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工科女之水穷云起-第2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炼却拍了拍挎在腰间的手枪,不以为然地道:“那是以前,如今咱们可是有手枪的,我就不信他能够经得起子弹?”说着,又道:“我马上调集咱们的警卫队,用枪将他围起来,他还能飞上天不成?”
许云起却摇了摇头,坚决地道:“我不允许你们伤害了他的性命!”
杨炼有些奇怪,问道:“夫人,如今他是我们的敌人,为什么不能杀了他?”
一时间,这个问题令许云起也难以回答,毕竟和尉迟义有七年的夫妻之实,就算是原先没有一丝的感情,经过这七年的相处,也还是有了一些的感情,更何况他跟尉迟义之间还生有两个儿子。
仿佛是猜到了姐姐的心思,许八郎道:“你若杀了尉迟义,难道是要让子煜和子洛成为没有父亲的孩子吗?”
这一句话,令杨炼明白过来,如今他也是身为人父,在他和宋寡妇结婚之外,除了宋寡妇的两个孩子管他叫爹之外,他们又生了两个孩子,他现在可是四个孩子的父亲,深知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作为父亲的重要性。
“那怎么办呀?”杨炼也为难了起来。
许八郎想了一下,对着许云起道:“姐呀,你还是带着子洛回避他一下吧,外面玉彪既然能够与他打得不分上下,就说明咱们太平寨里也不是真得令他如入无人之境的,相信合着玉彪、我和杨炼三人之力,也能够将他制伏。”
听着这话,许云起放下心来,虽然她也很想要看看尉迟义和张玉彪比武的结果,但是一想到尉迟义此行的目的,又有些惧怕,那是一个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来的疯子。
“好吧,你们多加小心!”许云起叮嘱着。
“诺!”许八郎和杨炼齐齐地答应。
第1卷 巍巍太行 第457章请罪(二)
第457章请罪(二)
此时,在偏厅前面的空场之上,张玉彪已然和尉迟义打了有三十多个回合,一时间竟然也毫不落于下风。
实际上,对于两人来说,各自的招式都是了如指掌的,虽然张玉虎用的是刀,但是刀式与招术,也有很多是脱胎于王进所教的枪术之中,这与尉迟义的剑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更为让两人无可奈何的是他们的身法极其相近,都是同出一门,便是连生位死位都了如指掌。
相对来说,在对阵之时,尉迟义的临阵经验要比张玉彪要多了许多,所以在三十招之后,他已然摸透了张玉彪的刀法,应付起来便自如了,在与张玉彪的打斗之时,犹如闲庭散步一样,从容不迫。
反而是张玉彪,越打越是吃力,越打也越是吃惊。
虽然是同出一门,但是尉迟义的招式使出来,他明明就知道剑的走势在哪里,剑的气决又在哪里,只是偏偏应对的时候,一直就跟不上节奏,最终被迫得手忙脚乱。
张玉彪心里头暗暗在想,若是他与尉迟义并非同出一门,不知道他的招式如何,只怕早就已经落败了。
尉迟义并不急着将张玉彪击败,一来想要看一看他将师父的枪术如何化成了刀法,二来也是为了给足这个师弟的面子,若是让别人知道张玉彪能够与他大战一百回合,天下的人不会说他尉迟义有多厉害,反而会夸赞张玉彪的能耐了。
尉迟义抱着要提携师弟的想法,准备在一百招之后将其击败。
但是,张玉彪身在其中,已然知道了自己的实力不济,明明尉迟义可以马上将他击败,却偏偏又留了一手,在剑将刺进他的身体之时,又陡然收手,这令他十分不解。但是打着打着,他又不由得有些生气,明明自己早就败了,尉迟义还要这般得耗费他的精力,分明是想要让他出个大丑。
张玉彪想到这里,再不犹豫,他必须要结束这场比试,不管是谁胜谁败,必须立竿见影。
他的刀式猛然一变,使出了刀神欧阳秋山教他的那一招绝技——凤鸣岐山。
这是一招九式的高难度刀法,当然也是最为凶悍霸道的刀招,自从张玉彪学到手之后,虽然天天都在练习,已经熟练得可以随手拈来了,但是从来还没有真正地对敌过。
刀式一出,他的身影便好像是蛟龙入海一般,立时掀起了惊涛骇浪,便是他的整个身影也幻化成了九个,从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北、西南这八个方向,以及上面共九大位置,将尉迟义整个地包围了起来。
尉迟义被张玉虎这猛如其来的一招绝式吓了一跳,这一招明显得不是师父王进所教的招式,也与他们的枪术不同,肯定是得自其他高人的传授。
只是,思虑一闪,容不得人有半分的细想,立刻让尉迟义感到了自己的生命处在了生死之门,阴风扑面而来,他仿佛是看到了牛头马面正拿着招魂牌守在边上,等着他一命呜呼,然后过来拘禁。
根本就是出于本能的原因,尉迟义回剑护住身前,目光如炬,火眼金睛一般得想要看清对方刀式的来路,但是眼前只有缭乱的一片,他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哪知道脑中忽然一片得空灵,一个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来:“澄心定意,抱元守一,万物皆虚,制心一处!”
虽然闭上了双眼,但是此时的尉迟义却更觉得心灵透澈,耳朵分外得敏锐,听着风声而来,随手剑起,便是“当”的一声响,撞开了张玉彪必杀的一击。
张玉彪有些惊讶,只是他的这九式已然如行云流水一般地发动起来,挥洒着一气呵成,收无可收。
紧接着,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一连六刀砍来,只听到“叮叮当当”的兵器交错在一起所发出来的金属撞击的声音,旁边的人听着仿佛是连成了一片,几乎没有稍许的停顿。
张玉彪越打心头越是茫然,如今看到尉迟义所应对他的九式,也并非是从师父王进那里所学,分明是一个十分有效的防御圈,滴水不漏,泼水难进。
或许尉迟义也与自己一样,有着什么样的奇遇,被另一位高人教授过高深的武艺。
想到这里,张玉彪再不迟疑,最后三式接连放出,宛若一只烈火焚身而涅槃重生的凤凰,一声长啸,挥舞着横刀,狂风暴雨一般得席卷而来,又在瞬间把尉迟义吞噬在了刀光之中。
所以站在外围观看的人,都能够感受得到那股带着腥辣味道的刀锋,就好像是劲风拂面一般,令他们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被割伤了,不由自主得纷纷地举起手,用袖子捂住了自己的脸。
便也在这个时候,只听得“当”的一声响,但是这个响声却是分外得悠长,好像是乐器金属的丝弦被扯断之时所发出来的嘶鸣,久久得不能够散去。
那股劲风也渐渐地散去,众人齐齐地放下了挡着面的袖子,这才看到场上打斗的两个人已然倏然地分开来,背对着背,站在了两丈开外。
这两个人仿佛是两具雕像一样伫立着,谁也没有动。
但是,任谁都可以看到,一滴血正从尉迟义的指头上滴落到地上,他蓦然单腿跪倒在地。
而几乎是与此同时,张玉彪也单膝跪倒,浑身如同虚脱了一般得无力,只能用手中的刀柱着地,以防自己伟岸的身躯扑倒在地上。
就在刚才,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最后关键的时刻,尉迟义竟然没有再作防守,而是猛睁双目,如鹰一般得射出两道寒光来,他放弃了守备,转而采取了与张玉彪一样的猛攻,手中的剑挽出了无数的剑花,迎着他的刀光而进。
这是一招玉石俱焚的无赖打法,张玉彪固然能够将尉迟义劈成两半,但是与此同时,他自己也将被尉迟义一剑贯心。
这种两败俱伤,却是张玉彪所不能接受的,在最后的关头,他终于还是手软了,毕竟与尉迟义是师兄,他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武艺的切磋。
张玉彪当先地撤刀,只是挥出去的刀又哪里能够做得到收发自如呢?情急之下,他只能向一边砍去,拼着自己被尉迟义一剑贯身,以便将手中的刀躲过尉迟义的身体。
也便在张玉彪变招之际,尉迟义也感到了他的善意,在剑尖就在刺中张玉彪的身体之际,忽然回腕倒转剑身,指向了地面,从张玉彪的身边擦过。
尉迟义对于宝剑的掌握可以用收发随心来形容,在离开张玉彪的身体之时,他的剑也收了起来,并没有再伤及张玉彪的身体。
但是,张玉彪对于刀的掌控,却远不及尉迟义对剑的掌控,虽然他下意识地躲开尉迟义的身体,但是锋利的刀锋还是从尉迟义的身上擦过,割到了尉迟义的手臂和大腿,这也是为什么尉迟义会流血的原因。
第1卷 巍巍太行 第458章请罪(三)
第458章请罪(三)
许八郎、杨炼和刘贺等人连忙奔上前来,将张玉彪围在当中。
他们在外面看了半天,也被这两个人激烈的打斗所吸引,各自想着以自己的武艺,与张玉彪相比,又能招架几个回合,如今看来,在他们太平寨里,也许除了颜毅之外,就没有会是张玉彪的对手了。
与此同时,夏回晨与白晓棠等人,也连忙来到尉迟义的身边,查看着他的伤情,为他进行着包扎。
见到张玉彪并没什么事,许八郎心下里安定了许多,再转头看到尉迟义受了伤,不由得有些得意,原以为尉迟义的武艺了得,颜毅不在太平寨里,真得没有人能够降得住他,如今看来,他也并非是天下无敌。
想到这里的时候,许八郎讽刺地对着尉迟义道:“人都说康王如何如何了得,当初在太平寨里欺负我们这等文弱之辈时,何等得威风?呵呵,想不到原来也不过如此!”
尉迟义抬头看到是许八郎,也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并不答话。
张玉彪站起身来,还在喘着粗气,听到姐夫这般得奚落自己的师兄,有些过意不去,连忙对着许八郎道:“姐夫,你不要这么说了,这一场比斗是他胜了,是他手下留情,才不至于我受伤。”
许八郎怔怔地回头看着自己的内弟,有些不敢相信,便是连杨炼也经不住地道:“怎么是他赢了?虽然开始的时候,你有些吃力,但是最后你使出了绝招,他明明是不敌的,而且还受了伤!”
张玉彪摇着头,如实地道:“最后的绝招与他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但是他收招随心所欲,故而没有伤到我;可是我收招却远远不及他,刀势还做不到随心所欲,故而伤到了他!”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其中的缘故,尉迟义微微点头,正与张玉彪的目光相撞,他笑了一下,觉出自己所让这一招并没有白让,最少张玉彪是知道的,便是所受的这一点儿皮肉之伤,也是值了。
张玉彪甩开了许八郎和杨炼,走到了尉迟义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抱拳道:“多谢师兄相让!”
尉迟义此时已经包扎了伤口,却是双手握住了张玉彪的手,真诚地道:“同门师兄弟,就不要这般客气!只是以后咱们还是不要再切磋了!”
张玉彪的脸红了起来,尉迟义的话是话中有话的,若是再打的话,他再让就会再丢面子,若是不让,那么张玉彪肯定是下不了台的。
许八郎也走了过来,他对尉迟义一直心怀愤怒,所以就算是刚才张玉彪打输了,他也不当回事,必须要告诉先骂一骂,心里才痛快。
“康王千岁怎么混在大楚国的使者团里过来了?您这般得赏脸,实实让我们太平寨招架不起呀!”
一开口,许八郎的话里话外,便带着冷嘲热讽。
对于尉迟义来说,他早已习惯了许八郎对自己的无理,当初他在太平寨作寨主的时候,许八郎就没有对他有过一天的好脸色,如今更是如此了。
所以,尉迟义对于许八郎的话,只当是耳旁风,不作理会。
见到尉迟义不理自己,许八郎有些无味,转头不高兴得对着夏回晨道:“夏大人,我们太平寨一直将大人当成我们这里的朋友,既然大人到我们太平寨里来谈事情,来就来了,却为何把尉迟大元帅也带了来呢?您不知道他在泽州那边正跟我们太平寨的颜大将军交战吗?”
他有意把颜毅说成是太平寨的颜大将军,就是说给尉迟义听的。
夏回晨有些尴尬,但是白晓棠却站了出来,笑着对许八郎道:“我们这一次到访,是有一件好事要与许寨主说来,呵呵,若是许寨主答应了,我们大楚军自然不会跟你们太平寨的人交战,相反,你们还能得到一个很大的好处!”
许八郎瞪了他一眼,又看向尉迟义,尉迟义郑重地点了点头。
“敢莫是康王千岁在泽州碰到了难处,所以才会跑到我们太平寨里来找事的吧?”许八郎问着。至于泽州前线的战况,他也是在随时的跟进之中,颜毅和尉迟义的两次交战情况,他早就已经知悉了。
尉迟义还是没有回答,但是这一次夏回晨接口道:“许寨主想得多了,尉迟元帅也是为了天下的苍生,为的是少些生灵涂塌,同时也是为了你们太平寨的发展,用许夫人的那句话来说,就是为了双赢!”
“嘿嘿,夏大人真得是出口成章,便是再不好的事情,到了夏大人的嘴里,也成了为天下着想了!呵呵,只是不知道夏大人会不会步郦生的后尘!”
许八郎的话令夏回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也听出来从许八郎见到尉迟义时起,便对自己十分得不满,只是此时将他比喻成了被齐王烹煮的说客郦食其。
白晓棠连忙接口道:“许寨主先莫要着急决断,如何也要听完了我们所说的事情之后,再作定夺!”
刘贺在旁边也连连点头道:“寨主,白先生所说不错,既然他们已经来了,怎么也要让他们把话说完的吧?”
虽然心里很不喜欢尉迟义,但是许八郎还是知道深浅的,已然不再是那个几年前的毛头小伙子了,只得点着头,道:“好,既然来了,我也不能将你赶出去,咱们到厅里说话!”
他也知道,如今就算是他不想让尉迟义进来都不可能了,还不如此时故作大方。
说完,许八郎当先地转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