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筑高榭为你亦展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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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盲目的信任并不只存在于爱情里啊。
☆、同是天涯沦落人
余榭起唱歌的样子,看上去还真挺不要脸的——那是个褒义词,夸奖他豁得出去。
视频里的两个男孩子,还像模像样的,只是身上的衣裳和房间布置太简陋了点,却难掩两人出色的相貌。
这是林次亦第一次看到张亭台——余榭起口中的好哥们。
这么快时间就建立起的革命友谊在这个简陋的MV里得到了很好的展示,从无意间的对视,和默契的舞蹈动作。
林次亦只是咬唇看着余榭起,眼光很难从神采飞扬的他身上移开。直到开始第三遍播放,她才舍得去看张亭台。
他看上去比余榭起高一点,也要黑一点,长着一张正气凛然的脸,笑起来竟然也有酒窝。
总的来说,和余榭起那张漂亮的脸孔反差很大。
重点是,他的舞蹈真的很赏心悦目。比在一边的余榭起,观赏性好多了。
林次亦憋着笑,给余榭起回短信,“特别特别好,哈哈哈哈哈哈……”
他回得倒也快,“你就敷衍我吧……”
“没有!”
“真的吗?”
“真的呀。”
因为,从余榭起那双桃花眼里,林次亦清晰看到了一股狠劲,像住着一头小狮子。
它会茁壮成长的。
林次亦毫无理由的坚信。
八月中旬,被养得白白胖胖的林次亦准备离开江碧了,带着她突然抽条的三厘米身高和五斤的肉。
告别的前一天,她却被楼晓的妈妈找到,拜托她去联系一下楼晓。
不明所以,林次亦看了下自己的妈妈,得到了点头肯定后,才挂着好学生的笑,安抚着,“好的阿姨,我给……哥哥打个电话,您别急……”
她握着手机,朝阳台走去。
身后两个好闺蜜的交谈低低传入了耳中,“钰清,怎么回事,晓晓回去了一趟老司令家又闹脾气了呢这是?”
“他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哎……这孩子性子就是太倔了,看着温温柔柔对谁都挺和气,实际上藏着许多针……”
消化着对她来说实在太陌生的消息,林次亦拨通了那个电话,在等待声里紧张地揪着围栏。
距离上一次见到楼晓,已经隔了十天了。
她居然没有发现,原来他对于自己的家人来说,是个类似于很难处理的问题存在。
“喂……次次……”
十秒后,楼晓接了电话,背景却吵得惊人。他带了点沙哑的嗓音不甚清楚地钻进了林次亦的耳中。
她盯着楼下盛放的栀子花从,慢慢地问,“楼晓,你在哪呢?”
“……”
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慢慢地消失,只剩他厚重的脚步声,和若有若无的风声。
林次亦慢慢地等着,直觉楼晓是换了个地方。
他再度开口,“次次,要来找我吗?”
“啊?”她反问了句,有些懵懂,转头看了看已经开始对着杂志讨论起来的两个女人,着急之类的情绪就没有在她们的脸上停留过半秒。
眨眨眼,一种很酸的心情从心里慢慢泛滥,驱动了她的正义感,“你在哪,我来找你。”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楼晓在电话那头笑了声,“不用了,我回来。”
推了下沉重的大门,居然是虚掩的。
楼晓看到了在门后端正坐好的林次亦,看到他的瞬间,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扑到了她面前,带着治愈的风。
“楼晓,你怎么了?”
她仰头看他。
环顾了下林次亦安静的家,楼晓揉了揉眉头,“我妈呢?”
“阿姨跟妈妈一起去做瑜伽了……”
林次亦咽了口水,自己都觉得不敢相信。找不到孩子的踪迹,来找一个小女孩想办法,甚至最后还咯咯笑着去做其他事了。
很难想象这是楼晓这么一个温柔的人的母亲。
捏起了拳头,林次亦心里充斥着莫名的怒气。第一次对楼晓产生了同行者的怜悯。
“没关系。”楼晓俯下身,看着小大人般皱着眉的林次亦,淡然地接话,“都习惯了。”
他也习惯了,父母也习惯了,身边的所有人都习惯了。
从家庭破裂的那天起,从他知道自己的童年幸福不过是一场水中月影起。
所有人都各司其职地扮演着他人眼中应该是什么样的模样。
还没想出安慰他的话,林次亦鼻子微动,嗅到了熟悉的气息,眉头皱得更凶了,“你抽烟?”
在她父母刚离婚的时候,林次亦对这个细长又难闻的东西产生过极大的厌恶。
她目睹过一次,父亲的流泪。
在林次亦因为想妈妈哭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一个人推开了门,光脚走到了她父亲的门前。
林其瑞并没有关门,背对着她,对着拉开的柜子抽烟,红星微动,烟草的气息就顺着寒夜的风飘到林次亦面前。
那是冬天。她哭得鼻子通红,头疼欲裂,还光着脚,愣愣地看着她觉得最伟大的男人,在一地烟灰里,擦了擦眼角,无声地合上了柜子——曾经放着结婚证的地方。
那个画面被她用眼记了下来,用心痛的感觉一刀一刀刻在了最深处,从此以后她赐予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一种名叫厌恶的情感。
更是对烟草好感全无,恨到无以复加。
她又感到了那种无能为力的不安,又问了一句,“你抽烟了吗?”
楼晓垂眸,没有立刻作答。
片刻后,他抬头,直视着林次亦,笑着,“没有,次次,是我朋友的烟味沾到我身上了。”
松了一口气,林次亦被他褐色瞳孔里的真诚蛊惑,“那就好。”
烟草并不是个好东西。那只能暂时麻醉神经,红日初升的时候,阴毒到骨子里的往事还不是会翻出来隐痛发作。
所以楼晓,你最好不要碰啊。
她把心里话全咽进了肚子里去,指了指楼梯角的行李,“我明天要回庆成了,你什么时候回去呢,不是马上要高三了吗,不补课吗?”
“嗯,我下周回去。”
林次亦突然觉得迷之沉默,拽了拽自己的马尾,“那我们下次在庆成再见吧。”
“好的,次次。”
说着再会的楼晓,眼神真的很动人。
林次亦是被她母亲一路护送回庆成的。
未成年人不能独自乘坐飞机。她妈妈这样说着,又获得了一次跟她相处的机会。
小白脸叔叔也来送机了。
花了很大力气,林次亦才压住胸口喷薄的怒意,她可以学着谅解自己的亲生母亲,却不能把一丝一毫的善意分给这个抢走她幸福的陌生男人。
还是一个比她母亲小的叔叔。
她嗤之以鼻,一看就没有自己的爸爸会照顾人。靠脸吃饭。
也不管基本礼数和那个男人很亲切的叮嘱,林次亦拽着她妈妈就上了飞机。
闭眼狠狠呼出了一口气。
这个变故导致她一路都没什么好心情,身边的女人是精致而馥郁的,林次亦歪着头,贪心地嗅着她的香水味,用力地想记住这个属于母亲的味道。
她知道,回去就会被庆成的江水冲刷得所剩无几。
心中的感觉全所未有的复杂,林次亦偷看了下身边人的脸,是被岁月轻放的雍容。
那是一种无法描述的细节,她在这个特殊的暑假里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从无数新奇的事物里。
她的妈妈变了。
享受生活的愉悦超脱出了对亲情的牵挂。
也许,她这个公主一般的夏天,是因为受到了这个女人心中愧疚的恩泽。
越想越心塞,林次亦干脆闭眼,在大片绵软的白云里睡了去,眼角的睫毛被一滴泪珠轻易浸湿。
下了飞机,在林其瑞的车到来之前,林次亦手里被塞了一张硬邦邦的卡片。
她沉默地拽在手心里,看着对面人的红唇开开合合,吐出的话语气温柔,内容体贴,却让她不是滋味。
“狗狗,这是妈妈给你的银行卡。你愿不愿意让你爸爸知道,就是你的事了。读初中了,要好好长大啊。以后每个月我会给你打生活费的,怎么处理也是你自己的事。”
林次亦几乎能从她的话里窥到那所谓的生活费,其实可以抵了她爸爸工资的几倍。
携程归来的那几分亲密感慢慢地在庆成闷热的空气里蒸发消弭,林次亦眯着眼,说妈妈我知道了。
转身出了F口,果然在短信里说的地方找到了林其瑞的小白车。
他正降了窗口,对着林次亦笑。
然后下了车接过了林次亦的行李箱,朝后车厢扛了去,嘴里没止过念叨,“狗狗,去江碧长胖没有啊?”
转身看了眼站在原地的林次亦,认可地点点头,“看来是胖了。”
绕到左侧去拉开了车门,林其瑞在冷气弥漫的车里舒服地抖抖肩膀,才朝发着呆的林次亦招招手,“上车啊,傻孩子。”
回过神,林次亦摸了摸额头的汗,钻了进去,将背包取了下来,抱在了怀中,耳边听到一声,“走喽,回家。”
她很没出息的红了双眼,哽咽地说了句,“爸爸,我想你了,以后再也不离你这么远了。”
也就只有这么远的距离和一段并不算久的分开时光,让林次亦深觉庆成这个家的美好。这个字并不需要豪华的房子和奢侈的物品补偿,也许只是表现在一碗土豆丝或者是小手机上,那是林其瑞拼尽全力给她的,重量无法衡量。
脑袋被重重摸了下,林其瑞笑得很爽快啊,“好啊,狗狗,你开心就好。”
掌心粗糙的纹路带来的触感却让林次亦瞬间安心。
这下是真的回家了。
简单收拾了下行李,也许是出于置气,林次亦收了不少她妈妈为她添置的新衣裳,此刻挂在衣柜里又让她看着有些烦心,干脆合了柜门,往后栽倒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
马上就是初中生了。
这个认知,很新奇又有点惶恐。
在床上挣扎了一会,林次亦决定去骚扰一下许久不见的好伙伴。
开门的人依旧是余家最闲的余奶奶。
林次亦拿出了一个木制的小锤,笑嘻嘻地凑到了她面前,“奶奶,这是我从江碧给您带的按摩工具,很有效的,每天看电视的时候就到处敲打敲打,保证很舒服。”
“好,狗狗有心了。”
见老人眯着眼收下,在老花镜下细查,林次亦心里瞬间冒了只小鬼出来,“还有啊,余榭起不听话的时候,您还可以用这个……教训教训他……嘿嘿嘿……”
她笑得正灿烂,余榭起房门被拉开,露了一张横眉竖目的脸,“林次亦你回来就挑拨离间是不是?”
见到老朋友,林次亦象征性激动了下,刚想跑过去,门就关上了,余榭起的声音闷闷传了出来,“我现在很累,暂时没精力跟你玩。”
……
林次亦咬牙,冲那扇门挥了挥拳。
耍帅是每个进入青春期的男孩子的必修课吗??
一点都不适合你啊!!
余奶奶摸了摸林次亦的头,“狗狗,小起他关在房间自己练习了一下午了,也没骗你,要不你明天再来?”
林次亦的兴致勃勃全被余榭起戳穿了,她看了下余奶奶,还是牵了个笑,“那我就回家了,奶奶。”
家里没人,也不甘心这么独自消磨一个下午。
林次亦想到了江元元。
☆、打响军训第一枪
两人顶着毒辣的阳光在江心广场集合,招呼也没来得及打,林次亦就被江元元拽进了一楼的饮品店。
空调带来的风瞬间解救了两人。
江元元拉开板凳,拍了下林次亦的腿,声音清脆,“林次亦你是不是傻,这么热的天气,在江心广场集合,会出人命的。”
倒吸了口气,林次亦也快被晒得脱水,然而却不敢造次,默默地给大小姐递去了菜单,“我请客,好了吧。”
然而真正坐到了一块,林次亦不知道说什么,自己把人家巴巴拉了出来,又沉默以对,算什么奇葩事。
她清了清嗓子,江元元正抬头,神神秘秘地拉着她的手,示意林次亦把耳朵凑过去,“你来月经没有?”
那两个字犹如炸弹。
林次亦抬起头,盯着江元元,脸不受控制地慢慢红了,她咬唇,审视着大夏天还点了杯热奶茶的江元元,瞬间福至心灵,又凑了过去挤眉弄眼,“原来你……”
这个词对她来说还很陌生,在学校看小册子的时候看到过,却还一笔带过,生怕别人看见她的视线停留在那一页上面。
却带回家好好研究了下。
但她并没有经历这一个神奇的体验。看江元元的眼神多了几分好奇,“痛吗?”
“痛,就像有人伸进你的肚子里搅啊搅。”
江元元吸了口奶茶,故作冷静地托着腮,眉梢眼角全是初为少女的惆怅,看的林次亦一愣一愣的。
自从知道了江元元喜欢余榭起后,她就觉得江元元身上自带了一层少女的柔光。
有了喜欢的人,多么神奇的一件事。
可是余榭起到底哪里吸引了江元元。林次亦百思不得其解。
少女思春这件事本来就是没有缘由的,就像不知何时会突兀而至的青春期。
被江元元问了一下午关于余榭起的事,林次亦有些口干舌燥,偏偏对面的人还是个有特殊情况的人,她也乖乖地挨着挨着给她翻余榭起的往事,专挑丢脸的说,诸如尿床之类的。
江元元似乎很受用,不时笑着感叹一句好可爱。
可爱……
可爱?
可爱!!
林次亦觉得脑袋里支撑着她和江元元交流的那根筋也断了,无力地狠扒了口冰沙到嘴里,表示不想跟为爱蒙蔽双眼的人说话。
听到了许多往事的江元元终于表示满意了,两人就着落日余晖走出了店里,夏天最美好的时刻不过如此了,太阳终于不再具有强烈的攻击性,收了炙热的光线,温温柔柔地染下了独属夕阳的色泽。
林次亦突然心情好了起来,和江元元告别后决定自己再走一段路,欣赏下庆成的黄昏。
她选的路是沿江的小吃街,很凉爽。三秒后,她就后悔了自己突如其来的文艺心思。
一群跟她差不多大小的小男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