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工科女之水穷云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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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还有些奇怪,问着旁边的师爷:“这康王不是在北地的前线吗?怎么就跑了回来?”
师爷道:“在下也是听,康王的一名妾跑了。”
“康王那么多的女人,跑了一名妾就跑了,差人寻查就是了,还值当得他亲自从边关回来寻找?”
师爷道:“要尉迟王府的男主虽多,但是两个王爷三个公卿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个人替他们生下一儿半女,那妾一下为康王生了两个儿,终于令尉迟王府后继有人,自是不能与别人相比的!”
县太爷却是淡淡地道:“或许这就是种因得果吧!”
师爷愣了愣,点着头,叹了一声:
“是呀!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
两个人相视看了看,随即一笑,许多的话当然是不便明言的,只能大家意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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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康王(二)
第7章 康王(二)
许八郎赶着驴车随着人众依然不急不缓得向前走着。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许云起忽然觉得急速地心跳,一种不祥地感觉油然而生。
“他来了!”许云起忍不住地叫了一声。
“谁?”许八郎回过头,不解地问道:“七姐,你谁来了?”
“那个恶魔,是那个恶魔来了!”许云起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许八郎回过头去,望了望后面还无边无沿的难民队伍,并没有感到有任何的异样。
他转回头,笑着对许云起道:
“七姐,我看你是太怕他了吧?他还在好几千里之外呢,你担心个啥?”
“他肯定已经来了!”
许云起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就有这种感觉。
她想,这也许是跟在那个恶魔的身边生活了七年,不知不觉得,便跟他有了一丝的心灵感应吧。
只是,她可以感应到尉迟义的存在,难道尉迟义就不能感应到她的存在吗?
尉迟义一定是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赶过来的。
“七姐,你就省省心吧!”许八郎还在安慰着:“这些天你太累了,想得太多了。”
许云起转过身,抱起了自己的儿,正与那个还扒驴车上的男人四目交织。
这个男人一双漂亮地眼睛盯视着她,好像是喷着火一样。
许云起不由得有些脸红,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张脸已经有几天没有洗了,应该是满脸的污秽,难道还有美颜吗?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许云起在奇怪:
这个男人是好色呢?还是想到了什么呢?
良久,男人的目光逐渐平静。
他的脸也红了起来,不敢再与许云起相对,转而看向了一边,煜光着身正挨在他的身边。
“八弟,去前面那个树林里躲一下!”
许云起望到了前面出来的一片树林。
她的心越发跳得厉害,隐约感到了危险的来临。
“好吧!”许八郎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想,姐姐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样了。
当他们刚刚走进树木的时候,便看到后面来时的大路上扬起了一片烟尘。
许八郎和驴车上的男人诧异地望了望许云起。
但是此时,许云起的脸变得惨白,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儿。
任谁都可以看出,她万分得紧张。
透过繁茂的枝干,他们看到了一队人马呼啸着跟前过去,扑向了前面的孟津渡。
当看到一马当先的那个披着腥红战袍的将军之时,许云起浑身颤抖起来,不敢发出一点儿的声音。
三岁的煜也看到了外面奔过去的那个男人,不由得兴奋起来,开口喊着:“爹爹……”
可是,话还没有喊完,便被许八郎粗大的手捂住了嘴巴。
男人也看到了奔过去的身影,心里头暗自数走过去的那些骑手的数目。
他有些狐疑,及至听到煜的叫声,联想起这一路逃难的过程中,所听到的传闻,立刻明白了什么。
他把目光投向还在哆嗦的许云起,仔细地打量着这个一身谜团的女人。
透过那污秽的脸,这分明就是一个绝世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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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的队伍风一样得扑到了孟津渡。
在军渡向负责过渡的军官详细地寻问了过河的人众,并没有一个叫作许云起的一家五口人,这令他感到万分生气。
可以想象得出来,许云起并没有来到孟津渡。
他急忙回转马头,往来时的道路前进,一直走到了出发的位置,也没有看到那个师爷所的驴车。
他又转向了西面的新安仓方向,想着那个女人的诡计,一定没有往孟津渡去。
许云起看着尉迟义的人马,就在她的面前呼啸着过去,然后又呼啸着回来。
她知道尉迟义是在寻她的,伏在树林中不敢出半声。
这个树林并不大,但是藏住他们五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尉迟义向来心思细敏,但是这一次爱妾与两个儿的丢失,令他有些大失方寸。
故而,他并没有想到还应该在沿途进行搜捕,他是生怕许云起过了黄河。
眼见着尉迟义的人马又转了回来,消失在来路的尽头。
许八郎有些担心地问道:“姐呀,咱们还往孟津渡去吗?”
许云起摇了摇头,道:
“去不得了!那个恶魔定然交待了过渡的官兵,只要咱们一现身,肯定会被他们抓住。”
“那怎么办?”许八郎没了主意,想了想,道:“咱们要不去新安仓?”
往新安仓是陆路,实在不行,晚上走路也可以到。
此时他们就是难民,任谁都不太在意的。
许云起还是摇着头:
“新安仓也去不得,那个恶魔此刻一定是赶往新安仓的。再,我们的路条是往孟州就粮的,去了那边也没食物。”
“难道还是要过黄河往孟州?”
“是!”许云起点着头。
她心里还在想着,要去太行山金刀寨,那也要先过了黄河。
“可是我们过不了河呀?”许八郎有些无奈。
许云起也默然了,这的确是一个难题。
或许化整为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此时他们的身边除了两个孩之外,还有一个无法自理的男人。
难不成让弟弟带着两个孩先过河?然后自己再带着这个男人过河?
正在思忖之时,忽听得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边上响起来:“往下游五里,有私渡。”
“私渡?”
许云起和许八郎的眼前都不由得一亮,许云起这才顺声看去,却见到那个男人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她不由得问道:“你知道这边的情况?”
男人费力地点了点头。
“好,我们往私渡去!”许云起作出了决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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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康王(三)
第8章 康王(三)
从私渡过河是需要花钱的,好在他们的身上有钱。
过了河之后,一行人再一次汇入到了滚滚的难民潮中,缓缓地往孟州行进。
只是这个时候,许云起没有了先前的那种踏实,她知道尉迟义已经回来了。
而且现在那恶魔肯定循着他们留下来的线索,正一步步地接近自己。
只怕这一次的逃亡又会以失败而告终。
她不得不对尉迟义的果决感到害怕。
她逃离开封城已经有五天了,当时尉迟义可是在北地的保州抗拒契丹人南下,便是快马加鞭昼夜赶路从保州赶回开封,也需要两天两夜。
而此时尉迟义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也就明了他当真得是这么做的。
他竟然为了她,而舍弃了三十万大军不顾,当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了。
男人醒了。
她不好意思再和这个男人一起躺在车上,只能坐在车辕上,抱着自己的儿,想着今后的打算。
“必须先要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
许云起想着,如今跟着这些难民为了一口吃食而四处奔波,并不是很安全的事了,过了黄河北面就是连绵起伏的太行山,也许进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驴车上,男人和大儿煜正着话。
因为伤的是他的肩膀,所以这一路上,他都是趴俯在车上的,便算是晚上停下来,也只能向右侧身,把伤口让开。
他曾想试着走路,但是体力的亏损,并非一日就可以休养到位的,如今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娘让我管你叫爹!”煜童言无忌地告诉着男人。
男人知道,这是许云起为了防止被后面的追兵或者多事之人看破,所以才这样叮嘱儿的。
他不由得向许云起投去感激的目光。
在他的眼里,这个女人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这从她的身材就可以感觉得到。
可是,她故意不加打扮,搞得浑身臭味,分明就是不愿意其他的男人近身,又或者是为了掩盖什么。
“你就管我叫爹吧!”
男人倒是很大方,对着煜笑笑,能白得这么一个漂亮的儿,也是件不错的事。
“可是我有爹呀!”煜道。
“哦?你爹为什么没有跟你们在一起呢?”
煜想了想,道:“爹他要打仗去,就走了!”
许云起回过头来,恼怒地告诉他:“你爹死了,不要再去想他了!”
男人和许八郎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来。
许八郎知道姐姐对尉迟义的恨;但是男人却觉得这个母亲过于残忍,便是孩的父亲真得死了,她也不能这么直白地告诉孩,这定然会伤到孩的心。
果然,煜哭了起来,强自争辩着:“没有!刚才我不看到爹了,爹他死不了,他有九条命!”
许云起也觉得自己真得太狠心了,她现在后悔为什么没有把大儿留在尉迟王府。
当初她给自己的理由是绝对不能让那群王八蛋把自己的儿教坏了。
现在,真得把大儿带到了自己的身边,却又觉得他有些粘人,有些讨厌,年纪这么,就已经被尉迟义教得有些不像话了。
不知道以后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把他的性格板过来。
“好了!煜,不要哭了!”男人知道儿的名字,叫着。
男人伸出手摸着他的脸,忽然对着他道:“让我这个爹给你唱首歌好不?你不哭了!”
煜立即止住了哭声,躺到了男人的身边,躲到男人的怀里,真得把这个男人当成了他的父亲。
“朔方烽火照甘泉,长安飞将出祁连。犀渠玉剑良家,白马金羁侠少年。平明偃月屯右地,薄暮鱼丽逐左贤。”
“谷中石虎经衔箭,山上金人曾祭天。天涯一去无穷已,蓟门迢递三千里。朝见马岭黄沙合,夕望龙城阵云起。”
“庭中奇树已堪攀,塞外征人殊未还。白雪初下天山外,浮云直向五原间。关山万里不可越,谁能坐对芳菲月。”
“流水本自断人肠,坚冰旧来伤马骨。边庭节物与华异,冬霰秋霜春不歇。长风萧萧渡水来,归雁连连映天没。”
“从军行,军行万里出龙庭,单于渭桥今已拜,将军何处觅功名。”
许云起也在默默地听着,觉得这个男人的嗓音很好,而这首歌却也斗志昂扬。
这应该是一首军歌,可是从男人低婉的曲调听来,却又别有一番的滋味,分明是一种压抑于心的悲愤。
只是,她并不知道这首诗,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作。
直到男人唱到最后,她才霍然明了,这应该就是古乐府的《从军行》吧!
煜在男人的呵护中睡着了,也许他真得把这个男人当成了自己的父亲。
“谢谢你!”许云起真诚地感谢着男人。
这个男人哄孩的本事比她要强了许多。
“我应该谢谢你才是!”男人道:“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死了!”
许云起也笑了笑,这算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谈话了。
她这才问着:“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想也不想地答着:“栾青林!”
许云起愣了一下,蓦然想到自己在向人报备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记下了自己应该叫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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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康王(四)
第9章 康王(四)
孟州的路还算平坦,出渡口三十里,沿着大道就可以抵达。
这不是一个县城,而是一个州府的所在,所以军队也比较多。
为了以防万一,孟州的知州在难民到达之前,就早早地关闭了城门,生怕难民会混入城中,影响到城内的安全。
孟州的北面是怀州,正处在乱匪横行的时期。
那里有两股比较大的匪徒,都是在北面太行山中扎营,时不时地会下山抢粮抢人。
官府曾出动军队五万,也没有能够将之尽数剿灭。
而此时,黄河的水患造成更多的难民流离失所,为了防备难民起义,官兵被抽调出去,各级地方便是此时有心剿匪,也无力出兵了。
孟州知州在城外设了两个安置点,并建有多个施粥处,为这些过路的难民提供裹腹之餐。
按照朝廷的对策,这些难民最终会被安置在孟州下辖的五个县和卫州的两个县里,以充实上一次因为契丹人南下时掠去的当地人口。
这两个安置点里的难民,会在第二天被分派到孟州下面的几个县里去,还有一部分要赶往卫州。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各县的县令会在衙役和州里的部分厢军的协助之下,将这些难民带回本县,实际上就相当于押运。
朝廷的计划很不错,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十万多的难民,就这样被分解开来。
没有发生爆乱,没有发生起义,除了一些老弱病残之人,在行走的路上倒毙荒野,再没有其他意外。
但是,就在最后的时刻,意外还是发生了。
许云起这一家人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