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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皇子妃奋斗史-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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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桓看罢,立即拱手:“主公,揭露安王野心,正是时候。”
  两年前,魏景冒充杨泽时任安阳郡守,赴洛京朝贺,由安王杀丁化之举发现了其野心。
  不过当时只是眼见,并无能拿得上台面的确凿证据。
  然而想拿证据,难吗?
  一点不难,安王既正行打着朝廷名义发展个人势力的事,他一路攻伐荆州时,各种人员调遣,军政二务布置,细细调查都能发现蛛丝马迹。
  最近一个,就是大宁道那个隐蔽的大铁私矿,轻易窥见安王野心。
  两年来,魏景一直遣人收集类似的证据,如今已满满一大摞。虽现荆州已被他所得,但这些仍有旧迹可循的铁证,揭露安王毫无疑问。
  魏景证据拿在手里,一直隐而不发,俱因先前揭露乃损人不利己的行为。安王在外,皇帝除了雷霆大怒,昭告天下痛斥以外,并做不了什么。
  魏景与皇帝之间血海深仇,他也不乐意助皇帝铲除大隐患。
  此一时,彼一时也。
  如今安王已经奔洛京去了,就在皇帝的地盘上。而孟氏母女,邵箐,魏景和安王之间新添了无数仇恨。
  生擒安王的意图落空,不能手刃仇敌,虽教人不虞,但也不妨碍魏景换一种方式将其置诸死地。
  他神色含冰:“伯言所言,正是我意。”
  魏景的声音和目光一样冷,不过他却道:“不急,再等几日。”
  等那四万精兵奔赴前线再说。
  此时的魏景,虽还没接到安王精兵被遣往前线的讯报,但京畿重地,不可能让外来将士久留。安王能让麾下将士驻平县,已经是出乎意料地得皇帝信任了。
  兵马远离,又身处洛京城内的安王,犹如肉在案板。
  想起一双点漆瞳仁失去焦点的妻子,魏景目泛寒光:“这回,魏平插翅难逃。”
  此事议定。
  季桓张雍等人却站起,齐齐下跪,愧道:“标下等无能,致使安王逃脱,请主公降罪!”
  魏景并没有怪罪诸人,季桓等确实进兵神速,整场战事没出一点纰漏,安王成功逃遁乃因卫诩推断准确之故,因此他虚扶:“诸位有功无过,快快起罢。”
  诸臣将重新落座,张雍禁不住担心,忙问:“主公,听闻夫人受伤,暂致失明,这?”
  邵箐这主母,多年来同进共出,一起风里来雨里去,在季桓等人心里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主公之妻。金泉寺之事他们已知悉了,邵箐病情也大概了解,闻言个个面露忧色。
  “嗯,确实如此。”
  魏景眉心也拢起,不过他特地强调:“夫人生产后再行针药之事,便可痊愈。”
  真相究竟是怎样,众人有所耳闻,见上首魏景神色郑重,竟是连不详的可能也不愿提及,一时忧虑更深。不过事已至此,众人也出不了助力,只能连声附和。
  季桓暗暗长叹,希望夫人能顺当好起来。
  提起这事,魏景心绪不佳,并一直持续到议事结束,他转回后院。
  站在正房门前,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心绪表情,待两者俱松乏下来,这才推开房门进屋。
  屋里很安静,平嬷嬷和春喜立在屋角候着,邵箐正趴在窗沿静听雪声。
  今天的雪很大,落在房檐上树梢上,银装素裹一片白。她看不见,不过同样兴致勃勃。待孙氏回去了,她就命抬两个大熏笼过来,开了半扇窗,侧头静听簌簌雪声。
  她颇有一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乐趣,可看在魏景眼里,心脏却骤一阵针扎般的刺痛。
  她眼睛若好好的,现在大概还在处理公务,忙碌且快活着,而非这般呆呆坐着,孤单且寂寥。
  魏景心里难受,声音却很柔和:“怎么就开窗了,当心受了寒。”
  他已缓步来到妻子身后,坐下轻拥着她,摸摸手,很暖和,松了口气。
  “夫君回来啦。”
  邵箐回头笑:“我一点不冷呢。”
  她揪了揪身上的大毛斗篷,又指了指脚下两个炭火旺旺燃烧的大熏笼。
  实话说她有点热的,不过怀了孕不比平时,她慎之又慎也没减衣。
  妻子的手环着他的脖子,魏景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坐着,顺手关了隔扇窗,柔声问:“今儿做了什么,你娘呢?”
  “阿娘送范老夫人和二位范夫人到二门去了。”
  今天,范家老青两辈的三位夫人来给邵箐请安。
  当然,这请安并非日常意义上的请安,这是来为范恬请罪的。
  范恬和傅芸这段恋情,其实本来范恬并没什么错误,因为是魏景夫妻张罗的。他错就错在无意中透露了鞍山关的消息给傅芸知晓。
  开战之初,魏景定下虚实战策,这详情范恬虽不知,但凭他接到的延迟出发和粮道目的地这二个命令,却可让安王推测出来。
  孟氏母女事败,彻底清查进行之初,范恬就主动将他无意透露过的事说出来了,等待处理。
  虽说不防备主公仅剩血亲情有可原,但保密乃一名战将的最基本准则,错了就是错了,范亚范磬回来后,第一时间领他到魏景跟前请罪。
  魏景按军规罚了范恬,并降一级令其后续将功折罪,虽严厉但未苛责,之后还安抚了范家一番。
  这事就过去了。
  但范家面面俱圆,范老夫人又领了两个儿媳妇求见邵箐,并替范恬请罪。
  邵箐眼睛不方便,无关紧要的问安是不见的,但范家这等心腹大将家,又事出有因,便应了。
  “我安抚了三位范夫人一番,说此事已罢,不必介怀。”
  “嗯,阿箐做得对。”
  魏景端起热茶,试了试温度递到妻子唇边,垂目看她喝了几口不要了,搁下,搂着她道:“阿箐,明儿我们一起到前头去,好不好?”
  这是方才看妻子听雪声时已涌起的念头。
  季桓等人回来了,处理公事不适合继续留在内院,只能挪回前头去。他本就记挂妻子,这念头一起来立即就深觉极好。
  邵箐本来就是外书房议事的一员,她眼睛不方便了,但旁听和出主意却是不妨碍的。
  另外她本来负责的公务,拿大主意把总方向还是没问题的,让人念给她听就是,这不费神。如果累了,他外书房内间就是休息室。
  这样她肯定很高兴的。
  魏景再不肯见她孤零零一个人呆坐着了。
  邵箐闻言,果然惊喜:“这样好吗?”她担心:“会不会妨碍你了?”
  “不会。”
  魏景觉着这样最合适不过,他忙碌公务之余,还能照顾妻子。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邵箐大喜,她就不喜欢当个娇花珍品,且这忙碌惯了的人突然闲下来,很不自在。孙氏固然能陪伴她,但老实说她对女红针黹、家长里短的话题兴趣不大。
  “夫君你真好!”
  邵箐重重地亲了他一下,魏景的心意,她自然清楚的。奖励了几个吻后,她忙问道:“安王那事如何了?”
  既然议事,就得跟上节拍呀,昨日邵箐就知道安王差不多要到洛京了。
  魏景见妻子眉开眼笑,欢喜,忙将最新讯报和方才决策说了一遍。
  邵箐点头,很对,没了兵马,安王就拔牙老虎,还带着洛京城内,这回应是逃不了了。
  她问:“那证据呢?如何递过去?”
  关键事件以谁的名义递,毕竟这跨度长达两年的,证据还多,要匿名让皇帝自己猜?
  “韩熙已亲自领人赴洛京了。”
  目标是皇帝任意一个非安王党的心腹大臣。
  至于以谁的名义?
  魏景冷冷挑唇:“此物,乃我亲赠。”
  这揭露安王,有谁比魏景亲自署名更能讽刺皇帝?
  你信任有加的兄弟,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谋算你的江山,你浑然不知,还格外信任,如此蠢彘,可笑至极。
  而我,已袖手旁观长达两年。
  邵箐一想,嗯,很好,皇帝估计能气炸肺,但偏偏不得不按着魏景所图行事。
  非常好!


第125章 
  大雪纷飞; 簌簌下了一夜; 一个洛京百姓以为再寻常不过的深冬清晨,一场惊变早揭开了帷幕。
  太尉詹权; 昨夜刚回府,就接到了一封书信。
  外来书信,门房怎敢随意呈上?概因此信盖了一方鲜红印鉴。
  齐王。
  詹权劈手夺过书信; 急忙打开一看; 胆战心惊,他勉强定了定神,点了府卫匆匆出门; 按信上所述寻到一处院舍,果然起出一大箱的公文书信。
  不顾太尉形象他亲自扑上去,匆匆翻看,大冬天的冷汗湿透重衫。
  詹权顾不上宵禁已至; 立即令心腹抬了大箱,直奔皇宫,扣响已下匙的宫门。
  “安王; 安王怎么可能?”
  匆匆披衣而起的皇帝魏显,疑惑愤懑骤变震骇; 一时也顾不上这写信者乃毕生死敌,骤一眼; 浑身血液凝固。
  “不可能的,此必是逆王离间之计!”
  他大怒不信,然可惜的是; 大箱内大大小小的证据条理清晰,且很多都能和洛京这边的情报对应得上的。
  单看都没什么,但按逆王这一条线串起来,魏显实在没办法继续告诉自己,安王真的忠心耿耿。
  最早的蛛丝马迹,竟能追溯安王刚就藩时,魏平登基的几年前。
  也就是说,安王一直都是不驯的。他早早就生出反叛之心,暗中谋划,等魏显登基后再一一击破。
  而天下大乱的爆发点,黄河大堤决堤,赫然是他一手谋划并推动的,丁化,安王妃之父,正正是其心腹。
  魏显一本接一本翻开公文信笺,身躯不可抑制地颤抖,怒极的厉喝一声:“好一个魏平!好一个安王!!”
  往昔养在身边的一条走狗,只能摇尾乞怜的走狗,竟然一手摧毁了他的江山。
  魏显骤一推,“轰”一声,满满当当的公文信笺倾泻一地,他眉目扭曲狰狞:“魏平!朕要将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一旁屏息的詹权忙道:“陛下,欲擒此贼,越快越好,天明后或会生变。”
  不得不说,魏景欲置安王于死地的决心,给予了皇帝大大的方便。
  六日前,安王麾下的四万精兵已奔赴前线,目前驻扎在彰城。彰城距洛京,足足七百里。
  安王经营多年,党羽眼线遍植洛京。然韩熙特意选的入夜送信,宵禁马上开始了,洛京四门随即关闭。战时无皇帝手谕,任何人不得开启。
  瓮中捉鳖。
  魏显恨魏景恨得咬牙切齿,但却不得不按此行事,而且得快,得迅雷不及掩耳。
  炸裂心肺的愤恨,怨毒,他双手攒拳“咯咯”作响,倏地抬眼:“传吕章袁檀来!”
  吕章,袁檀,二者皆是禁卫军校尉,皇帝铁杆心腹,麾下所领俱是禁卫军最精锐的卫兵。
  “你二人速速率五千禁卫军,立即赴安王府,以箭阵围之,将安王府上下统统擒下,一个不漏!”
  “尤其安王,如遇反抗,可当场歼杀之!”
  “若有失,汝等提头来见!”
  一连串的谕旨,疾言厉色,中心人物竟是安王,还可当场歼杀。
  吕章袁檀心头一凛,立即铿声道:“臣等领命!”
  ……
  安王,确实如意料中的耳目灵通。
  詹权领府卫而出没多久,他就接了信。没多久,他就接到前者不顾宵禁和宫门下匙,匆匆赶往皇宫,还抬了一口大箱子。
  “这是生了何事?”
  安王,正值安全感跌入谷底的时期。詹权乃太尉,朝廷砥柱,皇帝心腹,这突如起来的异常举动,立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口箱子,必在院舍起出无疑。”
  卫诩雪白广袖长袍,乌木簪束发,端坐于案前提壶,不紧不慢将微沸的泉水注入盏中,叶脉舒展,茶香四溢,他抬眸。
  “既如此,非军报也。”
  他端起茶盏,轻嗅了嗅:“只夤夜求见皇帝,必是大事要事,许是拿了哪个政敌的把柄也未定。”
  卫诩很客观评价一句,安王闻言心下却一动。
  詹权,齐田的继任者,先帝留给当今人马中的首脑人物,其实他最大政敌就是安王本人。
  作为潜邸老人,皇帝弟弟,潜邸一干老心腹一直以他马首是瞻。哪怕长期在外,安王也一直遥控党羽和詹党争锋。
  一种不知名的危险感毫无征兆窜了上来,心脏漏跳了一拍,他立即唤了心腹进门。
  “快,赶紧传信进宫,令诸人严密探听各处动静。尤其陛下和詹权。让进喜仔细些。”
  进喜,御前内侍,虽非心腹也不得青眼,干不得贴身的活,但好歹时伺候了多年的老人,皇帝登基后擢为小管事。
  安王忍辱负重,认贼做母兄,同居一宫多年,也不是毫无得益。不管是皇帝还是冯太后,身边都有他的人。这些人紧接着很可能遭遇清洗,但目前还是很好用的。
  进喜很容易就知悉了皇帝勃然大怒,后召了吕章袁檀的消息。
  “吕章?袁檀?”
  夜色渐深,安王无眠,今儿是丁王妃生辰,他一直不见人影,丁王妃携世子二公子亲自到外书房请,他怒道:“不见,回去!”
  吕章袁檀代表着什么,安王深知,这半夜三更地被传召,那种危机感更甚,心脏“砰砰”大动,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让人后脊发凉。
  卫诩搁下茶盏,眉心也缓缓拢起。
  书房外丁王妃说话声隐隐约约,似对守卫有些不悦,书房内却一片静谧,安王和卫诩对视一眼。
  两人都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不详预感。
  只眼下即便绞尽脑汁,谁也猜不到,魏景竟洞悉安王野心长达两年之久,不疾不徐搜罗证据却隐而不发,选择在此时揭露。
  但就在下一刻。
  一阵急速的奔跑声由远而近,来人不但在外书房重地奔跑,而且没了命般奔得极急,一边跑一边扬声惊呼:“殿下!殿下!”
  是安王的心腹亲卫之一,方才特地打发去后门接信的。安王心下一凛,亲卫却直楞楞冲开房门,惊魂未定却急喘。
  “禀殿下,吕章袁檀点了五千禁卫军精锐,刀剑弓弩齐备,马不停蹄已出了宫门!”
  亲卫神色肃然:“据最新一报,是往西北方而来!”
  为什么要用来?
  因而就是这么凑巧,安王府正正坐落洛京城西北。
  安王“霍”一声站起,外书房内外同时消音,外头的丁王妃母子抬眼,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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