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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锦庭娇-第178部分

小说: 锦庭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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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去了宫里,说要我在这里等他。”
  她接过婆子端来的茶放在他面前,又拂了拂被风吹到脸上来的碎发,在石桌这边坐下来。
  贺兰谆扶着杯子,说道:“听说你把钟鸣坊那宅子要了回来?”
  沈羲注意到他说的是要了“回来”,扭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嗯。我也是气不过,想要敲诈他们一笔,好的宅子他们肯定不会给,正好想到上次和你在那儿偶遇的时候,那里有座宅子是他们家的,就这么开了口。”
  她不怕韩顿知道她是张盈,他们也必然不会把这层认知对外公布。
  因为公布了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除了让人觉得他们韩家人脑子有病之外。
  但她不想让燕王府的人知道,燕王的精明就不用说了,贺兰谆也是个人精。她虽然知道信任他,却也不想让他知道她的秘密太多。
  “那你打算拿它来干什么?”贺兰谆问。
  沈羲把猫儿捞过来,镇定地往下扯:“现在还没想好做什么,毕竟只是逞一时之气。不过也不排除收拾收拾,用来当我的别院。”
  贺兰谆扭头看了她一眼,手指轻敲着桌子,抬眼打量着院落。
  沈羲不由道:“你是为这事来找我的?”
  她不觉得这件事值得他关注。
  还是因为这宅子犯了什么忌讳,引起燕王猜忌了?
  他没有确切回答,只说道:“一座废宅子而已,京师里有历史的宅邸多了去了,没人会因为这个而盯着你。
  “只是你那宅子修葺起来也要不少时间,再说毕竟这么久没住人,你也不缺地方住,何不等眼前都摆平了再去弄它?”
  沈羲并没有打算马上拿宅子住人,眼下韩顿未除,她与萧淮也未成亲,至少得等这摊子事料理完了才有精力去修房子。
  她连安亲王府那桩事暂且都搁置了,又哪里会急?
  她笑道:“我还以为王爷说什么了呢。”
  她想起在东湘楼时,他在燕王房门外给她的那个眼神。
  当时也是奇怪,他什么也没说,她竟然看懂了。
  而方才她并没有说到什么,他竟似也看透了她。
  “没想去宅子里看看?”他忽然道。
  沈羲随口遮掩:“一座废宅子而已,有什么着急好看的?”但说完之后,她又改口道:“正想着这两日便去去呢。”
  他眉眼晦涩起来。
  沈羲心下略动,问道:“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这话听起来略有些失礼,但他长得这么像徐靖,她回张家去,忽然就也想把他带上。
  毕竟见不到故人,能有故人这张脸陪着也是好的……
  也许人对熟悉的事物是会移情的,每次看到他,她都会情不自禁地把对徐靖的信任转移到他身上。
  也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不自然。
  倒像是相见恨晚,那股相处安然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加重。
  不过,他应该不会答应这种请求的,毕竟她提出来的时候也不是很认真。
  “好。”贺兰谆单手搁在石桌上,静默了片刻,却答应了她。
  沈羲略顿,点点头,也就这么说定了。转而她又道:“对了,晏绥怎么样?”


第400章 撬我墙角?
  “伤已经好了。”贺兰谆放下杯子。“如今在书塾里当先生。人还算聪明,也还勤快。”
  沈羲听着他不咸不淡地点评着,心里却是逐渐放心。
  之前老觉得他跟萧淮争了晏绥,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有他这番话,她便不需担心什么了。
  这里就着些琐事寒暄,等待的时间变得也好打发起来。
  仲春的天气已经不冷,夕阳将宫城的琉璃瓦照出一片金光。
  萧淮坐在树下太师椅上,看着小马驹上的小皇帝娴熟地在广场上奔跑。
  过了一个冬春,小皇帝个子拔高了些,眉眼里的稚气与隐约愁容已挡不住他散发出的薄薄英气。
  一会儿太监走上来,呈上几本折子:“皇上,又收到几本参梁将军的……”
  少年神色骤顿。
  “谁呈的?”他语气略沉。
  太监躬身:“六科有两道,都察院一道,还有兵部也有一道。”
  四本折子都加盖着内阁大印。
  小皇帝定在马上,将薄唇再抿紧了些,半晌将折子丢回太监怀里,继续跑。
  萧淮眯眼瘫在太师椅里,右手食指轻抵着侧歪的头,对这一幕似乎并不关心。
  小马驹儿连续又跑了几圈,最后嗒嗒地回到他面前。
  他慵懒地站起来,走过去抚了抚马头,说道:“天色不早,臣该回府了,皇上也回宫去吧!”
  小皇帝目送他消失不见,这才也回了乾清宫。
  “韩阁老处处紧逼,梁将军处境已十分艰难,并且原先还拥护梁家的那些人,如今既不肯得罪燕王府,也不敢得罪韩家,皆纷纷对此事退避三舍。
  “而梁将军则着几位公子日夜守住了营防,以防突然有变故发生。”
  李秋伴着他进了宫之后随即说道。
  但小皇帝坐在御案后并没有出声。
  李秋看了看他,又接着道:“五军营里上折子的那些人,也都查过了,都是原先先帝手下的部将。
  “小的着人仔细打探过,委实没发现跟萧世子有什么关联。
  “倒是这些人里,跟六部官员都有七拐八弯的一些姻亲关系。”
  他话一停下来,殿里就很安静了。
  案上一只小铜盒子被小皇帝攥在手里,盒盖上的云纹在指下异常地凌乱。
  萧淮到得学舍,心思还萦绕在先前太监回禀的话上。
  再想想小皇帝后来几圈的发狠,唇角也不由得扬起来。
  “去订山海居的位子。”他边跨门边与侍官说。
  这些日子忙,也未曾带沈羲出去逛逛。
  韩顿于韩凝之事自顾无暇,又且还迫切地朝梁修施压,反倒令他脚步从容了不少。
  今儿十五,夜里必定月色不错,可安度之。
  “缓缓……”
  刚进门槛他便见到才打了花苞的桃树下坐着个人,白衣墨发,即使是背朝这边闲闲坐着,也令他一眼认出正是贺兰谆!
  他手里不知拿着本什么册子在翻着,而沈羲立在假山石下,与丫鬟们正数落猫儿们的桩桩劣迹。
  听到声音两个人都抬眼看过来。
  “你回来了!”沈羲放下猫,笑着走过来。
  贺兰谆则依旧坐在那里,看了眼他之后继续翻看手里册子,一点身为情敌应该避嫌的自觉都没有。
  萧淮有些恼怒。
  “你在做什么?”他平静地问沈羲。
  “唉,别提了,秋菊把课本给啃坏了,我正数落它呢。”新来的黄猫崽子取名叫秋菊。
  沈羲挽着他,还不忘怒指了指收起爪子趴在那里做无辜状的那厮。
  萧淮闻言往贺兰谆手里那册子看去,果然书页已经被猫挠得七零八落。
  他寡淡地哦了一声,在贺兰谆对面坐下来,目光似跨过春夏两季,卷着秋风直勾勾地往他刮过去。
  “贺兰大人莫非还懂补书?”
  “不会补,看看不行?”贺兰谆爱理不理。
  萧淮接了沈羲递来的茶冷笑:“猪鼻子插葱!”
  沈羲暗地里瞪了他一下,他浑然未理。
  贺兰谆撩眼看过来:“你要是眼红,也插两根葱试试?”
  萧淮冷笑不语,但转瞬又怒瞪过去,他这是反讽他是猪?!
  他拂开沈羲的手,咬咬牙道:“我记得承运殿最近事务不少,贺兰大人还有闲心跑来这里闲聊,莫非是快砸饭碗了?”
  贺兰谆不慌不忙:“的确不及世子日理万机。口口声声这婚事多么要紧,却至今连个亲都成不了。”
  萧淮脸色略显阴寒。
  略顿,他看一看沈羲,柔声道:“缓缓,你去准备出发,我在这儿等你。”
  沈羲暗瞪着他没动,当她不知道这是在支开她呢!
  但是在外她也不失了他面子,也就笑笑地点头,又道:“贺兰要是没事儿,要不一块儿吃饭去吧?”
  其实认识贺兰谆这么久了,她并不觉得他是那种不择手段卖友求荣的小人,萧淮所说的当年他出卖他的事情,她总觉得或有隐情。
  他也没有亲兄弟,如果因为一件误会而使一段兄弟情谊破灭,她会觉得很可惜。
  “缓缓,别闹。”萧淮略带警告地睨她。
  他都讽他是猪了,他还要请他吃饭?美得他!
  贺兰谆扫了他一眼,也扬唇道:“今日胃口不好。霍究约了我去码头喝酒,改日再聚。”
  沈羲无奈,只得回房。
  萧淮等她背影没入角门那头,才望向贺兰谆:“你来做什么?莫不是想撬我墙角?”
  贺兰谆依旧翻着书:“太小看我了!我可打算把整面墙都搬走。”
  萧淮大怒:“姓徐的!”
  贺兰谆抖开扇子:“只管叫,这里到处是她的眼线呢。”
  萧淮简直后槽牙都要咬碎!
  怒目看了会儿他,他忽然又恢复些神色,说道:“其实有件事我一直不解。”
  贺兰谆没有表示。
  他便凉凉地睃过去,务自往下说起:“你不是总标榜自己清高吗?
  “她一个女孩子都时刻不忘自己张家后人的身份,不曾忘记她是个赫连人,你这个前朝大将军,就甘心窝在燕王府当一辈子属官?
  “你就没点志向?”
  贺兰谆定眼望着手里叶子,目光垂下的瞬间隐约有些泛冷。
  “你今天话倒是不少。”他扭头看他,不同于方才的散漫,此刻他神色平静端凝。


第401章 为何放弃
  侍卫们自发守住各处角落,摒出一处安静之地。
  萧淮依旧凉凉望着他。
  他扶着杯子道:“打从你告诉我你是徐靖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这么多年都从来没有发现过你与常人有何不同。
  “最后我得出结论,这都是因为你原来装得太好。
  “我跟你同榻而眠那么些年,居然从来不知道你心里藏着个深爱了十多年的未婚妻,更没有见过你对前朝还有赫连人有什么特别感情。
  “你对于所有一切都看似平淡,除去你对争夺承运殿掌宫身份时的渴望。
  “于是我暗暗好奇,你不做这掌宫,同样也会有不弱的职位身份,更甚至,这个时候已经被他推入了朝堂。
  “那么当年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以此来博取他的信任,只为得到这掌宫职位?”
  他的话平而缓,但又字字抓心。
  夕阳映得贺兰谆的目光已十分深黯。
  他定坐片刻,垂头抿茶:“把同榻而眠四个字去掉,别忘了你我已经恩断义绝,我不接受藕断丝连。”
  萧淮脸色转寒。
  他冷笑:“岔开话题也没有!如果不是因为那天夜里打的那一架,我都不知道你武功居然这么厉害。
  “所以,这么多年你隐藏自己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你留在承运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什么使你把对她的情意都克制住了,甘心连抢都不抢就这样放弃?”
  贺兰谆指尖摩挲着杯口,半垂眼角只剩漠然。
  “难道你不知道,我不抢是为了怕她为难?”
  “这只是其一。”萧淮道,“你从六岁开始就跟着王爷,你争夺这掌宫之位的时候她也根本还没出现。
  “在她出现之前,你的志向是什么?”
  先前还略带轻浮的气氛此刻逐渐变得凝滞,贺兰谆像是在出神。
  而萧淮望着他,春风扬起枝条与衣袂,唯有他们俩身躯如定住。
  “你们在说什么?”
  身后庑廊下陡然响起熟悉的清音。
  萧淮环着的双臂一松,下意识回了头。
  披好披风的沈羲凝眉走过来,狐疑而略带责备的望着他。
  她怎么好像看到他在威慑贺兰谆?而贺兰谆在他的瞪视下只能沉默以对?
  “没说什么……”
  看到她脸色,萧淮机敏地扯了扯嘴角。
  沈羲脸上写满了不信。
  而贺兰谆扬唇,深深看了眼萧淮之后,与她叹道:“无妨,反正都习惯了。”
  萧淮甩了两句眼刀过去。
  沈羲朝他轻瞪,又温声看向贺兰谆:“别理他,他就是脾气臭了点。”
  贺兰谆散漫坐着,看向萧淮,似笑非笑地转着手里杯子。
  ……
  萧淮第一万次想要活活掐死贺兰谆。
  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跟沈羲告状?!
  直到出门上车,他脸上的寒冰还厚得连凿也凿不开。
  “来吃糖。”沈羲递了盘子给他。
  他翻转身:“我脾气臭,你别烦我。”
  沈羲觑他,放了盘子,自己坐旁边翻书。
  他在榻上翻来覆去滚了两转,最后又自己坐起来,瞪她道:“糖呢?”
  沈羲笑嘻嘻把盘子递过去:“不气了?”
  萧淮没说话,靠在车壁上,直勾勾地望她。
  忽然伸手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自眉眼开始往下,到她双唇,以目光细细地将她研磨。
  “你们赫连人,真真是世上至毒之人!”一个将他哄得死死的,另一个将他气得死死的。他前世到底造的什么孽……
  沈羲闻言脸色一寒。
  他却及时地把脸俯下去,封住了她的嘴。
  全程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与方才的色厉内荏判若两人。
  自上回他在书房里险些失态,之后这几个月即便亲密也只是点到为止。
  沈羲逐渐沉沦,一腔气不知去了哪里,最后只好往他背上敲了一拳头算数。
  ……
  贺兰谆离了栗子胡同,直接去往积水潭码头。
  京师码头有着不同于城内的繁华热闹,比起城内的曲高和寡,这里的气氛显得平民许多。
  霍究已经在画舫里听起了曲,核桃仁一颗接一颗地往嘴里塞。
  “怎么才来?”他执壶给他斟了酒,一面跟船头伙计打招呼上菜。
  帘栊下抱琵琶的歌姬目光原本一直落在他脸上,贺兰谆一到,她眼底闪过惊艳,随即又陷入另一股痴迷。
  霍究抛了锭银子过去,正中她膝上,琵琶声被吓断,她慌乱地垂下头,脸上腾地升起两朵红霞。
  “去船头唱,不要再进来。”
  司监大人的声音一惯冰冷,歌姬连忙地带着侍女出去了。
  贺兰谆把他斟满的酒一口喝了,而后顾自又倒起来。
  霍究望着他,等他两杯下肚,才捏着颗核桃仁说道:“受什么刺激了?”
  “又不是我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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