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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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看了看报告书上佟逍的笔迹,和他平时写字的时候一样,用的都是正头小楷。
“吴月说得对,不能让这个林小满继续留在连长身边,她就是一个祸害!必须收拾了她!
这张空白的签纸多得正是时候。
小刘把报告书摆在桌上,一边看,一边誊写,写完之后,又举起来对照着比了比,他写出来的那一份比真的报告书少了一个字。
未检出,变成了检出。
小刘先是把真的那份报告揉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子里,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不保险,又把它捡了起来,撕成了碎条子,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火烧成了灰烬。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又把火灰收拾干净,把他写的那一份报告夹进了一份空白的卷宗之中,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徐卫国的办公桌上,还特意放到了一个最显眼的位置。
等徐卫国一回来,一眼就能看到这份文件。
或许是第一次做这种冤枉人的事,小刘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窗外传来军号声,滴滴答答的,代表一天的操练结束,也代表着他的下班时间到了。
小刘提起废纸篓子,出门拐左下了楼,把篓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到了一块水泥墩儿附近。这里是垃圾站,十分钟之后,就有清扫工过来收走这些垃圾。
小刘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提着空篓子往回走,不时与认识的人打着招呼。
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遗漏,小刘就打算下班了,关门的时候,吴月笑眯眯地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要准备军演了,我把节目表拿过来,让你们连长过过目。”
“那你放他办公桌上就行。”
“咦,小刘,你咋出了一头的汗水,给,这是我的帕子,给你擦擦。”吴月掏出一条手帕,塞进了小刘手中。
小刘顺手就擦起汗来,吴月一个人走了进去,放下文件,站了两秒,才走了出来。
小刘刚擦完汗,手里捏着吴月给的帕子,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色。
“手帕我洗干净了再还你。”
吴月娇滴滴地低下了头,做羞涩状,瞬间跑了,跑出几米远之后,又回过头来,甜甜地笑了一下,娇嗔道:“留着吧,不要还了,呆头呆脑的。”
小刘呆若木鸡。
这一夜,他翻来翻去的,睡不踏实。睡到半夜之后,他又突地爬了起来,偷偷摸摸的回到了办公室。
“坑人终究是不对的,我这事儿做得太糊涂了,一点都不像徐卫国带出来的兵了。不行,我不能这样做。”小刘一边翻着卷宗,一边自言自语地说。
“怎么会没有呢?明明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上的。”小刘疑惑地又重新翻遍了办公桌上的所有卷宗,就是没找到那份假报告书。
他夹进去后,就只有吴月来过…
是吴月…拿走了?
趁他擦汗的时候?
“明天得找吴月要回来,不然她拿这假报告当真报告,一定会出事!”
小刘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第三十六章 赌约
锦官城中。
林小满和胖大嫂说要不要试试瘦身,她有法子。
“真的能瘦下来?”一路上,胖嫂不知道重复问了多少次。
“能能能!只要你能管住嘴,迈开腿,一定能减掉肉肉。
我们那儿好多这种健身会所,这个减肥项目可是招牌项目,要是没效果,那些壕妹砸能掏钱?
你要真能下定决心,我就帮你折腾折腾。
你看你把我当贼一样扭来扭去的,我还一心为你着想,给你出谋划策,我这人仗义不仗义?够不够姐们?”
林小满越说越慷慨激昂,都差点把自己吹成活雷锋了。
胖大嫂被哄高兴了,一路上都乐得合不上嘴。
回到胖嫂家的时候,胖嫂给林小满搬了张椅子坐下,然后端了个盆去院里的井边,吭哧吭哧地一通折腾,压满了一盆水,然后又提了两只桶出来接满了水。
洗干净手,挽起袖子就去和面,打算给林小满现蒸糖糕吃。
“小满啊,想吃红糖味儿的,还是白糖味儿的?”面揉得差不多了,胖嫂就把面团揪成一团一团的,她在案板的木板上翻了翻,找出了那罐好不容易存下的白糖。
锦官城是片糖的出产地,片糖儿价便,白糖却精贵,因为白糖比片糖多几道工,需要专业的厂子,要脱色,要提炼。
锦官城的人都习惯吃片糖儿,很少买白糖。
林小满先是看胖嫂压水,又看她和面,揉面,胖嫂的手速很快,揪出来的团团简直就跟机器切割出来似的,不大不小,十分的均匀。
林小满看出了神,胖嫂一问要什么口味的,她下意识地就答道:“有没有香草或者巧克力口味的,芝士味的也行…”
“小满,香草和巧克力是什么玩意儿?还有这气死,又是啥东东?”
林小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忘记了现在是79年,不是2016年。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你做什么我吃什么,我不挑食的。”
“嗯,不挑食,好养活才好。小满啊,要是喜欢吃,就经常过来。我一个人在锦官城,也孤单得紧,平时除了做糕就是卖糕,连个说话的伴儿都没有。
咱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我这人实在,丁是丁,卯是卯的,我瞅着你挺招人的,就拿你当朋友了啊,你也别见外,就把我当姐看吧。”
“没问题。姐,我坐着挺无聊的,要不然,你教我做糖糕吧?”
“那行,我给你弄条围腰来,别把你这衣服弄脏了。”
林小满在这边忙得热火朝天,徐卫国那边也没闲着。
看守所的空地上,站着两排荷枪实弹的狱警,个个神色严峻,端在手上的枪,也全都是上了膛的。
空地中间,两个人影正纠缠着,打得难分难舍。
老狼人如其名,凶狠无匹,他快如闪电般地跳跃起来,就像狼一样后腿微屈,手向前伸出,两眼里冒着幽幽的凶光,猛地向下俯冲过来,照着徐卫国的左边肩膀,就是狠狠的一抓,抓牢实了之后,又用力一拧。
徐卫国面不改色,像铁塔般屹立着,手臂往反方向一扭,然后一个回身,反手擒住了老狼的左手,使劲一拽,老狼的手腕立马发出咔嚓一声,关节瞬间脱开。
狼闷哼了一声,回肘顶开了徐卫国,窜到了一边,用右手托住左手手腕,用力地一提一正,他痛得脸都变了形,又听得咔咔两声,手腕似乎被接好了。
“徐卫国,确实够牛叉,可是老子也不是泥捏的,你把老子的手给扭断了,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老狼嚎叫着,再次冲了过来,猛地将徐卫国扑倒在地,双拳急挥,如雨点般砸向徐卫国面门。
徐卫国伸出双臂格当,却因为一人在上,一人在下,力量受了钳制,老狼攻抛凶猛,不留余力,拳拳带风,连续十几下之后,徐卫国终于被砸中了一下。
老狼见砸中了一下,就想多砸中几下,杀杀徐卫国这威风。
可徐卫国哪会让他得逞。
徐卫国倒吸了一口冷气,脚后跟发力,蹬住地面,腰如同一座铁桥似的拱了起来,手臂一使力,一震一擒一拿一摔,老狼脸上的得意还没维持到三秒钟就僵住了,整个人被猛地扔了出去,像一个破布袋似的砸到了地上,面朝下着地,跌了个狗啃泥。
徐卫国如下山的猛虎般,窜了过去,双腿用力点住老狼的后腿弯处,腰弯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双手还同时捉住了老狼的两条胳膊向背上在力一扯,咔嚓咔嚓,老狼的肩膀直接被扯脱臼了,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一次的痛,来得又快又猛,老狼忍不住发了一声惨叫,身体也随之剧烈的抖动起来。
徐卫国转身,又用手捉住了老狼的两只腿,往后一折。
“啊…啊…,徐卫国,你下手也真他妈的狠,老子的手脚都被折断了!”老狼痛得不行,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徐卫国放开老狼,直起身,拍了拍双手,正了正军帽上的五角星,然后伸出一只手,似乎是要拉老狼起来。
老狼呸了一声,双手双脚都使不上力气,他像一个虫子似的翻了翻,一拱一拱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坐了起来,仰面望着徐卫国,眼中的凶光依旧未曾削减一分。
“徐卫国,这一次老子认栽,算你娃赢。老子愿赌服输,你站近点,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徐卫国想了想,走近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睨着老狼,眼里像含着冰刀了似的,寒气逼人。
“快说,要是浪费我的时间,我不介意揍死你。”
老狼啐了一口血,吐出两颗断掉的门牙,咬牙切齿地说:“你长太高,隔墙有耳,你把耳朵放低点,这话,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
徐卫国低下头,做洗耳恭听状。
老狼突然一伸头,伸嘴就叨住了徐卫国的耳朵,狠狠地撕扯了一下,瞬间血流如注。
与此同时,一句咬字古怪的话也传入了徐卫国的耳朵之中。
“ButterfliesareGod'sproofthatwecanhaveasecondlife,Бабочки…БожьеБожьедоказательствотого,чтоунасможетбытьвтораяжизнь。”
竟然是俄语!
第三十七章 盯上
徐卫国若有所思地走出了看守所的大门。
军资贪污案,竟然还牵涉了境外组织,他带人抓到的,只不过是几个背黑锅的小角色。
老狼的话,也不一定是真的,如果他铁了心要搅乱徐卫国的视听,隐瞒真正的黑手,乱说了一句什么话,也是极有可能。
有人突然跑了过来,还跑得有点急。
徐卫国转身一看,发现是那名陪他来看守所的年轻公安邓峰,已经呈攻击姿势的双手慢慢地放了下来。
邓峰跑得满头大汗,充满朝气的脸庞上满是钦佩,他蹬蹬蹬地跑到了徐卫国身边,气喘吁吁地说:“太厉害了,我和那些围观的人光是看,都出了一身冷汗。
老狼凶残如狼,要不是你,还真没人能制得服他。
大比武的兵王,果然是名不虚传。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了,回去以后,一定要讲给同事们听,让他们也好生长长见识。”
徐卫国面无表情地看着邓峰,淡淡地说:“过奖,开车吧,带我回江城市公安局。”
一路上,徐卫国都沉默寡言的,似乎半点交谈的意思也没有,邓峰自己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通,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也就住了嘴。
徐卫国闭上眼,在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捏了起来,要是熟悉他的人,一定会知道,这是他沉思时的小动作。
和公安局的王副局长交流了几分钟之后,徐卫国就扯着方前进开车去了军部。
两个小时之后,天已经擦黑了,军部大营的警卫处,已经亮起了电灯。
警卫处的工作人员往里打了个电话之后,神情古怪地告诉徐卫国,“师长不在,钱副军长今天来视察工作,现在还没走,就在楼上,可是副军长说闲杂人等,不见。”
徐卫国闷了片刻,伸手夺过电话,果然听到电话那头有个如暴怒的声音在说:“闲杂人等,就是不见,这个不成器的徐卫国,就让他在外面给我喝风喝到饱,老子就是不见他!”
徐卫国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钱副军长,我是徐卫国,我有紧急情报需要上报。”
“紧急情报,有多紧急?得得得,你给老子滚进来!要是不紧急,我要你好看!”钱靖南气不打一处来,吼完这话之后,径直挂断了电话。
徐卫国一直把电话筒放在距离他耳朵半尺远的地方,也没有避免被震得耳朵发晕。
一进副军长办公室的门,徐卫国立马就被一道黑影踢飞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黑着脸,踢完人之后,又气乎乎的坐到了办公桌后的木头椅子上,瞪眼看着徐卫国。
“我让你滚进来,没让你走进来!你在外面没滚,我就让你在屋里滚一会儿!”钱副军长的声音十分响亮,铿锵有力,一吼起来,比那狮子吼还吓人。
徐卫国躺在地上,摸着心窝子的位置,不滚也不说话,就是仰脸望着天花板。
钱靖南看了一会儿,发现徐卫国连眼珠子都不转了,就又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来到徐卫国身前,用脚尖轻轻地踢了他两下。
“哎,哎,你这是打算玩赖儿是吧?我的脚劲我知道,踢这么一下,踢不死你小子的,你别装了啊,赶紧给老子爬起来。要汇报工作就赶紧汇报…”
徐卫国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似乎完全没有反应。
钱靖南弯下腰,一屁股坐到了徐卫国的旁边,余怒未消地说:“你这小子,是我亲手带出来的兵,表面上沉默寡言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老子也真没想到,你跑一趟江城,竟然就乱搞了个男女关系,还被人找老窝里来了。
老子让你解释,你可倒好,完全不领情,反倒将了老子一下,直接甩了结婚申请。
你这是跟老子赌气还是在拿你自己的生活开玩笑?
我说啊,要是你没动人家那闺女,过段时间,气消了,就把人家送回去吧。
你的结婚申请,我还给你压在老陈那里,没往上交呢。”
钱靖南一边说,一边从衣袋里摸出一包中南海来,抖了抖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把烟嘴直接塞到了徐卫国嘴里,让他含着。
“这是我家那兔崽子从京城摸回来的好烟,给你尝尝味儿。”钱副军长自己掏出一支烟,闻了闻,没点,只是夹在手指上,表情有些哀怨:“哎,这阵儿咳得厉害,医院的报告昨天送来了,肺上有块阴影,抽不得了,便宜你小子了。”
徐卫国这才动了一下,眨了眨眼,侧身坐了起来,用手指夹着烟,吧吧地吸了几口,然后一边吸一边把烟圈儿往钱靖南脸上吐。
“吸不了,给你闻闻味儿!早几年就叫你戒了,你非死犟,说戒烟不如戒饭,怎样?现在扛不住了吧…”
钱靖南气得青筋直冒,伸出蒲扇似的手,就是啪啪啪几下,打得徐卫国不住往前晃,烟也呛进了肺管子里,咳个不停。
“让你得瑟,让你得瑟,呛死你这小兔崽子!你今天这么晚跑来做什么?真有情报?”
徐卫国回忆着老狼的口音,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