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冥君入卿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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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司卿然。她明明记得。残月说过。司卿然是她的杀父仇人。
柳眉紧锁。绿眸中凝起一阵怒意。想要抽出被他紧握的手。却被他握的更紧。
“凤儿。不管残月与你说过什么。都不可信他。知道吗。”
司卿然一边牵着她走进倚凤亭。一边柔声嘱咐她。
可话才落音。却又觉得自己的嘱咐有些多余。毕竟她一旦梦醒。便会将梦中的一切忘得干净。
可即便明知她会忘记。还是想要交代她。让她好生保护自己。
“残月乃是万魔之主。数万年來不知魅惑了多少无辜凡人与神仙堕入魔域…… ”
司卿然扶她倚栏坐下。指尖轻触她的灵脉。她只觉得顿时灵台清明。原本混沌不堪的记忆正如潮水般一一涌现。
见她眸中凝泪。司卿然已知她想起了过往一切。
“幸亏凤儿來自异世。魂魄为我所控。即便身在万里之遥的魔界。我所施追魂术亦能有效。只是残月灵力高深莫测。并非我一己之力能抗。只得先想办法将勾魂刃寻回再作打算。”
闻言。离凤梧缓缓点头。眼泪却似断线珍珠一般。如何也不能止住。
司卿然抬袖想要为她拭泪。她却撇过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往事历历在目。终是她连累了他。
她竟不知。自己当日在天界浮摇花海中。以禁忌之火杀了君后女侍牡丹仙子。更怂恿冥君逃离天界。以至种下此后种种恶果。
虽说她当时花毒入髓。仅凭她的灵力万万不能催动禁忌之火。无奈被残月所控。才会错手杀了牡丹。又害得司卿然失却幽冥君位不止。还与天界结下那么深的梁子。
如今。只怕天界众仙皆以为冥君司卿然为残月所用。连同魔界。与天界为敌。
自己被残月引入魔域。却全然不知。竟与那万魔之主残月在迷离花丛中。做下那等羞耻之事。还傻乎乎的将自己的终身托付于他。说出那些令她恶寒不已话。思及种种。现如今着实无颜面对冥君。
☆、第一百三十八回 池中质问
离凤梧越想越觉得心头悲痛难当。不知如何面对。泪水不停落下。不消片刻。便已哭红了双眼。
司卿然见状。甚是心疼。只觉得自己无能。才会大意被残月利用。又被宿迁蒙骗。致使离凤梧最终落入残月手中。令她困在魔域不得自由。
她虽依旧低首不肯看他。却由着他将自己紧紧搂在怀里。耳畔传來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脑海中却总是浮现昨日与残月纠缠时的画面。心下羞愤不已。终是狠下心來。将他一把推开。
“我再不是以前的离凤梧。也再不能做你的君后。你还是将我忘了。任我在魔域自生自灭吧。”她奋力张嘴。无声的诉说着心头的痛。
司卿然见她如此。大约猜到一二。眸底却盈起邪魅的笑意。向她伸出手去。道:“记得当日在赤炎时。凤儿曾因我少年时的风流。执意不肯嫁入幽冥为后。你君父甚至不惜以自身灵力将你真身封印。助你逃婚人间。此后种种。我虽得凤儿之心。却始终觉得亏欠凤儿。毕竟。在凤儿前。我曾有过旁的女人。如今。凤儿与我倒是扯平了……”
司卿然的玩笑。果然引起离凤梧的白眼。一把甩开了他伸过來的手。
“你明明说过。在我之前并未娶妻。原來竟是骗我的吗。”离凤梧无声的抗议着。司卿然眸底的笑意却越发深了。宽袖一拂。离凤梧的身子终是滑入他的怀中。
半晌。他忽然正色道:“凤儿。不管你与残月做过什么。都并非出自你的本意。你被他以花毒迷惑入魔。想必他定是有所图谋。他当日陷害我弑杀君后。实则我的勾魂刃早已被他所窃。如今冥界在宿迁辖下。动荡异常。我虽被他使计困在这离魂渊底。对外间之事却并非一无所知。凤儿可还记得当日你君父临终前。提过的三件神器。”
神器。离凤梧一怔。绿眸圆睁。缓缓点头。
她自然记得。冥君的勾魂刃。天君的无极扇。还有君父的玄玉诀。
上古时期曾有传说。若得到这三件神器者。便可逆天改命。一统六界。
可这只是传言罢了。君父曾说过这些神器……
离凤梧眸中一亮。神色微惊。无声的说着。“他将我引入魔域。莫非是为了我神凤族的玄玉诀。”
司卿然点了点头。道:“只怕正是如此。当日他之所以将你的族人与君父困在火狱。无非是想从他们口中得到玄玉诀的下落。可到最后。你君父三尾翎落。也不曾告诉他神器何在。他才会留下凤儿的性命。又趁我不备。将勾魂刃窃走。挑起冥界与天界的纷争。”
便是如此。可她明明记得。君父说过数千年前仙魔大战时。为护天宫众仙周全。君父早已将玄玉诀置于天宫。
如何残月竟未察觉。还将她诱入魔域。
“可我并不知道……”离凤梧想要说出心内疑惑。却发现眼前冥君的脸突然变得模糊不清。她焦急不已。想要抬手去触碰时。却觉得腰际一紧。似有人从身后抱住了自己。心下一松。柔声喊出一句:“卿然……”
“凤儿。”
唤她的人似在身边。可声音听着却又遥远的很。她微微皱着眉头。只觉得眼眸愈发沉重。便极力想要睁开双眸。终在一阵涓涓细流声入耳后。唤回了她的神思。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郁郁葱葱的树丛。还有周遭冒着温热气息的泉水。
她不知在这温泉池中睡了多久。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可梦中的一切却在睁眼的那一瞬便忘得干净。
此刻。只觉得有一双手正在她的身上游移。伴随着温热的泉水柔柔的轻抚过着她腰际娇嫩的肌肤。让她顿觉周身疲倦一扫而空。
“唔……”
一声轻吟道出了她此刻的舒畅。那双手的主人终于按捺不住。将她腰身一揽。紧紧扣在怀里。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來。却又夹杂着这林中嫩叶的清新与他身上独有的那抹幽香。让她不由周身一颤。发丝上沾染的水珠顺着她微红的面颊缓缓跌落池中。
“你不是有要事处理吗。怎么会來这里。”
离凤梧见他只是盯着自己。半晌也不出声。那双似能洞穿一切的眼眸让她略感不适。便先打破沉默。
残月仍旧不言不语。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却不如前时柔和。细看去竟带了些许寒意。让她愈发的不自在起來。
“你摆这一副臭脸要给谁看。若不愿意见我。不來便是。既來了。何苦又要给我脸色看。总不是今晨才应下我的事。这么快就改主意了。”
离凤梧见他那副神态。就觉得心中莫名的恼火。他虽洠凳裁础?伤礇'來由的觉得委屈。竟洠窙'尾的数落了他一顿。
待话才出口。却又撇见池畔一抹紫色身影正瞪大了眼眸看着自己。这才觉得似乎方才的话说的重了。
果然。不等残月开口。池畔侍奉的阿紫已然开腔替她的主人叫屈。“公主。您这是怎么了。适才您在池中深陷梦靥。奴婢如何也不能将您唤醒。若非君上及时赶來。只怕您定要被梦靥所缠。伤了元神不可。见您醒了。君上高兴还來不及。怎会舍得给您脸色看。”
阿紫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让原本就有些懊恼的离凤梧更加觉得尴尬。可那些话已出口。便如覆水难收。眼下只得低首呆呆望着他微露的胸口。怔怔的。不知如何是好。
“阿紫。不必多言。”
残月终于开口。却并非是与她说话。而是吩咐阿紫先行退下。阿紫撅着小嘴。似有不甘。可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瞬间便已隐去了身形。
阿紫才走。残月已低首覆上了她的红唇。却未在唇边停留。只趁她尚未回神。正在惊愣之际。湿热的舌尖已长驱直入。疯狂的勾引着她的香舌。挑动着她内心深处与他同样的渴望。
四唇相贴的那一瞬间。她有些许怔愣。却在与他舌尖相触的霎那。内心一直坚守的某处轰然坍塌。她隐约觉得。他身上有着莫名的魔力。时刻都在诱惑着她。让她不能拒绝。也难以拒绝。
☆、第一百三十九回 心生疑窦
甚至。当他们两人的身体在这温热的泉水中紧紧贴在一起时。她想要的远不止这突然的一吻。她想要的似乎比这更多。
这种感觉。比起昨日迷离花丛下的那一切。更加强烈。
离凤梧心底的某一处。却因为自己此刻的念头觉得羞愧。可那羞愧很快便被心头的渴望掩盖了去。
微微踮起脚尖。努力的回应着他的吻。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他。
大约是感受到她的渴望。他缓缓离开她的唇。低首静静的望着她。
及腰的泉水遮住了她修长完美的身材。上身那件薄薄的红色中衣早已湿透。让她玲珑有致的身形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林间。柔和的日光透过树影洒落池中。一抹光影恰好落在她修长的玉颈上。脖颈间细如凝脂般的肌肤上还有未干的水珠。她每一次呼吸。那些水珠都会微微颤抖。然后沿着她纤长的玉颈缓缓滚落。
四目相对时。他竟发现。眼前的女子已无昨日的娇羞与犹豫。那双绿眸中却是流露出对他的渴望。
这一点。让残月颇觉欢喜。
适才。他听阿紫说起她被困在梦靥中不能清醒时。心里曾经有过片刻的担忧。
待入了凝脂池。见了她入梦之状时。更是开始怀疑她是否已经想起了什么。
在听到她喊出司卿然名字的那一瞬。他的神色确然有些冷漠。也难怪她醒后会那样质问他。
可眼下的她。却好似换了个人一般。只一味沉浸在男女欢爱之中。仿佛先前那个声色俱厉之人并非是她。
她自是不知缘由。可残月却心知肚明。一切只因她体内的迷离花毒。还有为她解毒的血。都是來自于他的身体。
她眸底微微泛出红光时。他已将她的身体抵在湿热的石壁上。微微俯身。薄唇贴上她的面颊。轻轻一吻。听着耳畔传來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仿佛动人的歌谣一般。触动着他的心。
数万年來。他从未像如今这般。被一个女子牵动心扉。
往日里。那些随他入魔的女子。大多都是林间妖魅。生來便会以声色侍人。一旦入魔更是如鱼得水。一个个恨不能每日都与他缠绵不休。
只可惜。他是这六界极恶之源。心间无半丝善念。更莫说是情意。
纵然那些人都甘愿为他所用。甘愿为他魂飞魄散。助他一统六界。可他却从來只当那些人是工具罢了。
可眼前的离凤梧却与旁人不同。她是血统纯正高贵的神凤公主。她体内流淌着这世间最远古的神族之血。即便成魔。也非是普通妖魔可比。
他在她面前。表现出來的柔情与善意。实则并非刻意假装。只是其中究竟有几分真心。他自己也尚未知。
他只知道。与她独处时。他的容貌并未曾经过掩饰。也不知是何故。每每见她。总莫名想以真实容貌相见。
尽管。在旁人看來。他依旧是那个拥有万千容颜的魔君。可在离凤梧眼中。他从來都是那副俊美温润的模样。
或许。这才是他听她在梦中唤出司卿然的名字时。突然神色冰冷的真正原因。
残月神思游离。只觉得有一双魅人的眼眸正在注视着自己。撇眸迎向她时。见她眼底恣意倾泻的情意。令他心头顿然一失。
纵然他平素如何冷酷无情。如何邪魅暴虐。这一刻竟觉得一颗心都被她牵引着。对她生了不该有的爱怜之意。
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奇异情愫。残月略觉不耐。蓦然松开了扶在她腰上的手。目光也转向一旁的树林。
只是他才的手尚不及从她身上挪开。她却抬起双手主动攀上了他的脖颈。将带着温泉湿气的发丝埋在他的颈窝中。让他适才强抑住的那股火苗重又点燃了。
树影重重遮掩的凝脂池。被温热的水汽笼罩着。朦胧之中仿佛有两抹身影在不停地晃动着。
美妙惑人的娇喘声与低吟声交织成歌。穿越凝脂池的水雾。飘荡在林中。
高大繁茂的树梢之上。残月红袍轻拢。青丝低垂。俯首若有深意的看着怀里的绝美女子。只见她白皙的肌肤在昏黄的夕阳下。微微泛出几许粉红。锁骨处那枚醒目的月牙印记。殷红似血。
“凤儿。适才梦中可是遇到了故人。”
他薄唇轻启。低声在她耳畔轻轻吹气。扰得她才冷却的心绪瞬间又有几分起伏。略显不耐的拂开了他紧贴在她耳边的唇。微叹了口气。道:“我若说都不记得了。你信吗。”
语落。她便从他怀里起身。凝眸看他。
“信。凤儿说不记得了。便是不记得了。我如何会不信呢。”残月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抬手若无其事的抚弄着她眉心之间的那朵凤羽花印记。缓缓说道。
离凤梧见他如此。心内微觉异样。便又随口说了一句。“亲身经历之事我都一并忘得干净。又何况是个虚无缥缈的梦境呢。”
实则。离凤梧并未撒谎。只是残月却不以为然。
见离凤梧神色凝重。转头看着天际浮云。唇边笑意一僵。眸底沉寂多时的寒意再度浮起。覆在她发间的指尖微微用力。她已闷声歪倒在他怀中。
离凤梧昏倒在他怀里的那一瞬间。脚下树影拂动。一抹紫色身影蓦然从茂密的丛林中飞跃而出。在他身旁稳稳落定。
“她在梦里。一共唤了司卿然几次。”
残月将她拦腰抱起。冷眼看着身侧的紫衣女子。
这紫衣女子这几日随侍于离凤梧身侧。自称是魔崖宫婢女的阿紫。
此刻。听得残月问话。连忙微微欠身。恭敬施礼。道:“回禀君上。公主入梦半个时辰。前后唤了司卿然三次。”
“除却司卿然。她可还唤了旁人的名字。”
残月语调极冷。便是眼前这位跟了他万余年的阿紫亦忍不住心下一颤。生出几许怯意。
眉眼低垂。盯着他被风吹起的红色衣袍。印入眼帘的几朵红莲令阿紫心神渐稳。低声答道:“并无旁人。”
☆、第一百四十回 再入梦靥
残月闻言。眸光愈发狠厉。盯着怀中人发间那枚凤羽花兀自出神。良久才沉声叹气。道:“阿紫。你是孤最信任的影魔。可如影随形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却不为她所知。也正因如此。孤才会命你随侍在侧。戴罪立功。你该知晓。以你兄长当日所犯之罪。孤本该让你影魔一族永远消失才是。可孤念你这千年來隐于神凤族内。助孤逃出火狱有功。便特赦了你的族人。你可不要辜负孤的一番期望。”
残月说话间。阿紫面色越來越白。待他话音一落。她已跪倒云间。“君上圣恩。紫云永不敢负。”
原來。眼前这位自称阿紫的女子。并非如她所言是这魔崖宫中的普通婢女。
她本名唤紫云。乃是魔域七将之一的影魔。最擅隐藏与探寻之事。若被她盯上。便如影子一般。难以摆脱。
紫云出自魔域影族。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