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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部分

锦庭娇-第193部分

小说: 锦庭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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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淮却沉声道:“拿身衣裳给她套上。”
  她这里抬头,便见苏言已经重新取了套夜行衣来给她,而她到了眼下才发现,萧淮他们个个都做着夜行装扮。
  “这是?”她不解地问。
  萧淮冷笑:“不是要送死吗?我带你去!”
  沈羲无语。
  苏言咳嗽,压声道:“我们这边这几日也查得点消息,没想到少主还没来得及跟姑娘说,姑娘就行动了。
  “少主说,既然来了,索性就趁今夜去探个分明。”
  “哪那么多话?!”萧淮又怒道。
  沈羲看了眼他,心下了然。
  但眼下没有她置喙的余地,当下走到背人处将衣裳套上,又走出来。
  萧淮望着黑衣下紧裹成了一小只的她,脸上怒容退去了些,但还是冷冷将她一牵,一点也不曾怜香惜玉地挟着她跃上了屋脊。
  随后苏言他们几个则以瞬间隐匿的方式四散奔向夜幕。
  再回到先前藏身的假山处,居然一路畅通,没遇到任何阻碍,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苏言他们暗中行过事了。
  沈羲脸上有些灼烫,想起先前她那番鳖脚的作为,大约已足够令他们耻笑三五年。
  “你探到些什么了?”趴在假山后静待的时候,萧淮垂头瞥了眼怀里的人,漫声道。
  沈羲忍住赧意:“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听到毕尚云提到个‘少爷’。”
  说着,她便趴在他耳边将所见之事尽皆说了出来。
  萧淮一面斜着眼睨她,感受着耳边气息带来的轻痒,一面把眉头皱起:“少爷?”
  沈羲点点头,又问道:“你查到什么线索了?”
  合着这两日他并没有不把这事儿当回事。
  他凝眉道:“近日有发现飞鸽传书送达毕府。”
  飞鸽传书?!
  沈羲禁不住心一动。
  飞鸽传书这种东西并不曾广泛运用于朝堂,一来训练准确度困难,二来不如驿道快马保险,但却常被江湖上人所用。
  毕太傅身居高位,又深居简出,按理更应该与这类物事绝缘,若毕府真有这种通讯手段,那足能说明毕尚云这些年呆在府里,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慵懒了。
  “还没有捉到实证,须得先查查看再说。”萧淮道。然后又捉紧她的手,柔声道:“怕吗?”
  仿佛刚才的怒气与责备都是旁人看错了似的。
  她心微动,点点头。
  说不怕是假的,只是在外人面前她把自己当铁人,在他面前,什么伪装都不需要。
  萧淮单手搂紧她,伸手在她背上轻拍拍,然后掏出把短匕给她:“苏言他们都在周围,不会让你有危险的,但是需要拿着防身。”
  这匕首只有两寸余长,十分轻巧,她收入袖中,冲他点了点头。
  “你虽然对他没有印象,却不见得他就没有了嫌疑。呆会儿若有机会接近,你务必仔细看看他。”
  萧淮改为牵住她手腕,又道:“本来不想你涉险,既然都这样了,印证一下也好。眼下水榭人多,进不去,我们先去探探他书房。”
  说完他便牵着她跃入了花丛,几个轻纵,便就绕开水榭潜入了园门。
  沿途偶有细小的动作传来,但是很快又压了下去。
  想来是苏言他们在暗中断后。
  沈羲暗地里也寻思,毕府防卫虽然森严,但是既然萧淮他们能够大批潜入,而且还未曾惊动什么人,看起来局面也不如想象中严峻。
  但跨过正院与后花园相连的园门后,她立时就察觉自己想错了!
  正院里灯火通明,几乎每根廊柱下皆有个挎刀护卫守着。
  更让人意外的是,每个途经过的丫鬟也皆都走路带风,行动轻巧敏捷,令她这不懂武功的人都能看出来她们绝非寻常宅院里的丫鬟!
  先前沈羲是没打算进正院的,但看这架势,围绕在毕尚云身边的那些丫鬟必然也不是寻常人了。
  可是太傅府上的丫鬟都这么厉害,从前怎么没有丁点儿风声透出来呢?
  她手下一紧,也正凝眉沉吟的萧淮回过头来:“怎么了?”
  她压声道:“那日在码头上刺杀贺兰他们的杀手里,就有女的。”
  那个奏琵琶的歌姬……


第434章 想多了吗
  萧淮回握了她一下,说道:“我知道。”
  既然杀手里有女的,那说明很不可能就不止歌姬一个。
  可是大周衙门里也有女捕快,凌云阁里也有女人,太傅府里如果有几个女护卫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先看看再说。”
  他挟着她又遁原路退出园门。
  从来没有听说过谁夜闯太傅府——当然或许也有,但是看这架势,估摸着就是闯过也死了。
  这当口已不适合冒险。
  沈羲也没多问,随着他退回园子,而后挑了僻静的地方走。
  才刚藏身好,他们方才呆过的园门处就走过来两个丫鬟,若再仔细瞧瞧,倒正好是先前他们看到的那一拨。
  丫鬟迈着阔步,这一看举止之间越发不见应有的卑微之态,走到回廊拐角处,迎面又来了个丫鬟,二人便就在林荫下碰头说起话来。
  萧淮带着她藏在茶花树后,只听到说了些家常,而后便就走了一个,剩下一个正要往前院去。
  草丛里传来声蟋蟀叫,而后便就有人唤道:“月姐姐!”
  那丫鬟回头:“谁叫我?”
  这边岔道上匆匆走过来一个人,还没有等她看清楚,这人手一扬,随即便抽出条长鞭卷在她脖颈上!
  沈羲心口猛地一提,去看那下手的人,隐约似是吴腾!
  而她还未及反应,那丫鬟随即已镇定的握住鞭子往前一甩!——果然是个练家子!
  但她并没有挣扎几下,随后便就又有道身影从天而降,只见眼前一晃,一柄寒刃就已抵住她脖子!
  丫鬟大惊失色,张嘴欲要大叫,来人将刀尖往下压了压,她便立时噤声,整个人老实起来!
  “是苏言。”萧淮道。
  沈羲点点头,至此方将提着的心放下。
  萧淮侧耳听听四面,然后揽着她悄无声息地到苏言身侧。
  然后一使眼色,苏言点点头,又飞快挟着丫鬟到了爬满青藤的一树矮墙下,旁边有座拿头板挡住的枯井,应是素日人亦罕至之处。
  “你们是什么人?!”丫鬟目光在他们脸上穿梭。
  “太傅是赫连人还是拓跋人?”
  这是萧淮问的。对于她的问话他仿似完全没听到。
  她咽了口唾沫,目光紧盯着他露出来的双眼:“拓跋人。又或者是赫连人……血统不纯,无法辩识。”
  她也将声音压得很低,注意力有大半在苏言握着刀柄的那只手上。
  萧淮顿一下,又道:“太傅得的什么病?”
  “风,风湿,一到天雨就手脚疼!”
  “码头上出事那天夜里太傅在做什么?”
  “什么也没做,按时就歇息了!”
  “按时歇息了?”萧淮忽然冷笑起来,“我都没说是哪天夜里,也没说出的什么事,你怎么知道他什么也没有做?”
  丫鬟发了个抖,脸色又白了点:“因为,因为太傅,天天都按时歇息,不管哪天皆是如此!”
  萧淮又勾了勾唇角,问道:“太傅近来有没有提过大秦什么事?”
  “没有!”丫鬟发出胆寒似的声音:“奴婢只是,只是二等丫鬟,近不得太傅的身,而且外面的事情,他都是交给严管事在办——”
  “严管事?”
  “是跟随太傅多年的亲随!大名叫严忠!”
  沈羲听到跟随多年几个字,目光微闪,想起先前跟在毕尚云身边的那个管家来。
  萧淮不知从哪里又摸出把匕着,贴着她的耳朵轻划:“那‘少爷’呢?”
  听到这里,丫鬟蓦地抬头:“什么少爷?……府里没有少爷!”
  那匕首顿住,萧淮目光瞬间冷下来,接而刀尖下压,直接戳进她皮肉里:“敢撒谎,就杀了你!”
  “奴婢没撒谎!我不知道什么少爷!太傅从来没有过孩子!”
  沈羲寒眼望着她,她目光里除去惊恐并无别的情绪。
  这意思是真的没有?
  既然没有,那先前毕尚云口里的少爷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是她想多了?
  这不可能……
  刀下的丫鬟还在抖,但忽然间金光一闪,她头上插着的一只金钗忽然映入她眼帘……
  一个二等丫鬟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贵重的首饰?!
  想到这里她脚步一动,哪知道这时丫鬟趁着萧淮思索的当口中,双肘猛地一抬,击上苏言下颌!
  刀子与身体有了一指宽的间隙,她立时扯开嗓子叫起来:“来人——”
  随着一声闷哼,萧淮目光陡寒,手里匕首已不由分说扎进了她后背!
  沈羲猛咽了口口水,听着渐进的急速的脚步声,紧紧攥住了萧淮袖子……
  身子刚刚腾起停稳到树上,底下就已经涌过来许多人,透过扶疏花影看过去,当先站着的正是太傅毕尚云。
  沈羲将两颗霹雳弹攥得死紧,接而又自怀里将先前蒙面的面巾迅速扎好在脸上。
  面前是一排十几个持刀护卫,而护卫后头毕尚云负手立着,望着地下一动不动的丫鬟未语。
  接着他才蹲下去,捋起袖子,慢吞吞地来查看丫鬟背上的伤口。
  “太傅当心!”
  那伴随在侧管事连忙来阻拦,“仔细脏了手!”
  毕太傅却未理会,不紧不慢地看完,才又侧手在家丁奉来的水盆里将手洗了,叹道:“好好葬了。”
  太傅大人所在之处总有着最亮的灯光,他这挽袖洗手的当口,沈羲却望着他左手手腕内侧一道颜色深黯的疤痕凝了眉……
  他的左前臂上,一处深深凹下去的六角形伤疤在他白皙皮肤上格外引人注目。
  六角形伤疤……
  “怎么了?”萧淮在她耳边道。
  刚才那般凶险,他此刻倒是仍然语气沉静。
  她摇摇头,说道:“回去吧。”
  此处可不是说话之地,死了个人,今儿夜里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禀太傅!乾清宫里李公公奉旨求见!”
  恰在这时,园门处忽然响起的声音忽然划破了这一园的凝重。
  毕尚云凝视夜空的目光顿了顿,然后下意识地往园门口撇了撇脸。


第435章 他的眼泪
  萧淮就选在此时,挟起沈羲飘然远去!
  前后不过一呼一吸的功夫,等到护卫们持刀追踪之时,整个夜色下已经没有了丁点踪迹……
  毕太傅立在原处,寒眼望着他们消逝的方向负手立了片刻,才又转身出了园门。
  李秋正带着几个小黄门在花厅坐着,见到他时立时起身作了个揖:“打扰太傅安歇。”
  “有什么事情?”他问道。
  李秋略默,说道:“皇上想取回昔年先帝寄放于太傅手上的那铜匣一览。”
  毕太傅望着他,抿唇未语。
  ……
  萧淮这里直接带着沈羲回了鹿儿胡同别院。
  沈羲除下夜行衣,把身上的丫鬟服也换下,然后望着门外道:“戚九呢?”
  “我在这里。”戚九快步走进来。
  她说道:“赶紧去打听珍珠那边如何?去接应接应!”
  戚九这里出了门,她却又立在帘栊下出起神来。
  萧淮在廊下安排好了余事,走进来便见到她怔立在屋里苦苦思索的样子。
  “还在想什么?”他递了杯温好的茶给她。
  她摇摇头,转向他道:“你这里若无事了,便先送我回去如何?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明儿我再来找你说今晚上的事。”
  萧淮见她面色郑重,也不再留,这里让人套了马车,便就将她送回了沈家。
  下车时他攥一把她的手:“下次别这么冒险了。”
  她垂首,低声道:“对不起。”
  他将她拉回身前,抱了抱,然后伸手抚了抚她的脸,放她进门了。
  才刚跨进角门,门下就冲过来一道人影,快步到达她面前:“姑娘,珍珠回来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抬头看看天色,当下也加快脚步往屋里走去。
  院子里珍珠正立在树下与丫鬟们说着什么,面上还有些惊魂未定,见到沈羲来方才吐出一长口气,急冲过来唤了声“姑娘”!
  裴姨娘她们都迎出院来,沈羲跟她们比出个噤声的手势,所有人便全皆入到花厅。
  “珍珠怎么回事?你遇到危险了?”沈羲进门之后即问道。
  她是不可能故意把珍珠往险路上送的,但是她自己才刚刚自惊险中出来,未免也没有之前那么笃定了。
  “奴婢还好。”珍珠连忙道,“奴婢照姑娘交代的,拿着沈家的牌子出了城门,一路行走得极慢。
  “可是一直到达驿道与村道的交岔口,也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出现,付侍卫暗中让我再行前了一段,也还是没有人出来,后来我们就回来了。”
  说话的当口沈羲将她上上下下打量得仔细,确实没有乱上丝毫。
  可是又怎么会呢?
  她分明是透露了消息出去的……
  静坐片刻,她忽然道:“把柳梦兰给我请过来。”
  众人犹沉浸在她这一夜让人莫名的行事里,猛地听她提到柳梦兰,裴姨娘还以为她受了伤。
  连忙道:“早说了这种事你姑娘家少去沾惹,你偏不听,伤到哪儿了?”
  沈羲摆摆手,示意无恙,她这才又叹着气,去了给她准备夜宵。
  这里便没人再多嘴,立时遣了人前去前院请人。
  柳梦兰进来的时候沈羲端坐在上首,一张脸沉凝如水,他没来由地也打了个哆嗦,到了她跟前。
  她再一挥手,屋里人便全退了个干净。
  面前的太医依旧保持着一丝不苟的作派,只不过如今换上了体面的蓝衫,束发的发簪也换成了银簪。
  沈羲握着扇子望他,却没有吭声。
  柳梦兰在她这样的注视下颇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道;“姑娘这么晚叫小的过来,可是哪里不舒服?”
  沈羲目光微转了一下,却仍是没有说话。
  柳梦兰逐渐有了汗意,往日在她面前他甚至胆大到直接以你我相称,可是眼下,他竟然被她这样望得有些心虚。
  “姑……”
  “我就是近来有些多梦,只怕今夜里又要恶梦连绵,所以请你帮我开个方子,服了好睡下。”
  沈羲摇着扇说道,语气跟平常没有什么分别。
  柳梦兰略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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