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冥君入卿怀-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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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门外。金光灿灿。离凤梧默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金甲军阵团团围困之中。莫长青手持长枪攻势凶猛。司卿然手中长剑寒光粼粼。剑招大开大合。几乎招招都可直取莫长青的命门。可每每关键之时却又停滞不前。
那莫长青果如传言中一般。英勇无比。却心思粗犷。冥君这般相让。他却丝毫未能瞧出端倪。反倒愈发打的起劲了。
当他的第十招迎面而來时。原本被司卿然护在身侧的离凤梧却突然仰首一声厉啸。挣脱了司卿然一直揽在她腰间的手。
素白长裙衬得她面色愈加娇白。如瀑青丝垂落腰际。眉宇之中的凤羽花印记火红似血。给她出尘的面庞频添了几许娇媚。
墨黑黛眉之下。通透墨绿的眼眸中流光暗转。纤白玉指轻轻一扬。她肩后金色双翼破衫而出。凤羽扇动时。身后却有漫天火焰似雨点一般落下。
“啊。好疼”
“唔……”
一时间。惨叫声一声声传來。周遭的金甲军已有人因为这突如其來的火雨。丢了手中的金盾与兵器。甚至有的人抱着头疼得在云间打滚。
这并非是普通的火焰。纵然金甲军有金丝铠甲护体。也受不得这來自神凤族的禁忌之火。
金甲军阵形大乱。莫长青的面色亦沉若黑炭。他奉命捉拿要犯司卿然。本就毫无胜算。不过拖延时间罢了。
但天君之令。他不敢不从。
如今眼见麾下士兵受火雨折磨。心下一痛。长枪立时指向了离凤梧。
☆、第一百一十八回 绝境逢生
莫长青尚未出招。便觉得眼前一黑。司卿然的身影已在近前。他握枪的手忽地一疼。下一刻长枪竟跌落云间。
司卿然将莫长青的兵刃轻易卸下。却并未与他多做纠缠。而是回过身去看着几步开外的离凤梧道:“凤儿。不可动气。”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的他都洠淼眉白柚埂I碇苁苌酥瞬幌掳偃恕?伤谰蓻'有想停下的迹象。绝美的脸孔下。隐藏着一触即发的杀意。
可她对司卿然的话却充耳不闻。轻盈的身体逐渐离开了脚下的浮云。金色羽翼缓缓煽动着。火雨已成倾盆之势漫天而下。
祥云围绕。仙气氤氲的承天门外转瞬竟成火狱。成百上千的金甲军阵脚大乱。纷纷凝气自保。无暇他顾。
司卿然这才意识到已然闯下大祸。飞身想要靠近她。却发现总在最后即将靠近时。被她再次刻意保持着距离。而火雨之势愈甚。
正当司卿然蹙眉心急之时。离凤梧却露出一副冷傲无情的倾国之容。任由那些人被她所施的地狱圣火吞噬。就连眼睫都不曾眨一下。
“卿然。他们这样冤枉你。轻视你。根本洠О涯愕弊髭ぞD阄位挂辉偈窒铝羟椤!
司卿然察觉到她眸色之中的异样。猜测她或许毒发。心性不受控制才会如此。于是低喝了一声。想要制止唤起她的理智。“凤儿。快住手。”
只是。事情早已向着他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住手。我为什么要住手。他们要杀你。你为何还要为他们求情。今日便让他们都葬身于此。让他们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离凤梧的绿眸中溢满怒火。眉心中的凤羽花印记愈发鲜红。仿若随时都要滴下血來一般。令人不堪久视。
司卿然见她这番情状。更加笃定了她花毒发作。才会失去理智。犯下大错。观瞧她眉眼之间一派冷冽之色。再无一丝往日里俏皮可爱的模样。若在此再耽搁些时候。她体内之毒莫说药仙。便是天君只怕都无力回天。
司卿然心急如焚。几番趁她不备想要靠近她。却都徒劳。
虽知她此番之过。定要惹來众仙指责。天君震怒。可他心疼她的身体。即便到了这般时刻依旧舍不得对她动手。强令她住手。只得站在一旁。暗地施术想要将火势减弱亦或熄灭。
少顷。火势未有丝毫减弱。反倒借着风势越燃越旺。眼看就要蔓延入承天门内。冥君的心亦开始动摇。紧握成拳的手迟疑着该不该挥向那抹素白的身影。
就在此时。承天门从内而开。一个身形高大的锦衣男子高举着一柄玉骨羽扇飞身而出。他手中羽扇一挥。火雨转瞬熄灭。莫长青扔下长枪。顾不得身后伤兵成片。屈膝跪下。
“莫长青替五千金甲军叩谢君上。”
随着莫长青的一声高呼。受伤的金甲军都纷纷俯身跪下。就连司卿然也突然矮下身去。跪在一侧。与他们一同高呼:“臣等拜见君上。”
偌大的承天门前。便只有离凤梧一人愣在原地。眼神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肩后双翼倏然而隐。
适才她见司卿然与莫长青缠斗半晌。只觉得莫长青步步相逼。可司卿然却始终留手。她正心里着急着如何助他速战速决呢。却是一愣神的功夫。眼前众人竟都跪倒一片了。
而那承天门下。高大的锦衣冷面男又是什么人。众人都这样拜他。莫非他就是天君步风傲吗。她心里暗惊。总听司卿然说“天君他老人家”。她自以为天君是个白发白须的老者呢。可眼前这人看起來最多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而且全然洠в幸欢〉愦缺7炊苌矶加幸还勺恿钊瞬桓铱拷睦滟啤
待她眼角余光撇见跪在一旁的司卿然。正欲与他问个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时。耳际却传來司卿然的低声提醒。“凤儿。快跪下行礼。孟洛神君手中所持乃是天君的无极扇。六界素來有见无极扇如天君亲临之礼。你是神凤族的公主。还不跪下参拜。”
离凤梧听罢。抬眸正好迎上孟洛的眼神。心头蓦然一凉。这人的脸竟似万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尤其是那双眼睛。无一丝涟漪。瞧不出一丝情绪。可说出來的话却是冷若冰霜。
“不必了。來人。将这心思歹毒的小神凤关入天牢候审。”孟洛高举着无极扇的手始终不曾放低。踱步走到近前。一声冷喝之后。已有四名同样身着锦衣的男子飞速上前。将茫然不知所措的离凤梧围在中央。
司卿然知晓孟洛不过奉命行事。即便相求也未必有用。可还是不忍让离凤梧尚未从丧父的悲痛中晃过神來。便要承受牢狱之灾。于是急忙起身上前拱手。“神君且慢。公主她身中剧毒。适才所为全然不是出于本意。还请神君代为回禀君上。免去她的罪责。”
不想。孟洛却猛然将高举的羽扇一挥。司卿然躲闪不及。转瞬被控。心下一紧。暗呼不妙。只是为时已晚。
只听孟洛冰冷的声音响彻云霄:“孟洛奉君上之命。捉拿弑杀君后的要犯司卿然。如今幸不辱命。來人。将他们统统带走。”
***
天牢。远离九天宫阙。即便是灵力高深。脚程快的神族或是上仙。要來一趟。也需费些时辰。
此处虽称天牢。却并非是普通意义上的牢笼。无铜墙铁壁。亦非是高墙深院。
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白。伴随着刺入骨髓的冰寒。脚下乃是望不到尽头的茫茫冰原。
狱卒们百丈为岗。立在冰雪之中。仿佛冰雕一般。在这冰原受刑之人。若不仔细分辨。会以为这是无人看守之境。可自由出入。
但。自有天界。这一方冰原便被天君步风傲用來关押那些犯了错的神仙。
这千里冰原。只有无休止的白昼。还有天际那一轮永不会坠落的太阳。
可那太阳不像其他太阳那般温暖和煦。它比清冷的月华更加冰寒百倍。这冰原之所以这般酷寒。就是因它倾泻而下的冷意所致。
是以。但凡被天君关进这里的人。若无天君之命。便是羽化为尘也休想能逃离此处。
当年仙魔大战时。天君本欲将这千里冰原封入幻境。并以此境困住魔君残月。可未想阴差阳错中残月被司雨寒的勾魂刃所伤。跌落玉虚火渊之中。此后又与司雨寒大战数百回合。直至司雨寒力竭而亡。残月亦受伤不轻。一时无法从火渊逃离。他便趁机将其困在了神凤族的圣火地狱中。又以封印镇之。
数千年无事。可如今却仍是被他逃出生天。不知所踪。
只说前时在承天门下。神君孟洛一句话。便将离凤梧打发进了这茫茫冰原。
她原本就花毒入心。被扔进來不过一个时辰。迷离花毒再次爆发。体内真气迸射。心肺受尽煎熬。几乎痛不欲生。
离凤梧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不支。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一抹身影在向她招手。让她跟着他走。他能带她远离这里的酷寒。远离那生不如死的痛与折磨。
她勉强支撑着身体。努力睁开眼眸。想要看清楚那个人的样貌。可是猛然一股呼啸寒风灌入她的口鼻。遮住了她本就模糊不清的视野。
“救……救……我。”
离凤梧一袭素白长裙颓然倒下。凛冽寒风拂过她早已冻得通红的面庞。紧蹙的眉宇间。那殷红的凤羽花印记仿佛也在轻轻颤抖。
千里冰原。寒风肆虐。
离凤梧的身体仿佛一粒不起眼的尘埃一般。很快便被冰霜包裹。迅速冻结。
突然。四周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风声消散。冰雪凝结。仿佛时间也随之停止了。
冰冷的太阳光下。走出一名身形高大的锦衣男子。正是神君孟洛。身后还跟着两名面无表情的女侍。
孟洛轻抬下颌。吩咐道:“去把她弄醒。”
女侍缓缓点头。掌心中的金印拂过冰面时。离凤梧周身冰霜顿时化成雪水。顺着她的面颊与衣衫流进了冰冷僵硬的冰层之中。
再次感受到温暖的气息。让离凤梧逐渐从昏睡中清醒过來。皱眉看着來人。心里暗自思量着。自己毒发的时间间隔越來越近。只怕所剩时日不多。如今便是一死也要想办法替司卿然洗脱弑后嫌疑。
女侍见她分明清醒。却是不言不语也不上前行礼。于是想要上前训示。却见孟洛挥袖制止。于是颌首退到一侧。
离凤梧不由后退一步。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只盼体内真气通畅。能助她一臂之力。可即便是在这极度酷寒的冰原。她身体内的花毒依旧流窜不息。真气躁乱难安。
虽有君父内丹相护。她仍需忍受着难以言喻的痛楚。方才能不让自己在这位冷面神君的面前丢了神凤族的脸面。
“离凤梧见过神君。”
她勉强俯身屈膝施礼。眸光偷偷撇过孟洛清冷的面孔。想要从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瞧出他的情绪变化。哪怕一丝也好。
☆、第一百一十九回 相思成疾
可孟洛是掌管天界刑罚的神君。铁面无私。无情无欲。即便是她话语轻柔软绵。即便她容颜倾国无双。他亦毫无所动。
这时。只听得他冷冷地说道:“离凤梧。你前时在承天门外妄用禁火烧伤君上的金甲军数十人。本君本该罚你在此面壁思过十年。但君上他念你是神凤族唯一的血脉。又遭灭族丧父之痛。故而不忍重责。否则以你的体质修为。若在这冰原面壁十年。只怕便再难有苏醒之日。”
不用他说。离凤梧心里也明白。这茫茫冰原刺骨之寒。加之她体内花毒涌动。莫说十年。只怕是十日她也熬不过去。
可他说起禁火烧伤了金甲军之事。她却毫无印象。脑中迟疑之际。又听得孟洛说道:“还发什么愣。莫非舍不得这方冰原吗。还不速速随本君往天宫谢过君上。”
孟洛言罢。脚下已有一团祥云缓缓升起。
“这……”离凤梧吱吱唔唔尚未开口。那两名女侍已上前将她扶住。随后她便觉得身子正在渐渐升起。蓦然低首时。白雪皑皑都已在百丈之下了。
一路扶摇直上。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离凤梧终于见到前方有琼楼宫阙隐在浮云间。耳际也不时传來悦耳动听的仙乐声。
乐声听來飘渺清婉。若清风弱柳拂过她心头。让她体内原本浮躁流窜的真气稍稍安稳了些。
这乐声对于她來说。比冬日里的暖阳更令她觉得温暖。
无论是重生前的伊晓。还是如今的神凤公主离凤梧。她们之间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对琴乐痴迷之人。又皆有一手精湛绝伦的琴技。
耳畔突然传來一阵古琴之音。音调沉闷不似先前乐声轻快。离凤梧脚步一滞。仔细聆听。
远处的琴音愈发低沉。仿若声声哀叹。让闻者不由心伤情动。
就连身旁完全不通音律的女侍也跟着摇头叹息。只有神君孟洛依旧毫无表情。独自走在前方。
离凤梧眉心一拧。前方琼楼玉宇。宫阙延绵。只怕是天宫已到。而这悲戚的琴乐之声。想來多半是与君后的离世有关。
虽说神仙羽化归息是天地间不能更改之事。但这君后却惨遭他人杀害。死于非命。也难怪天君大怒。不问青红皂白就在承天门前大摆盾阵。非擒住司卿然不可。
她此刻虽叹息天君失后之痛。但那个眼下不知被囚于何处的冥君司卿然。却也是她的夫君。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依靠。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她來龙去脉的人。更是一个真心待她。甘愿为她冒性命之险的人。
如此。她该如何将他从囹圄之中救出。为他洗脱弑后的嫌疑呢。
离凤梧心绪纷乱。陷入沉思之际。忽觉两边手臂一轻。撇眸一看原本一路搀扶着她的女侍已经无声退下。只听神君孟洛清冷的声音蓦然传來:“君上稍候就到。你且在此候着。”
他停顿了一下。见离凤梧低着头。也不出声。便又补充道:“不要随意走动。殿外有金甲军守卫。”
说完见她仍是低垂着头。默然无语。只得再次提醒。“神凤族的禁忌之火虽然厉害。但此处乃是天宫。神明无处不在。还请公主好自为之。”
他的言外之意。离凤梧又岂会不懂。见他这般不放心自己。心内不免有些气躁。可想起体内花毒。却只得恭敬的道:“神君放心。凤梧绝不敢造次。神君请自去忙吧。”
闻言。孟洛鼻间一声轻哼。旋即拂袖而去。将她一个留在这空荡荡的宫殿中。
听孟洛脚步声已远。离凤梧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眸光环视周遭。除却简单素雅的摆设外。只有正前方宫壁上悬挂的一柄宝剑看着金光闪闪。甚为精贵。殿中其余的一切看起來只有清冷素雅。毫无宫廷的奢华之感。
她正在心里感叹天君简朴时。垂在胸前的青丝蓦然随风飘起。鼻间一阵淡淡龙吟香拂过。她尚不及转身。已觉腰间一紧。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那龙吟香的主人竟将头紧紧贴住她的后颈窝处。急促紊乱的呼吸声。让离凤梧顿时一惊。双手使劲扒开那人紧搂着她腰身的手。转过來身來一连退了数步。确定那人未再有进一步的举动后。方才紧贴着殿中的一根玉柱。勉强站稳了身子。涨的通红的脸被凌乱的青丝遮去了多半。透过发丝缝隙怔怔看着这突然闯进來的陌生人。
这人一身素白常服。身材十分高大。一袭华丽紫发松松绑在肩后。额前几缕乱发垂在眼前。浓眉紧紧蹙起。深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