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岁少女-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五百啊?”
“是啊。”简一斜挎着休闲包,穿着格子衬衫牛仔裤扎着马尾,握着手机放在耳边,满脸笑意,只因为今天多出额外多出的五百块钱而开心,比前世赚五万、五十万还开心。
“简一,你真棒。”简令桦的笑容从手机中传过来。
“嗯。”简一心里甜丝丝的。
“姐姐,你快回来哟。我想你。”顾小同的声音又传过来。
“知道了,小同。”简一笑容更甜了,说:“妈,我挂电话了,我现在打车,一会儿就到了。”
“好。”
“姐姐,快回来。”
“好。”简一笑,笑容里像掺了蜜似的。
简一刚收起手机,一滴雨珠打在她的额头上,她伸手摸了一下,下雨了?简一昂头看天。
不远处坐在车中的骆岩,随着简一的昂头,而看向挡风玻璃,挡风玻璃倏然出现数颗雨珠,真的下雨了,骆岩再次看向简一。
他今天来参加秦佑彬的生日宴,中途公司有事儿匆匆离开,处理完之后急急赶回来,秦家人却已离开,他正准备离开时,突然看到路对面站了个女生,扎着高高的马尾,格子衬衫,牛仔裤显出她笔直的双腿,整个人朝气美好,他认出了她是like·简的简一,她怎么抱着手机笑那么甜,像甜点一样甜,是什么事情值得她笑的美成这样,笑容立刻感染到了他,他没有发动车子,直直看着她,看她笑,他也跟着心情愉快。
不过,此刻下雨了,他驱车调头,停在简一跟前,摇下车窗,问:“上来吧,我载你一程。”
简一以为是黑车,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骆岩想笑,把车窗摇到底,探出脑袋说:“是我,球球它哥。”
第30章
球球它哥?
简一几乎是瞬间因为“球球它哥”,而认出眼前的男人来:“是你啊。”
“是我,你去哪儿?”骆岩说。
“大学城中心街。”
“顺路,上车吧。”
简一犹豫片刻,雨珠越砸越急,夹杂着刺骨的冷风,寒气逼人,简一冷的打个了寒颤,而后说声谢谢拉开后车门,刚坐进去,一条干净的白色毛巾递了过来,带着干净隐约的肥皂味儿。
简一微愣。
“擦一擦。”骆岩说。
简一视线里是男人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很干净,很有艺术感。
“谢谢。”简一伸手接过来。
“不客气。”骆岩将暖气打开,发动车子。
简一擦了几下头发之后,突然想起球球来,说:“先生,你家球球昨晚跑我家去了。”
“我知道。”
“你知道?”
“嗯。”说到球球,骆岩嘴角带笑:“这一个星期,它已经往like·简跑十一次,每天起早贪黑的,正好是你们关门打烊的时候。”
简一略微囧,球球可真会挑时间:“那现在怎么办?我妹妹现在在like·简,要不一会儿你带球球回家?”
“不急,既然你妹妹喜欢就先让它陪着你妹妹。”
“那以后呢?”总归要把狗狗归还的。
“以后说不定它会有孩子,没什么好为难的。”
简一微汗。
骆岩打着方向盘,黑色车子稳而迅速地转了个弯,遇见一个红灯,车子暂停。
简一将白色毛巾递给骆岩,说:“谢谢你。”
骆岩接过来,说:“不客气,我叫骆岩。”
骆岩?
简一察觉到这个名字无比耳熟,下意识地歪头思考,白净的脸蛋上在幽暗霓虹下,浮现一种沉静的韵味,有种将青春与内敛结合的恰到好处的清新,美好的不像话,骆岩在后视镜中,扫了她一眼,眸色微闪。
“岩石的岩?”简一问。
“是。”
“住君兰小区125号?”
“对。”
简一神色顿时轻松许多,笑说:“啊,原来每天都点外卖的是你。”
“是我。”骆岩笑笑。
“好巧。”
“你做的甜点很好吃。”
每个厨师都开心自己的菜得到吃客的认可,甜点师也是,简一笑着说:“谢谢,我会继续努力。”
“嗯,加油。”骆岩声音低缓悦耳。
绿灯亮,骆岩发动车子,挤入车流。
简一身体渐渐暖起来,感官也随之放松,她不好打量骆岩,侧首看向窗外,雨下得更急,斑驳了车窗,借着路灯雨珠晕染光色。
“你刚才怎么在希尔酒店对面?”骆岩突然发声。
简一回神,忙答:“我接了他们的一个生日宴,帮着做甜点。”
“生日宴上的甜点是你做的?”
“一部分。”
“真巧。”骆岩小声说一句。
“什么?”简一没听清楚。
这时,简一的手机又响了,还是简令桦打来的,简令桦询问她在哪儿,下雨了,有没有淋到?
简一握着手机,面容再次柔和下来:“马上就到,小同睡吗?”
“还没。”
“哦,雨下好大,一会儿我们打车回去。”
“好。”
简一挂上电话时,正巧到了大学城中心街。
骆岩转身递过来一把雨伞。
简一看向骆岩。
“明天早上起,牛奶咖啡多加三分之一勺糖。”骆岩说。
简一笑了:“行。”
简一推门而出时,撑着一把蓝黑相嵌的格子雨伞,向like·简走,身后黑色宾利冒雨调头离开。
like·简柜台前站着三个女生,简一到门口收了雨伞,看见简令桦在忙碌、王免在柜台忙碌,顾小同抿着小腿坐在店内的小塑料凳子上,正低着头专注捏橡皮泥,小肉手捏的可起劲了,脚上卧着头小白狗,没错,小白狗就是卧在顾小同的脚面上。
“妈,我回来了。”简一说。
简令桦、王免惊喜不已。
“顾小妹妹,你姐姐回来了。”王免回头说一句。
顾小同忙抬起小脸看王免,问:“在哪儿呢?我姐姐在哪儿呢?”
“在这儿呢。”简一将雨伞□□门口的雨伞桶里说。
“姐姐。”
“诶。”
“姐姐。”
“在呢。”简一笑着走进店内。
“你终于回来啦。”顾小同站起来。
“是啊。”简一蹲下身,亲亲顾小同嫩嫩的小脸。
顾小同也亲简一一下。
简一笑起来。
因为下雨天,like·简早早关门,简一、简令桦带着顾小同回家也比平时早一点,简令桦事无巨细地询问简一在希尔酒店的经过,满脸关切,后来又说及小白狗和骆岩。
“他是球球的哥?”简令桦吃惊地问。
简一点头。
“他家这么重狗轻人。”简令桦说。
重狗轻人……简一有些无法直视这四个字,然而事实情况确实如此。
骆岩一大早又接到妈妈的越洋电话询问球球。
骆岩瓮声瓮气地回答:“球球过的特别好,放心,你早点睡吧,不然会变老。”
“你也该起床了。”
“知道了。”
骆岩如往常一样,点了份甜点,起床去洗澡。
简一接到订单后,带着雨伞来到君兰小区125号,把甜点和雨伞都挂在大理石上的挂钩上,转身离开时,被骆岩喊住。
简一扶着自行车式电动车,侧首看向骆岩。
骆岩身着白色衬衫,西裤挺括,整个人越发的挺拔,带着清晨的清晰感,英俊极了。
“早上好。”骆岩说。
简一笑:“早上好。”
“送甜点?”
“嗯,还有雨伞。另外昨天,谢谢你。”
“不客气。”
“祝你用餐愉快,我走了。”简一抬起细长的腿,刚坐上电动车,听到骆岩说:“我这儿有些球球的东西,你有时间可以带着球球过来选一下。”
“都是什么?”
“洗澡用品,衣服,零食,玩具。”骆岩说完又加一句:“我妈很疼它,它也用习惯了。”
简一大脑中不自由地冒出“重狗轻人”四个字,笑了笑说:“好,到时候我联系你。”
骆岩点点头:“嗯。”
“那我走了。”
“嗯,再见。”
简一坐正身体,起动电动车,一溜烟地离开,骆岩起紧抬步向铁栅栏门走,站在镂空处看简一渐渐远离,等他站了许久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呆呆地看着简一,他忙收起嘴角的笑意,绷起脸,伸手将甜点、雨伞取下,等走到客厅看着雨伞,绷着的脸破冰,露出浅浅的笑意。
而此时简一已经到了like·简,并在中心街街头公示栏处贴了招聘启事,心里是想着把like·简做大的。
顾小同抱着小白狗跟着简一。
“姐姐。”
“嗯?”
“我想吃饼干。”
“走,咱们回家吃。”简一说。
顾小同一手搂着小白狗,一手向简一伸,再次把小白狗勒的吐舌头,于是她把小白狗放下说:“狗狗,你跟着我。”然后心安理得地拉简一的手。
简一想了想,说:“小同,天冷了,下午咱们去球球哥那儿给球球拿衣服好吗?”
“谁是球球哥?”
“就是上次带球球走的那个哥哥。”
顾小同歪头想了想。
简一说:“他暂时不会抱球球走了,说是让球球跟着你。”
“那好吧。”顾小同答应。
“简一!简一!”
简一、顾小同听到喊声同时回头,丁同桌满脸兴奋地跑过来:“简一,简一。”
“同桌,你怎么来了?奶奶还好吗?”简一问。
“我奶奶好了,我来找你有事儿。”
“什么事儿?”
“当然是我爸要给你钱啊,给个账号,多付你钱。”
丁同桌抱起顾小同,跟着简一便朝like·简走,边说着。
简一问:“为什么要多付我钱?”
丁同桌说:“当然是我爸要采访你。”
“为什么?”
“我没有告诉过你,我爸是有点头脑的吃货吗?”
“告诉过我。”
“有点头脑的吃货就是美食家啊,还有点小名气,所以他要采访你。你不知道今天一早,我爸去希尔酒店后厨,师傅们都夸你呢,还有你做的甜点特别好看,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把like·简改成了蛋糕寓意。”
简一一时之间没有听懂丁同桌在说什么。
丁同桌一手抱顾小同,一手掏手机,翻了两下,然后说:“前面我拍照时,碟子上写的还是like·简,后面怎么就变成了更高端‘’和‘’之类的,你看,是不是更好看了,优美精致的外观,精妙绝伦的味道,完美极了!”
简一无视丁同桌的言语,而是直直看着丁同桌照片中,她勾勒的like·简似乎被糊掉,重新换成了别的标注,而这些别标注,比like·简更贴合主题,更有艺术感,这是谁手绘上去的?
“简一。”丁同桌见简一无反应,喊一声。
简一说:“这不是我做的。”
“什么?”
“这些英文点缀不是我做的。”简一如实说。
丁同桌睁大眼睛。
简一仔细地看照片中碟子上“”这个单词,开口说:“很明显,是有人把我like·简的logo,先糊掉,重新设计的。”
“先糊掉?”丁同桌思考了片刻:“这点缀不是你做的,难道是蒋肖肖?”
“蒋肖肖做的?”
丁同桌点头:“我看到她拿着勺子在甜点旁边,以为她是吃甜点,没想到她是为蛋糕添色?”
“不是。”
“不是什么?”
简一放大照片,重新端详,说:“糊掉logo和重新设计的不是一个人。”
“怎么看出来的?”
第31章
“从勺子上看出来的。”简一说。
丁同桌没听懂。
简一修长的手指翻动丁同桌手机相册中的照片,问丁同桌:“所谓点缀,就是以最简单的单体美化主题,达到增色效果,是不是?”
丁同桌点头:“是。”
“可是你看这碟堤拉米苏旁边的勺子上有什么?”
丁同桌凑上去看,回答:“奶油。”
“对,还有呢?”
“巧克力。”
“还有呢?”
“果酱,蜂蜜。”
“没错,一个勺子同时沾有奶油、巧克力、果酱和蜂蜜等,这显然不是一个甜点师所为,只能是一个外行人。”
“那你怎么能判断糊掉logo和重新设计不是一个人呢?”
“你再看长崎蛋糕、维也纳巧克力杏仁蛋糕等旁边的叉子上,是不是仅沾一丁点儿的单色的点缀?”简一问。
丁同桌愣着脸思考,忽而明白过来:“喔!我知道了!一个连手绘一种图案都仅使用一个叉子的人,是不可能去拿勺子同时沾染巧克力、奶油、果酱、蜂蜜,而且以最简单的单体为主题增色,这才叫点缀。所以,这个沾了巧克力、奶油、果酱、蜂蜜等的勺子,不是设计者用的,是糊掉logo的人弄的。”
简一点头:“可能对方当时很慌张,弄糊最后一碟like·简后,被人发现,所以随手将勺子放下,才留下如此马脚。”
丁同桌听后愕然,一个生日宴看似平平常常顺顺利利,没想到平静之内居然暗藏如此波涛。
简一仍看着照片。
“难道是蒋肖肖?”丁同桌问。
简一抬眸看向丁同桌。
丁同桌哭丧着脸说:“我只看到她在长桌子前转悠,没看到旁人。”
简一并不太在意蒋肖肖,毕竟她已经感受过蒋肖肖的敌意,相对而言,她更想知道是谁随意就勾勒出如此贴合主题的图案,必定是个热爱甜点,了解巧克力、奶油等属性的人,才能有此能力。
是谁呢?
是谁?是无意帮她,还是有心?
简一思考。
“简一。”丁同桌喊。
简一回神。
丁同桌问:“真的是蒋肖肖吗?”
“我还不知道。对了,希尔酒店后厅不是有摄像头吗?”
“有,但是是保密的。”
“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