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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皇子妃奋斗史-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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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声音沉稳,不疾不徐,眉目间有一种睥睨纵横的神采,教人折服之。
  魏景确实没有丝毫紧张焦虑的情绪,相反他血液加速流动,期待,鼓噪,志在必得。
  扬州一下,他坐拥半壁江山。稳坐南方虎视中原,复仇已在望,不再是遥远暂难以企及。
  魏景抬目,视线穿过议事厅大门,落在远处幢幢火杖之上,他缓缓道:“不拘是王吉,还是魏钦,若敢进军,歼之就是。”
  “好!”
  “确实如此!”
  ……
  众将战意高昂,齐声应和后,紧接着就进入辎重粮草等繁琐具体事务的具体商议中,一连数日,几乎在议事大厅扎下根。
  到得第五日,诸事大致停当,驻扎在各地的军队也源源不断奔赴平城,已齐聚。
  魏景下令,正月二十一,大军开拔,奔赴汉寿郡;正月二十五,水陆二路同时对扬州进军。
  滔滔长江从汉寿郡穿过,进入扬州,战船进军比陆路快,故而陆军需早一步出发。
  春寒料峭,星光高照下魏景远眺东方,须臾,他一扯缰绳,打马回城。
  出兵在即,熊熊的战意下,是对妻子的百般不舍。
  他连连打马疾奔回府,快步穿过二门进了正院。
  烛光昏黄,暖意融融,他耳目灵敏,还在廊下就听见妻子在在指挥平嬷嬷等人给他收拾随行衣物。
  一丝微笑漾开,熏染眉梢眼角,他大步上前,推开房门。
  “夫君?”
  邵箐已听见熟悉的脚步声。
  魏景低低应了一声,上前挨着她坐下。室内熏笼炭火旺旺,沐浴过后她仅穿一件薄绫寝衣,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清晰感受到暖热的体温。
  不舍,心疼,又怜惜。
  只是出征之事已不可改变,他俯身搂着她,一只大掌覆在她隆起的腰腹处,孩子将近六月了。
  “我留着韩熙镇守后方,你有事吩咐他就是。”
  实际上,魏景是个下了死命令,必须保夫人无虞,他低低道:“四月内,我必结束战事折返,与你一起等他出来。”
  和孩子的父亲一起迎接孩子的诞生,邵箐自然是期盼的,只是她反手搂着他,却道:“能回即回,若有耽搁也无妨,我这边安稳着呢,到时给你去信就是。”
  她就一个要求,平平安安。
  邵箐隔着衣物,轻轻摩挲他心脏下数寸的伤疤,叮嘱道:“济王桢泉军也觊觎扬州,你可不能大意了。”
  此二人举起反旗已数年,势力不减反增,打得朝廷大军节节败退,可不是好相与之辈。
  她自然知道他的本事,只是心里记挂又不舍,忍不住多多嘱咐。
  魏景如何不知,低头紧贴她的发顶,郑重应了。
  夫妻两人其实都很不舍对方,当夜一番恩爱缠绵,难以分离,然遗憾的是,第二天终究会来的。
  ……
  卯初时分,平城郡守府灯火通明。
  邵箐身子重,已不能替魏景披甲,平嬷嬷领一众健壮仆妇为他整装完毕。
  邵箐为他系上帅氅。
  魏景单膝着地,亲了亲她的肚腹,又站起重重在她唇上印了一吻。
  夫妻久久凝视。
  “阿箐,你们等我回来。”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不舍,转身大步往外。
  邵箐下意识往前赶了两步,被平嬷嬷等人扶住,她吸了吸气忍下眼眶热意。
  “好!”
  “我和孩子都等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扬州,之后就是北伐了,不过吧,得先把小包子蒸出来呀!魏同学要加油了,可不能错过小包子出生鸭!!


第130章 
  旌旗蔽野; 戈戟如林; 三十万大军开拔时,连地皮都在隐隐震颤。
  邵箐引颈向外; 静静倾听,一直到声浪渐渐远去,孙氏理了理她的鬓发; 柔声道:“元儿; 我们回去吧,天儿还冷呢。”
  她吩咐平嬷嬷把隔扇窗闭上。
  邵箐其实不冷,但她不会拒绝母亲的好意; 冲孙氏一笑,她乖乖地被扶进里间榻上坐着。
  孙氏抚了抚女儿日渐高隆的腹部,满目怜惜:“我外孙子还有四个月就出来了呢。”
  希望此战顺利,女婿能及时赶上外孙出生。
  孙氏没有在邵箐面前提这些; 怕闺女多思,不过既是想起战事,她不免忆起另一个人。
  “听闻济王也有意扬州; 唉,也不知子明现是如何了?”她喃喃问。
  子明; 杨舒,邵箐的表兄; 很早之前她就知道对方投在济王帐下了,也告诉了担忧其安全的孙氏。
  杨舒是孙氏胞姐独子,姐妹感情深; 打小也视如亲子,知道孩子安好,她放下了心,日常也不提起。
  济王谋天下,魏景也是,孙氏活着半辈子,自己身处女婿阵营,自然不会说不该说的话,让闺女为难。
  此次双方很可能会进行第一次交战,她当然是希望女婿大胜的,但还是担心外甥的安全。
  种种复杂情绪,难以一一表述,邵箐能理解的,她握了握孙氏的手,安慰道:“济王固然垂涎扬州多时,但他未必愿意和夫君硬碰硬,表兄想来是无碍的。”
  孙氏打起精神:“嗯,应是如此。”
  她大约心里还是不踏实的,但不愿影响女儿情绪,转过话题就说起其他。
  邵箐也不好继续宽慰。
  但其实,她这个分析还是有理有据的,可能性很大,杨舒表哥的安全应是无虞的。
  ……
  邵箐母女说起杨舒时,两千里外的徐州涤陵,却也是刚刚接到平城哨探的急报。
  齐王集结水陆二路大军,伐扬。
  “什么?”
  彼时的济王魏钦,半日前才和屈达的使者达成协议,集结军队的命令下达不久,他正与诸将臣吏商议出兵扬州的具体事宜,谁知就接获了这么一则急报。
  “霍”一声他站了起来:“齐王欲伐扬?!”
  无怪他反应大,齐王之势,如日中天,坐拥荆益二州,实力已胜于己方,实乃当今一大雄主也。其战神之名,实不虚传,短短数载,竟从只身一人流落到如今。
  讯报一至,诸人心头一凛,魏钦怒骂:“屈达那厮,不是说他父亲病况绝不可能被外人知晓的么?!”
  现在算怎么一回事?
  多了一个齐王,局势截然不同!
  谋士许嶂犹豫了一下,道:“殿下,齐王倾全力伐扬,兵力远胜于我,某以为,屈达之事当慎之又慎。”
  屈达承诺,济王助其战胜其兄后,割让一郡予济王。同时济王还知道,屈达也寻王吉去了,想必许下的条件也差不多。
  扬州九郡,这济王一郡王吉一郡的,就割地就近四分之一。或许屈达事后会反悔,但这没关系,济王部曲开进扬州后,就容不得其反悔。甚至,他还能趁机吃下更多的地盘。
  屈达亲信水师让出战船,载济王部曲过江,这本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买卖,徐州上下欣然备战,但谁知这当口,杀出一个齐王。
  齐王水陆二路大军,兵力四十余万。而济王最重要的还是豫兖战场,最多只能分兵五万,不能更多了。
  长江水道的地利优势,齐王大军之骁勇,实话说,在座不少臣将都心生犹豫,不想蹚这趟浑水。
  许嶂此言一出,附和者甚多,魏钦也沉默了,储竺见状一急,当即拍案而起。
  “诸位所言差矣!”
  “齐王,狼子野心!一旦攻陷扬州,必定伺机北伐!届时他坐拥半壁江山,兵强马壮,诸位可有想过又当如何?!”
  储竺接到主子密令,务必设法阻止逆王夺取扬州,如若不能,也需尽量拖延其步伐。
  安王比谁都清楚,魏景取下扬州后,枪口会立即对准北方。作为死仇,他首当其中。
  他目前最缺的就是时间。
  储竺一语罢,议事大厅鸦雀无声,他环视众人,缓缓道:“此消彼长,齐王坐大,终对徐州不利。”
  他向上拱手:“主公,某以为,出兵扬州,势在必行。”
  这话有私心,但不得不说是实情,齐王坐大,于安王不利,对济王也不利。
  一时,不少人面露赞同之色。
  储竺屏息,看向上首,济王却罕见犹豫了,站起来踱了几步,眉心紧蹙。
  实话说,他都走到这一步了,不能后退只能前进,若有失,就是身家性命的代价。但对于这位战神嫡出弟弟,他其实是很有些忌惮的。
  储竺连连劝说,济王都没能下定决心,想了想,看向杨舒:“子明,你意如何?”
  杨舒虽年轻,只颇具眼光,这二年来出谋划策,攻守得宜,极济王赏识,如今已和储竺平起平坐,两人关系并不和谐。
  听得济王相询,储竺脸色一阴,冷看杨舒,道:“听闻齐王妃身怀有孕,即将为齐王诞下血脉,子明乃邵妃表兄,不知可有备下贺仪?”
  这差不多直白说,作为齐王妃的表兄,杨舒难免私心,合该避嫌。
  杨舒一拧眉,瞥了眼储竺,也不理,只对济王一拱手,道:“在下以为,殿下当出兵扬州阻挡齐王。”
  一句话,立即让储竺消音,济王日常劝和一句:“子明之忠,孤从不疑,先生此言,日后且莫再说。”
  他随即言归正传,问杨舒:“子明且细说说。”
  杨舒是微蹙眉头说那句话的,明显后面还有话说,听闻济王相询也不怠慢。
  “只齐王雄兵,确实势大,一个不慎易得不偿失,非但不能占扬州阻齐王,且还会折损兵将。”
  很含蓄了,实际是怕五万徐州军一去不回。
  这话说到济王心坎上了,连连点头:“子明,你有何良策?”
  杨舒抬目:“殿下当出兵,然切切不可急进,当退一步,让王吉先行。”
  王吉,打交道好几年了,了解也甚深,此人草莽出身勇闯至今,颇有几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进军历来大胆。王吉必应屈达,且一不做二不休必会争抢先机。
  杨舒建议,就让王吉先行,他们开头虽吃点亏,但后续若战况不好也有王吉顶着,有撤退余地。
  进可攻,退可守。
  济王一击案:“子明此计,正合我意!”
  保守战策,储竺有些不满,但想想出兵目的达成,后面的事后面再说,遂不再争,拱手。
  “主公英明!”
  ……
  王吉,四旬出头的汉子,前前后后策划起义十数次,最后一次终成气候。他能有今日,胆大勇闯不可或缺。他确实如杨舒所料,不但应了屈达,而且还欲抢在济王之前,占取先机。
  垂涎扬州数载,苦于无甚战船,水军也极少,如今屈达奉上战船,请他入扬州,如何能不应?
  王吉眉目睥睨,一击案:“久闻战神之名,正好会他一会!”
  此人胆大,却心细,语气傲然,对战术却极仔细,连日商议渡江之策,又再三确定屈达的战船无异常,这才下令,立即挥军。
  ……
  扬州内外人心思动,诸事纷纷,魏景却已率大军抵达汉寿郡东境。
  这一路,哨马不断。
  济王王吉,齐齐挥军往南,前者率军五万,后者直接点了八万兵卒,奔赴长江登上战船。
  至此,屈达之谋已浮出水面,强敌压境之际,偏还引狼入室,邺都哗然,屈牟指着次子哆嗦着一句话说不出来,直接气死了。
  屈牟长子屈守怒斥二弟,气死父亲,大敌当前,开门迎盗。
  屈达冷哼一声,父亲已安排兄长接位,他不另辟蹊径,等待自己的就是死路一条,还有什么不能舍的?
  “目前,扬州分成两派,屈守接替其父之位,屈达及其余五子退出邺都,驻宣池。”
  扬州彻底分裂成两个利益集团,屈守虽接手父亲势力,但六个弟弟拧成一团,他一时也奈何不得。
  魏景勾了勾唇:“很好。”
  屈牟死得太是时候了。
  他下令:“天明,水路二路同时进军!”
  邺都所在的丹阳郡,与荆州还相隔着豫章庐江二郡。
  扬州水陆三十万兵将,又引来了王吉济王十数万援兵,但魏景来得太快了,甚至快得紧急接令奔赴二郡的扬州军还没彻底到位。
  边防兵力,不足,正是进攻的大好时机。
  ……
  从益州汹汹而下的战船率先冲入扬州,势如破竹。水师开路,陆军挺进,连下豫章上阳二郡,以及半个庐江郡。
  这期间,进驻扬州的王吉和济王坦露了他们的意图,顺势阻占了另外半个卢江郡。屈达不满与二者发生摩擦。屈守更是一边安排拒敌,一边怒斥二贼及出卖祖宗基业的弟弟们。
  但魏景大军进军之迅猛,让所有人都闭上嘴巴。
  不得已,四方势力达成一致,先拒强敌,后续各凭本事。
  盟约结下了,济王想了又想,对储竺说:“劳先生前往邺都,商议拒敌之策。”
  现在四方人马,各驻各的地盘,彼此互不信任,合军是不可能的,只能定下一个战策,各自负责一部分。
  商议战策,济王自然不可能亲自赴邺都的,他帐下两个最看重的谋臣,他点了年长的储竺去。
  这正合了储竺之意。
  ……
  “诸位,齐王来势汹汹,若不能趁早歼之,后果不堪设想。”
  战策议论了一上午了,储竺一直没吭声,待愁眉不展的众人不再言语时,他终于站起。
  “先生有何良策?”
  屈守强忍着不喜,客气称一声先生,储竺也不在意,反问:“齐王水陆二军,使君更忌惮何者?”
  屈守毫不犹豫:“水师。”
  扬州不是没有水师战船,其还水战娴熟,之所以连连吃亏,乃因益州特地打造的这批战船的船体之大,实生平仅见,船舷极高,航速又快,顺上游之水势而来,简直所向披靡。
  箭矢往上射杀伤力锐减,又多被船舷所挡,咬牙欲撞也无法两败俱伤,扬州水师处境之艰可想而知?
  齐王大军进军之所以这么快,战船水师居功至伟。
  储竺一击掌:“若齐王失水师,使君可能拒敌?”
  “可!”
  绝对可以,屈守拍案而起,一咬牙:“若先生有计灭齐王水师,卢江郡当割于济王殿下!”
  屈达的协议,他一直是不承认的,如今也是豁出去了。
  王吉长子王琼眸光暗了暗,却未曾吭声。
  “好!”
  储竺同样拍案而起:“长江水道丹阳段,以云台、铜水江面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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