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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穿成反派亲闺女[穿书]-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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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两人能够和平的度过这半个小时的时间。
  “8345,该你了。”
  拉开会客室的大门,狱警按照手里文件板上的名字叫喊道。
  8345是柳湘云现在的代号。
  进了监狱,所有人的名字都变成了一个代号,不管过去的名字多么好听,在这里都只有一个数字来代替。
  穿着一身橘黄色的囚服,柳湘云那一头黑色的短发上隐约可以看到几缕银白。
  许久不见,她整个人都像是换了一张皮,没有了光滑的皮肤、精致的五官,整个人看起来老了不止十岁,就连一向挺直的后脊也被繁重的工作压得有些驼背。
  “儿子?!”看到黎梓琛,柳湘云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眼神里也闪烁着光亮。
  作者有话要说:  慌忙地朝他跑过去,柳湘云差点都忘了脚上还有镣铐。
  被旁边的狱警突然一扯,脚下一绊,差点摔在地上。
  狱警:“急什么?!”
  平时干活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积极主动,看到自己儿子了,倒挺有活力。
  拿出钥匙,狱警不耐烦地替她解开脚上的锁,“只有半个小时,要说什么赶紧。”
  监狱的会客室有好几张圆桌,和隔着玻璃的那种会客室不同,这里要更加轻松和自在地多。
  桌子上放着水壶和几只水杯,中间还摆着一瓶塑料玫瑰制造一些温馨的气氛。
  此时此刻,柳湘云满心满眼都是黎梓琛,迟微微是谁?她根本没有看到这个人的存在。
  哪怕距离她只有半米的距离柳湘云都没有意识到她。
  “儿子,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想妈?”
  “怎么瘦了?是不是姓迟的虐待你啊?”
  几个月没有看到儿子,柳湘云恨不得将黎梓琛捧在怀里好好地疼爱一番。紧紧地攥着黎梓琛的手,她激动得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黎梓琛有些接受不了她这样的热情,试图将手缩回来,柳湘云却像是藤蔓一样让他甩脱不开。
  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黎梓琛还是没办法忘记几个月之前发生的事,“妈,妈,你先松开,咱们慢慢说。”
  当时,柳湘云的表情狰狞,为了让钱没办法回到迟家,她在法庭上就像个泼妇一样不顾脸面。
  现在看到她脸上的笑容,黎梓琛觉得不适应。而旁边的李承楠,看到姐姐这样情绪激动,同样尴尬地无所适从。
  坐在一旁,迟微微自顾自地喝着一杯柠檬水。一壶里面只泡了半片,只能品出一点点酸涩的味道。
  打量着眼前的两人,迟微微只等着他们先把这几个月的思念都聊完,再说自己老爸和柳湘云的事。
  免得柳湘云看到离婚证后心里不高兴,连带着还会影响到黎梓琛。
  今天来看望家里人的亲友不多,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柳湘云和她另外的狱友两桌。
  和这一边的尴尬不同,那一桌的夫妻已经抱成一团痛哭流涕,那女人三岁大的儿子也坐在她的腿上,紧紧地拉扯着她橘黄色的衣服。
  “妈妈,妈妈。”好久没有见到自己的母亲,男孩一个劲地叫喊着。
  而这边,柳湘云想尽了办法找寻话题,又是问学习、又是问饮食,家长里短的,只要是能问的问题她都问了一遍,不过黎梓琛的态度始终都是淡淡的。
  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几乎都是在柳湘云一个人的说话声中度过的。
  强撑着脸上僵硬的笑脸,柳湘云尽量找寻可以说下去的话题,哪怕黎梓琛只回一个字,她都觉得悦耳。
  时间不多了,今天来这的目的还没做。
  将半杯柠檬水放在桌子上,迟微微直起了身子,“云姨,今天我们来呢,主要是想跟你说一下我爸和你……”
  “啪!”
  那一声响,绷紧了会客室里所有人的那根弦。


第44章 
  这是迟微微从小到大第一次挨打。
  和姥姥住在一起的那十几年,就算她犯了再大的过错,姥姥都不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
  回到迟家,迟骋彦更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爱护,别说打她了,就连说话的嗓门都不敢太大。
  柳湘云这一巴掌打在迟微微的右边脸颊上,仿佛是在脸上糊上了一层强力的辣椒油,又麻又辣,几秒钟的功夫便浮起了一块红肿。
  “我跟我儿子说话,要你插嘴吗?!”柳湘云的嗓门还是和之前那样尖锐,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地叫喊着,这才看到了她的存在。
  “8345!你干什么呢!”
  她这一动手,房间里六七名狱警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扭住肩膀将她按在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地方?监狱,动手打人不仅不能解气,还会加重她的罪过。
  掏出手里的镣铐,狱警将她的一双手反扣在身后,用膝盖压住她的后背,以防她再一次想要行凶。
  呆坐在座椅上,迟微微被那一巴掌打懵了。直勾勾地盯着柳湘云,漆黑的瞳孔中,几乎就是在一瞬间,将她所有的努力都冲到了顶峰。
  不止是她,黎梓琛和李承楠也被那突如其来的耳光吓了一跳。柳湘云从来没有这样抓狂过,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比泼妇还要令人鄙夷。
  “蹭”地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来,迟微微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愤怒,像现在这样像暴打一个人。
  手心被指甲按出了好几条月牙状的压痕,没有当场动手打她,这是迟微微能做到的最大极限。
  “妈!你是疯了吗?!”黎梓琛不可思议睁大了眼睛,看着迟微微肿起来的右边脸颊,大声地质问道。
  被几个人压在桌子上,柳湘云还在挣扎。
  几分钟前,她克制着心里的委屈,努力装出一副暖情的样子给他看。就是希望在儿子的心里,自己还是那个温暖的母亲。
  但他不为所动也就算了,自己只是打了迟微微一下,他就这样激动?
  呵,自己这个亲娘还比不上那个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姐姐?
  收起了刚才对黎梓琛的那一套关心,她的眼睛里密布了一圈红血丝,“你到底是谁的儿子!不帮老娘说话,帮这个野种?!”
  撕破了伪装的面具,柳湘云的声音都变得更加嘶哑。
  用身体挡在迟微微前面,黎梓琛生怕柳湘云会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除了失望,不知道还有什么词能够形容黎梓琛的心情。
  如果说来之前,对柳湘云还有一点想念,可当她骂出那么难听的词汇,用这样凶狠的语气讲话时,那一点想念也被磨得丝毫不剩。
  为什么一直不来看她,这就是原因。
  李承楠:“她做错什么了?姐,你凭什么打她?”
  现在除了黎梓琛,李承楠也站在了迟微微的阵营。
  他后悔了,他不该劝说迟微微和黎梓琛来这种地方。看到她狰狞、暴怒的样子,真是让人觉得陌生。
  “凭什么?!”柳湘云冷笑了一声,趴在桌子上挣扎,她凌乱的头发下,一双眼睛还死死地看向迟微微地方向,“凭我是迟骋彦的妻子!是她妈!”
  “你老实点!”将柳湘云控制在桌子上,狱警对她的厌恶已经到了极点。
  平时柳湘云就消极怠工,过惯了阔太太的生活,每天都对监狱里面的人颐指气使,被里面的人欺负几次之后,她非但没有改进,反倒更加嚣张。
  这样的人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人来看她了,难得儿子、女儿和弟弟一起来,她竟然还动手打人?
  先不说儿子和弟弟的态度,从头到尾女儿可是没有说过一句话,开口叫她云姨时,也十分有礼貌。不懂得感恩就算了,就冲这一巴掌她也不配当人家的妈!
  想到这,狱警又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将她背在后面的手又扯高了一些。
  “你不是。”从黎梓琛身后让出来,迟微微冷冷地说了一句。
  活动着脸颊,肿起的地方还有些麻木。柳湘云那一巴掌打得不轻,说话的时候,整张脸都不太自然。
  朝柳湘云的方向走近一步,迟微微努力地克制着心里的愤怒,抬起手时,她真想把那一巴掌还给她。
  手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柳湘云面前时,那一声动静却抵不上那一巴掌那样响亮。
  “啪。”
  那一册红本落在桌子上,吹起的一小股风拂过柳湘云的额前的头发。力道比不上她的巴掌,上面的字却是触目惊心。
  离婚证。
  红色的小本子上,三个金色的大字正对着柳湘云的脸,宛如一道贴在僵尸头上的符咒,看到那三个字的时候,柳湘云瞬间定住了。
  她知道自己和迟骋彦会走向这个结果,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结果来得会这么快,而且还是由她来宣布。
  迟微微:“我爸早就跟法院申请离婚了,你现在跟迟家没有任何关系。”
  翻开那本红色的小册子,迟微微将上面的内容朝柳湘云的面前又推近了些。
  柳湘云转过头,惊惶地将目光移到别处。她不敢看里面的内容,她还没有做好接受现实的准备。
  只要没有拿到离婚证,她就还是迟夫人,整个迟家的家产,她就还有争取的机会。
  这个离婚证不可能是她的,不,绝对不。
  “你拿走!我不离婚!我绝对不离婚!”没有了刚才的底气,柳湘云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害怕,她当然在害怕。刚才那一巴掌,只不过是仗着之前迟夫人的身份而已,没了这个身份,她可怕极了迟微微会怎么对她。
  冷眼看着桌子上的柳湘云,黎梓琛心里竟然没有丝毫的同情,甚至还有些解气。
  刚才不是还理直气壮吗?不是觉得自己还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醒醒吧!别想着迟家的家产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碰到了!”迟微微提高了声音叫喊道。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烧红的铁,狠狠地朝柳湘云心口最脆弱的地方按下去。
  “哗!”
  拿起剩下的半杯柠檬水,迟微微用力地朝她的脸上泼了过去。
  趴在桌子上,柳湘云这才安静下来。
  柠檬水浇在铁上,她的耳边似乎能听到“滋滋”的声音,几秒钟过后,心口便有了一串抹不去的烙印。轻轻地碰一下,还会觉得疼。
  水顺着柳湘云的脸滴在桌子上,这是迟微微对她所有的报复。
  之前柳湘云的刁难,对迟家财产转移的行为,对她刚才的那一巴掌……所有的愤怒全都在这半杯柠檬水里,一滴不剩地还给了她。
  柳湘云的所作所为,需要偿还的何止是这半杯柠檬水这么简单?
  如果不是看到黎梓琛的面子上,看在她曾经帮助过迟骋彦的事业,迟微微一定会将杯子猛力地敲在她头上。
  长舒了一口气,迟微微俯视着面前的柳湘云,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们两清了。”没有了刚才的愤怒,迟微微的语气重新恢复了平静,就像来时一样,“以后我不可能再来了,如果你以后出狱,记得绕开我们走,否则我一定会把刚才那个耳光还给你,连带着你之前做的一切。”
  被狱警按在桌子上,柳湘云勉强抬起头仰视着她,想要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目光转移到旁边的黎梓琛身上,还有另一边的李承楠,她真希望他们能帮自己说句话,不过看到他们眼神中的冷漠,她才意识到,这些都成了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输了,她输得彻彻底底。
  不仅输光了所有的资本,连儿子、弟弟也全部都输了进去。
  从监狱里出来,黎梓琛用沾湿的纸巾碰了下她脸颊上的那一块红肿。
  分明都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两边的脸却还是不对称,红色的地方还是鼓起老大的一块。
  “对不起啊,我没想到我妈……”黎梓琛停顿了一下,“她会动手打你。”
  迟微微翻了个白眼,一把从他手里把纸巾抽出来,自己小心地触了两下,“你可算了吧,刚才是你自己说的,你是不会帮我的。”
  黎梓琛:“我……”
  进去之前说的当然都是闹着玩的,哪一次迟微微要受委屈的时候不是自己动手?
  将手缩回去,黎梓琛阴沉着脸没有再说话。
  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这一巴掌,他倒是宁愿是打在自己的脸上。
  坐在车后排,迟微微出神地看着外面过往的风景。就快要考试了,她这心里总是有些担心,担心自己的努力不够,担心最后自己会得不到足够的分数。
  “想什么呢?不会又是那个小黄毛吧?”黎梓琛戏谑地问了一句。
  自从知道迟微微对贺琰没感觉后,黎梓琛就越发喜欢用这个小黄毛开玩笑。动不动就要提起一句,故意惹她生气一下。
  被他这样一提,迟微微这才想起来贺琰。
  贺琰,好像已经有快一个星期没有见到他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贺琰:你猜我在想什么?
  迟微微:不知道。
  迟骋彦:应该是一块地。
  贺琰:哎?你怎么知道。
  迟骋彦:应该是绿色的地,而且周围有茂盛的植物和花朵,对吗?
  贺琰:对对对!我就是在想和微微结婚的场景!
  迟骋彦:不,我说的不是结婚的场景,是你的坟地:)


第45章 
  自从贺琰被接走后,学校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他的座位被班里的同学当成了杂物桌,他留下的那些书也被收在老师的办公室当成备用的教材。
  班里的同学没有人知道他离开的原因,只听学生会几个和他玩得好的学弟提起,说贺琰要参加米国的考试,所以要提前回去。
  转学到省实验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他以后会在华国定居。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相对华国的填鸭式教育,他的家里人还是为他选择了米国的学校。
  学校的校刊终于印出了第一版,主编列的第一个名字,印着的便是“贺琰”。
  每一个班级都下发了五十本,迟微微是班里最先拿到校刊的。
  翻开第一页,看到光滑的书页印着自己和老爸的照片,还有下面“建造者”三个字,迟微微的眼前又闪过了贺琰那张阳光般的笑脸。
  随便的翻动两页,李帛风对校刊没有太大的兴趣。倒是旁边迟微微出神地样子让她好奇,“喂,想什么呢?”
  “没,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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