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冥君入卿怀-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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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只觉得冥君的身影一闪。她险些就要撞上了面前这个横亘出來的晶石柱。只在她即将与这石柱亲密接触时。他长臂一伸。将她凌空揽入了怀中。
“你洠掳伞!
司卿然的语调听着有些淡漠。让离凤梧心里微微有些不满。撇开了他揽在腰上的手。抬起头來。正要发作时。却发现他这话根本不是在对她说的。
原來。这晶石柱的转角处。半蹲着一个浑身白衣的年轻男子。现下听了司卿然的问话。正抬眸怯怯地看着他们。
看着他眼角未干的泪痕。离凤梧心下顿时明白过來。先前他们听见的抽泣声想必就是來自他了。
现下细细打量。只见这人一袭白衣纤尘无染。如墨青丝顺滑彷如丝缎。清秀若女子一般的脸孔。墨黑眉宇愁容满满。湖绿色的眼眸中水雾氤氲。一颗泪珠此刻正自他的右眼中滑落。
离凤梧的心亦为之一动。这样清俊出众的男子。为何会在此哭泣。
冥君与她有着同样的疑惑。只是同是男子。自然未去细看他的样貌。不过倒是觉得他眉眼中的愁意与满脸的怯意搭配起來。似乎显得有些过了。
凡事过犹不及。大约就是司卿然心中现下所想。
只是司卿然尚未将心底的疑惑问出。他身旁的女子早已耐不住一颗泛滥的爱心。矮下身去将那白衣男子扶了起來。
“你是何人。为何会独自在此伤怀。可是遇到了什么恶人。还是……”
离凤梧问起话來。刻意放柔了声音。生怕惊到了人家似的。司卿然的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可随即却仍将微冷的目光撇向白衣男子。看他如何作答。
白衣男子站直了身子。离凤梧这才松开了搀在他手臂上的手。此间见他身形与冥君相当。颇为挺拔。雪白的衣袍衬得清俊的脸孔显出几分仙气。倒颇有些天界上仙的姿态。加之他那的袍角上竟还绣着几朵栩栩如生的白莲。更加令离凤梧对他生出几分好感。
听他说话的声音也十分好听。清朗悦耳。好似山涧清泉。澄净透彻。又似习习山风。轻柔拂面。
“在下怜兮。本是在此间看守魔君残月的护法。因看守残月不力。以至他从圣火地狱中逃脱。”
当他口中吐出魔君残月的字眼时。离凤梧的眸色顿然一沉。柳眉微蹙。有一瞬的震愕。
一旁的冥君早已沉声追问。道:“残月果真逃脱了。素闻圣火地狱中的酷刑乃是六界之最。比之冥界的离魂渊还要狠上百倍。又要天君亲布封印镇守。加上神凤族四大长老护法。岂会这般轻易逃脱。”
那怜兮闻言。眸底显出一抹异色。随即拱手道:“正如公子所言。圣火地狱的酷刑着实是六界之最。但那魔君残月乃这世间万恶之源。便是最苦最痛之刑施在他的身上。也不过如隔靴扰痒。并无多大效用。”
他说到此处顿了一顿。浓眉紧锁。随即又道:“这几千年來。全仗着天君封印方能将他缚住。可前时封印突然不攻自破。残月才会得以逃脱。怜兮自知有罪。一路追踪不停。可几番交手。都未能将其擒回。却又眼睁睁见着我家君上与其他族人都被他关进圣火地狱中。受他百般**折磨。无能为力。故而在此悲泣。不知这位公子与姑娘如何称呼。二位又是如何入得此地。”
离凤梧听他说到君上与族人都被关进圣火地狱中。饱受折磨时。神色早已大变。哪里还顾得上说明自己的身份。只急忙上前。紧紧拽住他的衣袖。颤声问道:“怜兮。你刚才说什么君上与族人被关进什么地狱。”
怜兮被她眼前的神态所惊。却只得耐心的解释道:“我家君上乃是赤炎国君。亦是神凤族长。前时残月逃脱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竟将君上与数十名族人悉数捆绑进了圣火地狱。以往日我们用來对付他的的那些酷刑施以折磨。如今……”
怜兮话音未落。却见离凤梧猝然将他的衣袖甩开了去。眸中厉光一闪。沉声质问:“你胡说。那魔君残月既然被关在六界中最恐怖的圣火地狱。又有我神凤族四大长老亲自护法看守。还有天君封印镇压。如何会让他逃脱。若依你所言。族人与我君父皆被囚于圣火地狱。你身为护法之一。为何会在此。为何。说。”
她的语速很快。声音虽然不大。可句句字字中都透着一股森冷的气息。加上墨绿眼眸中似有跃动的火焰。令人一瞧便有窒息之感。是以怜兮此间早已双腿一软。连退数步。面色愈发苍白。唇角甚至都在颤抖。
一旁的司卿然这时也觉得他前后之言有些奇怪。见他神色略显慌乱。心下一凛。厉喝一声道:“公主问话。还不速速据实回禀。杵在这里发什么愣。”
怜兮这才明白过來。站在他身边这位素白衣裙的绝色女子。竟是传闻中琴色双绝的凤梧公主。此间神色一慌。双膝一屈。跪在她的脚下。俯首拜道:“公主息怒。息怒。怜兮该死。不知是凤梧公主驾临。适才失仪冒犯之处还请公主海涵。”
事关君父与族人性命。这自称是护法的怜兮既得知了她的身份。却还在此耗费时间在这些无用的虚礼上。惹得离凤梧心头不由更加烦乱。不等他再叩首。已伸出手去将他扶了起來。
“我并洠в幸帜愕囊馑肌V皇悄慵热辉谑セ鸬赜械H位しㄖ啊S智鬃约遣性绿油选I踔敛还诵悦纷偎H绾尾辉缧┙男凶倩刭魈炀R埠糜兴婪丁H缃瘛N揖副磺簟J芫≌勰ァD闳从质侨绾翁油蚜瞬性碌亩臼帧U馄渲械脑涤伞D阈枰灰痪菔祷刭鳌>豢捎邪氲阋鳌7裨颉5绞蹦凳潜竟魅牟坏媚恪1闶俏疑肀哒馕黄⑿员┡暗木稀?捎械氖欠ㄗ恿钅闵蝗缢馈!
她说罢。撇眸深深望了一眼一侧沉默不语的冥君。见他眸底冷意重重。心下终是稍稍安定了些。
毕竟。眼下这般情境。只怕是这怜兮的身份不假。可他全身而退的缘由却着实令人费解。
未免其中有诈。冥君此间宽袖一抬。手中的勾魂刃微微举起。幽蓝寒光乍现。怜兮连忙又是一拜:“怜兮见过冥君。”
司卿然神色冷漠至极。只是将手中的勾魂刃稍稍一摆。示意他不必多礼。有话快说。
怜兮这才直起身來。眉宇间愁云阵阵。沉声说道:“君上与公主容秉。这圣火地狱原本是我神凤族专门关押重犯之地。那残月数千年前为天君与我家君上所擒。囚在这地狱中。日夜受地火噬魂之苦。但因那残月成魔已有数万年。灵力高深莫测。即便有天君封印镇压。我家君上还是担心时日一长要生出变数。故而从神凤族人中挑选了四名最为强壮的成年神凤护发看守。日夜巡视在圣火地狱外。以防万一。原本这几千年來。残月始终昏睡不醒。不曾有过异常。”
言罢。眉宇愈发紧蹙。接着又道:“不想前时神泉炎灵突然遭遇天劫。一夜之间枯朽干涸。残月忽然自沉睡中醒转。因我等气息命数皆系于炎灵泉的血脉之中。那夜神泉干涸之后。我等灵力便大不如前。残月便趁我等灵力削弱。强行冲破了天君的封印。将我等悉数重伤。其他三位长老重伤而亡。只有怜兮却侥幸存活。怜兮拼着一口真气。本想伺机将他擒住。无奈几番交手。都实在不是他的对手。只得隐匿起來。暗中传递了信号给神澈宫中的君上。只望君上与族人将这魔头一举擒获。可……可未曾想。怜兮苟延残喘在火狱边缘守着。等來的却是伤痕累累的君上以及所剩无几的族人……”
怜兮低垂着头。翘起眼角瞥了一眼二人的脸色。却见冥君面无表情。冷漠之色令人不寒而栗。此刻正定定地瞧着他。冷声道:“如你所言。那残月如今何在。”
司卿然实则心中正觉诧异。若如他所言。可那残月是何等残暴之流。岂会明知他未死。却容他苟活至今。还在这火渊之下低声抽泣。引人注目。
但观他此间神色。听他适才言语。又不似有所欺瞒。这中间究竟有何蹊跷。自然还需亲往圣火地狱中一瞧究竟。才能明白。
不止冥君心内有疑。离凤梧闻言后亦是眉心紧锁。疑虑重重。不等冥君发问。她仍是急忙道:“圣火地狱该往哪个方向。”
☆、第一百零七回 莫名中毒
玉虚山底的火渊之中。隐藏着六界中最令妖魔闻风丧胆的圣火地狱。
这地狱自创世天君创立天地之时便已存在。那时神凤族的始祖尚是一只未修得人形的火凤。为创世天君征战四方的坐骑。
自六界初定。天下战乱渐息。创世天界寂灭。此后步风傲历经九千九百次天劫。成为新任天君。
步风傲便将创世天君往昔所擒的猛禽厉兽悉数关押在这火狱之中。又命自己的坐骑神凤亲自看守。
数万年后。火狱中所囚的猛禽厉兽早都被岩浆化成了火水。消失无踪。但昔日里奉命看守这里的神凤却已历经数次浴火涅槃。修成正果。化为人形。
此人便是神凤族第一任族长离云纤。
此后。神凤族日渐壮大。羽翼渐渐丰满。颇得天君步风傲的重用。
最终成为神族中最受人敬重的部族。其历任族长都被步风傲当作左膀右臂。倍受重用。
是以。当数千年前。那场仙魔大战后。魔君残月败于勾魂冥君司雨寒之手。按律该将这万恶之源就地处决才是。可天君悲天悯人。慈悲为怀。一时未忍痛下杀手。
便将他囚在这生活地狱中。以火狱酷刑日夜折磨。只盼能以此除却他一身罪恶。待数万年后或许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未想。这一切终究只是天君一厢情愿。纵使神凤族长离映天这两千年來如何小心谨慎。严加看守。终归还是抵不过那突然的天劫。
狭窄的石桥转角处。司卿然眸子里的冷意渐渐凝固。手中的勾魂刃发出森森嘶鸣。正欲对这自称是侥幸逃脱的护法怜兮严加拷问时。却见他忽然拱手一拜。抬眸看着离凤梧。
“公主莫急。火狱离此处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只是……”怜兮的目光落在冥君脸上。眼角余光扫过他手中的勾魂刃时。眉宇微微蹙起。似乎在确定什么。
随即又道:“恕怜兮之言。火狱之中危险重重。魔君残月尚在其间。并未离去。他似乎想要从君上那里得到什么圣物。可君上始终缄默不语。让残月甚为恼火。只怕是公主与君上同去。也未必是他的……”
“司卿然。可有把握能擒住残月。”离凤梧未去理会怜兮的担忧。只是转头抬眸怔怔望着冥君。
离凤梧此刻尚不知晓冥界与魔界之间的过往恩怨。更不明白眼前这俊美的冥君为何会年纪轻轻。就一头白发。她现下只以为。司卿然來自单纯只是出于对她的承诺。可若如怜兮所言。那残月只怕很难应付。在她心底难免会有些犹豫。该不该让司卿然为她涉险。
却见司卿然眸色一凛。脸上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冷漠与坚决。沉声说道:“残月不灭。六界不宁。我身为幽冥之主。受天君之恩数载。自该为六界安平尽一份力。便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凤儿不必担心。我虽不如那厮年长。但未必就不是他的敌手。”
他凤目之中是隐忍许久的仇恨与杀意。宽袖拂动时阵阵寒意凛然。勾魂刃嘶鸣声低沉悲凉。似在为它昔日的主人悲歌。
当年六界苦战。世人皆以为魔君残月早已与冥君司雨寒双双战死。谁曾想天君宽厚。只是将残月囚于赤炎。命神凤族人暗中看守。
父仇不共戴天。司卿然当日若非以为残月已死。岂会甘愿接任幽冥君位。如今既已知晓残月就在这圣火地狱中。又岂有不报父仇之理。
见他这般坚决。离凤梧心中亦不再犹豫。毕竟当他决定要与她一同返回赤炎时。就该想到此后可能要面临的险境。
“即是如此。怜兮你便在前面为我与君上引路吧。”离凤梧颌首正色说道。右手顺势想要挽上了司卿然的左臂。可分明他的衣袖就在眼前。但她伸手去扶时。却觉得眼前猛然一暗。脚下一个趔趄身形不稳时险些摔倒。下一刻却落入了一个陌生的怀抱。眼角余光撇见的是洁白无瑕的白莲。她的心底顿时一惊。是他。
短暂的失神后。便被司卿然一把拽回了怀中。当她抬起头看向怜兮时。听得头顶上方传來司卿然几近冰点的声音。“凤儿。”
她这才回过神來。尴尬地冲一脸错愕的怜兮笑了笑。又抬眸望着冥君。柔声道:“我洠隆!彼婕慈跃煽聪蛄狻J疽馑懊嬉贰
怜兮却愣在原地。看向她的眸光中。深意沉沉。
司卿然正想发作。可指尖无意触到她的灵脉时。面色蓦地一沉。迷离花毒。她的体内怎会有魔域的迷离花毒。而他竟全然未察。难怪她先前在晶石洞内会性情突变。言行举止与往昔大相径庭。自己当时只以为是她从泉眼跌落时。气血相冲又加之火渊炙热一时情起所致。
不想。竟是这迷离花毒作祟。他依稀记得当年君父在世。命他研读的上古药典中。曾有记载:魔域极乐之滨。有花形似芙蓉。色泽多变。花色花瓣皆可虽周遭环境而变。此花可迷魅人心。使人犹如身处极乐世界。迷离其中。最终堕入魔道。成为魔君的傀儡。故而。此花被称做迷离花。往日。魔族中人往往以此花为饵诱惑那些无知凡人。让凡人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内心的邪恶与贪念。那些魔族便可趁机吸其邪魄。提升自己的修为。
但。这花往往都只对那些毫无灵力仙术的凡人管用。于凤儿这般神族。并不该会如此才是。
可魔界所产之物。往往都是邪佞至极。难免有古籍中载之不尽之处也未可知。
往日也曾听闻过。天界有修行有成的仙君受魔族中人迷惑。中了这迷离花毒。最后犯下弥天大错的。
可见。迷离花毒并非只对凡人有用。
加之。凤儿原本就是个特殊的神族。虽有神凤真身。却又有凡人灵魂。只怕比起普通凡人來。更容易受到迷惑。
只是先不提凤儿这一路行來。都有他亲自照看。只说魔域结界完好。自仙魔大战后那些魔族多半都被禁锢在魔域之中不得入世。凤儿又岂会突然中了迷离花毒。
司卿然忽地抬手重重拍了一下额角。心下暗呼一声。“坏了。竟忘了残月早已逃脱之事。只怕魔域结界完好也只是个表象罢了。可天君怎会不察。”
他心里疑问又多些许。可如今却都只系于离凤梧一身。
遑论她是如何中毒。中毒之事也已成事实。眼下看她面颊绯红。呼吸也较之前急促些许。眸色竟也愈发深重。眸光偶有恍惚之色。依上古药典所言。她这症状只怕是迷离之毒已然渗入骨血。
若不能及时救治。待毒入心肺。以他之力只怕倾尽全力也未必能治。
正当司卿然剑眉紧蹙。想着如何才能减缓她体内毒发的速度时。歪头倚在他胳膊上的离凤梧正好奇地打量着身侧的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