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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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我信你们。”
林庶妃扯了扯嘴角,想要挤出抹笑容,却怎么都做不到,最后,她只好放弃,语声虚弱,缓缓道:“你们当时的举动,都是保护我不被毒蛇咬到,是我自己被吓得狠了,以至于腿上无力,不慎摔倒在地上。”
“是奴婢鲁莽,是奴婢没保护好主子,呜呜……”
绿娥哭得泣不成声,“砰砰砰”地连磕响头。
“起来……都起来吧……”林庶妃将目光从她们身上挪开,逼退眼里的泪,道:“你们现在的样子很丑,快些回屋去收拾收拾。”绿娥、绿鸳从地上爬起,绿鸳声音嘶哑道:“主子,昨日之事,只能算是意外了。”
林庶妃闻言,丝毫没感到意外,她道:“我知道。”虽说宫中各处的大小花园每日都有宫人打扫,就是靠近御花园的湖泊,还有皇宫里大小不一的莲池,也是每隔数日由宫人仔细清理一遍,但饶是这样,谁又能保证偌大的皇宫中,不会藏着些许毒物?
尤其是蛇这样喜阴凉的物种。
由这,不难看出,算计她,害得她落胎之人,手段真真是高明得紧。
宋庶妃自个就有。孕在身,不可能算计她,也没必要算计她;姚庶妃就是个纸老虎,看似有几分能耐,实则根本没胆做那样的事;郑侧妃几乎不出丽院,更不与旁人来往,偶然间她有见其一面,那女子从骨子里给人一种无欲无求,与世无争之感,因此,这样的女子,要说会生出心思算计他人,她是不信的;太子。妃?呵呵!先不论太子。妃是个痴儿,单就殿下对其的用心,压根没必要和她一个小小的庶妃过不去。
剩下的就是雪侧妃……
至今未承寵,看着不甚在意殿下,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雪侧妃在乎殿下,那么从这她是不是可以如此认为——因不得殿下的心,因她传出喜脉,从而心生怨怼,设法害她落胎?
林庶妃几乎就要真相了,可她忽地又想到一个人——皇后。
被抬进东宫前,父亲曾唤她到书房,分析了下朝中局势,一并对各位皇子都做了番分解,末了,还叮嘱她在宫里一旦与皇后碰到面,最大程度地降低存在感,免得被皇后盯上,引出难以预料的祸事。
那一刻,她没怎么把父亲之言放在心里,甚至觉得父亲过于紧张了,自己不过是太子后院里一个小小的庶妃,有什么机会能见到皇后?但父亲说过的另外一席话,她却是有放在心里的。
——太子目前虽是储君,可不到继承大统那一刻,什么都说不准。
自识字后,她读过不少史书,知晓历史上不乏出现太子被废,生生与唾手可得的皇位失之交臂。
“月儿,为父其实不怎么看好太子。”
“为何?”
“你这丫头打小就聪慧,真不知道为父所言何意?”
“女儿……女儿不知……”
“为父知道你在装傻,可是为父却又不得不对你多唠叨几句。”
“父亲说便是,女儿听着呢。”
“……太子的生母,也就是先皇后,与宁王的母后是同胞姐妹,从这来说,宁王的嫡子身份,与太子同等尊贵。皇上当年在太子一出生就封其为储君,说到底是因为皇上钟情于皇后,但是你别忘记了,先皇后已经去世多年,而在这一段岁月里,都是其胞妹陪伴在圣驾左右,而皇上又春秋正盛,加之太子与皇上之间的关系,以及与太师府的关系并不亲密,这就在无形中,让他失去稳固储君之位的两大筹码。”
“女儿不赞同父亲之言。太子不光人品贵重,且文武双全,谋略更是无人能及,像他这样的储君人选,怎可能有朝一日被废?”
“为父何时对你直言太子会被废掉?为父只是给你分析下太子和宁王这两人,谁更有可能坐上……”
“还不是一个意思?”
“你这傻丫头,先好好听为父说完。”
“女儿不想听。”
“不想听也得听。你说得没错,太子是在方方面面很出众,甚至还继宁远候之后,得了个战神的名头,可也正因为他太过出众,会令皇上生出危机感。而这个危机感会促使皇上对他生疑,一旦他做出不合圣意之事,难保不会被降罪。疑心一旦生出,是很难消除的,这个时候,同样身为皇子,同样拥有尊贵嫡子身份的四殿下,很有可能后来者居上……”
“不可能吧?皇后虽是继后,但也是太子的嫡亲姨母,她应该不会支持四殿下觊觎太子的储君之位。”
“什么可能不可能的,在权势面前,一切皆有可能,再者,四殿下各方面的条件并不比太子差,你觉得他甘愿只做个亲王吗?”
……
林庶妃回想着和父亲那次的谈话过程,慢慢的,她置于身侧的双手紧握一起,跟着她暗道:“会是皇后吗?为免殿下有子嗣后坐稳储君之位,皇后便出手……”有这个可能,皇后有充足的理由那么做。忽地,她脑中闪过一道亮光,云侧妃和皇后是姑侄女,那么致她落胎,会不是是她们联手所为?
正如姚庶妃对林庶妃的认知,林庶妃很聪明,方方面面胜过她,这不,林庶妃果真真相了,猜到自己落胎与云轻雪,还有皇后脱不开干系。
烦躁,林庶妃心有猜测后,瞬间烦躁不已。
她不明白父亲作何要告诉她那么多,难道……难道父亲属意宁王……
“父亲,你若真有那样的想法,能否告诉女儿,你又将女儿置于何地?是陪葬品吗?是殿下败给宁王的陪葬品吗?”捂住嘴,林庶妃满目悲苦,从指缝间发出压抑至极的哭泣声。
隐约间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正处于悲苦中的林庶妃、不得不竭力止住哭声,调整自个的心情,甚至暗暗自我安慰:“那是我乱想的,父亲只是按着常理对殿下和宁王的优劣势,随便分析了下,这并不代表他就属意宁王未来坐那把椅子,再说,我现在是殿下的庶妃,在旁人眼里,父亲无疑是站在东宫这边的,又怎会……又怎会做出不理智之事?”
“主子,东宫里都传开了,说太子。妃所患之疾正在好转。”
☆、239:乖,师父看好你
239:乖,师父看好你 绿娥、绿鸳回屋上药,收拾爽利后,便到小厨房端了饭菜返回正屋。
“太子。妃的病快好了?”
听到绿鸳的话,林庶妃先是一怔,转瞬便淡淡地出言确认。
绿鸳点头:“听说一大早就传开了,这会子整个宫里怕是都已知道。”
“这是好事,不过,殿下只怕和之前一样,不允旁人接近太子。妃。”东宫怕是要变得热闹起来了,不对,应该是东宫长期以往的平静,在昨日,对,就在昨日她落胎那一刻,已经被打破,已经开始变得热闹。
雪侧妃……
皇后……
清清冷冷,与世无争的郑侧妃……
还有能力不够,却又不甘认输,想要强出头的姚庶妃。
她们将会搭起一座怎样的戏台?
哦,差点忘了,品性看似木纳,不善言语,实则和她一样颇具心思的宋庶妃,如果未从她昨日落胎的事件中有所警觉,少不得也会在戏台上客串一番。
林庶妃思量着,眸中神光复杂难辨,她觉得自己不该将有殿下撑腰的太子。妃排除在外。
戏台搭建好,唱戏的人多了,戏文才好看不是?
而她,一个失去所有,后半辈子只能守在角落生活的可怜女人,除过安静的看戏,还能做什么?
认命,只是安静的看戏?
不,她做不到!
被人害得落胎,被人害得再无做母亲的机会,被人害得没了期盼,要她如何忍得,如何不为自己讨要一个说法?
失血过多,伤了身体根本,未来受孕的可能几乎为零。
昏迷中,太医说与太子的话,隐约间她有听在耳里。
那一刻,她想努力睁开眼,想要喊出“殿下,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句话,奈何无论她怎么努力,如千斤重的眼皮子就是睁不开,嘴里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太子。妃心性单纯,殿下自然是要多加保护的。”绿鸳的声音无疑拉回了林庶妃的思绪,她嘴角漾出抹若有似无的笑:“是啊,太子。妃个性单纯,若是没有殿下爱护,日后恐怕少不了被麻烦缠上身。”
绿娥这时低声道:“主子,奴婢之前听说太子妃并不是什么都不懂。”林庶妃被她扶起,背靠软枕坐好,道:“太子。妃如何,不是我们可以非议的,以后不许再谈论太子。妃,听清楚了吗?”
“奴婢听清楚了。”绿娥 、绿鸳恭谨应道。
林庶妃抬起头,看不出情绪的眸子从她们身上缓缓掠过:“昨日的事都别再放心上了,日后我们就关起门过日子,莫随意外出走动。”绿娥、绿鸳点头。
按照常例,巧香和流云在宫衍晨醒离开内殿后,开始进行打扫内殿。
“流云,主子就要回来了,我好高兴。”
“主子真过分,出去玩儿每次都不带上咱们。”
“不过,我一点都不怪主子。”
巧香手里攥着抹布,边擦拭面前近乎和她一般高的青瓷花瓶,边眉眼含笑,絮絮叨叨地说着,可长时间过去,听不到流云搭话,她不由撇嘴:“流云,你最近怎么搞得?总不喜欢搭理我,还有,你以前可从来不发呆。”
说着,她转过头,就见流云望着内殿门口,仿若完全没将她的话听到耳里。
眸光闪了闪,巧香秀眉微蹙,问:“流云,你该不会对殿下动了心思吧?”
“你……你说什么?”
流云身子一震,瞬间回过神,回头盯着她,神色间微不可见地带了丝慌乱。
“被我说中了?”巧香不是个特别心细的,但只要是和她家主子有关的事,或物,她就会身不由己地多留几分心神,看到流云现在的反应,她的眉儿愈发蹙在一起:“最近你总有意无意地偷看殿下,而且当殿下离开你的视线范围后,你都迟迟不见回神,流云,你对殿下如此上心,我没说错吧?”
“我……我没有……”流云错开她的视线,提步行至一旁,自顾自地开始擦拭身边的桌椅。
巧香看着她的背影,半晌,道:“我希望是我看错了,也希望是我多想了,可你近来真的特别反常,你知道吗?”流云不语,她接道;“东宫里今个传开主子的恶疾正在好转,你似乎一点都没感到高兴。”
“我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
流云转身看她一眼,脸上表情平平淡淡,道:“殿下每日忙政事,我见他脸色不太好,担心他会不会是病了,就不免多看两眼,可我又顾忌着自己的身份,便一直没有上前问询,没想到却被你误会成心思不存,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你知道吗?”
“真是我误会你了吗?”巧香歪着头打量着她:“你我相处时日不短,之前你虽也不喜言笑,但和我在一起,偶尔也是开玩笑的,可近一个月来,我时常觉得看不懂你,也不见再和我凑在一起说笑,有时候我会禁不住想,你该不会被人掉包了吧?”
她这话一出,流云没于袖中的双手顿时收紧,瞪着她道:“你才被掉包了呢!我不想说笑不行啊,我喜欢一个人发呆不行啊?”
“那你告诉我,主子回来你为何不见高兴?”
巧香直直地注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难道高兴就一定要像你一样傻笑个不停?”流云将手上的抹布丢到桌上,双手抱臂,眉儿上挑,道:“怎不说话了?是被我问住了,还是一下子变成了哑巴?”
“我笑起来真的很傻?”巧香眨巴着亮晶晶的杏眼,抬手轻拍拍自己的脸颊:“主子曾经说过,说我笑起来很可爱呢!”
流云翻个白眼:“那是主子再逗你玩儿,没想到你还当真了。”
“流云……”巧香走近她,唤了声。
“干嘛?”流云故作凶巴巴地凝向她。巧香没在意她的态度,笑了笑,道:“你这样子才是我熟悉的流云。”
“懒得理你。”
瞥她一眼,流云转身抓起抹布,继续擦拭桌椅。
没听到巧香再说什么,她心里不由松口气。
林庶妃落胎一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因为此事件,让朝中大臣认清了一个问题关键,那就是到目前为止,无论是太子,亦或是宁王,两人膝下皆无子嗣。朝臣们属于不同派系,清楚最终能坐在庙堂上那把高椅的,无非是二人中的一人。
可这一直没有子嗣,只怕正在闭关修炼的皇上,是不会放心过早传位于继任人选。
哪怕承接大统的是太子,皇上在真正做决定前,依然会三思。
基于此,暗中支持太子、宁王两人的朝臣,无不心生急切,于是乎,他们通过各种各样的法子,将自身的想法传到到宫衍、宫澈耳里。
子嗣?为继承大统,膝下早有子嗣,且子嗣越多越好,这一点宫衍从来就没想过。
而宁王在昨日之前,同样未将膝下有无子嗣放在心上,但支持他的那些朝中大臣,及宁王府内养着的幕僚,却以各种方式向他谏言,要他闲暇时,尽可能地多光顾光顾后院。
月光如水,清清凉凉,宁王府前院书房,宫澈靠坐在椅上,神色晦暗不明,凝向何源、邬康,语气冷漠道:“必须要那样?”
何源与邬康对视一眼,齐点头,邬康道:“王爷,按着年岁,你早该有子嗣了。”
“太子比本王年长,不是同样没有。”宫澈面无表情道。
“王爷,太子后院里的林庶妃若是不落胎,数月后,太子膝下就会有两个儿女,”邬康言语到这,忽然摇了摇头:“不对,如果那位林庶妃不出事,数月后便会有三个孩子喊太子一声爹。”
宫澈不解:“那什么林庶妃不是落的双胎么,怎又成了三个?”
“太子后院里的宋庶妃半月前也传出有喜了。”何源捋着短须,解释道:“皇后娘娘之前有着宫人传话到王府,说东宫那边相继有两位庶妃被诊出有喜,只不过那时尚不知林庶妃怀的是双胎罢了。”
“本王怎没一点印象?”宫澈皱了皱眉,低喃道。
邬康眼波动了动,道:“王爷每天事物繁多,忘记了也在所难免。”稍顿片刻,他认真而郑重地看向宫澈:“刘御史因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