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第4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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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叔叔?”云汉卿微怔,旋即笑问:“云轻狂就是你口中的云叔叔,对不对?”
云轻舞曾在写给自家美人爹爹的信中,有提到丘宝和星儿,及云鸿珂仨小。
根据她信里面对仨小的特征描写,云汉卿基本猜到眼前的小家伙、就是自家闺女在外救下的林府小公子。
“伯伯也认识我云叔叔吗?”
星儿眨着熠熠生辉的大眼睛,看向云汉卿,没等云汉卿作答,他一脸自豪地道:“我云叔叔很厉害,不仅能看病救人,还能领兵作战,天下人都在传颂他的事迹,伯伯想不知道都难。”
云汉卿抚了抚他的发顶,温声道:“伯伯不仅认识你说的云叔叔,而且和她很熟悉,就像你说的,你云叔叔确实很厉害,所以,她会很快把你从这救出去。”
星儿:“其实……其实我这会儿不希望云叔叔来救我了。”
云汉卿笑了笑,问:“怕他有危险?”
星儿重重地点了点脑袋:“云叔叔对我已经够好了,我不想他因为我出事。”
“好孩子,要相信你云叔叔,相信她会平安把你从这救走。”云汉卿再次揉了揉他的发顶,然后将眸光挪向文帝:“宁王此举令人费解啊!”掳太上皇,掳他,掳一个小孩子到这,却没有苛待他们,有吃有喝有牀睡,就是单单的没有自由,从这,让他很难琢磨出宁王的目的。
“朕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按理说,朕被他囚禁在此,想来宫中的情况他不是不知道,要是在这个时候做出些什么事,指不定还真能成功,但……”文帝说着,突然叹口气,摇摇头,止住言语。
他是摸不清他的四子究竟是作何想的,也不知他欲玩什么把戏,但,他希望那孽子莫拿江山社稷当儿戏。
云汉卿见文帝没再说下去,沉思片刻,道:“看来咱们眼下只能静等。”
夜,静寂,云轻舞身姿轻盈,自小青背上飘然而落。
“说,宁远候被关在哪里?”
轻松挟制一名黑衣劲装男,她锐利的眸子宛若寒电,逼视着对方冷声问。
熟料,就在她音落的瞬间,那被挟制的黑衣劲装男嘴角蓦地沁出黑血,跟着高大健壮的身子就往地上直坠。
我去,她怎就没先卸了这货的下巴?
手一松,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尸体,云轻舞双眸微眯,释放神识,仔细地寻找关押云汉卿等的下落。
忽然,她神色一凛,靠着敏锐的嗅觉,朝这座宅院深处飘去。没错,她此刻所处之地,是一座宅院,是宫澈和她约定见面的地方。在她看来,云汉卿、文帝他们多半就关押在这宅院里。为了能在约定的时间赶到这座西北边城,她没有骑闪电,而是直接乘她的兽寵青龙,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这儿。
宫衍的兽寵青龙,被她取名大青,她自己的,则取名小青,可见这丫的是个取名多么无能。
淡淡的,常人难以闻到的血腥气萦绕鼻间,云轻舞这一刻无比庆幸自己有着异于常人的灵敏嗅觉,可与此同时,她脸色冷得宛若冰冻。
是谁受伤了?
唇紧抿,眸光犀利,她没用多长时间,来到这座宅院深处一僻静的院落里。
无人看守,这是给她下的套么?云轻舞在院中扫视一圈,冷笑,就算是个圈套,那又如何?夜风夹带着淡淡的血腥气拂面而过,云轻舞提气飘至一厢房门外。
血腥气就是从这间屋里飘出的,没有多想,她推开门便往进走,结果发现这不是一间普通的厢房,而是一刑室。
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行刑工具,一衣袍褴褛,发丝凌乱,满身染血,身形高大的男子被人用锁链呈大字型固定在刑架上。
男子的头低垂着,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样貌,可是……可是直觉告诉云轻舞,这人是她认识的人。
“沐……沐瑾……”他是沐妖孽,是她认识的沐妖孽,云轻舞一步步走近,鼻子,眼睛齐泛酸。
她没有认错人,男子确实是沐瑾。
“我是在做梦么?”嘶哑虚弱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慢慢的,沐瑾抬起头,透过挡在眼前的发丝,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却真真切切出现在他眼前的人影,艰涩地扯了扯嘴角,他努力睁大眼,努力让自己目光清明,喃喃:“丫头,是你吧?告诉我,我没在做梦。”
鞭伤,烙铁烫伤,有结痂的,有还在沁血的,短短数日,他竟被折磨得这么惨,莫非是身份败露,才会遭此厄运?
这一刻,她既愤恨宫澈手段残忍,又无比庆幸自己来得及时。
宫衍有说过,在那个“噩梦里”,不光东宫血流成河,但凡站队东宫的朝臣,及他的心腹下属,全都没落好下场。尤其是沐瑾和郑丽婉,两人皆死的凄惨。
“我就在你面前站着,你说你是不是在做梦?”按捺住起伏不已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云轻舞从袖中掏出一小瓷瓶,从中倒出粒芳香四溢的乳白色丹药,塞入沐瑾口中:“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手握玉心,道道寒芒闪过,随之就是锁链落地声响。
没了锁链束缚,沐瑾双腿一软,残破的身子就往地上倒,云轻舞眼疾手快,迅速将他搀扶住。
就在这时,一抹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为什么你对他比对我还要好?”她对擎天的好,便已让他心生不适,此刻,她对另一个男子的好,更是深深地刺激着他的自尊,这是为什么?她是他的妻,虽说曾经是,但在他心里,她永远都是……他最爱的女人,最爱的妻子,然,他却没有像擎天,像这个男人一样,得到她用心对待。
云轻舞抬起头,循声望向门外,看到那熟悉的容颜,脸上立时尽显冷意:“你是我的谁,我为何要对你好?”
“他呢?他与你又有什么关系?”门半开着,屋里光线昏暗,宫澈的脸看起来有些模糊,但他的表情,眼里的情绪,却被云轻舞看得一清二楚,可这并没有令她动容分毫。
痛么?呵呵!痛又如何,与她有关吗?
乌云不知何时遮住了月色,蒙蒙细雨落下,宫澈眸中含痛,注视着云轻舞,良久无语。
“朋友。”
云轻舞清越的声音扬起:“父皇和我爹爹,还有星儿都在这吧?”
宫澈没有作声,算是默认。
“你掳他们到此,为的就是见我一面?”
“是,我想见你。”不过,不是一面,他想和她永远在一起。
云轻舞冷哼一声,盯着他道:“可我从没想过见你,没想过再与你有任何关系,而且那夜,以及之前我皆有对你把话说清楚,难不成你领悟力太差,不懂我的意思。”宫澈眼里的痛楚愈发浓郁,语声黯哑道:“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不能怎样对你?”云轻舞对他眼里流露出的情绪依旧无视,道:“带我去见我爹爹他们。”
“会让你见到的,但不是现在。”宫衍说着,往身后看了眼,很快有两个着黑衣的劲装男走进屋里。
“你觉得他们是我的对手吗?”云轻舞冷笑。
宫澈嘴角动了动,道:“我只是让他们将人先带到宁远候那边。”云轻舞静默,须臾后,她朝沐瑾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那俩黑衣劲装男扶沐瑾离去。“小舞,我很高兴你还像之前一样信我。”宫澈苍白如纸的脸上浮起抹浅淡的笑。
“我是信我自己!”信他?这是她今世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657:我若是不答应呢
宫澈闻言,脸上表情微微生变,不过,转瞬工夫,他就恢复了常态,温声道:“换个地方说好如何?”
“有话直说。”云轻舞神色淡淡,站着不动。
见她不给自己半点情面,宫澈心中不由一痛,道:“你赶过来肯定累了,今晚先好好睡一觉,我们明日再谈。”言语到这,他的目光略显复杂,在这复杂下面是难以遏制的情愫:“能约你到这里相见,我也不瞒你,人都在我手上,但你要找出他们,绝对没有可能。”
音落,他转身而去。
云轻舞的表情颇为难看,微眯着双眸,注视着他的身影渐行走远,一点点消失在雨幕中。
“皇后娘娘这边请。”
一黑衣劲装男看到从屋里走出,无比恭敬地做出个请的手势。
雨声淅沥,夜风透过窗棱缝隙而入,吹得桌上的灯火摇曳不止,让整个房间里的光线忽明忽暗。眸光浅淡,在自己今晚要住的屋里环视了一圈,云轻舞眉心微蹙,走到牀边坐下。
他……想玩什么花样?
食指轻点膝面,她脑中思绪迅速翻转着,好从中找出宫澈的具体打算。忽然,她手风一扫,屋里霎时漆黑一片。
“你的警惕心还是这么高。”随着“咯吱”一声,房门轻轻被推开,一道于云轻舞来说还算熟悉的男声响起。
“是你。”
凭借过人的眼力,云轻舞看清来人的样貌,嗤笑道:“看来你和宁王的交情很深厚啊!”来人走进屋,反手将门阖上,注视着她道:“我与宁王相交,从未遮遮掩掩过。”
云轻舞对他之言不置可否,淡淡道:“说吧,你找我什么事。”能准确到这方小院找她,说明他极得宁王的心,否则,从何轻易知道她来此的消息?
“我知道你是来救人的。”景墨染似是全然不在意她的态度,点亮桌上的灯盏,随后坐到一旁的椅上,看着她道。
是的,来人就是景墨染。
当日得云轻舞意外相救,等到养好伤,他便收起所有的骄傲,投靠宁王为其办事。
至于他是否真正效命对方,唯有景墨染自个知晓。
“怎么,你想帮我?”云轻舞眉梢上挑,眸中神光意味深长。
景墨染静静地看着她,半晌,他道:“我若说我在宁王身边,目的是想有朝一日能帮到你,小丫头……你信吗?”血幻宫被清剿,按常理说,他该恨她,该将她碎尸万段,然,他就像是中了魔一般,随着时间推移,竟对她再也生不出半点恨意,单就这便也罢了,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不知何时,他对她已然情根深种,想要用自己的真诚感动她,从而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这样的心思于他来说实在可笑,可笑到他自己几乎都不认识自己,却还是遵从本心,屈就在宁王身边。
或许,宁王只是他得到她的一个跳板,一旦他心想事成,难保不会立刻带着她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你说呢?你说该不该信?”骗三岁稚童吗?留在宁王身边,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帮到她,她是该说这人太过自以为是,还是该说这人自大得没边?
云轻舞唇角微微弯起,眸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呵呵!”景墨染低笑,脸上不见丝毫尴尬,道:“看来你是不信了。”
“知道就好。”云轻舞的眼神一变,眸光清透,仿若能洞穿人心似的:“宁王所谋之事一旦成功,你想从他手里要的好处,就是我吧?”云轻舞真相鸟,但眼下她仅是猜测,而景墨染在闻她之言后,脸色瞬间变了又变,云轻舞子嗣把他的表情变化全然纳入眼底:“可你有无想过,宁王就一定能成功,能坐上那把椅子,能把皇上,以及我大晋的忠臣良将都杀死吗?再有,在你眼里,我就轻浮到是个男人就想往上贴的庸俗女子吗?”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
心思被言中,景墨染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感到极其不自在。
静默须臾,他直视着云轻舞的眼睛,认真而郑重地道:“我不否认对你的心思,从你我初识,我就没有否认过,小丫头,我喜欢你,只要你答应随我隐世,我便帮你救出你要救的那几个人。”
云轻舞凝向她,没就他之言接话,而是问:“你觉得你的修为能和我比吗?”景墨染一怔,长时间未语,云轻舞这时笑了,那笑嘲讽而鄙夷:“修为连我都不如,又谈何资格帮我救人,且提出那么一个大言不惭的要求?”
景墨染脸上涨红。
是啊,他的修为确实和她没法比,而他却……
“原来你是抱着那么个心思接近本王的。”门外乍然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云轻舞和景墨染几乎同时将目光望向门口,就见宫澈推门而入,俊逸的脸上尽显怒色:“雪无痕,你让本王很失望!”该死,竟敢觊觎他的小舞!
“什么时候对我生疑的?”雪无痕面沉如水,不疾不徐地问。
宫澈冷冷道:“知道本王何时对你生疑,于现在的你来说有何作用?”
“今晚这一出是你专门给我设的套。”
雪无痕用的是陈述句。
“没错。”宫澈凝视着他,一字一句道:“其实在你和我谈条件,及过多关注小舞时,我就该想到你对小舞抱有不可告人的心思。”说什么事成后,只要他成全一件事,旁的什么都不要,哈,成全?要他成全?脸还真够大!
然,那时他却没多想,便点头应允,由这来说,他其实也自大的没法说。
雪无痕?云轻舞明眸半眯,冷冷地盯着在她面前以‘景墨染’这个名自称的男人,启口:“你是血幻宫宫主雪无痕?”
身份已被拆穿,雪无痕自然没有再伪装下去的必要,只见他眸光微闪了下,然后就取下易容面具,看向她道:“我是雪无痕。”云轻舞看着他的真容,先是一怔,随之神色复杂道:“你残害婴孩,用他们的血修炼邪功,为的就是你那张脸。”初见,她就有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血腥气,结果却没将其往邪恶的方向想,还真是粗心大意得紧。
雪无痕嘴角动了动,半晌,唇齿间挤出一句:“和你认识后,我便没再修炼过那种功法。”
想到曾在血幻宫中看到的血池,云轻舞瞬间感到一阵恶心。
而她微妙的表情变化,雪无痕有看在眼里,于是乎,他甚感受伤:“面对我,你感到恶心?”
云轻舞如实道:“是,我是感到恶心,更没想到你竟然丧心病狂到用婴孩的血,修炼劳什子驻颜术。”
“你以为宁王多好么?”雪无痕扫了宫澈一眼,掀起唇角道:“精魄,听说过精魄吧?为提升修为,无欲无求的宁王殿下,利用自己的暗势力天龙门,祸害无数少女失去童真,提炼出令人作呕的精魄服用,这样一个伪君子与我之前的所作所为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