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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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二回熟,杀第二个,第三个突厥人时,秦鸿心中的胆怯已全然散去,手执兵器,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了结那些还想妄图站起再战的突厥兵。但是,在他看到身受重伤,少胳膊,少腿的大晋伤病时,他眼睛酸涩,心里是又痛又恨。
痛,是为自己受伤的同胞而痛;恨,是恨那些该遭千刀万剐的突厥畜生。
“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我这就背你去找军医医治!”每背起一位受伤的大晋兵士,秦鸿都会说些激励之语。
“别睡,你别睡,醒醒,你醒醒,咱们的军医很厉害的,他们一定能救你的!”
“睡着了你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
遇到刚准备被他背起,却因伤势过重,在他眼前阖上眼的大晋伤病,秦鸿眼里的泪不由自主地就会往下落。在他的人生里,何时像今日这般哭过?突厥和大晋正面交锋,今日这一战不是第一战,由于他太过害怕,在前面的两军交战时,他可耻地做了缩头乌龟,躲在军医救治伤员的帐篷内,没有上战场。
“我可以的,我可以救更多的人,我能坚持住……”
从战场上来来回回往外救出近百名大晋伤病,秦鸿的体力已明显不支,可他仍坚持一趟又一趟往返在战场和临时搭建的医务帐篷间,被他救离战场的大晋伤兵看向他的眼神,全是满满的感激,为伤病清创、上药、包扎的医务人员,在看到他背回的一个个伤兵时,目中也露出了惊叹之色。
一个伤兵就是一条人命,靠体力独自从战场上背出越来越多的伤兵,这样的人,让人很难不生产敬佩。
跌倒了,爬起;爬起,再跌倒,那就再爬起,秦鸿坚持着,在体力透支的情况下,努力坚持着,背不动了,他就用手拖着伤兵慢慢爬出战场。
“秦鸿,坚持住,不想给父亲母亲丢脸,一定要坚持住!”
缓口气,秦鸿感觉有些力气了,背起一名断了胳膊的伤兵,艰难地迈步往战场外走,边走,他还边鼓励背上的伤兵:“相信我,我能背你离开战场,你叫什么?我叫秦鸿……”怕背上的伤兵昏厥,他不停地找话说。
浩然剑气,宛若咆哮的飞龙,势不可挡地袭向克尔,宫衍清冽低沉的嗓音响起:“你永远都不是我的对手!”克尔中招,口中鲜血喷出,变换招式做垂死挣扎,宫衍手中的剑如银蛇划过夜空,泛着冷意的白芒似是蕴藏着刺骨冰寒。
源源不断的真气输送到剑尖,宫衍以碾压式狠狠地虐着克尔。
“孰胜孰负,不到最后,你我皆不知,小子,轻敌可是兵家大忌,小心一个不留神死在我手上。”
自交手那一刻,他就已知结果,但要他不战而败,拱手送上自己的人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克尔不顾内伤过重,调转体内所有劲气,向宫衍发出狠辣攻击,想要将其一招毙命,奈何他胸口蓦地如被重山之力击中,随之排山倒海般的大力用尽他的身体,将他的经脉全然摧毁。
克尔当即心神一震,知道自己算是彻底完了。
身体倒飞数十丈,终重摔于地,不受控制地狂吐出一口鲜血,他气力全无,脸上失去了所有血色。
“你我交上手,我便知无论我如何提升功力,在你面前都不值得一提,我败了!”
克尔仰面躺在雪地上,凝望着高悬于空的冷月,气若游丝,问:“你要一统天下?”
宫衍淡淡道:“不是我要一统天下,是形势所迫,我不得不为之。”
“冬日是我草原牧族最难熬的季节,牛羊、牧民多有冻死、饿死,若是不想法子获得充足的食物和御寒之物,我们是无法平安顺利过冬的,而中原土地肥美,物产丰富,这就让我们不得不动心,所以,我不后悔屡屡进犯贵国疆土,只要能让我突厥人吃饱、穿暖,度过一个暖冬,哪怕是屠杀整个中原的贱民,我都是无悔的。”
“我汉人是贱民?铁骑踏平我中原,屠杀我大晋百姓,你的心还真大。”
☆、632:覆灭!舞儿威武
宫衍冷笑:“没忘记我对你说的话吧?我大晋的精锐,只区区四百人,就已踏平了你们整个草原,羯族、羌族等部族,皆被我们覆灭,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而我们制定作战计划前,对突厥是采取两条路,心甘情愿归降,则充作我大晋的努力,若反抗,一条道走到黑,我们不介意让突厥同样灭族绝种。”
克尔的目光开始涣散,喃喃道:“我是将死之人,突厥最终会是个什么结果,我不在意,也没法在意,我只是对自己做过的事无怨无悔!”
“好一个无怨无悔,那我就再送你一程。”
宫衍嗤笑一声,挥剑斩下他的头颅。
“你们的王庭已沦陷,主帅也已阵亡,想活命,就不要再做蠢事。”鼓动内力,宫衍提着珂儿的头颅,端坐在战马上,一双锐利幽邃的冷眸扫过整个战场,沉声道:“放下兵器,你们还有活命的机会,要不然,全部诛杀!”
清冽沉冷的嗓音在战场上空回荡,突厥人先是一怔,旋即挥舞弯刀,继续与大晋将士拼杀起来。他们不信自家王庭已被攻陷,主帅虽阵亡,可他们是突厥的勇士,绝不能因此乱了心神。
宫衍见状,好看的唇角微泛起抹冷笑:“还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蠢材!”随手扔了克尔的头颅,他打马杀向两军厮杀中心,画戟在手,大杀特杀,眉眼间皆是冷意。
后半夜,七万突厥大军生下不到一万,发觉自家兵马损伤惨重,突厥人中的一名将领高喝撤退,登时,那余下不到一万的突厥人朝着一个方向开始冲杀。
“追!”
云汉卿一声令下,亲率两万兵马追击。
宫衍未加思量,亦朝逃跑的突厥残余疾奔而去。
想逃?
那也得他们有能耐逃脱!
浓郁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秦鸿身上的力气几乎用尽,可他仍然咬牙坚持着背伤兵离开战场,腿上血迹斑斑,那是重伤的突厥兵趁他不注意伤他的,一步,两步……他走得很慢,好似全凭意识在挪步,也是,这么来来回回穿梭在战场间三百多趟,就是铁打的身子都难以支撑住,更何况他心神高度紧张,随时给那些没死透的突厥人补一刀。
“你会没事的,只要你坚持住,一定会没事的!”
嘶哑的声音自他喉中漫出,他安慰着背上的伤兵。
“想想你的爹娘,想想你的妻儿,他们要是知道你再也回不去,得有多伤心啊!”
“我是第一次上战场,来之前想着纵马驰骋,杀死那些侵犯我大晋的野蛮人,可我到了这却做了懦夫,竟然害怕上阵杀敌,这样的我愧对父母、朋友们对我的期许,你比我厉害,我很羡慕你!”
“你……你也很厉害……”被他背着的伤兵语声虚弱,时断时续,道:“如果没有你,我……我怕是就留在这战场上了,还有……还有你可不止救下我一个……”听出他声音里的感激,秦鸿疲惫不堪的脸上并未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他道:“就算没有我,你们也会被医务兵救下。”
那名伤兵声如蚊呐:“你……你不是……懦夫……”
秦鸿没有接话,只是艰难地挪动着步子往前走。
“不愿归降,格杀勿论!”
追上突厥残军,云汉卿举起兵器,眸光冷厉幽寒,运气内力高声下令。
立时,厮杀声,兵器碰撞声,战马嘶鸣声再起。。
云轻舞拿下突厥王庭,命绝等人杀了所有的突厥贵族,及王室成员,而后给突厥战俘用药,让他们暂时变成听话的羔羊,以免在押这些战俘回西北大营途中出现变故。想着大营这边有恶战,她带着颉坤的首级,率领一小队人马日夜兼程,快速朝西北大营奔回。
巧的是,突厥残军逃跑的方向与她回归的方向正对,如此一来,当她骑着战马,提着颉坤的首级出现在突厥残军面前时,那些突厥人蓦地怔住,呆呆地望向他,具体点说,是望向她手中那颗血淋淋的头颅。
“认识这颗头颅吗?”云轻舞端坐在战马上,眸光清透锐利,高举起颉坤的首级,冷声道:“这是颉坤的首级,你们的王庭已被我大晋攻陷,如若还想活下去,就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器。”
战场上静寂得没有一点声音,半晌,陆续有突厥人丢下手里的弯刀,不多会,越来越多,可最终仍有数十个突厥人怒盯向云轻舞,骑在马上一动不动。
他们中有突厥王子,有克尔的子侄和心腹部下。
“你们很有骨气。”云轻舞唇角勾起,冷冷一笑,随之手一松,颉坤的首级落地:“那就陪去给你们的大汗作伴去吧!”说着,她自马背上腾空而起,手持玉心飘向那数十人。剑势如虹、似电,没等那数十个突厥人做出反击,一个个已身首分家。
归降的突厥人眼里写满惊愕和恐惧。
刚刚还活生生的人,此刻……失去头颅,端端地骑在马背上,令人额上冷汗滴落,后心发凉的是,那坐在战马上的无头身中,有的还伸出手探向自己的颈部。
鲜血如注,在那些无头身发觉颈上空空的一瞬间,一声接一声的重物落地声响起。
返回马背上坐好,云轻舞好似没看到那些跌下马的无头尸体,语声清越而冷厉道:“刚才你们看到的一幕,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归降的突厥人齐低下头,他们知道该接受现实了,不,应该说在他们放下兵器的那一刻,就已接受现实,自此后,突厥不复存在,他们将不再是草原上的雄鹰,不再是马背上的骄子,不再有自己的尊严,他们得无条件地听命于晋人的统治,否则,突厥会向羯族、羌族等草原部族一样,遭遇灭族灭种之灾。
世上之事,本就是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突厥败了,且是惨败,以亡国结束了草原上的一个神话。
与自家美人爹和男人说了突厥王庭那边的情况后,听美人爹命下面的部将领兵接应、从突厥王庭那边押过来的战俘,云轻舞知道这会没自个什么事了,于是长舒口气,随军往西北大营而行。
☆、633:欣慰,你很好!
“公子!”
“秦鸿呢?”见聂文独自骑马过来,云轻舞心头一紧,开口就问。
聂文调转马头,骑在她身侧,半晌支支吾吾道:“我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云轻舞微恼。
那夜离开大营前,她有叮嘱这小子,量力而行,没必要冲到大军最前面,尽可能地和秦鸿在一起,两人也好有个照应,此刻他说什么?说他不知秦鸿在哪,直白点说就是不知秦鸿是生是死。
“他前面都没上战场,就今个这一战才被我拽到战场上,可是还没等他出手和突厥人厮杀,就从马背上下来,站在一堆尸体中吓得浑身颤抖,哭得不知所措。”
聂文这会儿看着很狼狈,神色间露出明显的疲态,却强打起精神,恭敬地看向云轻舞作答:“我瞧他那样,就赶他离开战场,他却不走,只知道没出息地站在那哭,于是我便一把将他推倒,让他趴在尸堆里装死……”
言语到这,他没再说下去,云轻舞静默片刻,抬眸看向他,略显欣慰,道:“你当时的做法还行,但就那么把他丢在战场上,也不知他现在是何状况,走,咱们快去找找。”
宫衍和云汉卿骑马并行,看到自家媳妇儿(宝贝闺女)如闪电般纵马驰骋,眼里皆露出不解。
“快去跟着舞儿!”云汉卿道。
宫衍颔首,驱马紧追媳妇儿。
东方破晓,天色微亮,云轻舞攥紧马缰,神色肃穆,望向尸横遍野的战场,低喃:“要是秦国公……知道他唯一的嫡子死在战场上,他得有多伤心……”
“公子,你看!”
聂文突然手指前方数十丈外,语带惊喜道:“那个高一点的身影应该是秦鸿!”秦鸿满身是血,搀扶着一名受伤的大晋伤病,缓慢地从地上爬起,这一幕正好被聂文看到。
云轻舞盯着那道熟悉的背影,神色明显露出动容,问:“是他吗?”傻大个,还算是条汉子!
“背影很熟悉,应该是胖子没错。”胖子是聂文给秦鸿取的外号,因为两人是朋友,玩闹时聂文随口喊了句胖子,而那会秦鸿已然蜕变成功,不过,对于聂文给他取的这个外号,秦鸿并没有生气,由着聂文叫了。
宫衍这时道:“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唇角微抿,云轻舞低“嗯”一声,打马前行。听到身后传来动静,秦鸿猛地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一手护着那名伤兵,一手举起兵器,凛然地转过身。待看清那骑在战马上,身着白色铠甲,戴着面具的身影时,他眼睛鼻子一酸,启唇,语声嘶哑无力:“我……我是懦夫,我给父亲丢脸了,我……我辜负了你的期许……我……”身子晃了晃,他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觉得头晕目眩,嘴里半晌没道出后话。
“你很好!”
云轻舞眼里染上笑意,毫不吝啬地赞道。
他虽没与敌厮杀,但他有在战场上救伤兵,她相信他救离战场的伤兵,不止他此时搀扶的这一人。
“我……我不是懦夫……”
扯了扯唇,秦鸿口中终于又发出声音。
云轻舞很肯帝地道:“不是!”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秦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洪家镇一战,西北大营外的战事,大晋皆取得胜利。鲜血将西北边塞外的土地染得血红,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不少大晋将士的英灵,也留下了无数无辜百姓的冤魂,但,大晋西北这边从此再不会受草原牧族祸害。
上官云烟在战场上倒下那一刻,身上有六处刀伤,胸前和背上各中一箭,想到自己的生命将要终止在战场上,她没有感到一点害怕,反唇角漾出抹浅淡柔和的微笑,无声轻唤着月明泽的名字,慢慢地阖上了双眼。
清风徐徐,彩蝶翩飞,花香阵阵,男子身着白衣,长身玉立,手持玉箫专注地吹奏着,但若仔细看,会发觉他的目光定定地凝聚在一抹翩然起舞的身影上。
月曦清冷秀丽的脸上微微泛着红晕,在花丛中舒展着曼妙的舞姿。
“谁让你看我跳舞来着?”一舞毕,月曦瞪向男子,冷着脸问。
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