的淡,所以在面对很多事情的时候就难免会显得清冷,她进了驿站,楚靖瑜微微松了一口气,幸好他的妹妹没有大发善心叫他救济灾民,毕竟,他并没有这个能力。
大家一起进了驿站,驿站的伙食非常简单,一碗烩面上两片羊肉,还是上等的饭食。
楚靖瑜和小二攀谈起来:“外面这么多流民,怎么没人管?”
驿站来往的都是各地大小官员,朝廷肯定会最先保证这些人的安全。
小二道:“怎么没人管?只是流民太多,赶走一波又来一波,根本没有办法,吓得我们这些人,天不黑就要关紧门,随便不敢出门的。”
“这么严重?”
“您不知道,黄河发大水,正好是夜里的时候,那些管事的自己跑了,留下百姓在睡梦里就被水给冲走了,等到水退了,地上的死人成片的堆起来有一人高,臭味几个月都没有散去,和陕西一片连在一起,荒凉的很。”
小二说的委婉,管事的说的就是当地的官员,坐在京城里看到的都是歌舞升平,出来才知天下有如此多的不幸,楚靖瑜虽然见识过很多阴暗,但毕竟长在新时代,这样大规模的惨事除过国外的一些少数的地方,实在很少见过。
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坐在一旁的南来北往的人也都沉默了起来。
夜色渐深,驿站早早就关了门,四周点着火把,有专门巡视的兵丁,客人们早早就上去休息,安静的夜晚突兀的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听起来十分凄惨。
跟随的丫头们都忍不住向外看,刘妈妈冷了脸道:“看什么看?觉得这些人可怜?等他们冲进来的时候,可怜的就是你们自己了,没事的早点去睡,有事的做好自己的事。”
丫头们连忙退开,刘妈妈走进了屋子里。
楚靖瑜正在里面和楚筱悠说话:“不管外面听到什么动静,你都不要起来,也不要随便出去,夜里的时候多派几个丫头值夜。”
刘妈妈连忙道:“公子放心,夜里的时候奴婢守着小姐。”
楚靖瑜点头道:“也好,妈妈守夜,我也能放心一些。”
又说了几句闲话,楚靖瑜就起了身,一面向外走,一面道:“早点休息吧。”
等到回了屋子,他又叫路七和阮青夜里都守在楚筱悠的屋外,恰逢乱出,总要小心一些才能安心。
因为跟着自己的哥哥,楚筱悠觉得还好,也没有什么担心的事,稍微洗漱了之后就灭了灯早早的休息下了。
半夜的时候起了风,风吹的树枝拍打着窗户,刘妈妈起来了好几次,朦朦胧胧的看见了外面的一点火光,她心里一惊,先去看了一眼床上睡的安稳的楚筱悠,稍微心定了一些,叮嘱一旁的白芷留意,她自己开了门去找阮青,阮青看见刘妈妈立刻站了起来:“出了什么事?”
才说着,隔壁屋子里的楚靖瑜就走了出来,看见了刘妈妈,示意刘妈妈不要慌张:“去守着小姐,若有什么事,我会来的。”
刘妈妈的心又安定了几分,退回了屋子里,谁知道刘妈妈进去,就看见坐在床上的楚筱悠,屋子里只淡淡的一点灯光,刘妈妈却觉得楚筱悠的目光分明清透,她走上前去:“外面有些火光,公子已经出去查看了,叫小姐不要着急,若是有什么事,他会来叫小姐。”
楚筱悠点了点头,吩咐刘妈妈:“妈妈叫丫头们都起来吧,穿好了衣裳都到我的屋子里来,免得一会有什么事,漏掉了谁。”
这是在做最坏的打算,但刘妈妈觉得这样很对,做最坏的打算,才能有最小的损失。
她应了一声又去了丫头的屋子。
楚筱悠穿戴整齐,把小刀贴身的藏好,才站了起来,从窗户向外看。
火光比之前更多了,还能听到院子里的说话声,楼下小二的哀嚎声也传了过来:“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呀!”
是流民在围攻驿站?以前没有过,怎么他们一来就忽然有了这种事?如果完全相信是巧合,那就太单纯了。
正文 96。第96章
冬日凄冷的风呼呼的吹过; 使得墙外渐渐多起来的火光忽明忽灭,看起来就好像鬼火一样,楚靖瑜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裹着大氅的洪可站在还穿着单衣的楚靖瑜跟前; 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也忍不住皱起眉头:“看样子; 是有大麻烦了。”
火把并不简单的是个火把了,打火石和做成火把的简单的一些棉布和煤油都不是这些流民可以有的。
同行的要去陕西的几个人露出了几分惧怕。
外面传来了流民的喊声:“叫我们进去,我们要活命!”
这样的说法使得那些真正的流民们也激动起来,加入了阵营; 声音越来越大。
驿站的管事不得不站在了梯子上; 对着外面的人大喊:“朝廷的救灾粮食马上就要到了,你们在等一等,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激动犯了大错,叫后辈们抬不起头,子子孙孙都受影响!”
显然这个管事也没有少说这样的话; 听起来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但外面领头的那个人响亮的唾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粮食要是能发出来; 早就发出来了; 能等到现在?!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河南粮道把粮食都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专等着粮价抬高大挣一笔的!”
有人猛的咳嗽起来; 楚靖瑜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人; 大概记得好像就是河南粮道上的人; 可见外面这个人说的也不是无中生有; 而他能说出这样的消息; 也足可见事情之大。
管事的继续道:“朝廷已经派人来处理了,太子也不是已经斩杀了陕西的知府么?在等几天,你们就有粮食,有吃的了!”
民不与官斗,寻常的百姓要不是走投无路,但凡还有一丝希望,都不会走上和官府抗争的路。
管事的还是很了解这些人的,外面的声音果然小了下来。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管事的站在梯子上转身,对着下面的人道:“各位大人快回去休息吧,今天夜里不会有什么事的!”
刘妈妈站在楚筱悠身后道:“小姐,既然没有什么事,小姐要不就休息吧。”
楚筱悠却摇了摇头道:“尽量精简收拾东西,准备逃命。”
刘妈妈吃了一惊。
一阵风吹散了天上的乌云,露出了月亮,站在墙头的管事的身后赫然多了一根箭,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楚他最后的错愕的神情。
整个人重重的的摔在了地上。
下面的人惊骇的一哄而散。
楚靖瑜和洪可蹲在地上粗略的查看了一下,洪可一眼就认出了管事的身上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